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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維持著[超兇.jpg]三秒,低頭準備看看新來的監護人嚇得半死的表情。但他一低頭對上的卻是一雙皮卡皮卡亮晶晶的眼睛,亮得讓他有點…… 后背發涼。 不對不對。 睚眥在心里搖搖頭,更兇地露出自己的尖牙抬起爪子露出爪子尖尖。 他怎么有這么莫名驚恐的感覺,明明眼前就是個普通人類,他一爪子就能拍死的那種。 睚眥發出了一聲低吼。 余梁淺眼睛亮得讓人心驚,像是找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在睚眥威脅的低吼聲中摸上了他的爪子。他的另一只手往上落在睚眥胸口,沒有任何猶豫地揉了兩下厚實細密的冬毛,并且因為美好的手感露出幸福的表情。 余梁淺對睚眥人形沒什么想法,就算睚眥確實帥得能靠臉吃飯也沒用,誰讓他有點輕微臉盲不怎么擅長分辨美丑,只覺得睚眥的肌rou線條還挺好看的。 但是作為一個能夠準確分清楚一群非洲野犬哪只是哪只的人類,余梁淺對睚眥的獸型很有想法。 高達兩米的身體健壯有力,肌rou輪廓近乎完美,冬日豐厚的皮毛呈現富有光澤感的灰白色,一雙眼睛明亮冷靜而不失野性,黑暗中如兩團幽幽燃燒的綠焰。 嗯,爪子寬大爪墊摸起來比看上去柔軟,是適合在冰冷雪地里狂奔追逐的爪子。爪尖硬而鋒銳,彎曲的內弧有一道凹槽,像是開了血槽的彎刀。 真漂亮。 余梁淺忍不住贊嘆出聲。這樣的身體結構完全就是為了戰斗狩獵而生,身體的每一處都帶著讓人屏息的危險野性,卻又因為這種危險而目眩神迷,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具體表現到行動上,就是摸摸這摸摸那,半點沒有自己正受制于人的自覺。反而睚眥被他摸得渾身僵硬想打哆嗦,很是想要后退幾步離這個奇怪的人類遠一點。 “摸、摸摸摸,摸夠了沒??!”睚眥低吼,把自己的爪子從沉迷捏rou墊的人類手里掙出來。 捏什么捏! 又不是狻猊那貨軟趴趴的粉rou墊,再怎么捏也不會變軟變粉的! 就是又黑又硬的爪墊! 余梁淺一眼看穿了睚眥色厲內荏的本質,便發揮人類本性得寸進尺地把睚眥抱進懷里揉搓兩下頭毛,緊接著對快要夾在腿中間去的尾巴發起攻勢。 夠? 擼大狗這種快樂的事情怎么會有夠? 第102章 番外5 余梁淺用了一晚上來確認自己真的誤上賊船這一事實, 而睚眥對余梁淺的認知也從“那個弱雞人類”變成了“姓余的真他媽變態”。 這真的不是睚眥對人類監護者一視同仁的偏見,而是作為一個被摁著擼毛擼了大半個晚上, 要不是抵死不從外加體力優勢甚至可能被翻過來揉肚皮的受害者發自內心的咆哮。 他經歷過那——么多監護者(比劃),不是對著他的人形發花癡就是對著他的獸形打哆嗦,哪有這種人形不冷不熱反而對著獸形兩眼放光,完全無視他尖牙利爪的威脅還能在伸爪子的時候淡定地捏捏rou墊, 沒有半點受制于人自覺的家伙。 雖然這個姓余的確實擼毛技術不錯,從頭擼到尾擼得有那么一點點舒服啦。 睚眥身體比腦袋誠實地在余梁淺手底下蹭蹭嗅嗅,尾巴快樂地左右搖晃起來。 大狗真的美好啊。 余梁淺滿足地把大半個身子都靠在睚眥身上,沒有半點戒心地將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睚眥的嘴邊。 尖牙利齒, 一口能夠把石頭咬碎。 只要咬那么一下, 以人類的弱雞程度就會立刻斃命, 連個掙扎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但最后睚眥也只是眼睛在余梁淺的脖頸上多看了幾眼——白皙的皮膚下淺青的血管隱約可見,要是用古早年代的評判標準來說就是rou質細嫩鮮美可口的上等食材, 半點看不出能跟睚眥糾纏半個小時還不帶喘氣的體力值。 能扛著幾十斤器材跋山涉水玩荒野求生的余先生笑而不語,又擼了一把睚眥的背毛。 跟屬于貓系的狻猊那綿軟厚實像是云朵一樣的手感截然不同, 犬系的睚眥即使是冬毛的質感也偏向粗又硬, 如同蓑衣或是毛氈那樣最上面一層被毛甚至還有點微微扎手,遮掩住下面一層層細密的保暖加絨。 擼大狗讓我快樂。 余梁淺幸福地嘆息,哪怕一整夜沒睡第二天依舊神采奕奕一副饜足的模樣, 跟邊上耷拉著臉面色青黑的睚眥形成鮮明對比。 以至于諦聽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被睚眥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諦聽:…… 諦聽耳朵動了動稍微了解了一下昨天發生的情況, 低下頭掩飾住內心暗搓搓的那么一點點幸災樂禍。 的確睚眥平時工作還算靠譜不需要他勞心勞力地收拾爛攤子, 但是以睚眥那嘴毒暴躁的狗脾氣, 要不是狻猊的兄弟老早要被諦聽套麻袋揍了。 嗯,慈悲為懷,也不妨礙他有怒目金剛之像嘛。 絕對不是衡量了一下武力值套麻袋可能會被反殺,外加睚眥這貨前科累累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 諦聽壓抑住內心想要出去放個鞭炮昭告天下睚眥吃癟了的喜悅之情,低調地打開寶寶房的大門。 昨天他們帶余梁淺參觀的只是收容所的對外部分,也就是能夠展示給普通人類的那一部分,而在余梁淺已經知道收容所真實情況的現在,就可以把收容所的另一部分也向余梁淺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