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險險似圍棋
劉明霞并不想拆散國華和荷花,也不想拆散國華和鳳兒,但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侃侃說出一席連自己都會目瞪口呆的話,她不禁暗問自己:難道年紀大了,人轉性啦?忍不住嘆口氣說: “唉……看來我真是要老啦!” 可她這句話并沒有引起邵國華的調侃,因為他此刻深陷在內心情感世界的困惑中:第一任妻子葉芙蓉在他眼中永遠是才情并茂,嫵媚魅惑的最美女人。 第二任妻子羅荷花在容顏上是第一任妻子的影子,她沒有多少文化,更談不上才情。每日里只知道圍著男人和孩子,圍著這個家轉。讓他在疲憊的時候有個念想,有個可以停泊的港灣。但在樸實中,這個女人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那種楚楚惹人憐的風情,與偶爾的嫵媚魅惑相映成輝,構成妖艷的性感,就像是在粗茶淡飯中,突然端出一盤紅燒rou,讓他眼前一亮。 而鳳兒帶給國華的是一種全新的感受,知性、典雅,高貴時像一位公主,清純時像一位少女,性感時又像一位魔女。最為重要的是他們有很多共同語言和共同愛好,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詩詞、音樂、美術,甚至連人生的追求都很相似。但是,他以后能給予鳳兒什么呢?這種空洞洞的言語上愛,是多么的虛偽。 邵國華悶悶地喝了一口酒,傷感的說一句: “我希望現在就變老?!?/br> 劉明霞正待開口譏笑他兩句,忽而電話響起,三帥壓著聲音說: “有兩輛中巴過來,他們人很多,你們要注意安全?!?/br> 國華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意氣風發地說: “好,來的好。這幫兔崽子,還真以為我邵國華好欺負?!?/br> 他以自己為誘餌,終于引來林龍豹的人。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向外看去,幾個人在門衛室耀眼的燈光下,鬼鬼祟祟地翻進來。撬開鐵門后,又指揮兩輛中巴開進場區,可前行十幾米就被沙丘堵住去路。從中巴車下來四、五十個年青人,手拿砍刀、鐵棍,越過沙丘,直奔對面的辦公室。劉明霞緊張地問: “怎么還沒聽見警笛響?” 鐵路公安局的異動,引起馬長江的關注,他得到的情報是這些人在召開鐵路沿線安全工作會議。然而,在這敏感的時間點突然召集這么多警力開會,讓他心里蒙上一層深深疑慮。他是想在那些大佬插手之前做最后一搏,利用林龍豹的勢力把硬盤搶回來。 這位老狐貍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他本能地感覺到行動的危險性,但又舍不得拋棄硬盤的巨大誘惑力。心想即使失敗,自己雖然會損失掉一股暗中的勢力,但倒霉的還是林龍豹。萬一找到硬盤,自己不但可以不受制如人,而且可以利用這個謀取更大的利益。 可事與愿為,那頂在頭上的算盤珠子被現實無情打碎。在鐵路那邊監視的人給他打來電話,急促地說: “他們不是在開會,而是集結警力進行重大行動。剛剛有二、三十輛車駛出,不知道要干什么?” 馬長江一聲苦笑,頹廢地跌坐在辦公椅上,嘆口氣后拿起電話: “你們把計劃取消吧,他們已經知道?!?/br> “晚了,”林龍豹慘然一笑: “這個時候已經被抓?!?/br> 他是按時間來推算,認為自己的人已經落入陷阱。所以連電話也懶得再打,起身打開保險柜,將柜內大量現金塞入旅行包,做好出逃準備。 然而,他的計算出現偏差,在十字交叉路口,一輛滿載貨物的大型卡車在轉彎時,由于彎度過小而發生側翻,把整條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丁小平氣得直按喇叭,大聲叫罵。黃琳鳳倒是異常冷靜,沉聲說: “叫他們把車子停在邊上,跑步過去?!?/br> 丁小平一聲令下,所有的警察拿著防暴器械,迅速下車集結,整齊劃一的跑向華強公司。這么多警車和警員突然出現,讓路邊市民驚懼不已,紛紛交頭結耳,竊竊私語: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有自謂消息靈通的人士說: “國棉三廠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今天他們在市政府請愿,現在請愿的人都回家吃飯,這批警察就是去抓幾個為首的人?!?/br> “太不應該!”工薪階層的人開始打抱不平: “大家都是靠工資養家糊口,要的是解決實際問題……” 邵國華見警笛聲遲遲未響,他心里也緊張起來,輕聲對劉明霞說: “這里待不得,走……我們去三樓雜物間?!?/br> 說完拿著鐵管,帶著劉明霞悄悄從辦公室溜出來。在走廊里他看見那些人正從對面辦公樓出來,忙把三樓電源開關下的電線用力扯斷,拉著明霞就跑。兩人摸黑躲進雜物間,將門反鎖。不到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在喊: “每間房都要仔細搜,這里有鹵菜和未喝完的酒,說明那兩個人肯定是躲在這?!?/br> 林??吹胶谏蟊检o靜停在辦公樓前,心里直后悔沒先到這里,他大聲吩咐: “猴子,你帶些人守在一樓。黃老鴉,你帶些人去三樓。其他人跟著我在二樓,每個角落都不要漏過,發現人和硬盤就喊我?!?/br> 國華聽到三樓房間的門一個個被踹開,眼看著就要到雜物間,心里頓時有些著急,舉起鐵管,躲在門邊上準備給來人一個出其不意。忽見劉明霞還呆站在門口處,不由地嘆口氣,打消突然襲擊的念頭。因為自己憑著本事或許可以逃出去,但要他帶著劉明霞一起逃出四、五十個人的包圍,這風險系數實在太大。 借助室外的月光,他打量著雜物間,靈機一動,拉著劉明霞的手跑到一排文件柜前,將中間的輕輕地往外移。明霞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兩人合力將柜子抬開,又將左側的一個移向右側,形成品字形狀,從外表上看就像是兩排柜子。好在這些柜子都是空的,移起來倒也不怎么費力。 邵國華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趕緊示意明霞先鉆到品字中間去。劉明霞還沒完全鉆進去,就傳來大力的踹門聲,國華情急之下把她硬推進去,自己也往里擠,然后把文件柜慢慢打直。 一腳……兩腳……三腳,雜物間的門在破裂聲中被踹開,邵國華也在最后一刻將前面柜子和兩邊的柜子靠攏在一起。只是里面的空間太小,兩人只好面對面緊貼在一起。 進來的五、六個人把雜物間大致搜了一遍,其中一個人說: “真是見鬼,這是最后一間,他們難道會飛不成?” 另一個人說: “會不會在天頂?” “那里又沒有□□,他們怎么上的去?” “上去后再把□□抽走不就行啦,”那人猥瑣的笑道: “孤男寡女,在黑漆麻拉的辦公室里喝酒,這是什么關系?擺明就是一對狗男女嘛。喝起興來,還不得上去搞一家伙?!?/br> “要搞他們也只會在辦公室,上天頂喂蚊子啊?!?/br> “這幫有錢佬講的是刺激和情調,在天頂上看著星星啪啪多過癮。老畢說那女人天生媚#骨,胸#挺屁gu大……” 各種下流的葷話,在放肆的笑聲中不絕于耳,足足說了一分多鐘。這時才有人想起自己是干什么來的,一個粗獷的聲音說: “老二說的有道理,你們兩個留下來看看有沒有老板要的東西,其他人跟我去找□□?!?/br> 劉明霞氣的銀牙只咬,恨不得沖出去扇那些嘴賤的人幾個耳光。隨著大多數人走出房門,雜物間里頓時安靜下來。留下的兩個馬仔一邊翻箱倒柜,一邊嘻嘻哈哈說著葷話。兩人緊張的心也從嗓子眼里落下來,只是這面對面緊貼,確實讓人尷尬。 靜下心來的劉明霞,在這尷尬的氣氛中,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轉移到國華身上。發現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讓人很舒服的氣味。這種氣味很特別,既不是香也不是臭,說不出好與壞,卻能勾起人的欲#火,想起纏綿床褥的顛狂。她心里忽然冒出巨大的幸福感,眼前的這位可是她的初戀情人啊,嚴格來說應該是她暗戀。曾多少回在夢中與他牽手,曾多少回在幻想中與他獨自相處。這一刻終于實現,雖然來得晚些,但一樣讓她得到極大的滿足。 明霞裝著站累的樣子,全身倒向國華,迫使國華不得不抱住她。心想著:難怪鳳兒姐會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就是我也無法抗拒他的魔力。忍不住一雙秀臂抱住男人的腰,小臉更加緊貼男人的胸,好讓那有魔法的氣息更加濃郁些。她只是想多聞一下從男人身上傳來的氣味,但這一番輕微的動作卻苦了邵國華。那單薄衣衫下的洶涌和柔軟,讓他身體不受控制地產生本能反應,偏偏還緊貼在那軟軟的小肚子上。 邵國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里只盼著外面兩個人快點滾蛋。此時的暗香襲人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煎熬。 “走吧,走吧?!逼渲幸粋€人不耐煩地說: “除了一大堆廢紙,哪有什么硬盤。硬盤那么重要,人家要藏也只會藏在保險柜里,怎么可能丟在這亂七八糟的地方?!?/br> 另一個人應聲道: “是啊,是啊,這里不可能有?!?/br> 兩個人正準備出門,突然雜物間里想起電話的鈴聲,其中一個混混大喊道: “是誰?滾出來……” ※※※※※※※※※※※※※※※※※※※※ 養家苦 [元]馬鈺 養家苦,沒休期。危危險險似圍棋。被人*,無禱祈。修行好,最稀奇。姹嬰爭把虎龍騎。獻胎仙,鳳與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