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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到了根源,那就得找找過程,女孩是在旅店出的事,他們打算回去問問兔子,他們的線索找得怎么樣。 一直等到晚上兩點鐘,車才慢慢悠悠的開過來。 在“呼啦”一下上來一堆工人時,鄒白還看見兩個學生了,就是沒看見來的時候的那位。他多看了兩眼,兩個學生的衣服上都是泥,也不知到底是去干了什么。 他還仔細聞了聞,那股魚腥味已經消失了。 是到地方就消失了嗎?他想到。 他們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救護車的警報聲與紛雜的人生混成一團,但也正是多虧了這個混亂,為他們溜進去打了掩護。 兔子他們已經不在房間里了,走廊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 正當他們像無頭蒼蠅似的找他們的時候,兔子從一間房里探出頭來:“快快快,這里?!?/br> 他們倆剛進去,兔子就迅速的關了旁門,然后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反正鄒白一句也沒聽清。 露絲捂住他的嘴:“我來說,事情是這樣的?!?/br> 于是等快速的講完了事情的全過程,原來剛剛救護車拖的是那個渾身潰爛的男人。在他們走后不久,那個男人就回來了,可也是身體實在受不住了,男人還沒進房就倒下了。 還是旅店老板報的警。 兔子哭喪著臉:“完了完了,昨天那女人就說下個要輪到我們了,這下真的輪到我們了?!?/br> “先別慌,鄒白安慰道,“說說你們搜查的線索,我們這邊也找到了些東西” 兔狗兩人已經被嚇到了,所以還是露絲說的:“這個是我們在一張廢報紙上看到的,說是半年前有個女孩住到這來,結果第二天退房的時候找不到人,老板就上樓去找她,結果她無緣無故消失了。 老板以為她是跑單了,結果過了段時間,她家里人找過來,老板才發現,這人是失蹤了。 我還看了報紙,這周圍女性失蹤率特別高,但警察一直抓不到人,所以晚上女性都很少出門” 鄒白問:“女孩住的哪個房間?” “燒香那個” 想起之前女孩是從床底下爬上來的,他覺得還是先回房間看看。 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會留下東西。 兔子不大情愿,連說帶比劃:“你們忘記昨天那個?要是她出來貼你背上怎么辦?惡心死了?!?/br> “走吧”,鄒白拍拍兔子背,“放心吧,她晚上不會過來的,我們的休息時間是早上,害怕也等到早上再說?!?/br> 兔子松了口氣,拉著小狗的手走在最中間。 房間門緊閉著,但好在前臺沒人,梁安溜到前臺撬開鎖,翻到房卡打開門。 昨日的香火氣還微微彌漫在空氣里。 鄒白走到床底下,里面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灰塵十分厚,走路時帶起的風,能嗆到人。 “你仔細看床底的灰塵“,梁安指著一塊區域道,“這里的灰塵是不是比其他地方稍微薄一點?” 鄒白看過去,最中心有塊區域,灰塵確實是要薄一些。 他道:“是不是有人來過這里?” 兔子感覺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他咽了口口水:“你是說,有人等這女孩睡著了,然后從了床底爬起來,把她帶走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鄒白問露絲:“報紙上有沒有說那個女孩是干什么的,學生?或者她身上有沒有什么特征?” 露絲搖搖頭:“她好像就是過來玩的,具體職業不知道?!?/br> 正說著話,四個人忽然感覺身上開始癢起來,鄒白一摸,發現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很多膿液。 刺鼻的氣味瞬間傳來。 梁安:“這些東西哪流下來的?” 鄒白不由得看向頭頂,一陣寒氣由腳傳到頭頂。 渾身潰爛的女孩正貼在床板上,咧嘴對他們笑著,她不知道在這里待了多久,身上的黏液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淌。 幾個人伴隨著兔子的尖叫聲,飛快地逃離現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梁安再進去的時候,女鬼已經不在了。 但也因為這,給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留下了后遺癥,說什么都不肯再進去了。 梁安又搜了搜,見這里確實沒有什么線索,便跟露絲道:“報紙在哪個地方?帶我過去看看?!?/br> 位置是在前臺休息區的一個架子上,上面擺著很多報紙和書籍,是給等候的客人看的。 露絲輕車熟路地找到那一份,報紙上面貼了一張照片,齊耳短發的女孩正比著剪刀手,眼睛處打了個大大的馬賽克,但從微微上揚的嘴角能看出,女孩子笑著的,與剛才感覺那副模樣,判若兩人。 鄒白也把他們在工廠發現的事情講給了兔子他們聽。 此時看著女孩的齊耳短發,小狗道:“短發算一個標志性的特點吧?” “嗯”,鄒白點點頭,“但還是不夠,如果那四十九個人里面還有幾個短發呢?” “加上這個夠不夠?”梁安突然道。 鄒白看著他手指的地方,是女孩的牙,報紙拍的很模糊,但從女孩咧開的嘴,還是能看見,上排牙齒往左數第三顆是缺的。 現在再去醬油廠已經來不及了,東邊的天空翻出魚肚,太陽滿悠悠地升起來。 天亮了。 老板正坐在前臺,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