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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知道?你們可是兄弟倆!”孫媽嗔怪地看了一眼兒子。 孫衛南覺得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了,只能無奈道:“媽!這事兒不是這樣的,我和二哥是兄弟,可他也不是把我拴在他褲帶上了??!哥平常上班,我平常也上班。我和二哥在一起的時間難道會比媽你多嗎?” 孫媽一窒,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回答太有力了! 看著被忽悠過去的母上大人,孫衛南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二哥眼里當然有十分不同的姑娘啦!但是這是能說的嗎? 孫衛南自從發現二哥和毛思嘉很熟,就處在一種很奇妙的狀態里。雖然二哥有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說是他幫了被小流氓糾纏的毛思嘉,然后兩個人互相借書看,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但是,直覺向來敏銳的孫衛南覺得事情才沒那么簡單! 二哥幫了被小流氓糾纏的毛思嘉,這沒什么問題。毛思嘉長得漂亮,被流氓糾纏是有可能的。二哥見義勇為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他見到了這種事,就不可能不管。 但是后續的來往就很成問題了,他認識毛思嘉,所以知道毛思嘉是個外熱內冷的姑娘——非常好說話,可真要和她親近起來,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至少,她并不是那種主動和一個人相熟的人,在這種事上她是很被動的。 而自家二哥呢,外冷,卻不一定內熱。非要說的話,可能是個連表面功夫都不樂意做的人,很難和一個人‘熟悉’起來。兩個人的相似點在于,都不是會在這種事上主動的人。 兩個都對主動相熟不感興趣的人卻熟了起來,是誰改變了原有的習性,又是為了什么? 孫衛南這個人一向非常敏銳,特別是觀察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這次肯定沒錯。 他隱隱約約有感覺...改變自己原有習性的人應該是自家二哥。說真的,二哥那敷衍的解釋等于是沒有解釋,孫衛南不可能那么簡單就忽悠過去。只不過他也沒必要追究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到底,這是年輕人的私事,孫衛南是一個表面大大咧咧,實際上很有分寸感的人。 孫衛南覺得,自家二哥既然現在什么都沒說,那就是有自己的理由。將來真的想和家里說了,那也是他自己開口。在此之前他多什么嘴呢?說不定自己這一多嘴反而壞事! 孫媽很關心二兒子的事,但到底還沒有到最后期限(孫繼東才二十四歲),男孩子的年齡總沒有女孩子的年齡那么敏感。所以也就是回家那幾天多說了幾句,回頭真的上班忙碌起來就忘記。 上了一周的班,周日休息,孫繼東這才去見毛思嘉——這是孫繼東托孫衛南給毛思嘉帶的口信。說實在的,弟弟和毛思嘉做了同事,給孫繼東的最大感覺就是很多事情方便了很多。 孫·工具人·衛南:這是親哥嗎?。?! 毛思嘉人在公園湖邊等著孫繼東,孫繼東來的時候她上下看了看他,笑了起來:“我覺得你這一個假期胖了?!?/br> 孫繼東出門的時候也會照鏡子,就為了看自己衣服是不是穿的整齊。但對于自己是不是胖了,他是沒有太大感覺的。這個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臉,才覺得是好像有rou了一些。 不過其實也沒有什么妨礙,事實上,毛思嘉覺得孫繼東以前好像過瘦了一些。 孫繼東的長相在時下而言不能說多出眾,卡在‘周正’的標準上了。不過他身材挺拔,長輩看了就挺喜歡...毛思嘉最喜歡看他穿大衣,長得高又有身材的男孩子穿大衣,臉只要不是太難看,都是養眼的。 在這件事上,孫繼東可以說是超額完成標準了。 不過,放在幾十年后的情境下又不同了...孫繼東貌似是氣質掛的,很有一種‘酷哥’氣場。將來穿西裝、打領帶,再梳個油頭,隨隨便便勾搭小姑娘是不成問題的。 他在瘦的時候,這種氣質會明顯一些。 “胖一點兒也挺好的,我覺得你以前好像太瘦了一些...不過長肥rou就不好了,嗯,這不健康,所以最好是多鍛煉?!泵技蔚雇酥咴诤?,眼睛笑得瞇了起來。孫繼東輕輕頷首,然后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毛思嘉。 毛思嘉接過之后發現分量不輕不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疑惑地看著他。 “老家的棗糕,給你嘗嘗的?!睂O繼東就解釋了這一句。 “正好想吃酸酸甜甜的東西!”毛思嘉又笑了,然后從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個紙包:“咱們怎么想一起去了?過年吃吃喝喝還沒夠嗎?” 孫繼東接過紙包,手指靈巧地解開了紅繩,發現里面是用油紙一個一個分包好了的酥餅。說實在的,樣子不太好看,一看就像是自己家做的。但家制的也很稀奇了,這個時候油、面什么的都是配給制,很少有人會大張旗鼓地耗費這些,就為了做點心。要是想吃點心了,回頭去商場買點兒就是了。 這個年代會家制點心的,孫繼東就認識一個... “哥,你吃點心嗎?”孫衛南當年把一個點心包打開了招呼他吃:“毛思嘉做的,是給他男朋友做的...說實在的,她就不擅長這個,又硬又甜...是甜的發苦了!她家糖不要錢吧...你說她過分不過分,挑出來成功的給男朋友,剩下的就打發我們這幫朋友了?” “這是當朋友的嗎?也就是我了,有革命先輩的美好傳統,從不浪費糧食,這才拿來了?!睂O衛南還在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