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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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老說著說著好像說漏了嘴,趕忙清清嗓子將話岔開,繼續道,“所以這兩種人很容易被邪魔歪道惦記,是最佳的奪舍對象?!?/br> 純陽,純陰……王揚忽然心念一動,不由地朝旁邊坐著的傅青書看去,自從上到飛劍以后,都是他和李重元及張九延三人在聊天,傅青書一如既往地保持著他沉默寡言的習慣,盤腿坐在飛劍上,不知在閉目養神還是在運氣療傷。 王揚一轉頭,對方就像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一樣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直直地對上了他的眼睛。王揚陡然間升起一絲尷尬,覺得自己好像在偷窺他一樣,不禁地朝他笑了一笑,隨即移開了視線, 傅青書被他這一笑弄得不由一愣,但見他即刻又轉頭移開視線,眼神又不禁一暗。 王揚繼續問陸容道:“陸長老,純陰命格是不是就是純陰之體?” 陸容搖搖頭,說道:“是純陰命格的未必就是純陰之體,這里面還有男女之分,男屬陽,女屬陰,女子體內陰氣盛而陽氣衰,倘若是純陰的命格,才有可能是純陰體質?!?/br> 王揚聽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因為在原著當中,女版反派就是身為純陰體質才會招致諸多修士覬覦,個個都想要推倒她,幸好她聰明機智,修為甚高,將那些心存不軌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才沒有淪落到成為爐鼎的地步。 要是傅青書也和傅青霜一樣也是純陰體質,難保會有圖謀不軌的人對他出手,更何況他們現在修為太低,遇到筑基期的修士就毫無招架之力,萬一真得落入了邪魔歪道手中,豈不是任人宰割? 王揚只要一想到傅青書被人……他心口就堵得慌,后怕不已,這雖然可以解釋為是因為他們打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他不忍心見他被人欺凌,但這其中似乎還摻雜著某種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令他感到分外沉重。 傅青書雖仍垂著雙目,但注意力卻轉移到了他們的談話上,他記得,當初拜謝玄為師的時候,他就說過他是純陰命格,語氣還頗為驚訝。傅青書也搞不清楚這個純陰命格究竟有什么稀奇之處,現在聽到了陸容對此的回答,他才恍然大悟,似乎也就明白了王揚提問的意圖。 他在擔心自己嗎?害怕自己也會遭人覬覦?這般想著,心中為之一暖,嘴角邊不禁蕩開一絲笑意??呻S即一絲黯然又浮現在他垂下的雙眼中,那是他想到如果不是陸長老及時趕到,后果恐怕不堪設想,王揚如果真得被奪舍了的話…… 再說他們不可能永遠呆在云天門里一輩子,就算這次僥幸逃脫,難保還有下次,下下次……一定要變強!這是回蕩在他內心深處的呼喚,似乎經歷了這一番變故,使得從小埋在他心底對于力量的渴望變得更加強烈,隱隱地,其中還帶著某種期望。 李重元對于之前的打斗仍還記憶猶新,即使已經安全脫身,身邊還有一個金丹期高手保駕護航,心里仍是不住地后怕。他一直被他兩個師兄保護得很好,在云天門當中的過得是風平浪靜,不要說和人打架,就算是和人吵嘴都很少有,這還是頭一遭跟人真刀真槍地動手。 見識到了真正的血腥與殺氣,對他那單純的心靈所造成的震懾與震撼程度不可謂不大,一旦和王揚及傅青書一樣認清楚了他們實力薄弱的現狀,心里就忍不住地沮喪起來。 王揚主意到了身邊的李重元情緒低落,不由地問道:“重元你怎么了,干嘛垂頭喪氣的?” 李重元提起頭,難過地看著王揚道:“師兄,對不起,都怪我……” “怪你?”王揚奇怪道,“干嘛要怪你?有什么好怪你的?” 李重元難過道:“都怪我,當時要不是我想去酒樓吃飯,我們就不會碰到那一男一女,也就不會被他們追殺,害得師兄你和青書受傷了?!?/br> 原來如此,王揚趕緊安慰他道:“這怎么能怪你的,只是吃個飯而已,誰能夠想到會被人盯上呢?這只是巧合而已,重元你可別自責?!?/br> 李重元卻搖搖頭,傷心道:“如果我修為夠高的話,就不會拖你們兩個的后腿,還害得師兄受傷了?!彼f著說著,似是越想越傷心,忍不住淚水就在眼眶當中打轉起來。 王揚用衣袖揩去他眼角的淚水,哄他道:“乖,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陸長老和九延可都看著呢!” 李重元趕忙點點頭,拿手往眼睛上擦了兩把,卻把眼眶擦得更紅了,抬頭怯怯地看著王揚的樣子活像只紅眼睛的小兔子。 王揚一抬起頭就看見陸容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臉上不由一赧,出聲道:“讓陸長老見笑了?!?/br> 陸容笑著搖頭道:“師兄弟之間感情好是件好事?!?/br> 他看得出來他那個謝師兄這回收的弟子不光根骨好,而且心底純善,兄友弟恭,若是換成別的師兄弟,能夠收到這樣的良才美質,他自然會替他們高興,只是……他眼神不禁有些飄忽,不知想到什么,幽幽地嘆了口氣。 隨即叮囑王揚三人道:“以后不管是在門外還是門內都要多加小心?!?/br> 31第三十一章 :養條癩皮狗有什么用? 王揚鬧不清楚陸容為什么要提醒他們多加小心,小心的又該是誰?他接連詢問兩次,老頭兒只是端坐著緘默不語,王揚也不便再追問,心里面卻因為老頭的一句話掀起了莫大的猜疑,直到回到門派,仍是滿腹狐疑。 三人向陸容和張九延告別,回他們的住所去了,張九延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露出依依不舍之態,陸容見此,便打趣道:“九延,這樣舍不得?你上頭不是也有師兄們陪著你嗎?” 因為陸容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不像云門天內別的修士要么冷若冰霜,要是氣勢威嚴,張九延對這個師父并不畏懼,相反還很親近他,有時候還會撒撒嬌,在外人看來,像極了一對祖孫倆。因此實話實說道:“師兄們好是好,只不過沒有同齡的玩伴罷了?!?/br> 陸容捻須,微微一笑道:“傻小子,何必難過,同在一個師門下,總有見面的機會,有空也可以去找他們?!?/br> 張九延先是一愣,再是一驚,接著一喜道:“真的?”之后卻又露出疑惑道,“師父之前不是不許我到謝師伯那兒去嗎?” 陸容搖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修煉要緊,懂嗎?” 張九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王揚三人回到所住的地方,果然并沒有見到謝玄的身影,知道他還在后山閉關,不知怎么地,心里都松了一口氣。李重元率先跑去開門,王揚站在房門前,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個轉身,便瞅見傅青書同樣地站在走廊上轉頭看著他。 “我……” “你……” 兩人張了張嘴,似乎都有話要跟對方說,及待聲音一出口,不由地都愣住。 “你先說?!?/br> “你先說?!?/br> 停頓數息,兩人的話又異口同聲地喊出,雙方再度愣住,臉上不同程度地露出些尷尬之色。王揚心中更是不解,不就是說句話嘛,自己怎么一副猶猶豫豫,想說又不敢說的心態,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思及此,他率先開口道:“青書你的傷沒事吧?” 傅青書搖搖頭,問道:“你呢?” 王揚也搖搖頭道:“我沒事?!眳s見對方走近一步,突然執起他的左手,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傷口上,像是喃喃自語道:“傷口已經結痂了?!?/br> 王揚視線掃去,果然先前被他割開的手腕上現在只剩下了一條粉紅色的印子,修士的愈合能力本來就比凡人要強,恐怕再過不久,連傷痕也會消失。 傅青書本來受的內傷不輕,倘若自己療養的話要花上數天的工夫,幸好遇上了陸容這個金丹期的高手,不消多久,就替他治好了內傷,剩下的只需他花上一些時間鞏固一下體內的靈氣罷了。而王揚也是托這具身體的福,才沒有被黑劍上的穢濁之氣所傷,否則換了傅青書或者李重元受傷,結果就遠沒有他這么幸運了。 王揚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見彼此默默地對視著,仿佛無話可說那般,便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進房間去了?!?/br> “……等一下?!?/br> 他剛轉身欲走,忽然聽到傅青書在背后喚住他,停下腳步,便見傅青書指指他胸口道:“你的衣服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