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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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書見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眼中露出欣喜之色,然而,突然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眸子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嘴角抽動了幾下,一絲血跡便從他的嘴角蜿蜒流下。下一息,只見他不由自主地張了張嘴巴,一灘鮮血便從他口中噴出,濺在了地上。隨即整個人搖晃了幾下便倒了下去。 “青書!” 王揚見此,頓時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驚慌,趕忙出手撈住了他,一面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一面便將自身的靈氣輸進對方的體內探查傷勢。 然而靈氣一探入,他便知曉對方體內靈氣激蕩沖撞得厲害,經絡當中還有好幾處損傷。只有煉氣期的修為卻施展筑基期以上的法術終究還是太過勉強,往往不能夠徹底發揮法術的威力,更會傷及自身。更何況,當時傅青書見情況危急,更是拼死一搏,不惜耗費體內全部的靈氣,結果雖然如他所愿,但是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王揚心里更加擔憂,害怕他這次受傷會落下什么病根阻礙到以后的修煉,二話不說趕緊將自己體內的靈力輸進對方體內,為他撫平激蕩的靈氣,修補破損的筋脈。傅青書見此卻是眉頭微擰,想要推開他,他知道雖然破了陣,但是敵人并未離開,王揚如果光顧著給自己療傷從而削減了靈力,恐怕待會兒很難突破重圍。 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知道是他們修為太低,才會任人打壓。他也知道,修真界與俗世一樣都是憑實力說話的地方,實力越強,就越能夠掌握生殺大權。他當初拜入云天門的目的就是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不再受人欺凌。雖然入門五年,成就顯著,可惜,在比他修為高的人眼中就什么都不是。 陣法一旦被破開,遮天蔽日的沙塵逐漸退去,重新化作了原來那一把小小的黑沙,停留在半空之中。藍衫男子大為驚駭,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夠破開這威力強大的黑沙陣,他剛剛在使用傀儡符和黑沙時就已經耗費不少靈氣,現在已沒有辦法再次布陣。況這把黑沙遭到劍氣與炎火的攻擊,附著的煞氣已然削減幾分,令他大為心疼,為避免步玄陰劍的后塵,趕忙便要召回。 而他身后的黑衣女郎卻是又驚又喜,她本來就知道云天門的弟子根骨不差,其中更不乏有天資聰穎,根骨絕佳者,而眼前這三人能夠在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手下撐到現在,顯然有相當的手段,假以時日,必定會有更高的成就。 真是老天助她,假如她能夠奪舍那具純陽之體,再尋一個靈氣充沛的隱秘處閉關,把其他兩人祭煉成傀儡,修煉進度必定會突飛猛進,事半功倍。一想到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具合適的rou身,不必再呆在女人的身體當中,她被黑紗蒙住的面孔上就止不住地露出喜悅之色,對王揚三人是勢在必得。 就在藍衫男子要召回黑沙的時候,不久前那只消失的毛團再度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只見它伸長小脖子,粉紅色的鼻子不住地在空氣當中嗅著,突然間向上一縱,本來依它這小胳膊小腿,根本縱不高一尺。 但是它這一跳卻令人大開眼界,嗖地一下便騰空而起,躍到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黑沙跟前,一張嘴,啊嗚一口就把這團凝在一起的球形物體給吞進了嘴巴里,隨即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不論是藍衫男子還是王揚他們都是大吃一驚,藍衫男子更是勃然大怒,這狗毀了他的玄陰劍不說,這回還吞了他的黑沙,一天之內,一下子失去了兩樣重要的寶貝,rou痛程度可想而知。雖然知道能夠咬斷飛劍和吞吃黑沙,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狗,但是仍舊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想要抓住這只狗,剖開肚子將黑沙取出來。 “阿黃!”然而待在王揚身邊為他們護法的李重元則更快一步,預見那藍衫男子必定會抓走阿黃,搶先將地上的毛團撈在懷里,隨即一把飛劍甩出,攻向那向他們沖來的男子。 藍衫男子旋身躲過,冷笑一聲,對這煉氣七層的小崽子完全不放在眼里,剛要還擊,突然間他猛地一驚,恍如被什么震到,急忙朝遠處望去,喊道:“不好,有人來了,修為遠在我之上!” 黑衣女子也不復之前施施然悠哉的神態,纖秀的眉頭擰在一起,剛才她也確實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能施加在他倆身上,仿佛在震懾著他們,甚至令他們不能夠生出絲毫反抗之力,這股威壓遠不是筑基期修士可以比擬的。 要他這么白白離去,藍衫男子怎能甘心,然而那道從遠處掃視過來的強大靈識卻已經警告過他,他不想暴露身份被正道修士盯上,砸了掌門交代的任務,可不是回去受罰那么簡單。甚至心里已經十分懊悔聽從那個松師叔的話,追殺云天門的弟子不成,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張符箓出現在藍衫男子跟前,瞬間化作一個漆黑的洞口,黑衣女郎咬了咬牙,雖然滿心不甘,但是憑她現在煉氣五層的修為根本掀不起風浪,只得跟在藍衫男子身后躍進了洞口。兩人一躍進,黑幽幽的洞口即刻關閉,隨即在王揚三人眼前消失無蹤。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傳送門,王揚想著,與傳送陣相似,可以將人從所在的地方傳送到指定地點,不過能夠傳送多遠,指定地點是否精確,就要看符箓的等級以及使用者的修為了。 看到追殺他們的一男一女走了,三人都松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肩頭沉重的擔子。他們三人剛剛也感受到了來自遠方的一道靈識,但是那道強大的靈識只在他們身上掃了一下便移開了。到底是何方人物,能夠將那一男一女嚇走?希望別是像剛才那一男一女一樣的邪魔歪道,否則他們豈不是剛出虎xue,又進狼窩? “阿黃,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李重元捧著狗,不住地朝它詢問著,阿黃則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他,仿佛在問你在說啥。它張張嘴巴,像人似地打了個嗝,李重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眼疾手快地趕忙躲開,果然一團淡淡的黑氣從它嘴里冒出,不過頃刻間就消失了。 阿黃吐出一團黑氣之后,砸吧了幾下嘴巴,晃了晃了小腦袋,便跑回王揚身邊,倏地一下不見了。 片刻之后,三人便能夠看到有人御劍出現在他們的頭頂上,及待飛劍近了,他們終于看清楚了站在飛劍上的兩人,站在前頭是個頭發花白,六旬開外的老者,頜下垂著三尺長髯,衣袂翻飛,飄逸出塵。而后頭站著一個與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一身與他們相同款式的道袍,身形修長,眉目清俊。 “九延,是九延!”李重元率先喊出聲來,激動之色溢于言表。 飛劍在他們跟前停住,老者攜著那少年向他們施施然走來,王揚扶起受傷的傅青書趕忙起身迎接:“弟子參加陸長老?!?/br> 原來這老者正是五年前在王揚他們入門的時候給他們測試靈根的老者,姓陸名容,是云天門的六位長老之一,是王揚他們的師父謝玄的師弟,與謝玄一樣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也是張九延的師父。 陸容一打量他們,便知三人體內靈氣渙散,必是經歷過一番打斗,出聲道:“怎么回事,剛才你們跟誰出手了?”一面說著,一面移步到傅青書跟前,一道精純的靈氣緩緩輸入到他的體內。 不愧是金丹期修為的高手,療傷的效果遠比煉氣期的要強上不知多少倍,傅青書只覺得一股清流涌進他的體內,順著四肢百骸的經絡不斷地游走著,撫平了體內的疼痛,虛弱之感退去,瞬間便覺靈臺清明。 他心中暗暗吃驚,這就是金丹期的神通,與煉氣期簡直是云泥之別,在老者面前,他的那點道行宛如滄海一粟,渺小不堪。我一定要變強!在羨慕與向往之情的背后,是他暗自下定的決心,回到門派一定要更加刻苦修煉,突破筑基,決不能再像今天一樣任人擺布。 王揚知道不能夠隱瞞這位陸長老,便將剛才發生的變故一五一十地說了,只是略去了阿黃出現的那一段。 “哦?”陸容微微挑眉,手一伸,藍衫男子撇下的那柄斷劍便落在了他掌心,他靈識一掃,劍身忽然泛起絲絲黑氣,被陸容手指一彈頃刻間便消失了。 “魔氣,”老者原本淡然的面孔露出些許凝重,對圍在身邊的四個孩子道,“是魔修?!?/br> 四人面面相覷,其中的王揚心中卻有些底,果然接下來老者對魔修的解釋與他在原著當中看到的差不多。魔修是相對于道修而言,正道修士是引天地間的靈氣來鍛造己身,以達到延年益壽、脫胎換骨的目的,追求的是天道;而魔修則墮入歧途,引陰穢污濁之氣來改造自身,修煉過程中往往會性情大變,嗜血濫殺。有些魔修追求速成之法,甚至去獵殺正道修士,吸取他們體內的靈氣來提高自身的修為。 30第三十章 :幸好不是純陰之體 陸容說完,視線由掌心的斷劍轉到對面三個小輩身上,忽然問道:“這劍是你們斬斷的?” 李重元心里咯噔一聲響,臉上露出些微驚慌,趕忙垂下頭不讓老者發現蹊蹺,王揚正欲說話,誰知一向沉默寡言的傅青書突然搶在他前頭說道:“長老說得沒錯,當時師兄的血濺到這柄劍上,劍上的黑芒頓時減弱,我和重元師弟害怕師兄受傷,合力斬向此劍,哪里知道這劍之前威力強大,但是沾了師兄的血后威力頓減,才使得我二人僥幸之下能夠將此劍斬斷?!?/br> 他神色平靜,語氣沉穩,條理清晰,說起謊來真是臉不紅氣不喘,看得王揚心中暗暗吃驚,不禁想笑,他這個模樣誰又能看得出來他是在說謊話還是在說真話?心理素質實在太好。 王揚也感到奇怪,似乎自己一點都不擔心三個人內部會出現叛徒將阿黃的存在供出來。也許正是因為三人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彼此感情深厚,關鍵時刻就能夠擰成一股繩,就像剛才被人圍攻,誰也沒有拋下誰,獨自逃走。 陸容聽完傅青書的話,摸了摸頜下的長須,神情未有變化,只不過在掃視傅青書一眼之后,眼底隱隱閃過一絲精光。王揚看在眼里,思忖道,難道老頭兒看出什么端倪來了?也是,活了三百多歲的老頭,早成了人精,估計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只不過這老頭沒再發話追問,王揚只當蒙混過關,他也有私心,阿黃和扳指都是屬于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一旦被陸容知曉,恐怕離被謝玄知道的時間也不晚了。到時候被那個冷面師父收走,他還不得跳腳死。 卻聽陸容再度發問道:“是你施展‘萬劍朝宗’的劍法破了黑沙陣?” 被問到的傅青書默默點頭。 陸容撫須頜首,這回眼中卻流露出贊賞之色來,萬劍朝宗雖說是筑基期就可以施展的劍法,但是劍勢威猛,即使筑基初期施展也很勉強,此子在還未筑基的情況下就能夠成功施展,并且破了那布滿煞氣的黑沙陣,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真奇才,怪不得內傷頗重,卻也是難能可貴。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云天門的中流砥柱,前途無量。 只可惜……陸容似想到了什么,神情微黯,搖了搖頭,隨即招來自己的飛劍,讓王揚三人上到飛劍上,帶他們一起回云天門去。 張九延與王揚他們許久未見,這回難得遇上,便覺分外親熱,話也不知不覺地多了起來,王揚和李重元本來礙著有門派里的長老在,不敢造次,不過看到端坐在他們跟前的老頭兒始終一副笑瞇瞇,慈眉善目的模樣,不知不覺中便去掉了心里的拘謹,跟張九延話也多了起來。 原來陸容在外面有個散修摯友,兩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相聚一回,切磋修為,品茗論道。這一次陸容去赴約會,正巧自己的小徒弟張九延也要回家探親,他便將其一同帶出云天門送至家中,等赴完約,兩人便一同啟程回來。 金丹期的高手,靈識一旦擴散出去,方圓百里之內的風吹草動都能夠察覺得清清楚楚,陸容在回來的路上,不僅察覺到了附近有修士在打斗,而且還感應到了魔氣的存在,所以才會調轉方向朝王揚他們飛來。要不是那一男一女溜得太快,恐怕已經被他抓住了。 聽到張九延詢問其間的細節,王揚想了想,便將該說的都說了出來,話雖然是講給張九延聽的,但實則是借此傳進陸容的耳朵里,好引起他的警惕。王揚隱約覺得那一男一女不會因此而罷休,先不說那男子失掉了兩樣寶貝,心里肯定對他們恨之入骨,再說那黑衣女子言語甚為奇怪,得知他是純陽之體后竟然會那么興奮,說什么要自己的身體。 王揚結合自己曾經看過的小說,琢磨著她的言下之意不是想奪舍就是想拿這具身體派什么用場,比如煉丹煉器什么的。只不過,一個女人卻想著去奪舍一具男人的軀體,即使這具身體靈根再好,修為再高,難道她不會覺得膈應嗎?王揚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味,只不過后頭的話只在心里默默吐槽,并沒有說出來。 王揚的想法得到了陸容的認可,只見老頭兒微微頷首,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娓娓道來:“純陽之體與純陰之體一樣,在修真界當中稀少罕見,有這兩種體質的人多是修真奇才,而且與人雙……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