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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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在少華船上時說得好聽,說什么以后再算賬,但那是當易道這個外人的面說的,再說“以后”是個模糊概念,可以是一秒,也可以是永遠。白知秋心眼那么小,能忍幾個小時已屬難得。 說時遲那時快,鐵鉗般的右手狠狠地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腳跟抬起,勉強對上他的眼。 眸光深邃,最深處仿佛有團火在燃燒。 “為了外人,叫哥哥滾?嗯?!弊旖俏⑽P起,弧度卻凜冽如冰,“哥哥說過,背叛哥哥的下場會很慘?!?/br> 我下巴被他掐得生疼,根本說不了話。身體因為熟悉的可怕記憶本能地僵硬。但同幾年前的我相比,我對這只陰晴不定的野獸已經多了不少馴化手段。 頂著胸口不斷向上泛的恐懼,伸出右手,輕柔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他笑了:“懷柔政策?長出息了。不過說真的,挺管用,我喜歡?!?/br> 說完朝我膝蓋上一踹,強迫我跪地,然后一邊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鏈。一邊眉頭微挑:“困在這里也不是沒好處,在幽冥界做ai有種特別的滋味。橫豎一時半會兒出不去,餓了吃土,悶了干你,日子也算安逸?!?/br> 這是最沒美感的花樣,也是我最抗拒的花樣,我寧愿他玩雙|腿|并縛??晌腋静荒芊纯?,氣得在心里怒罵,色||狼,禽||獸,王||八蛋…… 好不容易把他撫||慰得堅硬似鐵,他終于放開我的頭發將我往地上一推,隨即壓上來。麻利地解除雙方的束縛,擠進了我兩腿之間。 身體動個不停,嘴唇卻輕輕地觸碰著我的臉頰,聲音居然溫柔潤貼:“是親兄妹又怎樣,不管是什么關系,在什么地方,嗯,什么時間,我和霖霖都要在一起?!?/br> 我的喉嚨才剛被硬物頂得太厲害,一說話就咳嗽,不能回話。只能夾住他的腰,攀住他的肩膀,和他貼得毫無縫隙。 …… 馬上就要升到最高峰,忽然遠處傳來陣隱隱約約的嘯聲,像某種野獸在咆哮。 風刮了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飛沙走石,轉眼龍卷似的在整個蘆葦地里,鬼哭狼嚎,硬生生毛茸茸的金黃地毯變成了厲鬼肆行的地獄。 白知秋面色一頓,迅速從我體內撤出,抓過衣服幫我套:“穿上?!?/br> 我不敢怠慢,飛快穿上衣服,心里卻偷偷直樂。箭在弦上發不出,那種感覺,嘖嘖…… 誰叫他隨時隨地都在發||情,活該。 還沒等我樂夠本,就聽那種巨大的嘯聲已卷到頭頂。抬起頭,笑容僵在了臉上。 前一刻還漫天紅云一片靜謐,此刻就布滿了無邊無際的灰黑色濃煙,猶如燒開的水一般低低地貼著地面翻騰。 而頃刻間帶來這一切的中心就在我們前上方。 一條由濃煙組成的巨龍,山丘狀的頭顱拖著長長的身體在云層中鉆進鉆出,掠起狂風陣陣,頭顱深處泛著深紅色的光。嘴里吞云吐霧,攪得天地間都渾濁不堪。 我正想問些什么,就見那巨龍動了。盤旋著,張著大嘴,排山倒海般直直朝我們扎了下來。 “大膽!”電光火石之間,白知秋左手一系褲子扣,右手抽刀出鞘,猛虎似的一躍而起撲向巨龍。 就見巨龍的頭龍霎時散開變成灰黑煙霧將白知秋團團包裹,緊接著濃煙猛地墜地,迅速向中心縮小,最后消失不見。 地上只剩下白知秋雙手握刀駐地的身影。 我的心臟在白知秋被煙霧包裹住時驟然縮緊,腦子里一片空白。隨后見他安然無恙才狠狠松了口氣,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朝他跑過去。未等跑至跟前,他猛地扭頭看向我厲聲喝道:“站在那!” 說話間,絲絲縷縷的黑煙從他嘴里溢了出來。不僅如此,他的耳朵鼻子都在往外冒黑煙。 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我依言停住腳步。 緊接著他大驚失色:“跳開!” 來不及深思,我往旁邊一跳??呻p腳還沒落地,一瞬間風肆虐卷住了我的身體,像石子似的朝天上拋去。 身體不由自主在空中翻來滾去,骨節被風刮得咔咔作響,刀絞似的,全身疼得快沒了知覺。耳畔呼呼作響。眼前全是濃煙,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感覺到身體一定,我努力撐開眼皮。滾滾濃煙中,看見一只手緊緊抓住了我的右肩,手的虎口上還留著歡|愛時我咬的牙印。但濃煙卷起的力量實在太大了,那只手盡管撕爛了我的衣袖,指尖甚至抓破了我的皮膚,還是無可奈何地向下滑去。 我想伸做些什么,可身體在狂風中亂飄,比紙片強不了了多少,連動彈一下也成了奢望。肩膀痛得快要裂開,娘的,再這樣下去我的身體不被吹飛手臂也會被白知秋扯斷。 “霖霖……別怕……找到我……”忽然白知秋的聲音夾在巨大的風聲飄進了我的耳朵。 “什……”沒等我問完,他松開了手。 我渾身一輕,天旋地轉。 知覺在狂風的旋轉中快速消退,一切都變成了虛無。失去知覺前,好像又有一雙冰涼僵硬的手抓住我的左手手腕,想把我拉過去。第一直覺告訴我,那人應該是易道。但風力實在太強,我的身體紋絲不動。他僵持了半晌,也只能和白知秋一樣無奈地放開了手。 那之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什么感覺都沒有,渾渾噩噩的在黑暗中轉來轉去,沒有聽覺,連疼痛也完全消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死亡。易道堂中有本關于死亡的書,書上說人死后會去到忘川,在忘川邊上喝一碗孟婆湯后再過橋投胎。那里人山人海,全是等著過河的幽魂。有些不愿喝孟婆湯的哭嚎幽魂會被鬼差處罰,抽出前世記憶封入三生石。這意味著不管用什么法術,她都永遠不會再記起深愛的戀人。 我記得在那本書上,講解三生石的地方,易道用潦草的小楷寫了四個字:思卿若狂。 那么我是死了嗎?如果我死了,到了奈何橋邊喝不喝孟婆湯呢?一定要喝,不喝會被抽出記憶,永遠忘記白知秋。喝了湯還有回轉的余地,因為我的哥哥是無所不能的,到時他一定有辦法讓我恢復記憶。 就這胡思亂想著,也不知在空蕩的虛空中飄了多久, “砰砰砰……”然后我突然聽見虛空里的某一處有陣尖銳的聲音從黑暗里鉆了過來,鉆進我空洞了很久的耳朵,“砰砰……”好像過年時密集的鞭炮響聲。 “砰砰砰……”聲音再次傳過來的時候近在咫尺,仿佛鞭炮貼著我的耳垂爆炸一般。 我嚇了一哆嗦。 幾乎是立刻睜開眼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慢慢的,我從化不開的黑暗里逐漸分辨除了一些模糊的圖像。接著圖像變得清晰了起來,顯出一張蒼白的臉。是一個男人,他癱軟地靠在一輛黑色汽車車門上,腦門中間有一個花生米大的血洞,正嘩嘩向外淌血漿和腦漿。一雙眼死不瞑目地瞪著我,眼里也溢滿了血漿。 愣了兩秒,驟然間“砰砰”聲再次響起,一股劇痛從我的左臂直竄了出來,疼得眼淚咕嚕嚕滾落。 看了下傷口的情況,我發現自己中槍了。來不及思考旁邊的尸體是誰,拔出他緊握在手里的盒子槍拔腿就想往汽車后面跑。才抬腿,腳下一絆撲通一下栽倒。低頭一看自己穿了條黃綠色格子旗袍,根本邁不開大步。 情急之下我將裙子往腰上一撩,連滾帶爬沖到汽車背后,小心翼翼打量著周圍。 夜色很黑,路邊只剩一盞半死不活的路燈撒著灰暗的亮光。我呆的地方應該是一條狹窄的街道,街道兩旁是兩排非常地道的折衷主義巴洛克風格建筑,但沒有一戶人家亮著燈。街道中央橫七豎八擺著幾輛二十世紀初期的別克紳士,而我后背靠著的車竟然還是輛古董皇冠。這個可以令汽車收集狂白知秋瘋狂的地方到底是哪? 正在發愣之時,忽然瞥到不遠處一輛汽車邊上蹲著一個男子,身穿格子背帶褲,白襯衫。正警惕地盯著我,目光炯炯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雪亮。 我大喜:“哥……” 話未說完,看見他手中那把槍口正對著我的手槍又咽了回去。再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發現有些不對勁。 眉宇間磊落英挺,一臉英氣,是白知秋的相貌沒錯,但他臉部的輪廓有種說不出的柔和感,完全是個少年的青澀模樣。 好像,好像才十七八歲的樣子。 163☆、第三章 未等我發問,周圍傳來了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音,幾道模糊的影子在黑暗的掩護下正慢慢朝這邊包抄。 有人過來了,是來殺那少年的嗎?我的心臟咚咚狂跳個不停。 擔心是必然的,那少年不光外表長得像白知秋,連眼神和氣質都和白知秋一模一樣,我怎會希望他出事? 這廂我還在想對策,少年已將指著我的槍口一轉,朝黑暗中扣動了扳機。 瞬間四處槍聲大作,震耳欲聾。 真正的槍戰非常單調,雙方占住一個有利地點,你打一槍我打一槍??蓡握{的槍聲沒經過修飾,簡潔明了地代表著死亡,落在人耳朵里反而特別可怕,對我這個莫名其妙被卷入槍聲中央的倒霉蛋來說更是如此。 流彈刷刷貼著我的身體飛過,在皮膚上掠起陣陣冰冷的戰栗麻意。道道冷冽的槍響不斷沖擊著我的耳膜,擠進我的身體,直沖到心臟,壓迫得心臟不斷收緊,勒得胸口快要崩裂開。 少年倒很冷靜,只見他有條不紊地從車后探出手,開槍,再縮回身體,每一槍都準確地擊中敵人。 可惜我現在沒心情欣賞風華正茂版“白知秋”的真人cs表演,我只知道我莫名其妙到了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一場槍戰。而且替我擋槍的汽車很單薄,根本起不了多少抵擋作用。因此眼下我只希望這場槍戰趕緊結束,或者先換個藏身地點再說??闪鲝椧涣1纫涣淼眉?,壓得我絲毫不能動彈。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灰衣男子一個翻滾越過少年左側的汽車,還未落地右手已抬起,烏洞洞的槍口指著正著手換彈夾的少年。 來不及反應,我飛快端起槍瞄準了男子。 心竅霎時亮得跟明鏡似的,用槍的注意事項冷靜而迅速地從意識中劃過:放松肩膀,屏住呼吸,準心稍高,扣動扳機。 “嘭”的一聲,手中的老式盒子槍猛地一震,震得我耳朵嚶嚶作響。彈夾處冒出了一股青煙,熏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只模糊地看見自己擊中了對方。但隨后幾發子彈直沖我而來,擦著我的皮膚飛過,全打在我身后的車門上,火花四濺,硝煙味嗆得我喘不過氣。 這下我也變成了那群人的襲擊目標,再呆在原地死定了。沒工夫弄清少年是敵是友。我往地上一撲,低著頭沒命地往前爬去,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少年身邊。 可剛從塵土和濃煙中抬起頭,我對上了少年的雙眼。 剔透的天青色眸光,干凈得像雪山沉積多年的藍色冰塊,直叫人冷到骨子最深處去。 “hi……” 剛試著跟他打招呼,卻見他抬起拳頭對準我的太陽xue就是一拳。 “嗡”的一聲后,我再次失去了全部的意識。眼前一片黑暗,感覺不到聲音,感覺不到四周的一切。但是有一些若有若無的信息,恍若恒古遺留下來的星光一般,源源不斷灌進了我的腦海。 不停地灌……不停地…… 吵得我的頭疼得厲害。 以至當一些聲音伴著點光依稀再次映入我的眼簾時,我幾乎是狂喜著想睜開眼睛??伤闹€是很麻,我只能耐心地等待著四肢一點點恢復知覺,由我控制。 “小妹……”光暈里影影綽綽有人影在晃動,并且有人在喊我,喊我小妹。是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臉,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女人很年輕,眼眶還殘留著哭過的紅腫,眉目如玉蘭花般淡雅溫婉。穿著件米白色和暗綠色相間的繡花旗袍,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毛巾。 會不會是在做夢呢?我想,然后扭頭打量著四周。 這是間很漂亮的屋子,淡粉色玫瑰壁紙,白色法式公主床。窗前的雪白大理石桌子上放著個透明花瓶,里面立著幾支盛開的白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