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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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登堂入室,葉邑辰的丫鬟剛剛幫雨瀾洗了個澡,又給她梳了頭。貴妃榻上,雨瀾雙眼緊閉,換過了一身衣裳,身上蓋著錦被,滿臉潮紅,嘴唇干裂,氣息奄奄,葉邑辰的丫頭剛才給她沐浴的時候一直把心提到嗓子眼的。 兩位太醫進了房間,孫醫正倒也頗有自知之明,先讓王太醫去看。王太醫也不推辭,放下藥箱子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好一陣望聞問切,最后十分肯定地道:“這位姑娘……得的是傷寒!”葉邑辰沒有介紹這人的身份,王太醫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沒等葉邑辰說話,葉敏昭已經著急地插話道;“王太醫,既然知道jiejie得的是什么病,求您趕快想想法子,看該如何醫治?大人您放心,不管是天山雪蓮還是百年人參,只要能治好jiejie的病,本王全都給你提供,大人多多費心”。 王太醫下巴差點沒掉下來。jiejie?這女子難道竟是一位公主?可宮里這么大年紀的公主他哪一個不認識?哦,是了,這大概是皇上的私生女?難怪驚動了三位王爺,王太醫自己在這拼命腦補,那邊孫醫正也吃驚不小。葉敏昭他是瞧過病的,小王爺向來驕傲得很,鼻孔都是朝天的,他們雖是太醫,小王爺卻從未將他們看在眼里,可今天這一番話,簡直就有哀求的意味了。 王太醫輕咳一聲道:“這位姑娘年紀很輕,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又舊患未除,如今寒邪在體內郁積久了,發作極為兇猛,如大廈之傾,想要醫治,唉……” 葉邑辰冷然打斷他道:“你只說如何醫治!” 王太醫沉吟道:“這位姑娘寒氣侵入臟腑,阻滯經絡氣血不行……”本來也想長話短說的,可一說起病理來,他就職業病發作,陰陽五行說個沒完。 葉邑辰早已急火攻心,他還像個蚊子似的哼哼,可現在有求于他,只得耐著性子聽他說完,王太醫說道最后,語氣一頓,偷看了葉邑辰一眼道:“這位姑娘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救了!” 這句話不啻于判了雨瀾的死刑。 “咚!”葉敏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緊接著又跳起來大聲叫道;“你胡說,jiejie還這樣年輕,怎么可能就沒救了!” 王太醫正要再給小王爺解釋一遍病理,脖子已被一只修長的胳膊掐住了,王太醫呼吸不暢,差點被活活憋死。葉邑辰臉色猙獰,眼中布滿血絲,陰惻惻地道:“你道本王不知道你們太醫院那點貓膩,你們瞧的病人非富即貴,所以你們害怕承擔責任,非有十分的把握絕不輕易用藥,治病從來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他頓了頓,惡狠狠地道:“本王今天就要告訴你們,這位姑娘的病,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但有一分希望,就要盡十倍的努力!要是讓本王知道你沒有盡力,本王滅了你的九族!” 字字如刀,句句如劍,葉邑辰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爆發出強大的威勢,王太醫絕不懷疑,現在自己只要說一個不字,王爺能立刻拔劍把他給砍了! 葉邑辰說完就狠狠將王太醫摜椅子上面。王太醫一連咳嗽了幾聲,才終于喘勻了那口氣。他噗通一聲跪在葉邑辰的面前,大聲道:“王爺,下官絕不敢欺瞞王爺,這位姑娘的寒氣侵入四肢百骸,若是硬給她用藥的話,只能徒增她的痛苦罷了!下官實在回天乏術,還請王爺饒了下官吧!” 葉邑辰見他言辭懇切不似作偽,一顆心直沉下了無底深淵。他茫然回頭,一眼看見坐在一旁的孫醫正,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用手一指道:“你,你去給楊姑娘瞧瞧,你不是太醫院的醫正嗎?一定能有辦法!” 孫醫正根本就不愿蹚這渾水,他很有自知之明,王太醫的醫術高他不是一星半點,王太醫都說沒救了,那這位姑娘半只腳已經踏進閻羅殿了??墒乾F在這個情形,劍都架在脖子上了,趕鴨子上架他也要試一試! 孫醫正苦著臉坐上了王太醫剛才的位置,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雨瀾的手腕上扶脈,胡子一翹一翹的。摸了半天的脈,孫醫正收回手來,搖了搖頭道:“請恕下官無禮,王爺,還是早些為這位姑娘準備后事吧!” 包括葉楓齊在內,三位王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瞧著孫醫正呢,那樣子就像三個等待宣判的囚徒。如今得到的竟是這么一個結果,三個人誰也接受不了。雨瀾還那么年輕,那么鮮活的一條生命,就要這么永遠地離開了嗎? 葉邑辰心如刀割! 葉敏昭已經落下淚來。 葉邑辰頹然坐在椅子上,嘶聲道:“我不信,京師這么大,會開方治病的肯定不至你們兩個人,你們太醫院不行,我就找別的醫生,就算尋遍名醫,我也定要把她的病治好!” 王太醫垂下頭,雖然不敢和他對視,對于他的話卻是極不贊同的,太醫院網羅了眾多的杏林國手,連太醫院第一把交椅的自己都治不了的病,外頭那些赤腳醫生,又怎么可能看得好?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老管家馬福雙眼一亮,突然插言道:“王爺,游歷大江南北,被人稱為‘賽扁鵲’的薛神醫薛元景如今就在京中,何不請他來給姑娘診治一番?” 葉楓齊聞言跳了起來道:“啊呀,我怎么把薛神醫給忘了!” 葉邑辰聽了雙目一亮,葉楓齊手握情報系統,最是消息靈通,他既然知道這個神醫,那么肯定錯不了。 葉邑辰也高興起來,沉喝一聲道:“那還不快去!” 馬福卻沒有即刻動身,而是為難道:“那薛神醫如今就住在靖海侯府上,靖海侯的第十二位小妾得了重癥,薛神醫要每隔三個時辰為他施針一次,恐怕靖海侯府不會那么容易放人過來!” 小王爺已經跳起來叫道:“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小妾罷了,你去告訴靖海侯,就說你家王爺,還有十七叔,還有本王,奉了我們三個人的諭令,叫他即刻把神醫送過來,他也不過是個侯爺,我就不相信三個王爺的面子他也敢駁!” 馬??戳搜廴~邑辰,心想咱們晉王府什么時候還要借別人的勢了?哪知道葉邑辰竟然點了點頭,這還不算,葉邑辰又掏出一串鑰匙吩咐道:“你去尚寶室拿了我的金寶前去,給靖海侯瞧瞧!” 馬福這下已經不是吃驚簡直是震驚了! 那金寶是皇上冊封葉邑辰時所賜,是親王的象征,那是何等貴重的東西,葉邑辰從被封親王到現在,一次都沒動用過,床上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路,自家王爺怎地對她如此看重? “既然如此,把我的腰牌也帶上,就說我和十六哥,還有小侄子,都在此恭候神醫大駕,靖海侯爺這份情,我們兄弟承了!”馬福手里又多了一塊烏木腰牌! 葉敏昭掏摸了半天也沒掏出一塊象征著自己身份的腰牌出來,他也有金冊金寶,可都在慧妃那里保管著呢。只得喟嘆一聲作罷。 雖然少了小王爺的一份信物,可馬福覺得這已經夠了,太夠了!此刻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回頭這姑娘醫好了病,自己一定要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112 妙手回春皆大歡喜 薛元景是安徽毫州人,出生于醫學世家,精通內、外、婦、兒各科,尤擅針灸,喜好游歷,足跡遍于中原大地和江淮平原,在民間擁有極大威望,被人稱之為神醫。 當今正統皇上聽聞其大名,曾下詔命其進京入太醫院,被他婉言謝絕,不知怎么竟被靖海侯請到了府里。這樣的神醫,各大世家當然都想收為己用,而蕭家能夠率先得到神醫的效力,可見其勢力之龐大。 靖海侯蕭宗盛的第十二房小妾年方十九,年輕貌美,尤擅舞蹈,極得他寵愛??墒捵谑⑽桓邫嘀?,生性好色,家中美妾成群,內宅之中自然烽煙四起,不得安寧。小妾聘回來不到半年,竟然被人下了巨毒,雖一時未死,病情卻也十分危重,正好蕭家請到了薛神醫,便由神醫親自出手救治。 時日已晚,蕭宗盛卻未曾安歇,而是呆在小妾的房中。薛神醫要為小妾施針七次,每次間隔三個時辰,才能將毒素拔盡,蕭宗盛放心不下愛妾,便一直在此相陪。 此時門放上有人來回:“晉親王府上的大總管馬福來了,求見老爺!”蕭宗盛此刻正心煩意亂著,女真人擊破居庸關,家里愛妾又中了毒,內憂外患接踵而至,換了誰心情也不會好。這時候哪有心思見人,正要打發了來人,聽見是晉王府的管家,他又改變了主意。 晉親王葉邑辰是個惹不得的人物! 蕭宗盛讓人將馬福引入西花廳,又換了一件衣服出來與馬福相見。雙方見禮已畢,馬福將來意說明,恭恭敬敬地將晉王金寶和秦王的腰牌遞了上去,又將小王爺葉敏昭也搬了出來鎮場子。蕭宗盛大吃一驚:“不知王府中哪位貴人抱恙,竟勞動三位王爺親自垂詢?” 馬福心想何止是垂詢?三位王爺全都急得快要變成烏眼青了。只不過這位姑娘到底是誰,馬福自己都不知道,他也特想知道。他也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了,臉上立刻就露出為難的神色。 果然蕭宗盛見狀立刻假作大度道:“既然管家先生不方便說,那便算了?!?/br> 馬福連連施禮:“謝侯爺體恤!謝侯爺體恤!” 自從看見了兩位親王的信物,蕭宗盛心里便已經打定了主意,蕭家如今天字第一號的大事就是奪嫡,天大的事情也要為此讓道。蕭家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拉攏晉秦兩王,結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若是通過這件事能和晉王、秦王還有潞王三位王爺交好,奪嫡過程中,他們便是不偏不倚地中立,對于蕭家來說也是極大的利好消息。 小妾再好,也不能和整個家族的利益相比! 蕭宗盛已經決定割愛了。他也是老狐貍,自然知道不能這么容易就答應下來,答應得太容易人家以為你的這份情誼并不珍貴,自然不會領你多大的情。蕭宗盛便皺起眉頭道:“本來三位王爺有命,下官自當允命的,只是下官的愛妾如今得了重癥,薛神醫正在醫治,神醫萬萬走不得的……”用不著假裝臉上便露出為難之色。 馬福自有一番懇切言辭,最后道:“臨行之前我家王爺吩咐過,侯爺若是肯幫這一次的忙,三位王爺都不會忘了你的這份恩情的?!?/br> “當真?”蕭宗盛等得就是這句話。 “千真萬確!” 蕭宗盛哈哈大笑道:“晉王爺英雄蓋世,金口玉牙,他說的話,自是不會錯的?!庇职屠屠淮蠖?,自己如何喜歡這個小妾,小妾如何重病難治,神醫一去,也不知她的命還能不能保得住……諸如此類。 馬福頻頻道謝,并表示一定會將他這份“付出”和“犧牲”轉告給王爺。他一邊說一邊著急,心里也在暗罵,這個老狐貍,再不快點兒,要是那頭貴人真出了點事,我保管你和晉王爺這個仇就結定了。 蕭宗盛得了這份保證,也不再啰嗦,立刻叫人請了薛神醫過來。薛神醫五十多歲的年紀,斯斯文文的頗有神醫的氣質。 薛景遠雖然地位崇高,但是三位王爺相喚,他也不敢怠慢,拿了藥箱便跟著馬福上了晉王府的馬車。 蕭宗盛看見晉王府的馬車走遠了,心里又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小妾來,若是小妾因此不治而亡,讓自己上哪去再去找一個這樣可心的去?思緒一轉,他又禁不住想到:晉王府的那位貴人到底是什么人?一時百思不得其解,看看天色已晚,還是明日叫人將這個消息告訴哥哥蕭宗昌,看他能否猜到吧。 薛景元到了晉王府,馬福帶著他直接進了二門,薛神醫暗自驚訝,等到了雨瀾住的那間屋子,更是大驚失色,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見到三位王爺。葉邑辰早就等得心焦不已了,根本不叫他施禮,只是讓他立刻給雨瀾施治。 薛神醫不愧是神醫,望聞問切一番之后,立刻道:“這位姑娘得的是傷寒,她原本體弱,如今寒邪深入臟腑……” 葉邑辰急急打斷道:“先生可有法子救治?”葉楓齊和葉敏昭也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薛神醫摸著胡子道:“若是單用藥石,難!”三位王爺臉色全都暗了下來。王太醫和孫醫正也在這里未走,雖然兩個人都斷言雨瀾無藥可治。但葉邑辰卻不肯放他們走。只等薛神醫來了之后,一同會診。 此刻聽了薛神醫的話,王太醫暗暗想到:本太醫治不了的病,別人怎么可能治得好? 沒想到薛神醫后邊還有一句話:“……若是以針灸之術配合湯藥,倒還有一絲希望?!?/br> 葉邑辰聽罷大喜:“事不宜遲,神醫趕快施針吧!” 說道專業,薛神醫恢復了自信,他侃侃而談道:“不忙,我先開一劑方子,照方抓藥,先給姑娘吃一副藥,發發汗,我才好給她施針!” 葉邑辰命人將薛元景領進偏房中,薛神醫大筆一揮寫好了方子,王太醫孫醫正拿來方子一看,神色之間全都露出佩服之色來。葉邑辰見了自然大喜,知道這一次真的有戲。 他拿來方子一看,藥都是普通的藥材,只是藥引子卻不那么好找,需要500年火候的人參三錢。葉邑辰的晉王府中并無這種火候的人參。好在人多力量大,葉楓齊府中剛好有這么一顆500年火候的人參,立刻派人拿了來。 丫鬟們很快將藥煎好,將藥灌了下去,雨瀾果然發了一身汗。緊接著薛神醫便為雨瀾施針。 葉邑辰、葉楓齊、葉敏昭都在廂房之中等待,此刻已經過了子夜了,葉邑辰一連熬了幾夜,從未睡過一個囫圇覺,此刻已經滿眼血絲,可他哪有心思睡覺。馬福給三位主子上了好茶,可誰也沒心思喝一口。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薛神醫施針已畢,來到廂房見各位王爺。 葉邑辰急急問:“怎樣?” 葉敏昭也問:“如何?” 薛神醫道:“我用了金針過xue之法刺激姑娘全身各處的xue位,激發她的潛能,一個時辰之后,再施針一次,如此三次……姑娘能否好轉,就看她的造化了!” 就像是一次豪賭,結果到底會怎么樣,還要再等幾個時辰。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rou,讓人分外難熬。 葉邑辰問:“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薛神醫道:“王爺請便?!?/br> 葉邑辰去了雨瀾的房間,小王爺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葉楓齊一把拉住了。 丫鬟們正在房中忙碌,葉邑辰擺擺手,丫鬟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他坐在雨瀾的床前,雨瀾依舊面色灰白,嘴唇已經干裂地開了口子。他抓住雨瀾的一只小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中。一手撫上她的臉頰,那上邊還是冰冷冰冷的。葉邑辰的心像是針刺一樣的疼。 他久久注視著雨瀾那張蒼白的臉,低低的,喃喃的道:“好起來吧,你還這樣年輕,不應該如此輕易地死去。你若是這樣去了,本王,本王是絕不會原諒你的!”一句霸道的話語卻被他說得蕩氣回腸。 葉邑辰在雨瀾的房中呆了一刻鐘才又轉出來。他沒有注意到,雨瀾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動了一下。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薛神醫每隔一個時辰便給雨瀾施針一次,三次之后,薛神醫便停了用針,用給雨瀾灌了一次湯藥。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葉邑辰的貼身丫鬟豆綠跑進來,喜氣洋洋地道:“王爺,姑娘醒過來了!” “真的?” 三位王爺聽了大喜,顧不得形象,全都跳起來跑了進去。房間里,丫鬟扶著雨瀾半坐了起來,小口小口喝著丫鬟喂給她的紅糖水——當然這都是神醫的吩咐。薛神醫正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一手摸著胡子,一手再給她扶脈。 廂房里,兩位太醫正在拿著薛神醫的方子認真研究,王太醫心里隱隱有些后悔,自己的醫術并不比薛神醫差多少,只是自己不敢像是薛神醫這樣拿出所有的手段來拼一把。 如果自己也豁得出去的話,這天大的功勞豈不就全歸了自己了?只不過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在太醫院呆了這么多年,他的膽子,早就變得只有針鼻那么一點兒了! 雨瀾眼看著大小三個王爺一個接一個地進了房間,嘴巴越張越大,她病得嚴重,一直稀里糊涂的,不過一醒來就發現這里不是自己的綠靜齋小院,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看見三個王爺全來了,還有點奇怪:“三位殿下,你們怎么都來了?這里是哪里?” 葉楓齊高興回答道:“這里是十六哥的晉王府,楊姑娘,你病得厲害,多虧十六哥請來了薛神醫過來,才能妙手回春,將你救醒!” 葉敏昭已經激動地拉住了她的手,語無倫次地道;“jiejie,你可算醒了,剛才太醫說你病入膏肓無藥可治,可把我給嚇壞了!你能好好的,我真是太高興了!”說著幾乎掉下淚來,強自忍住。 雨瀾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以示安撫。眼光卻去看葉邑辰,見他眸光一閃,如釋重負的表情一閃而逝,神色又回復了平日的冷冷清清。 雨瀾清醒了過來,其實精神仍然十分虛弱。她的心里卻在想,剛才昏昏沉沉的時候隱約記得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十分溫柔地說話,正是那幾句話將她從一個深沉的不想醒來的夢里喚了回來。那個人究竟是誰呢,會不會是葉邑辰? 自己想多了吧!病得那么厲害出現點幻覺也是有可能的。 ☆、113 探紅顏雨瀾腦洞開 乾清宮御書房。 太子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御書房內伺候的小太監早就躲了出去。女真攻破居庸關,太子聽到消息之后驚駭莫名,不顧葉敏淳的極力勸阻,留下葉敏淳一個人鎮守通州,差事也不管了,匆匆帶著侍衛逃回京師。 通州數百萬石的糧食都被他丟在了一旁。如今大軍壓境,京師人心惶惶,京師米價飛漲,糧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