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
“如果,你愿意叫我一聲爹爹,我就幫你救他!” 唯一錯愕,“可是,我已經有爹爹了啊,要不,我喊你干爹,其實,干爹和爹爹也是一樣的哦,我對你,也會像對爹爹一樣好的哦!” 真是個狡猾的孩子。 祁宏申想著,淡淡點頭。 “干爹,謝謝你,干爹,我叫鳳唯一,我娘……”唯一說著,撓撓頭,沖祁宏申呵呵呵一笑。 “干爹,你呢?” “我……”祁宏申猶豫了。 不知道,鳳傾城有沒有跟他提起過自己。 唯一卻呵呵一笑,“干爹,沒事的哦,我娘說,每一個人都有一段不能與人提及的往事哦,我懂,我懂的啦!” 心中卻在想著。 這個人,連報個名字都猶猶豫豫,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等他救了這孩子,等自己軟筋散藥效沒了,走為上策。 才不要喚這個吞吞吐吐的人干爹呢! 因為身邊沒有藥,也沒有銀針,祁宏申帶著唯一和那病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到了最近的小鎮,詢問了醫館的位置之后,帶著唯一去醫館。 為了孩子,三人暫時在醫館住下。 祁宏申開了藥方,給那孩子,內服,外抹,兼泡澡,三日后,那孩子已經醒了過來。 面對這陌生的一切,迷茫的不知所措。 卻記得臨死之前,他抓住了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便是唯一,他的救命恩人。 “嘿,嘿,你看什么呢?”唯一揮舞著小手。 小孩回神,看著唯一,“我在想,我是死了呢,還是還活著?” “廢話,當然是活著啦,你看,外面陽光真好,夏日就要到了哦,還有啊,你看,你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偷偷告訴你,我已經叫人去報官,順便把他治療瘟疫的藥方也帶去了!” 那孩子低頭愣了許久之后,才小聲對唯一說,“我叫回兒!” “哦,你叫回兒??!” 其實,唯一早就知道了。 在這孩子,病的模模糊糊,不清楚今夕是何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 回兒。 “回兒,是回家的意思!”回兒解釋道。 唯一笑,“我明白的拉,對了,你的家在哪里,你知道嗎?” “知道!” 唯一聞言,樂了,“那感情好,等你好了,你就回家去和家人團聚吧!” 和家人團聚,真是太好的想法了。 可是…… “我不能回去!” “為什么?” “我是被爹娘賣給人販子的,如果我回去了,爹娘就會被官府抓去坐牢的!” 唯一懂了。 回兒家里,一定是很窮,爹娘養不起他了,才把他賣了。 微微嘆息,“那你以后跟著我吧,我叫鳳唯一,我以后叫你阿回好不好?” “鳳唯一,阿回?” 唯一點頭。 阿回好一會才紅著眼眶點頭。 無家可歸,如今難得有一個人愿意收留他,是再好不過的了。 醫館內。 祁宏申一個人,淡淡的喝著酒。 喝酒這事兒,得看心情,心情好,酒不好,也能喝出好滋味,喝出百般甘甜。 心情不好,饒是極品佳釀,也喝不出其中百味。 祁宏申想,他此刻,心情,一定是極好的。 尤其是在看著唯一,歪歪扭扭走來的時候。 淡淡勾唇。 這個孩子,聰明,懂事,有心計,但卻心地善良。 他的人生觀,并未受到世間百態污染,保持著,最美好的曾經。 “唯一!”祁宏申出聲低喚。 唯一嚇了一跳,連忙抬頭,見是祁宏申,呵呵一笑,“干爹!” “你在做什么?” “我在練習走路啊,干爹,我剛剛走的怎么樣?” “練習走路?” 唯一點頭,“是啊,剛剛有個胖子來抓藥,就是真么走的,干爹,我跟你說哦,那個胖子,身上穿的和真亮,那么大的戒子,還是純金的呢!” 唯一一邊說,一邊比劃,祁宏申倒是明白了。 唯一見到的,怕是這個鎮上的土財主吧。 “所以?” “干爹,你是沒看見,他走路可威風了!”唯一說著,歪歪扭扭的學著走開。 心里樂壞了。 只是,當夜,這個土財主卻被打劫了。 那劫匪直接一人,飛身而入,手中劍指土財主的脖子,叫他交出所有金銀珠寶,否則便要他小命。 土財主貪生怕死,立即交出所有金銀珠寶,求活命。 祁宏申拿著那一大袋子金銀珠寶回到醫館,恰巧被唯一看見,唯一看著祁宏申,“干爹,你是不是做壞事去了?” 祁宏申不語,唯一卻呵呵笑著上前,“干爹,我們劫富濟貧去吧!” 唯一只是一句玩笑話,祁宏申卻當真了。 當天便把阿回送去京城錦王府,帶著直接離開。 一路上,真真做起了劫富濟貧的事兒。 唯一聰明啊,不停的跟祁宏申學武,學醫,甚至學起了咒法。 唯一的小嘴夠甜,一口一句干爹。 兩人從富貴人家劫了銀子,當天便送給了窮人。 從浩瀚,到齊國…… “干爹,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響亮的名號!” 祁宏申放下筷子,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唯一,“什么名號?” “比如,殺人不眨眼,唯我獨尊……”唯一張嘴說了幾個,個個都囂張霸氣。 讓祁宏申無語至極。 “叫什么都好,你看著辦吧!” “那就叫唯我獨尊了!” “嗯!” 這段日子,唯一早就忘記,要撇開祁宏申的事兒了。 小鎮。 何花已經蹲守許久許久。 信。 她早已經請人送到了滄溟給君嘉譽。 她就不信,君嘉譽對她信中內容,不感興趣。 滄溟。 君嘉譽對君羽玥派兵攻打滄溟一事,著急上火,好幾次打了滄瑾瑜,覺得,滄瑾瑜是個混蛋,蠢蛋。 滄瑾瑜一開始還反抗,到現在,已經被君嘉譽圈禁,周圍都是君嘉譽的人,滄瑾瑜已經不敢反抗了。 “打死你個沒用的,蠢貨,笨蛋!”君嘉譽一邊揍,一邊罵。 就是這個混蛋,蠢蛋,害得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 滄瑾瑜被打第一次,還會反抗,或者嗷嚎,卻被遭到君嘉譽越發狠毒的拳打腳踢之后,學會了沉默。 因為,君嘉譽就喜歡看他哀嚎,求饒,他偏不。 反正,君嘉譽不敢打死他,只會打的他幾天下不了床而已。 直到打的累了,君嘉譽才收了手,看著滄瑾瑜,抬腳一踢,“滾……” 待滄瑾瑜連滾帶爬跑開之后,君嘉譽才沮喪坐在椅子上。 什么籌謀,什么陰謀,什么一統天下,這一刻,都成了空。 江山到了君羽玥手中,他是不會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