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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教你養成一只圣母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他之前倒是著急著要離開這里,現在任卿也進來了,他反而安心,恨不得這種只有兩人獨處的日子再長一些。畢竟出去之后師兄又要去忙著別人的事,和太多人來往,遠遠不如在這仙府中只有他們兩人……咳,當然還有師父,可是師父肯定不會和他搶師兄的,不是嗎?

    徐紹庭下意識地瞞下了那只妖獸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屬于其子的靈氣,把他吸進來之后,發現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還威逼他要替它尋子之事。

    本來他是想答應這交易,換那妖獸送自己回到九州世界的,幸虧當時想到了和師父商議,臨時回了仙府,這不就等到了師兄過來找他么?師父還說他這些日子氣運不佳,會遇到許多麻煩事,可只要師兄能在他身邊,什么事還能算得上煩惱。

    徐紹庭嘴角含著未能完全壓住的淺笑,將自己的期望灌輸給師兄:“那只妖獸身長百余丈,能輕松打破一座秘境,就連師父也說沒辦法收服它。所以我們只能留在仙府中修行,等踏入筑基境再出去試試,或是干脆直接破碎虛空,到仙境去?!?/br>
    任卿每次想要起身,都被他按了回去,只能從下方仰望著師弟那張蒙上了淡淡陰翳的俊美臉龐。

    其實他們還負著守護秘境的使命,必須得回去復命。此地的變化和外面的地震恐怕也有所牽連,更該盡早出去告訴眾人真相??墒恰稽c自私的念頭忽地從他心中浮現:師弟既然被嚇壞了,倒也可以就留在這里陪他幾天,反正有付都護在外頭看著,等五七天后回去也不算晚。畢竟秘境入口消失了,這妖獸也無法出去傷到外頭的人,略等幾天應當不至出問題吧?

    而且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枯竭了,怎么也得歇一陣子,等到靈氣恢復再說。任卿按捺下了焦急心思,握住徐紹庭的手貼在臉頰上,溫柔地說:“師兄既然來了,你就不必再胡思亂想了。我們先在這里安靜休息幾天,等我體內靈氣恢復,就用界星儀帶你回去。河洛秘境消失這么大的事,必定會驚動仙帝,我們得整理一份奏折,準備到玉京具述詳情?!?/br>
    可他一點也不想去玉京,不想師兄和仙帝見面。徐紹庭腦中轉著將他留下的心思,臉上卻是擠出一片驚喜之色:“還是師兄有辦法,我一時沒想到還有兩界儀在。不過你現在體力不支,我先服侍你休息幾天,養回真氣,到時候我將真氣輸送給你,咱們一同cao縱界星儀,也省得你累成這樣了?!?/br>
    說著話,便有一股綿綿真氣順著脈門送入任卿體內,而輸送真氣的人也已側躺在他身邊,一只手橫過他胸前,將他緊緊攬住。任卿本就累得狠了,如今又松了心,就在那懷抱中徹底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他們的二人世界才剛開始,秘境外的付遺賢卻是急得團團轉:“剛才明明還看見任都護在的,現在這是到哪兒去了?唉喲我的天哪,他上回被綁就賠上了一個衛王,這回失蹤了,任城主一家子豈不是要把我生吞了!這事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得悄悄地找,悄悄地……反正他說了能撐一個月,要不我趁這段時間辭官歸隱了吧……”

    第70章

    原本任卿是打算歇個六七天就回去,可是不知怎么著一天天地磨下來,不是被師弟教導著修習仙法,就是被師弟引導著體驗雙修的神奇之處,把那份急著要回去的心都淡了下來。

    這種讓清宇真人睜不開眼的日子足足拖了近一個月,任卿才驀然驚醒,想起他臨進來時對付遺賢說過,自己有保命之法,能撐上一個月??扇缃袢兆訉⒔?,若不及時回去,怕是那位副都護就要把他出事的消息上報朝廷。到時候父母和師父又要為他們忙亂上一回,朝廷還未查明秘境消失的緣故,再要知道了他失蹤的事,又有不知多少人要擔上責任。

    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就算在這秘境里修行再舒適,他們也必須離開。任卿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休養近一個月,身體也算有了起色。當初為了駕馭界星儀而被迫吸入體內的靈氣截流了下來,重新化作一身真氣,受損的經脈也已經看不出裂痕了,若只是承受天地靈氣灌注……大概還能用一次。

    若有后遺癥,也能等回去之后再治,遠勝過在這地方空等。他念頭已定,就向清宇真人說明了自己的打算,然后拖著師弟出門,隨意找了片空地祭起了界星儀。

    他才要輸送入真氣,徐紹庭的雙掌便包住了界星儀和他的手:“你體內真氣尚未恢復,這次就讓我幫你一把,替你分擔靈氣沖刷的損傷?!?/br>
    任卿本不舍得他也跟著受傷,可是徐紹庭雙手牢牢握著他的,堅定地道:“我看不到時,師兄自己來也就罷了,現在我既然在你身邊,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做這種損傷身體的事?”

    他態度十分強硬,不等師兄再勸,就把一道真氣打入了界星儀中。他體內的真氣比任卿要豐沛,更是早已凝出神識、踏入道修門境,所以盡管這界星儀認了任卿為主,在他的神識驅動之下也已經開始吸收真氣,主動運轉起來。眼看著界星儀表面的色彩開始變化,任卿也沒法再強行把他推開,只得將自身真氣也輸送進去,依著自己的經驗,觀想進來前所在的那片空地。

    可惜他師弟和他想的不一樣。任卿輸送真氣時花了多大心血觀想外面的世界,徐紹庭就費了多少心思要把這界星儀留在仙府中。這仙府中有數千里土地,靈植、靈獸和丹藥、法寶都不缺,還有師父清宇真人隨時指點,修行起來比外頭還要方便。要是能在仙府里修行個幾十年,他們穩穩當當就能破碎虛空,進入仙界。比起在都護府還要巡視秘境、處理公文,連雙修都要背著人的日子,可要強上不知多少倍了。

    他的主意打得是不錯,錯就錯在這心思沒跟旁人說過,故而連他師父清宇真人也沒理解他的真意,在兩人正較力的時候伸了把手,撥弄著仙府中的靈氣灌入界星儀中,準備幫著他們離開這妖物洞府。

    界星儀上的星光閃耀到了極點,周圍的城池漸漸虛化,露出了真正的景色。只是出乎兩人意料,他們所見的既不是秘境入口,也不是那片仙府空間,而是一片幽深似星空的地方,而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就站著一名身著玄金相間袞冕的俊美中年人。

    那人神色高華、氣度瀟灑,雙眼比閃動的星光還要明亮,下巴似乎是習慣性地微微抬起,垂目看著他們。徐紹庭眼中一暗,伸手便去劃開空間,那人卻忽然開了口,態度彬彬有禮,卻是讓人一看便知那是上位者對著位置比自己低的人才有的疏離客套:“抱歉,我知道兩位想用法器移動出去,可我已經用法力封鎖了空間,你們出不去了?!?/br>
    徐紹庭倒退一步護住師兄,揚手在空中一劃,那名打扮猶如上古帝王的男子便掃了他一眼,屈指彈向空間入口,用一道黑光將其封死。封住之后又道:“你我之前也曾商議此事,我自問提出的條件足夠豐厚,也給你思考時間??赡愦饝铱紤]之后便逃入洞府不說,現在又欲和人私逃,實在不是君子所為?!?/br>
    任卿看了他輕描淡寫封住仙府入口的一幕,立刻抓著徐紹庭往身后一推,不卑不亢地問道:“在下是阿繼的師兄,守衛這片河洛秘境的都護府大都護,不知閣下把我們困在這里所為何事?我手下可以調撥數百人,若是我能做到的事定會為閣下辦到,若是我也做不到,我師弟自然更無能為力,還望閣□諒?!?/br>
    那人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一滯,忽地笑了起來:“好,原來你身上也有吾兒的氣息,方才你躲在他身后,我一時聞岔,以為是他身上的味道變濃了。你應當也見過吾兒,還是凡人的大官,果然比他更好用……”

    他看著任卿連連點頭,仿佛是十分滿意的模樣,也開始作自我介紹:“我名云皇,本是華霄大世界龍族之主。不過在萬年前人族崛起,當時的人皇以無上偉力平定諸族,并借用了這座洞天,抽取整座洞天之力凝成界域,將我囚禁在其中,投入了虛空。幸而我當時還殘存一些力量,將這座洞天勾連到了這個小世界,還趁著洞天尚未完全封鎖住,將尚在卵中的后代投入到了這座世界里?!?/br>
    他的神色越發溫柔,滿是為人父親特有的慈愛與擔憂,任卿自己也干過差不多的勾當,同理心頓時大盛,主動接話:“龍皇愛子之心真令人敬佩。這么說來,你截住我們,就是想讓我們替你尋到令郎了?卻不知他外表有什么特征,或是龍族之間有什么辨認身份的法子——畢竟萬年未曾見面,憑我們兩個凡人說話,他也未必肯相信?!?/br>
    云皇對他的態度比對徐紹庭還要溫和,聞言搖了搖頭:“龍族之間雖然有辨別身份的法子,卻都要靠血脈和魂魄吸引,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我想你師弟已經說了我的打算,既然你比他能干得多,又愿意幫我,那就過來……”

    “不能去!”徐紹庭用力拉住任卿的袖子,冷冷地看著云皇:“你放了我師兄,我的身體給你就是?!?/br>
    ……這不是找兒子么,怎么又涉及到獻身……他是不是來得太晚,錯過了什么東西?

    云皇挑了挑眉,像是看個不懂事的孩子般看了徐紹庭一眼,主動向任卿介紹:“我的身體太過強大,一旦離開這座界域,就會使整座洞天崩潰,連我自己也會被虛空碎片割裂,所以只能將神魂附在你們身上,借著這副人類身體的出去?!?/br>
    徐紹庭臉色冷冽如刀,伸手在空中劃了一下,就要把任卿推進去??墒撬膭幼魅允强觳贿^云皇,仙府大門才開,就被一只手掌按住,而那穿著玄衣金裳、頭戴旒冕的俊美男子正和顏悅色地看著他師兄:“不過是暫借你們的身體幾天,何必把我當成奪舍的妖物。人類的身體如此軟弱,你們兩個又沒有那人皇之姿,我也看不上?!?/br>
    不,他是沒有,徐紹庭一定有。任卿如此深信著,卻也沒說出口,只是抬手摸上了師弟的發頂:“既然閣下堅持,那我也不吝惜將身體借給你幾天。我還記著這些日子走過的地方,可以替閣下指路,閣下可否放我這師弟離開?”

    徐紹庭還要勸他,頭頂卻流下一道真氣,將他的身體完全禁錮住,只能看著云亭含笑點頭:“你師弟小小年紀,戒備心卻這么重,實在不好。我已說了,我若要奪舍,憑你們兩個凡人的力量,又怎么能阻止得了呢?”

    任卿嘆道:“的確如此。請容我師弟回去,我這副身體便任君使用?!?/br>
    盡管對方的話未必可信,可如果對方必須奪舍一個人,而他們無力阻止的話,這個人最好是他,必須是他——他這副身體無論是由何人控制,也絕對無法傷害到徐紹庭的。

    他定定地看著云皇,對方卻毫無回應,修長的手指在仙府入口上抓了一把,硬生生地把那條縫隙重新合上,然后揮手按住了任卿的胸口:“不必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我進入你身體之后,你的神魂會被壓制入眠,無法替我指路,所以我還要你這師弟做向導?!?/br>
    既然這樣,那他當初要占徐紹庭的身體,又是打得什么主意?任卿還想給師弟傳個消息,讓他知道自己這副身體不能傷害他,眼前就是一花,身體的感覺完全消失,自己就像是毫無份量似的,飄浮在一片真氣融成的海洋上。這片世界雖然黑暗,卻給人一種平靜安寧的感覺,許久以來積聚的疲勞與不安似乎都被這黑暗世界吸盡,讓人只想沉眠其中,永遠不再醒來。

    那是他的神魂被另一個更強大的魂魄壓制住,只能蜷縮在識海一隅,無法聯系外界而造成的昏沉。而占據了他身體的龍君云皇卻在進入這身體的第一刻就聽到了一個連他這樣的大能也說不出來歷的聲音:“恭喜您領悟到圣母最高奧義‘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圣母光環升至七級,開啟特別功能——處男懷孕!不需框框也能生子,只需要五百圣母點即可兌換一次生育功能。圣母系統達到滿值,腦殘光環同時開啟,無限驚喜等待您開發!”

    如果他是后世穿來的,自然能領會到這坑爹的話語和電視營銷里“只要998,最新產品帶回家”是多么的相似??上葲]看過直銷廣告,也不是從重生前就認識了系統的知情者,這一下子就被嚇得不淺,強行收縮了神魂之力,把任卿從沉眠中拉了回來,把系統的話學了一遍,擔憂地問:“你的身體里是否植入了什么高階靈寶,還是有人試圖奪舍你之后失敗了?”

    早知道這副身體里還有別的東西存在,他就用另一個少年的身體了。

    任卿雖然已經完全了解了系統的無下限程試,但聽到“處男懷孕”這種槽點過于密集的說法,還是忍不住怔了怔,半晌才回過神來——虧得這個得花圣母點兌換,只要他永遠不兌換不就得了?

    云皇連聲叫他,終于把他從深思中驚醒了過來,壓抑著自己的憤恨與驚恐答道:“不用管那東西,他既無形體,也不能cao控人心,只能說幾句話而已。不想聽的時候只要說聲閉嘴,他就不會再說了?!?/br>
    都要讓你懷孕,還要開什么叫人殘疾的光環了,真的沒危害嗎?

    云皇試圖從一團白光般的神魂上看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任卿的態度太過從容鎮定,感染或者說欺騙了云皇,讓他放棄了另換一具身體的打算。他控制著任卿的手在自己原身上點了一下,將那具身體化作一條細小的黑蛇,五指在頭上抓了一下,那蛇身上瑩瑩的寶光就完全消失,化作凡物之態,被他收進了袖子里。

    而占了任卿的身體后,他的外表就在圣母光環籠罩下多了分溫柔又令人忍不住信賴的魅力。徐紹庭看得十分復雜,皺著眉問道:“出去之后,你就能離開我師兄的身體了嗎?”

    云皇往前邁了一步,像是還不能完全適應這身體似的,帶著點僵硬感,然后一

    步步走到了徐紹庭面前,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緩緩開口:“我的身體力量太過龐大,若是以原形出去,對你們所在的這個小世界也有損害,所以還得多借他的身體一些日子。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們師兄弟之間的關系,晚上會把身體讓給他的——不過你們也別鬧得太過份,我還在他體內,什么都能看見的?!?/br>
    徐紹庭的臉都要綠了。之前他還單純是因為擔心師兄安危而厭恨這條龍,現在還要加上一條多事嘴賤。就憑這樣的父親,生下來的兒子也不會是什么好龍,將來父子再狼狽為jian攪鬧人間……他就是拼著境界不穩也要服單藥把修為堆上去,然后——

    砍了那頭龍!

    他咬牙切齒地想著以后怎么虐龍,云皇就已經抓著他破開了封禁自己的那片界域,走到了河洛秘境中。兩人存身的那片地方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只留下一片連風都沒有的黑暗區域,但云皇拉著他一步就走了出去,然后在空中隨意按了一下。

    眼前的空中蕩起層層漣漪,越蕩越大,最后形成了一片單扇門大小的通道,門外果然就是河洛秘境原本入口所在處,透過那道空間裂隙已經能看到都護府諸將士頹喪的臉龐。

    其中卻有一個胡茬參差的中年男子比旁人都激動十分,見他們兩人的形容露出來就驚喜地大叫了一聲,照著占了任卿身子的云皇撲了上來:“任都護,你終于活著出來了!太好了,我的副都護算是保住了!”

    他太過激動,一跤跌進了秘境里,雙手在空中扎煞著撲向任卿,卻被云皇閃身躲開,然后叫徐紹庭撈起,抓著衣領拎了出去。云皇自是不會和這些凡人說話的,徐紹庭只得代他開口:“這些日子秘境異動的根源我們已經查到了,只是內情有些復雜,必須直接上玉京報知陛下。副都護這些日子獨守此地辛苦了,還要再勞你費心幾天,我們到了京中自然會替你和將士們報功?!?/br>
    “不敢,不敢?!备哆z賢叫人閃過一回,終于想起來自己不是身嬌體軟的二八嬌娘,不討男人喜歡,連忙退開幾步行了個大禮:“秘境外這片地界的變化我都已著人記下了,大人進京時也帶上,順道稟報陛下吧?”

    云皇對他的態度還是很受用的,拒絕了他設宴送行的主意,就帶著各色卷宗乘上了飛車,由徐紹庭親自駕車離開。

    等到離了眾人視線,車里的云皇才開口:“你們身上的龍氣雖淡,但也該是近些日子才沾上的。你們這一年里去過什么地方,見到過什么特殊的人物沒有?”

    一年之內,最大的事不就出在白明月身上嗎?他們從襄城抓住了白明月,再把他押到星宇秘境,這一路上肯定染上了不少他的氣息。而且白明月天生真龍入命,又生具龍氣,倒真像是這頭老妖龍的私生子轉世……

    若這兩人不是父子還好說,萬一真是父子,憑那假公主的野心,定然會攛掇他隔世的父親把他的卿卿擄走。當真是兩下為難??!他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處置之法,只得先敷衍道:“我們到這座秘境值守之前,師兄曾在玉京城里做官,這回我們兄弟正該上報秘境損失,正好上京一趟,你可以到那里辨一辨有沒有令郎的氣息?!?/br>
    染在他們兩人身上的氣息那老龍都能感覺到,白明月在京城住了這么久,肯定也會留下痕跡。先帶這老龍上京去看一趟,萬一他真的認準了白明月的氣息,干脆就來個李代桃僵,反正白澄身為天子,也有龍氣護身,也有真龍入命,只說他是轉世次數太多以致龍族氣息淡薄,也未必不能瞞過妖龍,來個一舉兩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是誤會,沒有公主的事

    第71章

    云皇到底是曾經做過一個世界之主的大能,從河洛秘境到長安數千里路程,他竟只花了一個白天便走到了。用任卿的身份玉牌打開玉京城外護陣后,他就隱去身形,獨自在前宮后殿轉了幾圈,特別是在仙帝白澄身邊仔仔細細地嗅了一陣,直到日色西沉才回到徐紹庭身邊。

    回去的時候,他臉上那種充滿期待的光彩就消褪了幾分,倦倦地說了句:“確實有味道,但比你們身上還要淡,應當是沾染過龍息的人來過這里留下的氣息。吾兒應當不在,再去別的地方吧?!?/br>
    話音才落,神魂就主動縮進了任卿的識海中,將身體還給了原主。任卿正在識海里漂得好好的,猛地有了身體,反而不知手腳該怎么放好,搖晃了兩下,便一頭栽進了等候已久的師弟懷里。

    徐紹庭這一天的臉都是黑沉著的,見到真正的師兄回來,態度立刻回了春,溫存小意地安排酒店、布置房間,力圖讓師兄補上白天沒享受到的地方。

    可任卿身體里到底是多了個人。雖然依著徐紹庭的意思,他們就該該干什么干什么,最好能把那頭老妖怪臊走,他師兄卻說什么也不答應——老妖怪害臊之前,自己心里就先過不去這道檻兒。有一個人占在他身體里,能看到他做的一切,這種時候就連話都不想說了。徐紹庭這個傻孩子也不經事,怎么讓人一嚇唬就把他往玉京帶了?明明他們還去過襄城和星宇秘境,先把別的地方都轉過了再回京多好?或者是到了星宇秘境,直接想法把妖龍鎖進去,就和關在河洛秘境里一樣……

    他心里雖然轉了這么多念頭,卻是哪一樣都無法說出口,只怕叫妖龍聽到,最后只能化成一聲長嘆,鋪紙研墨,照著付遺賢送到的卷宗寫奏折。人是不能再回玉京了,總要把消息傳回去,不然自己半路突然失蹤,仙帝還得不到秘境這里的消息,豈不是要耽誤大事?

    有這么個妖龍攪合在當中,也說不準要占他的身體多久,不只要上表說明這回的亂子,還要順便請罪和……請假。身為都護滿天下亂轉實在是太不像話,不如先辭了官,將來或許還有再回來的一天,到時候活動一下也能再度入朝;若是回不去了,至少先有了這個鋪墊,不會消失得太過突然。

    墨已研得濃淡適中,縑帛下面墊了吸水的薄毛氈,筆洗、筆架都擺在他最順手的位置。甚至在他提筆的一刻,磨墨的工作也被人搶了過去,坐在他對面細細研磨,右袖被挽起,露出白玉般優美的手腕。

    雖然不算紅袖添香,卻不可否認,這一刻的視覺和心理享受都達到了極限,比起真正依偎在一起的時候更令人放松愉悅。任卿看一眼人、看一眼縑帛,筆走龍蛇,腦海中似有無窮靈感等待揮灑,援筆寫就了一篇奏表。

    不得不說,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有佳人在身側,他不僅下筆千言倚馬可待,文字也辭藻華麗、情深動人。徐紹庭含笑拿過奏章來看了幾遍,直至把每句話每個詞都融匯進腦海中才道:“師兄每次給仙帝寫東西都這么深情,真是令人羨慕?!?/br>
    這有什么可羨慕的?這孩子自己做文章做得也不錯,若是覺著趕不上他,多讀多練就是了……嗯,家里還有一套《文選》,來日叫人捎過來給他講講好了。

    他哪想得到自己的師弟吃醋吃得花樣百出,正收拾好了東西打算休息時,就毫無準備地落到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里。

    “……有人看著?!比吻溥€是相當有原則的。

    “我什么也沒想干。師兄,咱們從小不就睡在一起嗎?白天那個姓云的占了你的身子,我連看都不愿意看他,現在總該得點安慰吧?”他師弟卻是個沒有原則的人,死死扒著他不放手,雖然并沒做別的事,兩人之間卻只隔著薄薄的寢衣,溫暖的氣息完全包裹住了兩具年輕的身體,將云皇橫插一腳帶來的疏遠和緊張完全彌平。

    “我明天又見不到你了,師兄總該讓我抱抱你,安安心?!?/br>
    徐紹庭的懷抱實在太過舒適,任卿掙扎了兩下,就帶著“反正他們倆是成過婚的,就是叫人看了也不能怎么樣”這種自欺欺人的念頭安靜了下來,揮手打滅燈燭,趁著外頭淡淡的月色看著師弟在他懷中入睡。

    ——白天被人壓制著睡了一天,任卿現在是毫無睡意的。

    其實不只他睡不著,他師弟也并沒真的入睡,只是調整均勻了呼吸,安安靜靜地躺在師兄身邊,神魂卻分出一縷連接了當初丟在星宇秘境中的黑蛇。

    神識連通之后,他就看到了一片幽暗詭密的地道,和困在地道當中,白衣盡數*裹在身上,艷麗到妖異的臉龐也蒙了層灰暗氣息的白明月。這般狼狽的形象實在不太適合他,就連徐紹庭這個情敵看了都有幾分吃驚:“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知道自己出不來,就破罐破摔地找個墳墓就地躺進去了?”

    他“呸”了一聲,抹掉臉上的泥水,陰沉著臉道:“還不是你這條蛇老跟著我,害得我背運。本來我在仙墓中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哼,料你這等平民也猜想不到仙朝積累有多豐厚——就是因為你這條該死的蛇跟進來,我才會被困在地宮陷井里!”

    這果然是得怪他。斬斷氣運之后,兩人的氣運都要受到折損,徐紹庭因為將氣運分了一半給任卿,倒霉得更厲害些,但看到白明月身陷地宮、一身狼藉的模樣,到底還是有了種微妙的愉悅感。唇角不自覺微微揚起,但他的聲音還是很誠懇:“我不是來笑話你的。你還記得咱們之前的約定不記得了?我現在找到了一個讓師兄隨我離開此界的絕佳機會,可惜他心里總有個白澄晃蕩著,我是打算放你出來,好讓他斷念的?!?/br>
    白明月環抱著雙臂,眼神陰冷地盯著黑蛇:“我非要聽你的干什么。我在仙墓之中已經找到了既合用又可靠的東西,不用你插手,至多再過十年八載,這天下照舊是我的。為你驅策這一回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你是抱得美人歸了,我有什么好處?”

    徐紹庭那只蛇傀的眼睛煥出瑩瑩綠光,像活蛇一樣盯住了他:“聽我的話,你還能得到江山;若要和我作對的話,只要我在這世上一天,你就別想再踏進玉京,怎么樣?”

    他這么認真的威脅,白明月背后也有些發涼。世上再沒有別人比他更知道徐紹庭的本事,和他有多么心狠手辣。當年他們還是攜手打下江山的夫妻,這人就能提早留下遺詔叫人誅殺自己,如今連那點香火情份都沒了,徐紹庭真的狠下心來……他忍氣吞聲咽下了上輩子被殺的仇恨,可不是為了平白翻臉的。

    想到這一點,他就冷哼了一聲:“廢話不必多說,你先把我從這片墳墓里弄出去,不然我如何配合你?”

    那條蛇臉上露出一絲人性化的笑意,眼中雖然還是冷淡,卻比之前的模樣要軟和得多,還有心思開了他個玩笑:“我還要帶一位法力強橫的前皇帝陛下到星宇秘境尋子,怎么敢敷衍殿下?你就在棺材里躺幾天也不要緊,這位先皇帝鼻子靈著呢,能把你從地下嗅出來?!?/br>
    也就是從云皇的反應中看出白明月不是那個龍子,他才開得起玩笑。徐紹庭說得含糊,白明月卻聽得又激動又有些驚惶。仙帝白信肯定是沒有什么高深的仙法,不然不會一輩子只是個武士,一百三十余歲就耗盡壽元而終;可那模糊的字句卻表露著這么個意思——有一名武道修為極高的人到秘境尋子,又要救他,難不成真是仙帝還魂了?

    或許還有別的可能,但他實在不相信趙昭儀還有這樣的膽略和城府,能在仙朝后宮中偷上別的男人。

    那條蛇眼里的光彩消失后,白明月便將蛇收進袖袋里,順著墻壁石磚滑坐到了陰冷的地面上,右手舉到空中,掌心掉下來一枚小小的玉蟬,蟬頸上用一枚極細的金索穿著,墜在他纖細優美的食指上。

    玉蟬上自生光輝,照著這片幽深黑暗的地宮,也照亮了白明月嘴角一彎笑意:“都道踏破虛空便能成就長生,可誰曾見破碎虛空的高手回來呢?這世上的長生大道都是虛的,唯有抓到手里的道法和權力才是真的。愿高祖勿怪我這個不肖子孫發了你的衣冠冢,來日我得了天下,必將白家傳承萬代,以贖今日冒犯之罪?!?/br>
    這些日子他在皇陵中的收獲亦不小,只是徐紹庭斬運之后開始走霉運罷了。

    這片天宇秘境里的皇陵如此氣派,甚至前幾代破碎虛空的高手們也都要留下衣冠冢,不只是為了昭仙朝國力,更是為了鎮壓龍脈。當年仙朝初起時,白衍便以人仙之力收攏天下龍脈,一部分鎮入玉京城守護仙都,剩下的則藏在這片天宇秘境,再以帝陵鎮之,其風水之力便可庇佑仙朝不衰。

    而這枚玉蟬正是當年白衍以本身真氣凝成,最初用于鎮壓氣運之物。其上纏繞著最為濃厚精純的龍氣,又含有陸帝神仙的三成法力,只要他能煉化,一個徐紹庭又算得什么?

    任卿本來是癡心迷戀他的,若不是徐紹庭橫□□來,他怎么會變心?上輩子他沒能珍惜那份心意,誤擇了頭野狼當作忠犬,這輩子一定要撥亂反正,將錯過的都握回掌心。白明月微微一笑,面容在微光下顯得詭異又偏執,對著那枚玉蟬輕輕一吸,便有兩道白氣從蟬頭上騰起,順著風鉆入了他鼻間。

    在地宮里呆了不知多少時間,星宇秘境中忽地響起了隆隆悶響,仿佛地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或是坍塌。那聲音越來越強、越來越近,短短一炷香工夫就傳到了白明月眼前。同時他頭頂上厚達數十丈的泥土也不翼而飛,露出一片燦爛星空,和袖手而立,渾身上下流溢著帝王般尊貴氣質的任卿。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收起玉蟬輕身跳到地面,微抬下巴,故作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竟還會來見我,是白澄讓你來看我的死活嗎?”

    對面的任卿竟比他還冷漠,像看著一塊石頭般掃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去,望著不遠處的另一個人,緩緩吐出一句:“不是他,但也有同樣的氣息,當是和你們在一處沾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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