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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教你養成一只圣母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是等恩蔭還是進太學?任家能送這封信來,應當是愿意讓他考入太學了。

    他還有選擇的余地,徐紹庭父親家是那樣的,又隨著舅舅長大,無論征招還是舉孝廉都指不上,舉秀才也未心及得上進太學讀……進太學習武……

    他正考慮著,就聽到徐紹庭正在變聲時期,有些粗嘎的稚嫩聲音響起:“我一定會加倍努力修煉,趕在測試前晉階,師兄能不能等我一等,不要急著去參加測試?”

    第22章

    關山武學院是私學,太學卻是官學,從私學練兩年武之后進官學深造,在這個世界也是很普通而正常的的選擇。鄭衛越是得意這兩個真傳弟子,就越希望他們能更進一步,至于在誰的手里更進一步都不大在意——本來他就是那種因材施教,讓弟子遵循天性成長的名師,只要這兩個孩子學得好,管他中間又從哪兒學了什么呢?

    他把麈尾往桌子上一拍,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既然你們兩人都愿意入太學,那就盡早收拾東西,過兩天就去滎陽準備測試。你們去通知一下其他弟子,有愿意去的就一道同行,此外我還有書信和禮物送與任城主,你們代我向任城主問安吧?!?/br>
    我好像還沒答應?算了,反正師父都不在乎我們多拜個師父,我想那么多干嘛呢?任卿干脆拋掉多余的念頭,去武學院那邊通知了太學召生的消息,然后宣布自己不再授課,回去帶著徐紹庭收拾東西。

    臨行之際,鄭衛終于顯出了做師父的大方,給了他們每人一柄星隕鐵鑄成、摻了少許浮空石粉末的輕質長劍;三十瓶能迅速修補經脈、補充靈氣的千年靈玉髓;十瓶可在進階后迅速加固身體、穩定境界的培靈丹;各色傷藥、靈符、既能吸收靈氣又能作金銀流通的靈珠靈玉、專供妖獸服食的妖元丹……幾乎裝滿了一整塊空間玉佩。

    而最珍貴的,卻是三道封有大宗師一擊之力的保命靈符。臨行之際,鄭衛將這六道護符親自交給他們兩人,并殷殷叮囑他們兩人以后相互扶持,進入太學院后也不可被外面的功法和權勢財富所迷,忘記了師兄弟的情份。

    任卿跪在師父面前,叩首答道:“我在一天就會照顧阿繼一天,不會讓他受任何人欺侮,更不會讓他走上歪路?!?/br>
    徐紹庭自然也有樣學樣地行禮,信誓旦旦地保證會聽師兄的話,絕不會做出令師父和師兄蒙羞的事。鄭衛從小就看著這兩個弟子相互扶持,如今只是多叮囑一句,并沒擔心過他們將來會有什么誤會齟齬,見二人都答應得好好的,也就舉手讓他們起了身。

    “阿繼也快成大人了,這些年因為跟在我身邊不必見人,我也沒給他正式取過名字。等你們回了滎陽之后,就請任城主替我這個外甥取個名字,將來入太學后也好和人往來?!?/br>
    鄭衛叫任凝給他取名字,也就表示把這個外甥托付給任家了。

    任卿眼中有絲壓抑不住的愉悅,向身后掃了一眼,落到那張陽光般俊美的面龐上。之后無論是在太學讀書還是入朝為官,徐紹庭都將與他共同進退,不會離開他的眼睛,被那些不知好歹的反賊影響。而且這輩子由任凝取名字,“徐紹庭”這個名字,這個大衛開國皇帝也將不復存在,身后的這個少年只會是他的師弟、同僚、好友,記入仙朝史冊的一代賢臣。

    他行云流水般拜別鄭衛,挽住少年纖長有力的手,徐徐走下階梯,離開這座住了將近九年的山居。

    山門處已經有三名收拾好東西準備參加測試的弟子在等他們,其中一名是從新鄭游學來的寒門子弟王矯;一名出身江左武道聯盟,也是個小家族子弟,名叫劉清江,為人熱誠又愛說話;最后也是最讓他們覺著奇怪的,就是華亭城主的侄兒陸遙了。

    頭一次見面時,他長得就已經像是三十開外的人了,這都四年過去,怎么還會去參加太學測試?這對師兄弟的目光中帶了十分相似的懷疑之色,看得陸遙滿面羞紅,大喝道:“看什么!我已經修到了洗髓上階,方師兄親自替我測過的,你們懷疑什么?”

    劉清江看出他們目光中真正的涵義,連忙給王矯打了個眼色,叫他安撫那個一點就炸的陸遙,自己悄悄湊到任卿與徐紹庭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其實陸師弟今年才二十六,只是因為練罡體功的緣固,外表比旁人成熟了些……”

    就是顯老。

    難怪他剛才暴怒,原來是被那眼神觸到傷心處了。任卿忽然覺著自己這么以貌取人太傷人自尊,忙善良體貼地轉過頭不再看他,帶著徐紹庭上了車。

    這趟路并不比長安遠多少,鄭衛又給他們安排了兩輛角駁車,速度較尋常飛馬更快,他們幾個年輕人不計日夜地趕路,只花了半個月有余便趕到了滎陽。

    滎陽城城高十丈,純粹是由巨大的青石砌城,遠遠望著就覺氣勢逼人。而近看之下,城頭上更是立著無數手執兵器、殺氣森然的護衛,車隊剛靠近城頭就有一排響箭射破長空,守城將士高喝道:“你們是何處來的車隊,立刻落下去,滎陽上空禁止飛行!”

    任卿走到車轅上,解下一枚令牌隔空扔向城守,運用真氣將聲音遠遠送入他們耳中:“我是城主之子任卿,派人通報城主府,我帶關山武學院的師弟們回來了?!?/br>
    他的衣襟被長風吹得翻飛,臉頰被日光照著似有光芒籠罩,風姿氣度猶如謫仙一般,只除了更年輕俊美些,和城主任凝幾乎是一個模子里脫出來的。城守光看臉也不能錯認,連忙捧著牌子躬身答道:“我等失禮了,但滎陽城上有陣法護持,不是任氏的馬車就不能通行,還請少城主見諒,帶令師弟從城門入內吧?!?/br>
    “不妨。是我一時忘了此事,你們身負重責,正該嚴謹些?!彼槌龈≠つ鹃L劍輕揮了一下,綿軟若浮云的劍氣便將那塊令牌卷回手中,低頭吩咐車夫:“將車子落下,從城門進去?!?/br>
    他們這一路上沒遇到過大城,那些小城也沒有財力物力設這樣的禁空陣法,他竟沒想到會被攔下。好在他們人已經在滎陽城外,快些慢些都沒什么大不了。

    連他自己都意外,那幾位師弟們自是更加驚訝。陸遙滿心羨慕地低嘆道:“這才是大城氣象,華亭就設不起這樣的陣法,城墻也沒有這么高?!?/br>
    劉清江也滿眼羨慕,喃喃道:“早知道任師兄家世不凡,想不到滎陽竟然大到這地步,不愧是五姓之首的任家?!?/br>
    王矯的關注點和別人都不在一條線上,直到車子進了城還擰著脖子回望城墻:“城墻上、城墻上刻著的那些陣文,我在武學院哪本書里見過,是仙城玉京才能用的,我怎么想不起來了呢!”

    他們三人圍在車里回味著剛才受到的震憾,徐紹庭卻早已從前門爬了出去,跟任卿一起站在車轅上看著這座壯美富饒的巨城。他眼中閃動著羨慕與好奇的光彩,拉著師兄的衣擺,要他替自己介紹這座城池。

    可惜任卿熟悉的是上輩子沒有武道妖魔的世界,這個比從前高大寬闊了不知多少的滎陽也還沒逛過。大道兩旁一間間靈器店、護甲店、靈藥店……取代了從前熟悉的香行、生藥鋪、南貨鋪子,讓他恍然如置身異鄉,找不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明明是走在自己自幼生長的城池里,卻覺著處處都陌生而遙遠,只有身邊這個師弟是熟悉的、一直不曾變過的。

    任卿下意識地握住了那只一直在他身邊的手,目光透過這陌生的寬闊城市,回到了前世的家鄉。入城后他們所行的方向與記憶中的街巷終于重疊到了一起,他伸手指向北方高踞眾飛檐斗拱之上的一重閣樓,懷念地說道:“那座樓便是我家中的藏書樓,我以前最喜歡在那里流連,樓下花園中還有一座蓮池,如今正是夏天,我帶你們到池上泛舟飲酒?!?/br>
    在滿池蓮花間趁著荷香飲酒,這樣美好的情景,只消想想就令人心醉。關山上沒有荷塘,徐紹庭一時想象不到那種意境,但想到在水池上泛舟、和師兄兩人對坐飲酒時,心里頓時也像被涼風拂過一樣,說不出的舒爽適意。

    車子順著大道前行,轉過幾條街巷就到了滎陽任氏府第所在的大街。朱漆大門完全打開,管事和仆人都已得到城衛通知,在門外列隊迎接他們。他的兩名幼弟也被帶了出來,由丫鬟仆婦們簇擁著站在最前頭。二弟任卬已經有了幾分小大人的神情,見到他之后就一板一眼地欠身行禮:“見過大兄,弟弟受父母之命來迎接大兄,請兄長與世兄們隨我進來吧?!?/br>
    小弟任邵今年才五歲,卻沒有徐紹庭那樣早熟的心志,還懵懂不知事,只是跟在二哥身后有樣學樣的行禮,叫一聲“大兄”而已。前世這兩個弟弟生得晚,他早早讀書出仕,竟始終也沒見過幾面。如今見到才覺出來,這兩個孩子就像是玉人一樣清美,嚴肅有嚴肅的可愛,懵懂有懵懂的可憐,讓人怎么看怎么喜歡。

    任卿的眉眼不知不覺彎起,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溫柔憐愛,俯身摸了摸兩個弟弟的臉頰,含笑答道:“弟弟不必多禮?!?/br>
    他的手指還按著任卬嬌嫩的小臉蛋,把那張板肅得像大人一樣的臉按出了個酒窩。任卿嘴邊的笑意越發溫柔,臉上流動著奪目的光彩,徐紹庭的目光從他臉上落下來,纏到那根手指上,最后又掠過了任卬和任邵的小臉,右手無意識地伸向空中。

    師兄小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可愛的吧?要是他能早生幾年,見到這樣小小的師兄,碰一碰他的臉頰……任卬清嫩的聲音猛然響起,在兄長手指壓迫下含含糊糊地努力說道:“卬已經是大人了,大兄不該這樣戲弄我?!?/br>
    清脆的話語和周圍的笑聲將徐紹庭從幻想中揪了出來,他猛地握著那只伸到空中的手,僵直了身子。

    第23章 入v公告

    一行人進了大門之后,就先到前院書房見任凝。這位城主看起來都比陸遙年輕些,風姿瀟灑、神態高遠,坐在房間里就像立在山巔一般,全身上下沒有半分塵俗氣息。但見到許久未見的長子時,他也忍不住潤濕了雙眼,幾乎要起身去迎他。

    不等任卿跪下,他就扶起了兒子,激動地拍著他的背說:“我兒長大了,修為也高了,為父心中甚慰,心中甚慰!不知鄭大宗師身體如何,這幾位世侄又如何稱呼?”

    任卿連忙把鄭衛的信和禮單遞了上去,又拉過四位師弟一一介紹:“這位是師父的外甥,兒子的二師弟,姓徐,小字繼。這三位都是關山武學院的師弟,王矯、劉清江和陸遙。他們同我一道過來,也是想參加太學入門測試的?!?/br>
    任凝待他們的態度也和自己兒子差不多親切,特別是徐紹庭年紀又小長得又俊美——關鍵是生得俊美——讓這位名士十分喜歡,特地多跟他說了幾句話,指點了幾句功法上不明白的地方。

    任凝是宗師境界,僅比鄭衛差上一個大境界,肚子里既有干貨又會教導人,在關鍵處點撥幾句就能令人茅塞頓開。另外三人聽得心癢難耐,忍不住也向他提問,任凝一一答了,毫無不耐煩之意,反而夸獎他們好學:“這次入學測試直到明年二月才結束,你們留在這里多練習一陣子,把握也會更大些。我雖然不常有時間,但任家也有幾位教習,你們有問題只管去請教他們?!?/br>
    眾人留在堂上吃了一頓接風宴后,三位年紀大些的師弟便被引到了外院的小客院中住下。唯有徐紹庭年紀還小,又是任卿的親師弟、鄭衛的親外甥,就跟著師兄一起進了后院,拜見褚氏夫人。

    任氏的宅邸是經過數代經營的,不比山居清簡,幾乎步步都有景致,有景致的地方更會有韶齡芳姿的婢女,穿著色彩鮮亮的襦裙出入。任卿帶著徐紹庭一路走來,不知有多少秋波繞在他們身上,襦裙搖曳、長袖當風,比關山下那些精心打扮的小娘子還要媚人。

    徐紹庭不自在地看了任卿一眼,卻見師兄神光清正、目不邪視地往前走去,將周圍這些侍女都視作無物。感覺到他不安的目光,還特地叫了引路的侍女過來吩咐道:“徐郎性情端莊嚴肅,叫這些侍女都莊重些,別惹得客人不快?!?/br>
    侍女離開后,他又回首教訓師弟:“你年紀還小,不宜太早接近女色,就算要娶妻也得再等兩年。我家里沒有年貌相當的女兒,親戚家里或有合適的,師兄自然會為你留心?!?/br>
    這話不好被任卬、任邵兩個孩子聽見,他說話時就稍稍湊到師弟耳邊,聲音也刻意壓得極低。溫暖的氣息隨著話語吐到少年的嫩臉上,像是沐浴時的蒸氣一般,迅速地燙紅了他的臉。

    “我沒有……”徐紹庭急著想向他解釋自己沒有成親的意思,對這些女人都沒興趣,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么說合適。周圍有太多侍女仆婦在,再加上任卬和任邵不時偷看他們,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他只得無奈地咽下這番心事,打算等到晚上兩人獨處時再提。

    沿著這座宅邸的中軸線走進重重跨院,便是任卿父母所居的主院。褚夫人聽說長子回來,早早讓人安排下了糖煮酥酪、甘蔗漿、粉糕糖果之類他小時候愛吃的東西,好容易等到兒子進門,就連坐也坐不住,起身迎到門口,一把抱住他,含淚帶笑地夸道:“我兒竟長得這般大了,越發俊秀出息了。這些年你在山上過得還好嗎?練武辛苦不?”

    任卿許久沒見母親,激動得眼眶微紅,由著她抱著哭了一會兒才跪下來正式行禮,然后跟她介紹了自己帶來的師弟:“師父對我諸多關照,我在那里過得十分自在。徐師弟小小年紀也會照顧人,我這些年得他陪伴,方才忘了獨居異鄉的孤寂?!?/br>
    褚夫人的顏控癥狀雖然沒有丈夫那么重,但看到兒子帶來一個俊朗有禮的小郎君,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歡,連忙上前挽住他的手,帶到身邊細細問道:“滎陽天氣比華亭熱得多,徐郎可習慣嗎?你師兄年紀也不大,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只管和伯母說,你們從小學武已經夠苦的了,別的地方萬不能再委屈了自己?!?/br>
    她左手握著自己的大兒子,右手拉著徐紹庭,仔細看著兩人的氣色身材,忽然“咦”了一聲,看著兩人腰間的玉佩問道:“大郎這枚玉佩莫不是和徐郎交換了?這枚上面仿佛是刻了徐字?”

    的確是交換了,阿母眼睛真利啊。任卿便把玉佩解下來遞給褚夫人,解釋道:“當初徐夫人臨終時,將阿繼托付給我,拿這枚玉佩當了謝禮。這里面有一片能儲物的空間,我不能無功受祿,后來聽說那枚玉佩有清心寧神之效,就給師弟系上了?!?/br>
    褚夫人嘆道:“想不到徐郎身世如此凄苦,你以后定要好生照顧他,不可辜負了徐夫人的請托。不過儲物玉佩也是貴重得用的東西,你拿了徐郎的,他放東西就不方便,一會兒我叫人給徐郎送一枚來?!?/br>
    徐紹庭纖細的手指落在任卿送他的玉佩上,說什么也舍不得拿下來,垂著頭說道:“不必了,我一直受師兄照顧,哪里還能要他這么珍貴的玉佩?”

    師兄的母親給的東西再好,也不及師兄親手給的,戴了多年的貼身玉佩更能顯出他們師兄弟的情誼。

    褚夫人憐愛地摸了摸他的手,隨口吩咐侍女:“去取枚儲物玉佩來,再替徐郎挑一座與大郎相鄰的院子。反正如今咱們家沒有小娘子,我年紀已大了,就讓他住在內宅吧?!?/br>
    徐紹庭既感激她的細心,又有些空落落的感覺——他和任卿在山上時一直是同居一室的,到滎陽的路上也同樣是訂一間上房,各自睡在不同房間罷了。但住在兩個院子,還是這么大的院子里,那豈不是離得太遠了嗎?可是褚夫人并沒有特地拆開他們的意思,反而是好心將他安排到離師兄最近的地方,又沒有任何理由反對……

    他沒法反對,任卿卻站了出來,攔住那名侍女:“不必安排客院了,阿繼晚上還要跟我讀書,也在我房里睡就好。替他拿一副鋪蓋放在外間,房里值夜的人也選莊重懂事的,別的都不用?!?/br>
    任卿說話時流露出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侍女們不由自主地答應下來。褚夫人驀然見到軟嫩乖巧的長子有了這樣的威儀,既高興又有幾分心酸,拉著他的手不停感慨:“阿卿越來越有城主的樣子了,怎么長得這么快……”

    母子兩人足足敘了一下午離情,任卬和任邵的年紀小,坐不了這么長時間,后來就被帶回自己房里午睡了。徐紹庭反倒跟著坐了一下午,到晚上任凝回來,還留下跟著吃了頓團圓飯。

    沒有外人在眼前,任凝的態度也比平常放松了許多,讓人端了自己案上的炙鹿rou給徐紹庭,親切地說道:“鄭大宗師書信里將你托付給我,又叫我替你取名,我便將你當作自己的親子侄相待了。以后你在任家便和阿卿一樣,萬事都不要同我們客氣?!?/br>
    徐紹庭撂下筷子,彬彬有禮地答道:“師兄這些年視我如親弟弟,伯父伯母也對我這般照顧,阿繼受之有愧?!?/br>
    他說話時談吐文雅、語音清亮,兼又長了副朝陽初升般的好容貌,任凝越看越是喜歡,笑道:“阿卿是師兄,照顧師弟是應該的,只要你們記著兄弟情誼,進太學乃至入朝為官后也能互相扶持照應就好。對了,鄭大宗師信中托我為你取名,我想了一下午才得……就叫做‘紹庭’可好?”

    果然還是叫徐紹庭了!“紹庭上下”這種描述武王德行的詞套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父親一點都不覺著別扭嗎?

    任卿的臉白了一白,握著筷子的手指也有些僵硬,但看著師弟驚喜的笑容、父親滿意的神情,卻終究只是低垂了眼眸,什么也沒說。

    哪怕不用徐紹庭這個名字,徐紹庭還是眼前這個人;換句話說,哪怕還用前世的名字,現在的師弟也已經被他養成了不勢衷權勢榮華的謙謙君子。何必為了一個稱呼而懷疑自己這些年的教養之功,懷疑這個聽話懂事的師弟?

    自己真是要成了驚弓之鳥了,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可緊張的!

    任卿緩緩呼吸,努力平和下心境,含笑舉杯,向徐紹庭道賀:“恭喜師弟得了正式的名字,再考入太學、娶一房賢妻,就算是真正的大人了?!?/br>
    任凝笑道:“阿卿想得甚是深遠,我這個做父親的反倒忘了。你的婚事暫時不須考慮,紹庭年紀卻也不小了,這兩年就讓你母親代訪淑女,等到弱冠正好可以成親?!?/br>
    徐紹庭臉上不知是被酒氣所激還是被這話羞的,已經是一片通紅。他只覺著心跳得從沒過的急,腦中一片混沌,求助般地看向任卿,想讓他幫自己推掉婚事。然而這一眼過去,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連褚夫人關于哪家女兒的點評都再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任卿正倚在他身旁的案上飲酒,身子半側向他,眼眸中含著清清淡淡的笑意,臉頰到白玉般的耳垂上都染上了一層薄紅,清艷至極,瞬間奪去了他眼中所有的顏色。

    第24章

    任家的酒好像比山上的濃烈許多。徐紹庭一邊覺著自己有些不清醒了,一邊又喝下一杯清酒。至于之前關于娶妻的事,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任凝與褚氏說的話也像是隔了一層帳幔似地聽不清楚,眼中心上都只有一個玉樹汀蘭般清雅的身影。

    那道身影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俯身下來問道:“阿繼,你喝醉了嗎?”

    不是醉,只是有些出神罷了。他也是習武之人,身體遠比普通人健壯,哪會這么容易就喝醉了。這話他并沒說出來,只順著任卿的話語笑了笑,握著他伸來的手借力站起,向任凝夫婦行了一禮:“晚輩不勝酒力,請伯父伯母勿怪?!?/br>
    他的臉上一片緋紅,呼吸濁重,果然像是醉酒的模樣,任凝自然不會怪他,反而有些慚愧:“今日太過高興,忘記紹庭這般年少,應當不會喝酒了。阿卿也少喝些吧,你們兄弟一路勞頓,是該早些回房休息。這幾天你也不必急著晨昏定省,先帶師弟們松散松散,休息夠了才好準備太學測試?!?/br>
    任卿答應下來,領著師弟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房間早已被打掃得干干凈凈,還派了四個年幼的丫鬟服侍,看起來都溫柔端莊,干活十分利落,進門便服侍他們更衣,又在屋里架設屏風和浴桶,請二人沐浴。

    徐紹庭遠來是客,又喝了個半醉,任卿自然先把他送到屏風后,自己則解了外衣和巾幘,坐在幾案邊看書。隔著兩道屏風還能清楚地聽到徐紹庭略帶羞窘的“不用脫,我自己來”的呼喊,聲音越來越急迫,甚至有幾分可憐。

    他忽然想到前世當了皇帝的徐紹庭在后宮沐浴時,也在宮人甚至妃子面前這么脹紅了臉要求自己來……他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過了半晌才勉強壓下笑意,吩咐侍女們退下:“這里不需要你們服侍了,只留個人在門外等著,一會兒我叫人再進來?!?/br>
    侍女們敢逗弄徐紹庭,是因為他年紀小臉又嫩,對任卿這個少主人的命令卻是不敢有所拖延,當下便把手巾和澡豆放下,垂頭退出了房間。她們走后房里便安靜下來,只有屏風后傳來的瀝瀝水聲,比起春雨更溫柔細碎,似乎讓這盛夏的夜晚都染上了一絲清涼。

    任卿一手支頤,側倚在書案上,眼睛從一行行端正圓潤的字上滑過,漸漸分辨不出是哪一行哪一段?;蛟S因為飲酒,或許因為天氣太熱,又或許因為回到家中心情放松了,他并沒刻意打起精神,而是放縱自己的眼皮漸漸合攏,手中書卷無力地落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沉入了夢鄉。

    屏風后的水聲終于停了下來,一身熟絹深衣、長發微濕的徐紹庭穿著軟底鞋轉入內室,一路行來就像踏在云上般,半分聲音也沒發出來。而坐在書案邊上的人更是已經沉沉睡去,只有額角處幾莖散落的短發隨著夜風搖曳,給這副畫卷般靜好的景色添了幾分生氣。

    “師兄?”徐紹庭仿佛怕將他叫醒似的,壓低了聲音,湊到他面前叫道。

    那張睡顏如此寧靜安詳,兩頰上紅暈未退;平常明亮清冷的雙眼緊閉著,睫毛溫順地翹起,一絲不動,在眼瞼下方投下了道淺淺的陰影;平??偸蔷o抿著的雙唇也微微張開,唇色紅潤似水,給那張平素總是過于端嚴的臉添了一抹柔和的艷色。

    徐紹庭無法控制自己的手,任由它撫上了那張微微發燙的臉頰,順著光滑柔軟的皮膚摩挲著滑下去,最終止于那雙在燈光下鮮潤奪人的雙唇上。那兒比臉頰還要柔嫩,摸上去像是融化的飴糖一樣帶著微微的濕潤,讓人留戀不已,舍不得抽回手指。

    他半蹲半跪地呆在桌前,久后腿腳都壓得發麻,卻完全想不到要起身離開,只是保持著這姿勢,感受著指尖最細微的觸覺體驗。早上看到任卿摸弟弟們的小臉時,他還只能想到自己也那樣按一按師兄的臉就夠了,可是現在他明明也可以這樣俯視著師兄,碰到他的臉頰甚至嘴唇,卻還覺著不夠滿足。

    還想要……什么呢?

    或許是他想得太專心,手指的力道放得重了些,任卿忽然動了動嘴唇,舌尖輕觸了那個一直在sao擾自己的東西一下,想把它弄掉。

    指尖上濕熱的感覺一閃而事,迅速得仿佛錯覺似的,可習武之人的感知異常靈敏,那一瞬間的感受在徐紹庭心里被無限放大和拉長,他受驚般猛然收回了手指,而后麻木的雙腿被這力道帶得站立不穩,整個人都倒在了冰涼光滑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他緊握著手,按在砰砰跳動的胸口上,緊張又驚慌地看到任卿睜開雙眼,目光從朦朧再到清澈,最終聚攏到他臉上,幽深冰冷,又像是透過他在看什么人似的,沙啞地叫了一聲:“徐紹庭?!?/br>
    這一聲并不像平常那么溫柔,反而含著幾分嫌惡的味道,難不成師兄發現了他剛剛的舉動,生他的氣了?

    徐紹庭連忙坐正了,急切地道歉:“師兄,我方才不是故意失禮,只是、只是……”不是故意也是有心的,其實根本就沒有解釋的余地,他就是想這么摸摸師兄,這個念頭不知何時起在他腦海里扎了根,若不做一回就不能死心,可做了以后也不能滿足……

    他干脆把心一橫,目光灼灼地盯著師兄,任憑他處置了。卻沒想到他不解釋了之后,那雙黑沉冰冷的眼眸里寒意卻自己消退了下去,低沉冷淡的聲音也重新變得溫和:“剛才怎么摔倒了?嗯,今天酒喝得不少,少讀一天書也罷,我先去沐浴,你把頭發擦干了再睡?!?/br>
    任卿站起身來,在徐紹庭微帶濕意的頭頂上摸了一把,出門吩咐人換水洗浴,又叫侍女進去給師弟梳頭。等他重回到內室時,徐紹庭已經縮進被窩里,連臉也被埋住,完全聽不到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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