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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教你養成一只圣母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所以干脆不提此事,讓徐家人過幾年安心日子吧。

    他把徐紹庭遞給剛從車上下來的鄭衛抱著,自己牽著師父的大手,仍像之前下車時一樣輕巧地回到了車上。初時隱隱還能聽到徐家嘈雜的怒喝聲和哀哭聲,但車門關上后,車夫便揚鞭催動角駁直上青天,除了呼嘯風聲和角駁的嘶吼之外什么也聽不到了。

    塵俗間的煩亂已完全拋諸腦后,云端之上一片清凈寧和。自從見到徐紹庭之后的雜念和煩惱也像是被吹入長風中,哪怕車內擠了一個病人和一個孩子而顯得狹小,還有久病者身上特有的氣味彌漫在鼻端,他的心里也平和空寂。

    只是稍稍閉上眼,便似乎能看到周身骨骼的形態。每一根骨骼外都覆著一層淡淡光輝,潔白如玉,映照得血rou皮毛像琉璃一樣剔透。而那些玉質之外還有一層淡淡青氣緊裹著骨頭,像是有實質一般向內滲透,從堅固潔白的骨頭外硬擠了進去,化作一滴清水融入骨髓。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到的,卻是明明白白地感知道,那滴水滲進去之后骨髓便飽滿了、靈動了,血氣旺盛地從骨中透出來,化入周圍血rou中。這和之前鍛骨的感覺完全不同,整個生機都健旺了幾分,才上車坐了這么一會兒,血氣升騰的速度就比平常練幾趟鍛體功都更快。

    鄭衛坐在meimei身邊,眼看著靈氣自車外涌來,仿佛江河歸海一樣盤旋呼嘯著撞到任卿身上,忍不住嘆了一聲。

    剛才自己那一劍實在妙到巔毫,小徒弟竟被他刺激得當場破關!可見任卿不僅有積累、有悟性,和他這個師父的緣份也深厚,不然怎么才看了一劍就能有這樣強烈的反應?

    他稍稍傾身,握住徐紹庭冰涼的小手,把他拖到自己身邊安慰道:“你師兄現在正是晉級的關鍵時刻,你乖乖坐在這兒別去打擾?!?/br>
    徐紹庭點了點頭,倚在他身邊,悄然向空中伸出了干瘦的小手。他也能感受到車內涌動的靈氣,盡管這些靈氣只在他身上拂過,半分也無法留在體內,但僅僅像普通的風一樣吹過,也令他身心都感覺舒適了許多。

    他出生時鄭氏在徐家就已經不怎么受寵了,本身又因為生產損了身子,只能教他一點基本武訣。徐家的人對他一向視若無睹,更不會主動教他鍛體,因此今天在任卿身邊,他才是第一次真正體會到靈氣的變化。

    第一次被人保護、第一次看到徐家人驚慌恐懼的樣子、第一次見到真正精妙的劍法、第一次感受到靈氣……這些都是因為舅父和這位師兄的出現。他慢慢握住手,像是要握住掌心流動的渾厚靈氣,然后收回到胸前,緊貼著砰砰跳動的胸口。

    那里比別處鼓了一點,衣襟下方貼著一塊柔軟光滑的手帕,其上還沾著淡淡的香氣。就是在徐夫人的堂上也聞不到這么清遠悠深的香氣,在徐家也見不到這么好的布料,更是從沒有人用在他身上過。然而這位師兄就毫不在意地用它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臟污,而且半分嘲笑都沒有。盡管后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上車后也就不肯再碰他……

    不,師兄是要晉級,所以沒時間那么細心照管他而已,不然在徐家時怎么會一直抱著他呢?

    他掏出那塊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收起來的手帕,仔細看著其上繡得精美的竹叢和手帕角上一個圓潤工整的“卿”字,低下頭微笑道:“師兄真是個好人?!?/br>
    可憐的系統被禁了言,無法出聲提醒使用者。于是在任卿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圣母值又增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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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卿醒來之后,鄭衛就交代給了他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照顧徐紹庭,并盡量給他打一些武道基礎。

    現在鄭氏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以鄭大宗師的本事也僅能以本身真氣為之延續生機。鄭衛無暇分心,又不能把剛剛失去家族、馬上又要失去母親的外甥丟給無知仆婦,所以就只好抓了任卿這個大弟子的壯丁。

    話說回來,身為師兄的照顧師弟,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在關山武道院那一院記名弟子有不少還從沒見過他,只靠他唯一一位武師弟子方行簡教導呢。于是鄭衛毫不虛心地讓外甥叫了任卿一聲師兄,然后就把這個小點的孩子扔給了另一個大點的孩子。

    把一個毫無自保之力的五歲幼兒扔給了和他前世有仇的冤家。

    幸虧任卿先前就有了扳正徐紹庭的打算,才不至于接過這孩子的第一刻就把他扔到窗外小河里淹死。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把徐紹庭領到客棧的房間里,也不用拿書,就坐在椅子上給他背了一篇《大學》,邊背邊講解。

    大學之道,大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他要教徐紹庭這個小反賊的第一課就是“知止”。

    為人君,止于仁;為人臣,止于敬;為人子,止于孝;為人父,止于慈;與國人交,止于信。不管上輩子如何,這輩子他必定要讓徐紹庭謹記住為人臣子的立身之本,不要為了無邊的欲壑就攪亂這天下。

    ——雖然天下之亂也不是從他起,反而自他終止,但此人若好好做個忠臣,以其才能該可做朝中砥柱,輔佐末帝重振朝綱了。

    想到這一點,任卿的神情也柔和了幾分,唇邊露出一絲笑容,徐徐問道:“方才我講的為人之道,你聽懂了嗎?”

    徐紹庭也忍不住跟著他笑了起來,因為臉龐過于瘦小而顯得碩大的雙眼彎起,生機勃勃的光芒便從其中透出,朗聲答道:“師兄的意思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所處的位置,有自己必須尊守的本份。就像師兄待我十分仁厚,我也會敬重師兄,聽從師兄的安排?!?/br>
    嗯,這么小的孩子能想到這一點也不容易了。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有鄭先生這個榜樣在,指著徐紹庭孝順父親、友愛兄弟是不可能了;至少能教得他孝順舅父與母親,友愛自己這個兄長,將他的心綁在忠恕仁孝的標桿上,這孩子將來就不至于長得太歪了。

    他暢想得十分快意,卻不知對面乖巧聽話的小小孩童腦子里轉著和他完全不同的想法:

    “為人父,止于慈”,可是他父親這樣不慈,如果沒有舅父和師兄在,他們母子一輩子也無可奈何?!盀槿俗?,止于孝”可他現在在舅父庇佑下,徐家人再也不能強壓著他順從他們。師兄教的這些道理都是很好的,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所以……果然還是要有力量才能夠保護自己。

    要是他以后有了舅父那樣的武學境界,能讓所有人都按著師兄說的來做,那樣的話,師兄會不會對他笑得更好看,像在徐家時那樣溫柔地摸他的臉呢?

    所以說,有時候反賊就是天生的,不是隨便讀兩本書就能正回來的。

    第10章 主角的實力

    鄭氏的身體不好,所以他們的車隊路上走走停停,回去這一路上花的時間比來時還長。病人最怕吵,在車里不方便講課,任卿就抓緊晚上的時間,從《大學》講到《中庸》,不管這么大的孩子能不能真的理解,連原文帶譯注硬灌一段,然后讓徐紹庭自己回去背記。

    至于鄭衛讓他教的武道——他這個弟子還沒從師父身上學到過,又怎能以己之昏昏而使人昭昭?干脆還是不要耽擱徐紹庭,讓他在入武道時就走上歧途的好。德行才是君子立身之本,武道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還是等鄭大宗師有時間自己替他開蒙吧。

    他白天考較徐紹庭背書,鄭氏聽著,臉上漸漸泛起了笑容,費力地抬起頭對著他說:“郎君肯教阿繼經書,也是他的福分。這孩子都是被我這個無知的母親害了,若我當初沒有行差踏錯,他也不會跟我吃這么多年苦?!?/br>
    說罷又轉頭叮囑徐紹庭:“舅父和師兄教你的都是好的,你都要認真地學,將來修身養德,不要像我一樣……被人看不起……”

    她只說了這么幾句就氣喘吁吁,臉色青黃,憔悴得讓人不忍卒睹。徐紹庭連忙保證會聽她的話,任卿也起身施了一禮,十分鄭重地答應她:“阿繼也是我師弟,以后我自然會引導他克己復禮,做一個品性清白無暇的賢人?!?/br>
    鄭衛本還想讓他教徐紹庭鍛體口訣,但聽到meimei的意思,也就默然,放手讓徒弟隨便教了。

    直到兩個月之后,他們才回到了關山武學院。

    這座前書院座落在群山之間,正在一座山壁環抱中,方圓有百十畝大小,從正堂到抱廈共分為十幾間武室,可供師徒授課,也能讓弟子們靜心揣摩鍛體法訣和招式。

    外面院落的青石地面也被修整得平坦如鏡,一棵樹也不留,越是寒冬凜月或是炎炎夏日就越難熬,也越能磨煉武者的毅力。能耐得下心困在斗室中研究武道,狠得下山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才能在武學一道上有所進境。

    書院的山門就建在一條高峻狹窄的山路上,沿著山崖蜿蜒回環,每一階都有小腿高。而且這條山路極窄,只有一面貼著山壁,走起來處處險況。中間還有一道夾梁是完全懸在空中的,是由鄭衛以武學大宗師之力切石壁為梯,架在一高一低的山壁間,身心稍有動搖就要滾落下去。

    不僅是普通人絕難上山,就是入了武道之人走上這么一趟,精神和身體也都要繃到極致,更不必提上山之后還要在凜冽山風間鍛體了。

    當然,鄭衛自己回山時是不會走這趟路的。他們乘著角駁車直接落到了書院所在山峰頂上的精致宅邸中,鄭衛抱著meimei回了正房,任卿和徐紹庭則在侍女的引領之下住到了旁邊一座小院里。

    這座房子遠比不上任氏的精美寬敞,可是因為建在深山中,就多了許多自然趣味。無論是房前房后的大樹還是園中不知名的花朵,都有種疏疏落落的天然之致。山風穿過庭院和門窗,給他們兩人住的小屋里送來一股清爽的草木芳馨,比西域傳來的高級香料更沁人心脾。

    唯一的缺點就是房里得住兩個人。鄭衛怕兩個孩子夜里害怕,也不想讓任卿像在家時一樣長于婦人之手,特地安排他們同住一間,這樣每日同進同出、互相照應,也省得大人擔心了。

    徐紹庭倒是習慣了兩人同住,小臉上掛著幾分安心的笑容,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床頭柳筐里,然后幫忙收拾任卿的行李。他個子雖小,干活卻十分利落,忙前忙后地跟著仆人搬東西,小小的身影忽東忽西,額上不一會兒就掛了汗珠。

    任卿看著十分礙眼,一把把他揪到身邊教訓道:“你不必做這種仆役的事,靜心坐下來跟我讀書?!?/br>
    男孩子不能每天囿于房舍之內,干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是該立下鵬程之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除了造反以外,志向越大越好。

    而且之前在路上不方便,才只空口給他講些典籍,現在已經回到書院了,寫字這一項也該提上日程了。

    這間偏房里也有書案和紙筆,下面鋪著精美的卷云文草席,坐上去既清涼又柔軟?,F在已經是五月間望六月的天氣,打開東窗之后坐在書安后,只覺清風徐來,正好靜心讀書寫字。

    他讓徐紹庭坐在自己肩左,然后鋪開一張白紙,研好半池墨汁,提筆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徐”字:“這就是你的姓氏,徐家是益州郡望,源自帝顓頊玄孫伯益之子若木。本朝真宗時曾出過一位左都御史徐謙,前朝……”

    這個世界還有前朝嗎?任卿不大確定,也就不敢再往前數,而是把筆塞進了徐紹庭手中,讓他模仿著自己的筆跡寫出來。但這個字在初學者寫來有些復雜,徐紹庭努力回憶著他剛才的握筆、運筆方法,盯著那個“徐”字努力摹寫,筆畫卻像是毛毛蟲爬成的,當中涂得一團黑,彎彎曲曲極難看。

    男孩臉上發紅,握著筆的手直往身后藏,甚至恨不得把這字也藏住了。任卿卻不管他寫得好不好,直盯著他寫了大大小小十個徐字,才伸出手去,握著他的手指,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掰到了正確的位置。

    徐紹庭雖然已經滿了五歲,個子卻還不如一般四歲的孩子高,又單薄枯瘦。任卿一伸手便將他半個身子都拉到了懷里,然后握著他的手一撇一捺地寫了起來。他的鼻端充滿了淡淡的蘭香,半個身子都偎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右手被人牽著在紙上游走,一筆筆寫下了剛剛無論如何也寫不好的“徐”字。

    徐紹庭緊張得全身都僵硬起來,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出什么錯漏,會影響師兄的心情,讓他覺著自己不可造就,不再教自己寫字。兩人的手宛然已經合成了一只,流暢自如地在空中滑動,而指間握著的筆桿也聽話了起來,筆頭濃淡得宜的墨汁印在紙上微微暈開,畫出了令人驚嘆的漂亮線條。

    就在他的忐忑中,任卿已經帶著他寫了幾個婉轉圓潤的徐字,然后就放了手,讓他自己寫來試試。

    乍一離了那雙有魔力的手,徐紹庭緊張得手指都微微發顫,回憶著剛才的動作,一筆筆寫了下去。才被抓著寫了這么幾下,其實還不夠他體悟出用筆的定式,可是他的武學天賦太高,方才運筆和方式和手指用力的輕重都被他的身體自然記住,然后在獨自寫字時完美地模擬出來。

    雖然字體和風骨之類還看不出來,但筆畫已不像剛開始寫時那樣歪歪扭扭,而是飽滿舒展,能準確地搭成字。任卿坐在他身邊添水研墨,衣服上淡淡的熏香隨著起坐的動作飄散出來,雖然算不得什么紅·袖,確實也能添香了。

    環境也能促進人的學習勁頭,徐紹庭越發眼觀鼻、鼻觀心,生怕哪一筆寫得不到位,讓任卿覺著他朽木不可雕。他越寫越流暢,寫滿一張紙后恰恰就有另一張紙遞到眼前,于是毫不停滯地接著寫這同一個字。那只纖細的手腕懸在空中,旋轉時靈動如意,像是舞蹈一般按著一定的節律連綿不絕地劃了下去。

    寫著寫著,他的心里一片澄靜,之前為了討師兄歡心而一定要寫好的刻意感漸漸淡去,整個身體都沉浸在了那空靈高遠的境界中。筆下的“徐”字漸漸也脫了簡單的模仿,字體仍是脫胎于任卿的楷體,圓潤端正,筆劃卻漸漸看出了筋骨,有了獨屬于他的風骨。

    任卿邊看邊輕輕點頭,心中暗贊:“天賦過人,果真是個讀書種子?!?/br>
    可惜這個讀書種子天生就是和他來做對頭的。他剛剛夸過一句,就覺著身周吹來的風有些變化。本來是清爽快適的長風,忽然變得凝滯了起來,像有膠水將空中涼意沾住。并非感覺不舒適,而是舒適過了頭,有種平常打坐冥想或是鍛體時才能感受到的,靈氣在身周涌動的感覺。

    他凝神仔細感受,方覺出自己的感覺不差,現在凝在他們身周的并不是普通的山風而是武道中人吸取的靈氣。只不過這靈氣并不像平常那樣投入他身上,而是自他身上拂過,活潑潑地都投入到了徐紹庭身周,將他裹成了一個繭子。而被靈氣裹在當中的徐紹庭,仍是毫無知覺地專心寫著字,一舉一動之間若合著什么節拍,渾然天成,竟有幾分“近于道”的味道。

    可他這些日子明明只教過讀書寫字,這孩子怎么就自然悟通了武學之道,還破開了武道第一關的氣海一竅,正式成了武人呢?

    而且看這靈氣涌動的速度和凝膠一般的質地,簡直比他這個已進入洗髓期的武士也差不了多少了。剛剛他還夸徐紹庭是讀書種子,敢情完全夸錯了方向,這人天生就是個習武的種子!可再怎么有天賦,這么一點基礎都沒有的孩子,怎么能在寫字的時候就突然打通了氣海關竅呢?

    難不成這就是那個聒噪的鬼神說的……主角光環?

    第11章 兄友弟恭

    主角氣運的強悍任卿上輩子已經領教過了。想想徐紹庭能從一個小家族不受寵的嫡子走到天下至尊的位子上,用天資縱橫、雄材大略尚不足以形容。能夠坐擁天下的人,讀書寫字比旁人快一點,習武天份比旁人高一點,又算得了什么呢?

    前世任卿嫉妒了他半輩子,到臨終前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宇內英主?,F在嫉恨之心已去,自然更能平靜地、單純以師友的態度來看待他驕人的天份。只不過任卿在意的并不是徐紹庭習武的天賦,而是他寫字的天賦。

    才教一字就能寫出風骨來,以后多加教導,豈不就能教出個王右軍父子之流的人物?

    這樣的才士若是也沉淪武道,白白浪費了自己這一身造化,實在有煮鶴焚琴之嫌了。鄭先生也是,不好好地當他的大儒,非要習武干什么?還把書院開成了武道院,生生耽誤了徐紹庭這個書法大家的苗子。

    任卿感慨地看著這一幕,等徐紹庭從空靈境界退出來,便把他手里的毛筆抽出,平平淡淡地說了一聲:“方才你寫字時已經突破了氣海命竅,能感悟到天地靈氣,從今天起就算是武道中人了?!?/br>
    徐紹庭先是吃了一驚,過了好久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眉眼舒展開,小臉上洋溢著一片歡欣雀躍。他自打離開徐家之后,就跟著鄭衛吃住,所用的都是蘊含靈氣、促進武者體魄的海內奇珍,如今的模樣雖然還是瘦小,卻已經有了幾分小孩子該有的粉嫩水潤,笑起來眉眼彎彎,十分可愛。

    恰好任卿就坐在他身邊,而且為了說話,特地將半邊身子轉過來,胸口正好對著他,兩手也落在身側——這個溫柔包容的胸膛簡直就是給他準備的,徐紹庭自是不會客氣,一歪頭就撲進了任卿懷中,乖巧地笑道:“都是師兄教導得好,要不是師兄帶著我寫字,我怎么能感受到靈氣運轉呢?”

    胸口忽然貼上了一個熱乎乎毛絨絨的小腦袋,任卿也有些別扭,乍著手不知該推出去還是怎么樣??陕犃诉@句誠心誠意的感謝,又不忍心生硬地把人推出去,終是抬了抬手,在他頭頂上輕摸了一下:“這都是因為你自己天資卓出,不是我的功勞,不必謝我。只是為人根本在于德行,不在于武力,你要牢牢記住這點,不可因為開始鍛體就懈怠了讀書?!?/br>
    他的語氣轉為鄭重,這就是教導了。徐紹庭連忙從他懷里爬起來,長跪作揖,稚嫩的小臉上一派嚴肅:“阿繼以后必定牢記師兄教導,不會因為習武而荒廢讀書的?!?/br>
    任卿對這肯受教態度十分滿意,順手又他頭頂摸了兩下,只覺他的頭發也比初見時光滑柔順了許多,摸起來蓬蓬松松的,手感倒也相當不壞。

    徐紹庭靈心慧性,漸漸也悟出了這位師兄的好惡,趁他高興貼了上去,軟軟地懇求道:“師兄再多教我幾個字吧?剛才師兄握著我的手寫字,我就記得特別清楚,比一開始單憑模仿進益快得多了?!?/br>
    任卿奇道:“你已突破入道關卡,不急著學鍛體訣嗎?”他還以為這個世界的人個個好武成癡,徐紹庭也是跟了他之后學不到武訣,無奈之下才肯讀書的。

    他本還想著,與其讓徐紹庭心不寧意不靜地磨字,倒不如先講了入門關竅,當作是給他點甜頭。想不到這孩子如此乖巧文靜,溫順地坐在他身邊,和前世記憶中雄姿飛揚的衛國開國皇帝徐紹庭簡直判若兩人。

    或許他的心性本就溫和純粹,只是后來吃了太多的苦,又受到白明月挑撥,才變得那么偏激了?哪有那么多像白明月一樣天生反骨,小小年紀就會用權謀手段拉攏cao控人的呢?

    嗯,以后得注意不能讓這兩個人見面,以免他教得好好的師弟,被白明月帶歪到上輩子那條道上。

    任卿心情大好,又裁了一張紙,教他寫了個“繼”字:“這個字念‘繼’,就是你的小名,阿繼的繼。繼有承續的意思,望你將來能承續圣賢之志,將天下興亡、民生哀樂擔于肩上,做文、不,做周公那樣輔佐天子、振興天下的忠臣……”

    差點說出文王來。武王伐罪吊民、覆商建周,其中哪能沒有文王打下的基礎。徐紹庭萬一學文王不成而做了武王,就是他親手把一個有忠臣潛質的人材教歪了。

    徐紹庭還眼巴巴地看著他,小臉上一派欽佩之色,等著聽他多講講自己這名字的由來。任卿不覺微笑,徐徐講著詩書中與繼字有關的句子,握住他的小手寫下了一個個繼字。

    徐紹庭已經掌握了握筆的方法,也知道了如何下筆、收筆,寫好這個字比一開始更快,只是沒再出現寫著寫著就頓悟的恐怖進展。他倒是很沉得下性子,一筆一畫都寫得極認真,任卿放手任他自己寫,他也能像有人管著時一樣,動作嚴格按著師兄教的來,沒有半分浮躁。

    任卿越看越滿意,起身去翻了翻自己的書箱,取出一卷淡黃色帛書。他捧著書回到案邊,居高臨下地問徐紹庭:“師兄一直壓著你讀書,不許你接觸武道,你可著急了?”

    徐紹庭放下筆,起身答道:“師兄教我什么自然都是為我好,讀書才能明道,這是立身的根本,我年紀還小,學武可以晚些再說?!?/br>
    他這些話乃是出自肺腑。從一開始他就發覺了任卿不愿意教他習武,反而極為注重教導他的德行。他也沒見過鄭衛教導任卿,并不清楚他們這些武人該怎么學習,只是查覺出了師兄在教他讀書寫字時,只要他學得快就會高興。而在這種時候,他提出更親近一點的小小要求都不會被拒絕。

    他這輩子除了舅父之外,哪還見過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這樣的人待他竟還十分溫柔,從見面就一直護著他,就像是上天賜給他的救星。而且更令他歡喜的是,師兄看待他的眼神也和別人不一樣,從沒把他當作過無知孩童,而是很平等的、期許的,像是對待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名門子弟。

    那雙眼里偶爾會掠過復雜的神色,像是透過他在看別人,可是只要他讀書讀得好,那種感覺便會很快退去,變成更溫暖喜悅的神彩。

    舅父和母親待他的確很好,可都是隔了一輩的人,又因為母親身體不好,沒法子這樣陪著他、照顧他。所以他就忍不住貪戀師兄的照顧,希望他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不要去想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師兄喜歡他讀書,那么他就等到侍疾時再向舅父請教武道,在師兄面前就只讀書,不習武好了。

    他的誠意從身體處處透出來,眼睛明亮而靈動,卻又能沉靜下去,不因天賦而興起任何浮躁的浮瀾。任卿看著他,就像看到一塊藏在石中的璞玉,已給自己落下了第一刀,從縫隙中透出一絲微弱不可查的瑩瑩光彩。

    哪個做師長的,不得意這樣的弟子呢?他唇邊微含笑意,坐回書案邊,攤開那卷開篇磨得微舊的帛書,指尖點著卷首三個大字說道:“這是我滎陽任氏傳承的鍛體法,或許比不上仙朝白氏的,卻也是直指入虛的上品功法。你現在剛剛入道,我也才突破了煉骨境,借著上一境界的感觸還未完全忘記,就指點你一二吧?!?/br>
    徐紹庭激動之情簡直無以言表,拼命點著頭,目光緊隨著任卿手指移動,努力記下那些繁復陌生的文字。任卿快速念過那段怪力亂神的仙帝史和鍛體境界之類的介紹,待念到煉骨法訣時,就拿出了新紙,握著徐紹庭的手一字一字抄錄起來。

    既然他這方面天賦絕佳,就連武訣帶寫字一起教,煉骨法短短一百五十字,抄個百八十遍就該能牢牢記下了。萬一這當中徐紹庭再進了階,他立刻就下山讓人給自己打塊牌匾,上面就題上“萬世師表”就好。

    手把手教徐紹庭寫了十幾遍之后,任卿便撒手不管,坐在旁邊看著他一筆筆摩仿,同時半背半念著這段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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