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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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前修道者之所以不采取這條道路,原因無非是過程緩慢,受制嚴重,相比起修道來,只要資源足夠,資質夠好,就可以勇猛精進來說,神道需要做大量繁瑣的實務工作,來換取信徒的增長和信仰,最典型的就是各種宗教戰爭,換來的實力卻沒有什么明顯優勢,還有巨大的破綻和致命之處。 就算是此界的佛家,也只是將香火愿力作為輔助修行之用,大部分路子還是和道家沒有根本的差異,一樣需要資源和外物,絕不是枯坐蒲團就能修成正果的。 淬煉rou身的外藥,輔助修煉的各種靈石礦物,這些東西,佛家門徒一樣需要。 而佛家之前也不會對信徒干涉過多,更不會cao心他們的衣食住行等需要,頂多在必要時候施舍一些醫藥,安撫一下信眾而已,并沒有把信眾當成根本。 …… 這一天,又有兩名從北方諸州過來的道人來到海天門的地界,他們按照慣例先去拜了山門,問了那新神道的傳教之地后,便即刻前往。 他們走后,兩名海天門的守門弟子就開始談論開來。 “這不知道是第幾波了,那個拜光明教真有如此重要?不過是和那些和尚一般,弄出一些愚弄凡夫俗子的東西罷了,難道還有什么奧妙不成?”一名守門弟子有些疑惑,他畢竟只是最底層的一個修道者,所知有限,更不清楚一個新神道代表著什么。 “好像是有些神妙之處,據說那個拜光明教所在的地區,上個月繳納的供奉,足足多出三成,在這個時候,能夠保證不跌就是極好的功績了,他們那里居然還能有所增長,這就可見不同凡響了?!绷硪幻亻T弟子回道。 “居然還有這等事情,難怪這些修道者紛至沓來,原來是有如此大的好處,不過還是我們掌門英明,提前就預料到這一幕,才允許那人在我們地界上傳教布道,只是萬一被他掘了我們門派根基,又該如何是好?” “這些事情,我們不必杞人憂天,自有門派長老思慮,倒是得考慮考慮我們自己未來的出路,若是那神道能夠長生,就算做個忙碌點的低級神,也倒不是不可接受?!?/br> …… “呵呵,沒想到這一個試煉者,也有這樣的能耐,虛擬時代的人,能力果然還是要遠超過古人,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就能走到這一步,的確難得。這樣倒也不錯,未來可以推廣到其他幻想類的空間,畢竟就算讓它們退化,除非將其世界意志徹底扭轉,不然難以從根本解決,不過如果推行神道,那就在整體模式上接近現實人類世界了,都是以民眾為根基,最終還是集體之力大于個體之力?!崩盍衷谔幚硗暌恍┦虑橹?,又將目光投向《末日仙緣》世界,他當然看到了其中的變化,也注意到了“拜光明教”的出現,這倒是給他一個新的思路。 畢竟天眼提出的報告中,想要將幻想類空間轉化到科技類空間,難度是極大的,中間肯定需要過渡,那么利用神道去替代那些亂七八糟的各種力量形式,就是一個很方便的手段。畢竟神道的根基在與信眾,信眾的集體之力,就可以決定上層領導者。這就和現實世界有頗多相似之處,在物質科技上雖然無法等同,但最少社會組織形態上,就有了類似之處。 第五百零五章新路(四) 人類社會的發展,說復雜很復雜,說簡單也很簡單,進步的標志無非是哪一個社會形態能容易調動更多人的積極性。奴隸社會進步到封建社會,就在于調動了奴隸的積極性,封建社會進步到資本社會,就在于讓更多階層有了向上的渠道,而更進一步的社會形態如果違背了這個規律,就會無法維持長久。 現在李林開拓的次元空間,數量眾多而且繁雜不堪,雖然可以根據規律作用類型,分成科技類和幻想類,但每個世界的民眾思想都有所不同,換句話說,就是發展方向截然不同??萍碱愂澜绲故怯泄餐?,無論這些世界最初的背景設定中,無論是人類遇到何種困難,最終的發展方向都是讓更多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以此來激發更多人的積極性。 但幻想類空間就截然不同,這些世界很多干脆就沒有明確的意義,完全處于一片混亂之中,比如一些恐怖類的空間,只是反映人類內心恐慌世界,而且這些世界往往都是無解的,這些世界一旦誕生,如果沒有外力糾正,就注定是運轉之后走向崩潰消亡的下場,不可能持續發展。 這些幻想類空間,往往出現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社會形態幾十萬年都沒有任何變化,這就是超自然的力量,禁錮了正常人類社會的交流和發展。沒有學習,沒有交流,受到無法反抗的高壓統治,人類社會本身是極為脆弱的,茍且偷生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有什么突變的機會。 《末日仙緣》世界就是如此。趙良才在短短數年的時間里,就讓他傳教轄區的凡人過上了以往幾十萬年都難以想象的美好生活,這再次生動地闡釋了人類的創造能力一旦得到釋放,在合適的條件下,會發揮出驚天動地的能力。 作為“拜光明教”下屬的工部眾神,主要負責民生的改進,從最基本的生產工具,到其他各種生活所需,借助信仰之力和現實物質的結合,制造出了大量實用的工具。 這里沒有地球時代的化石能源,也不可能照搬地球上的科技,只有一些表面現象類似而已。摩擦可以生火,但更高的物理化學反應就不可能了,沒有火藥,雖然柴草燒火同樣可以出現蒸汽,并且可以用來做功,但柴草肯定是不可能作為工業化的燃料。 因此許多工具都改頭換面,在信仰之力的參與之下,許多的新的生產工具被制造出來。 信仰之力是精神力的變形,它本身不可能無中生有,必須要和實實在在的物質進行干涉才能發揮作用。 而凡人低下的靈魂,是不可能自主cao控信仰之力去實現直接改造物品的,只能使用那些制作好的物品。 這些物品包括符箓,法陣等,因為這些知識在本世界已經有了極大的發展,趙良才只要和另外兩個道友進行改變,將它們的動力來源,從靈氣改換成信仰之力就可。 當然這種改換說起來容易,實質做起來是困難重重。還好在主神空間中這些知識非常廉價,因為改造許多幻想類空間時,早已有大量先行者做了各種嘗試,別的不說,煉金術其實本身就和這個有很多類似之處。 這也是趙良才樹立自己威望的重要資本,無論是陳道長還是一塵和尚,都想不明白,一個明明必須用靈石才能啟動的法陣,只需要祈禱一下就可以動用。 信仰之力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通過信仰鏈接來進行長距離傳送,在這個世界上,并不需要額外的容器,唯一的容器,就是作為祈禱對象的各級神明,他們負責神力的提取和存儲以及分配。 解決了動力源的問題,基本的機械傳動裝置,并不困難,這個世界中有一部分工匠水平極高,遠遠超過封建時代的工匠,畢竟這是幻想世界,很多工匠都要負責給修真者建立樓宇,受過基礎的訓練,這部分工匠在體力,眼力以及靈活性,技巧性,都遠非普通工匠可比。 礦物的提取也并不困難,雖然最好的礦物都被修道者壟斷,留給凡人可以使用的只是最差的,比如鐵精,要從大量凡鐵中萃取,修道者只需要很少的一點精華,多余的都會浪費掉,這就可以被收購回來進行二次利用。 當然關于工具的改進是一個長期過程,短短幾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建立什么像樣的新式工業,但基本的農業問題都可以解決,比如之前修道者偶爾會進行的行云布雨,就被細化起來。 趙良才畢竟是知道大規模種植的好處,雖然還沒有高效率的農業機械,仍然需要很多人力,但集中種植某些作物,仍然可以做到根據作物習性來定時下雨,這就解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節約了人力。畢竟水利設施沒有工業化的支持,是很難大范圍應用,只能在部分的河流湖泊,方便之處才能興建,很多旱地就只能靠天吃飯。 修道者之前也會進行行云布雨,但他們的目的只不過是保證治下凡人不會出現大范圍饑荒而導致死亡,進而影響了修道資源采集的人力,可不會如此細致,頂多是大旱災來臨時進行降雨,絕不可能像趙良才這樣,針對大規模的農田進行長時間的跟蹤降雨。 這降雨的事情一解決,農田產量就提升了三成以上,甚至更多,在封建時代,水澆地和旱地的差別,從地價上就能看出來,前者往往是后者的幾倍。 還有其他種種便利之處,其中遇到問題也是極多。 如果趙良才本身沒有極大的背景,沒有實力,那么他提出的這些改變,好處基本上都不會落到他的信徒上,所有的改革最后只是一句空話,也就不可能借此得到更多信徒的擁護。 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里的統治基礎,在修道者之下,就是一個個家族和道觀,這些家族和道觀,就類似封建時代的土豪鄉紳,一個個都是大地主,也是修道者下發各種資源收集的對象。 他們一方面壓榨治下的民眾,一方面為修道者服務,調集人力為修道者收集各種資源,最基本的采集玉礦,靈石礦,種植靈草等工作,都由他們來完成。 另一方面,修道者也是他們維持秩序的武力支持,凡人根本無力對抗,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夠成為高級點的工匠,或者生出具有高資質的子女來,來改變貧苦的生活。 除此之外,凡人幾乎沒有其他上升渠道,既沒有科舉,也沒有可以學習的渠道,求仙問道,對于大多數沒有資質的凡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趙良才建立“拜光明教”,宣稱信教者就可以得到光明和自由。 這并不是一句空話,一旦成為教眾,就會擁有額外的身份。趙良才在海天門的默許下,和當地的修真家族和道觀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教眾在維持以往的物資供奉和人力支出的基礎上,以后新增加的產出將歸他們個人所有。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大部分土地,教眾都只是租種的,這些土地在得到教中神明的支持后,增加的產出,將歸教眾支配。 當然教眾本身要拿出一部分供奉給教中,作為教派擴大的資金,這才是一個教派良性發展的基礎。否則只是靠著愚弄教眾去蒙騙錢財,本身不具有積極意義,既不能激勵教眾提高產出,又不能對社會有什么價值,就必然是歪門邪道,不可能真正發展壯大。 封建時代的農民之所以慢慢失去了改進生產工具的積極性,就在于往往新增加的產出,都被地主征收去了,這就導致他們得不到應該得到的勞動果實,最終導致農業進步緩慢。 一片一望無際的土地上,整整齊齊的麥苗正在茁壯地成長,這個夏天必然又是一個豐收的光景。 一些農民正在地里忙活,有的是在除草,有的則是看著地,防止有野獸踐踏,畢竟這里不是地球,就算開墾多年的熟地,也會有野獸出現。當然妖獸肯定沒有,這些會大面積傷害凡人的東西,早已被各個家族和道觀清掃干凈了。 顯然從這點上來講,修道者并非完全的寄生蟲,至少在保證人族地位上,是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至于被其他外族占據這些土地。 麥苗本身不需要太多伺候,只要不是發生大規模的病蟲害,只要做到定期除草,及時澆水就可以做到正常成長。 “多虧了教中的大人們,今年總算不用去汲河里挑水灌溉了,”一名正在地頭休息的農民,嘴里感嘆著,他摘下草帽,扇著風。 “可不是,這可省事多了,只要十天半個月除一下草,再也不用擔心老天爺什么時候不開眼,今年又可以多攢下幾屯糧食了?!彼膶γ?,一位中年農民應道。 “要我說,我們入教還真是明智,隔壁王莊很多人還不敢入,怕王老爺怪罪,結果去年遭了災,大片土地顆粒無收,就有好多逃荒,還有到我們村子上投靠的,真是凄慘,那時候可沒有見王老爺開倉放糧,反而又趁機收了不少地去?!庇忠晃晦r民感嘆著。 底下的民眾沒有什么大見識,但他們更清楚到底誰對他們好,花言巧語只能蒙騙一時,卻不可能長久。 第五百零六章新路(五) “教主大人來了”正在談論的幾個農民聽得有人在高喊,心中一個激靈,立刻起身向聲音響處看去。 只見遠遠地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穿著大紅袖袍的青年男子,向這邊走來。 這青年男子面目清俊,一雙眼睛充滿了睿智的神彩,讓人不由地懷疑他的年齡。 他所到之處,周圍的凡人,無不俯身叩頭,一個個神色激動,尤其是一些近身之人,更是激動地要昏過去一般,口吃起來,就算是平時口舌便給之人,也是如此表現。 “大家起身吧,莫要誤了地里的農活,切記要按照教中指點,精心侍弄,人不誤天,天方不誤人”這青年男子一邊擺手,一邊口中教訓道。 周圍的人點頭稱是,自然是沒有反對的。 …… 趙良才一路巡游過來,此時志得意滿,他這才真正明白為何盡管做一個輪回者雖然經常有艱難險阻,各種困境都可能碰到,但大多數人仍然趨之若鶩。 他最初到來這個空間之時,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還經常挨打受訓斥,完全是最底層的身份,這自然是沒有任何樂趣,和之前虛擬世界的生活比起來,簡直和地獄沒有什么兩樣。 但等到他攀升到更高的地位,才明白就算再糟糕的時代,只要有足夠的地位,一樣能得到無盡樂趣。 就像眼下這個場景,他在虛擬世界中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永恒帝國的國民都是平等的,崇拜或許有之,但讓其他人為你而叩頭,為你而瘋狂,就不太可能了,畢竟每個人的智力都得到極大的提升,包括閱歷經驗也是如此,最平常的一個現象,就是歷史上曾經出現的粉絲,追星族徹底成為了歷史名詞,就算是崇拜和尊敬某一個有巨大成就的人,那也是基于理性認識的,絕對不會因為這種崇拜和尊敬就放棄了個人應有的立場。 他知道人心易變,但只要勢力還在,政策不變,就能在很長時期內穩定住治下的人心。 這種被人信賴,認可,崇敬的感受,就是層次較高的精神需要滿足,這可是花再多錢也買不到的,在虛擬時代,物質需要已經不是問題,精神上的需要,就有了更高的地位。實際上自從人類進入工業化時代后,精神需要就開始越發重要,從各種文藝作品的興盛,歌曲,影視,文學已經成為一個受過基本教育的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讓一個人看不到報紙,電視,小說,聽不到歌曲等,各種精神上的需要得不到滿足,那么他的生活一定會無趣到極點,這樣活過一百年,還不如有各種精神享受的情況下,過上十年。 因此長生的一個重要條件,就是必須要在漫長的生命中,提供能夠讓生命本身感到愉悅的東西,否則變成一塊石頭活上幾百萬年,也只有極少數人才能忍受。 趙良才平生第一次得到這種感覺,雖然他完全明白這種感覺由何而來,也知道這只是短暫的,不是長久的,就其本質來說,如果個人不在乎,那就沒什么實際意義。 但不管怎樣,這種精神享受對他而言都是極好的,也許有人喜歡破壞和殺戮,喜歡從同類的慘嚎和痛苦中獲取精神享受,但他顯然不是這種人,而且那種人必然也不會被主流社會接受。 不過顯然好時光總是短暫的,當趙良才巡查完傳教的區域后,回到“拜光明教”的總壇之后,剛剛被提拔起來的兵部正神之一,“千里眼”就向他稟報了一件事。 “教主,據教民回報,在千里之外,也出現了一個教派,這個教派名喚‘閻羅教’,和我們教派幾乎如出一轍,除去名字換了,其他形式幾乎別無二致?!?/br> 趙良才聽到這里,臉上微微一笑,卻同時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會發生,這也是人類社會的共性,無論哪個次元空間都是如此,一樣新事物出現后,總是不可避免地會出現模仿者,只要證明了這個事物有足夠的生命力,這也是新生事物發展壯大的必然過程。 為此,地球時代的人類社會,為了保護發明人的利益,激勵更多人投入發明創造,才有了知識產權的概念,專利等一系列事物的誕生,就是為了制止這種模仿,防止損害發明人的利益,只有等到一個期限過去,才能夠隨意模仿制造。 但這個世界,可沒有這個說法,這樣說倒也不準確,實際上在修道者的世界,早已有類似的約定,就好比一家一派的秘傳,其他門派就算通過種種渠道弄到,也不能在對方不同意的情況下,公開進行修煉,頂多是個別人私下練習而已,想要公開修煉另外一家的秘法,就得通過種種交換,在公開情況下達成協議,或是交換,或是購買,總之要先得到許可。 但凡人的世界就沒有這么多說法,歸根到底,還是凡人世界被大大壓制了發明創造的積極性,凡人沒有上進的渠道,制造出來的新式工具,其利益也得不到保護,往往被上層統治者輕易拿走,久而久之,缺少實力保護自己的創造果實,就使得凡人們沒有多少積極性投入到更新生產工具的事情上。 趙良才現在傳教的地方是在海天門的默認勢力范圍內,因此才不會被其他修道者敵視,當然與之相對的,他的做法,其他人也可以在其他門派的勢力范圍內進行抄襲,除非他向海天門提出交涉,由他們出面和對方談判,否則單憑他自己的力量,顯然是不可能制止這些模仿者的。 可想而知,隨著天地局面的進一步變遷,新神道會越來越凸顯出來,其中種種便利之處,修道的外部環境越惡劣,體現得就會越淋漓盡致。 而修道者可不是凡人,他們自然不會相信什么“拜光明教”,更不會尊一個沒什么實力的修道者為什么教主,而會自己重新樹立一派,將原本的門派改頭換面,從修道門派,變成神道教派。 這種轉變盡管困難,但只要內部門派中越來越多的修道者無法精進,迫于修為和壽命,他們就必然會選擇這條在以往不屑一顧的道路,修道者大多數都有極強的意志,懂得取舍,頑固不化者極少。 趙良才對此一清二楚,也知道這也是為何他的新神道,一看就會和修仙之道有極大沖突,但修道者仍然綏靖默許他進行發展,其原因就在這里。 憑借更強的實力,更深的底蘊,趙良才現在搞出的一切,他們可以在看明白之后,輕而易舉地復制和模仿,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對他們而言,是再簡單不過。 趙良才也知道自己的政策,是不可能進行什么隱瞞的,更不可能從中做什么花樣,這種層次上的競爭,就是公開的,一切全看真正的實力,陰謀根本無用武之地。 他也不可能故意弄出一些陷阱出來,坑害其他人,畢竟發展一個教派,哪些措施有用,哪些措施有害,并不難看出。 趙良才無奈歸無奈,但他可不會因此而喪失信心,他可是知道這種大范圍的變革,其中究竟蘊含著多少困難。 別的不說,其他修道者就算學去了自己教派的“形”,但想要學到“神”,那就要難上太多,并不比成仙要容易多少。 就好像工業化不是買上幾座工廠,能煉制一些鋼鐵,制造一些工業產品就算實現的,這需要一個全面的改變,從國民的素質,到整個國家組織架構的改變,都需要做出修正,才能真正實現工業化。 同樣新神道也是如此,雖然一些修道者學走了趙良才建立的“拜光明教”的組織架構,但他們不會想到,這個組織的根本宗旨,是要以底層信眾為根基,這看似簡單的一點,卻會將其他教派徹底區別成兩類。 趙良才可是明白,高高在上的修道者,是有多么無視那些凡人。 現在他的神道,從表面上來看是利用了凡人的信仰之力,在那些修道者心中,只是變了一種方式來壓榨凡人,從以往要求實物也就是修道資源的供奉,轉成對信仰之力的索取。 那些修道者,在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改變這種態度,他們建立的教派,絕對不會將凡人當成根基,更不可容許凡人決定他們的生死。 這就是趙良才雖然無奈,但仍然能夠笑得出來的根本原因。 他自己明白其中微妙的差別,歷史上許多黨派的興亡,就在與這點微妙無聲無息中發生了轉變。 如果不從內心接受凡人是根基的信念,在這些后起教派的發展中,就必然會將他現在設立的架構進行多番修正。最簡單的一條,那就是監督制度會徹底變樣,底層凡人決定上層神明的規則,一定會變成空文。 修道者不可能將自己性命放到凡人手中,也不會接受凡人的監督和控制,這就導致他們仍然和以往一樣,將自己擺到高高在上的地位,對凡人進行管理和統治,他們會拿出自認為好的政策,來管理凡人,而不去理會這些凡人究竟想要什么。 第五百零七章新路(六) 《末日仙緣》世界。 趙深和那附身到靈龜的精英輪回者,在這段時間內,正在致力于尋找所謂的“噬靈草”究竟是一種什么東西,是如何發揮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