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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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是發展到了瓶頸階段,如果沒有額外的因素刺激,其科技能力是無法得到提高的。這種現象其實從地球古代就能看出,凡是封閉的國家,從來就不可能真正強大起來,而越是開放的國家,才能時時得知外界的發展水平,并且加以追趕和超越。直到21世紀,仍然有原始部落,其原因無非就是封閉。 當人類的科技發展到一種程度,單靠自身已經無法得到新的技術刺激,也很難快速進行發展。歐洲歷史上能夠成為科技發展的寶地,正是在與東方的交流中獲取了大量技術知識,這種交流或是商業貿易,或是征服和被征服的戰爭。 這些本源宇宙中的高等文明也是如此,他們自身的潛力基本上已經挖掘殆盡,各種創造力也釋放得差不多,如果沒有外部新鮮刺激,是很難得到新的突破??萍及l展的最根本源泉在于人的想象力,而一個種族的想象力來自于個體想象力的集合,雖然看似是無限的,其實由于個體壽命等限制,在某個階段,總歸是有限的。 當整個種族的想象力集體陷入停滯階段,當他們可以想到的一切都被實現,或者被證明不可能實現后,或者集體認為無法實現后,整個文明種族也就陷入了科技上的停滯,盡管經濟可能更加繁榮,文明占據的資源地盤更加多,但改變不了核心力量的固定。 整個本源世界是物質的,這就決定了對物質掌握程度的高低,就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文明的實力。 人類雖然和過去比起來,已經無比強大,強大到讓很多人都認為現在沒有必要躲藏起來,而放著本源宇宙不去開拓。 次元空間固然也是一種真實的世界,但對人類而言,總是有種虛幻感,尤其是那些幻想類世界,很多人更是把它們當成大型虛擬現實游戲,而不是一個真實世界。 只有回到本源宇宙,看到那無盡的星河,扎實的大地,他們才會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些都屬于冥冥中的直覺,不管虛擬世界做得多么逼真,人的內心總會能夠體會出這些細微的差別,躁動的時候無法分辨,但只要靜下來,就能感到所處的虛擬世界,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虛幻感,就好像眼前蒙上了一層怎么也擦不掉的霧。 但一些知道內情的人明白,能有這種虛幻感,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尤其是對剛剛吸納入永恒帝國不久的兩個外星種族而言,在遇到更高文明勢力入侵下,還能夠集體逃跑,做到本種族不死傷一人,這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神在庇佑了,是不折不扣的宇宙奇跡。 尤其是綠星人,他們是有著被幾乎滅族的記載,被其他種族當成實驗品圏禁,任何反抗都是徒勞,就好像圍欄里牛羊一般的sao動而已,總是會被牧民輕易壓制,這種情況再過上幾萬年,也不會改變,也只有天上掉下了運氣,才會有牛羊翻身那一天。他們的歷史記載中,可是明確無誤地記下了,當初的祖先是用盡各種手段,百般掙扎,各種方案,無論是抵抗,逃跑還是投降,全部試驗過了,其種族死傷無數,但在絕對的科技差距下,還是逃脫不了成為實驗品的命運。 所以他們對進入虛擬世界生存并無壓力,只要稍加解釋就可以理解。在很多時候,有能力逃跑就是一種本事,怕的就是無論伸頭還是縮頭都躲不過一刀的命運。 炎星人也明白,他們沒有資格去反叛,現在人類世界處于初級擴張期,還愿意接納其他文明來增加多樣性的發展可能,但對于那些高等文明來講,他們對那些沒有價值的文明,或者是監視觀察,或是干脆清除了事,總之他們是不會因為目前人類世界的退縮,而就選擇反抗,對方有能力從這種級別的對手全身而退,就遠遠超過了他們。 對于整個永恒堡壘受到的那次沖擊,炎星人曾經自己推算過,他們躲過的幾率幾乎為0,如果他們知道后面還有千億倍以上的超能級攻擊,更會讓他們覺得被征服并不是件壞事,而是一種幸運。 李林將整個人類世界的組成,實力綜合評估等各種關鍵數據結合起來,再按照自己早就定好的戰略,決定繼續對次元空間開發,從中積累力量。 現在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次元空間中的普通物質無法被帶入永恒堡壘,在斷絕了從本源宇宙中偷取物質的道路之后,如何在人類迅速增長的情況下,繼續擴大永恒堡壘,進而繼續提高人類承載的總上限,這是目前面對的瓶頸問題。 一直以來,主神空間和次元空間打交道的主要方式,就是通過意識降臨,除此之外,只有規則寶物和意識載體這種特殊工具可以自由來往兩個地方。 至于普通物質,甚至簡單到如空氣和水,這些在生命世界中常見的東西,雙方雖然各自世界中都有大量存在,但也不能進行溝通交換。 李林經過這數百年的探索和積累,已經知道其中的根本原因。原因就是次元空間中小到分子,大到整個世界,都被銘刻上了次元空間意志體的烙印,這就使得它們無法被本源世界意志承認,不能被融入從本源世界中誕生的永恒堡壘。 而規則寶物,則是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協調這兩種意志體,相當于被它們雙方同時認可的物質,因而才能自由出入。 至于意識本身,是精神領域的產物,本源世界是基于物質的,對于精神方面的交流并沒有太多限制,而它和次元空間的相互溝通渠道,主要就是從精神層面上進行干涉。而次元空間的發展壯大,也是通過精神領域上的干涉,來攫取本源世界的物質以供養自己。 李林有一種感覺,這些次元空間本身也是在競爭,它們的目標就是成為本源世界,搶奪本源世界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資源,以便于自身的擴展,這才是它們存在的終極意義。 第四百七十四章次元時代(二) “不可能,為什么我要死在這里?”趙良才奄奄一息地說著。 得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按照人類傳統歷史上的小說來講,不應該是一帆風順,大殺四方,要么就是受到屈辱,奮發圖強?怎么僅僅是被師尊派出去探查一件事情,就被另外的修道者輕易殺死? “你以為一個州郡級道觀能夠有多大的庇護力?一個高高在上的修道者,竟然為幾個凡人出頭,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一個黑袍男子譏諷地笑著。 這是一處山谷,和外面由于天地靈氣減少而進入頹敗的世界不同,這里生機盎然,靈氣豐裕,是個不可多得的修道寶地。 但還沒有一個道觀占據這里,原因是這里有一個強大的妖物在盤踞。 趙良才此次前來不過是探查附近一株草藥是否成熟,這株草藥,就是觀主師尊交代給他要探查的事情。 這棵草藥,是觀主在年輕時發現的,現在已經過去百年,恰好快到了成熟期。 當然來之前,觀主也給了他一些護身之物,包括標明身份的物品。 以這棵草藥的價值,是不會有什么修道者因此而去得罪一個觀主的,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小道觀也是如此,畢竟價值不高,比起惹下一個道觀的風險來說,非常不值得。 而事實上,攻擊并且將他重傷到瀕死的這個黑袍修道者,也不是為了他剛剛采集到的那棵草藥,這種東西,對方雖然也覺得價值不菲,但遠未到了突破底線的程度。 而是因為趙良才對黑袍男子進行了攻擊的行為。其經過是:趙良才看到這個黑袍男子正在煉制一種魔道法器,剛剛施法圍了一座村子,準備讓上千人的精血充作法器原料。 趙良才不知道為什么這座村子從屬的道觀沒有加以制止,他忍不住心中的念頭,而上前辯解了幾句,想要制止對方。 對方開頭還回了他幾句,讓他不要干擾自己,并沒有直接動手。 但趙良才看到下面那些村民苦苦哀求,不由地動了惻隱之心,竟然想憑借觀主給下的一些防身之法逐退這個黑袍男子。 這樣可將對方惹惱了,黑袍男子只是一擊就將他打成重傷。 “本來我還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不過你既然率先挑釁,那我如何處置你,就全在于我,無人可以置喙。正好我這件法器少一個合適的器靈,本來強大一些的凡人就可以,不過你既然出現,那就怪不得我將你煉制成器靈,你不是想救那些凡人嗎?現在由你承擔他們的下場也是應當?!蹦俏缓谂勰凶涌诶镎f著,也解釋了他為什么不直接將趙良才打死的原因。 只見他信手一揮,一道黑光將毫無抵抗能力的趙良才攝入一件未成形的灰色法器中。 “有了一個修道者的血rou靈魂,這血河圖定然能夠威力強上幾分,就算他背后之人找來,我也是有理一方?!憋@然那黑袍男子并非是像他之前所說一樣,毫無畏懼,否則他就該大肆利用修道者去修煉這件法器了。 用些凡人血rou,只是不上臺面而已,修道者無人會追究,但用修道者來煉制法器,那就是侵犯到整個修道者群體之上,那就是觸犯了底線,必然被群起而攻。 不過他既然有了借口,就不怕這樣了,多的是法術可以還原剛才情形。趙良才挑釁攻擊在先,怎么看也是咎由自取,除去苦主之外,其他修道者不會同情,更不會支持。 而區區一個州郡的道觀,他的確還是有能力應付下來,自然不懼,這種機會可不好找。若他故意設計圈套,引誘修道者冒犯,也是無濟于事,這世界的道術精妙,多得是可以追本溯源的法術,以他的能力,還設計不出那些高深的圈套,來達成現在這樣的效果。 這個世界的修道者利益分明,盡管沒有王權存在,看似松散,但統治仍舊嚴密,修道者內部自有一套運轉機制,無論修道修魔,都要遵守,就好比文明社會中不能公然殺人,但以各種方式殺死的人仍然數不勝數,故意殺人會被判極重的刑罰,可是車禍撞人而死,刑訊而死,這些造成同樣死亡后果的罪魁禍首就很少被追究成死刑。其原因類似,只要性質不同,哪怕后果類似,也會有不同的處置。 現在這個黑袍男子,就是如此,在其他修道者看來,這人自己好端端地修煉他的法器,是趙良才無事生非,對方也給了他安全退去的機會,還不珍惜,又想趁機偷襲攻擊,結果反被殺死,那么被制成器靈,飽受折磨,也怨不得別人,更無旁人為此會出頭。 這個黑袍男子早已想得清楚,事實上他也知道用修道者最好,可是鐵律放在那里,而且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作案就能掩人耳目,在這個道觀遍地,壟斷了一切地域的世界,他是不可能有機會作案后還想逍遙法外。 畢竟這里不是那些松散的修真世界,而是以修道者為頂層,凡人為基礎建立的嚴密修道體系,各種律例條文,嚴絲合縫,無有偏差,足以約束住這些魔道修士,不能侵犯修道者的利益。 而實際上,他正在用來修煉法器的這些村民,其實就是隸屬于他所在道觀的統治地域,這也是他肆無忌憚,理直氣壯的根本原因。 趙良才現在rou體已經死掉,他的師尊就算覺得尊嚴被冒犯,而找過來,也頂多在理屈之下,得到一些看似合理的賠償,想要這個黑袍男子將趙良才的靈魂血rou交,還是不可能的了,何況交換后,也不能復活,更是沒有最初的價值了。就好像地球時代死掉的無數人,其家屬那里能得到多少公道,不過是一些在對方看來不重要的金錢補償,就看似符合了社會公義,再也無人追究下去,更興不起什么波瀾。 …… 三個月來,趙良才的靈魂在黑袍男子的血河圖中受盡折磨,但他還是不屈服。 見到這種情況,黑袍男子不驚反喜,他知道偶然間的起意,反而得到了一個修道資質極高的材料,這人意志強大,正說明神魂堅固,天資杰出。 當然后果,就是會讓他的師尊大為震怒,畢竟這種作為嫡傳徒弟的人,天資越好,以后成就就越高,不僅可以提前派上用場,更可以幫助未來轉世之身修煉到更高境界。 現在突然被殺,雖然修道者都是極為精通計算利害之人,明白此時拼命也只是出氣,但仍然會對這名黑袍男子造成一些麻煩。 尸山血海,血河地獄,趙良才的神魂一直在這種環境下被淬煉,每次這件血河圖被祭煉,對他都是一種無比的痛苦。 這些日子下來,他也知道對方是該如何把他煉制成為器靈,無非就是想將他的神魂打散,與整個血河圖融合,然后重新塑造一個神魂,這塑造過程,自然會結合上對方的神魂烙印,從而被對方控制。 這種情況下,他也明白了為何輪回者會被淘汰太多,只要心性稍有差池,這真實世界,可不是編造劇情的小說故事,沒什么主角,一個應對失措,那就可能導致失敗身亡的下場,沒什么突然出現的救世主,更沒有美女舍身相救,就和現實世界遇到災禍一樣,該怎樣發生,就怎樣發生,哪怕千萬不愿,也改變不了結局。 他自己現在就是如此,就是因為無法說服旁觀忍耐那些凡人像豬羊一般被宰割,才導致這個下場,既沒有救下那些村民,又讓自己喪失了以后制止這些行為的可能。 盡管他還在堅持,但那也持續不了多久。 能夠堅持到現在,除了他這具身體天資很高,先天神魂就堅固非常,還有那件寶物的作用。 這寶物本身就是空間規則凝結之物,不拘于現實形態,隨著他神魂一起,對方也沒有發現異常。 借助這件寶物,他才能從一次次祭煉中對抗成功,無論是幻境,還是恐懼之地,絕望之所,他都能在這個銀星掛墜之下,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隨著他神魂消耗,得不到rou體補充,遲早會被徹底煉制。那時候,他就會喪失意識,成為一個傀儡器靈。 當然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個時候,應該會被主神認定試煉任務失敗,只能申請去其他空間繼續試煉。 雖然不會真得死亡,但之前的付出和投入,都等于白費。 除了一些經驗和心靈上的修煉,這個世界中積累的人脈,力量,統統都會消失,就好像一個工程師從一家公司辭職到另外一家,其技術本身不變,但又要重新開始,當然好處也有,那就是上家公司的負面影響,就好比老板的負印象,得罪的人,都會被清除掉,有一個重新積累的機會。 一晃就是半年時光,趙良才仍舊死而不僵,苦苦掙扎,他不舍得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被清零,仍然等待著轉機出現。 這段時間,那名黑袍男人,也從欣喜變得一絲無奈,這件法器其實并不高級,原本收集到足夠血rou,早就可以煉成,但現在就因為多了一個修道者神魂進入,反而遲遲不能成功。 雖然成功后,其質地和威力定然有一個大的提升。但在那之前,都要他不斷投入,其資源和時間都要消耗,卻看不到任何收益。 盡管對方的師傅沒有過來找事,但這也不過是讓他少了一點麻煩。這個修道者本身抵抗的力度之強,給他造成的麻煩,遠超過其他,這讓他也不得不考慮新的辦法。 第四百七十五章次元時代(三) 在趙良才飽受折磨的時候,他也不敢將意識退出這個次元空間,回到虛擬世界。盡管這樣做,立刻就能夠從無邊血河地獄中逃脫,但這肯定意味著失敗。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他這種完全不同的靈魂意識在抵抗,單憑這個神魂的本能,早就被打散重塑,成為這件法器的器靈,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在那名黑袍男子休息恢復法力的時候,有時候他也能得到空暇,他不免在想,這還是入門級別的試煉,就如此艱難,各種痛苦之下,如果他不是有著莫大的決心,也經過了最初的培訓,非常清楚了解各種痛苦產生的機制,并且學會了如何對抗的初步辦法。在最初的痛苦襲來,就會選擇放棄。 畢竟和虛擬世界中的生活比起來,這種地獄般的痛苦,是任何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都無法忍受的,甚至這個世界的入門修道者,在沒有經過種種心境歷練,也無法應對。 好在主神空間有太多類似的信息,對方能夠使用的折磨手段無非是那么幾種,疼痛刺激,恐怖,迷幻,在之前的培訓中,趙良才早已針對性地進行了準備,再加上剛剛得到的“銀星墜飾”,他還是能夠應付得來。 雖然神魂一天天衰弱,但他還是堅持下來,不向對方屈服,無論是心理上的優越感,還是雙方道路的不同,都決定了他絕不可能認同對方的做法,何況現代世界的人類早就養成平等一致的潛意識,沒有絲毫自甘低下、認人為主的主動意愿,若是生命真得受到威脅,也許趙良才會不得不屈服,但此時他只要意識回到虛擬世界就可以解脫,自然不會因此而屈從。 …… 一年之后。 “咦,這件法器有些奇怪,血氣沖天,威力肯定不小,為何那魔頭不祭出來?” “原來如此,居然還是個未完成品,讓某家細細端詳一番,里面還有個未煉化的神魂,難怪那魔頭如此不堪一擊” 隨著趙良才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他終于從暗無天日的血河圖中被釋放了出來。 眼前是一個虬髯大漢,身后背一把寶劍,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多謝這位道長搭救……” 趙良才和對方一番對白,了解到了事情起末。 原來也不止他一個人看不慣某些修道者這種做派,讓凡人當苦力也就罷了,連血rou生命都不放過,就很超出一些修道者的底線,畢竟一些修道者性情不同,何況也是從凡人中而來,一些凡心稍重者,仍舊帶有一些凡人的思維,自然同樣看不過去。 趙良才唏噓不已,他這段時間也在不斷反思,到底自己沿用主神世界的道德觀是否正確,是否要入鄉隨俗,按照這個世界的通行規則行事。 現在見了這個爽快的大漢,更加確信,他自己堅持的道,并沒有錯,只要是人,無論哪個世界,都會形成一些通行的生存觀念,比如善惡是非,弱者總會希望按照善和對的規則去安排,盡管這在很多時候也會約束他們,但更是對他們的保護。 至于什么是善,什么是對,他自然不迷惑,這些東西,早已在成年前的教育中被牢固樹立起來。 不傷害他人的人,也不應該受到他人的傷害。人有生存權,但又要考慮環境的承載而不能無限制地繁衍。 這些只是一些最基本的通行認識,他在被那名黑袍男子輕易抓住后,也不曾動搖過,他絕不認為在這個世界中,就應該按照這個世界規則行事,弱rou強食,凡人只是雞鴨魚rou般的存在。 道沒有錯,但如何行道就需要方式方法,顯然他之前的方法有誤,才導致險些徹底失敗身亡的下場。 但只要能夠堅持,就有出現轉機的可能。 這條準則他牢記在心,終于出現了機會,這個黑袍男子,在一次同樣祭獻村民血rou時,碰到了更強者,這次輪到他落到戰敗身死的下場了。 “陳道兄,您難道不怕他背后的道觀報復,連累到您的師門?”趙良才有著特殊寶物的加持,雖然只剩下神魂,但還是沒有潰散,和這位法力高強的大漢對談著,兩人志向類似,自然很快就談到一起了。 這位虬髯大漢俗家名號姓陳,乃是一個俠客入道,他身為凡人之時,便好管不平之事,后來機緣巧合,得了一個修道者的遺蛻,從上面拿到些修道入門的法決,憑借極高的悟性天資,雖然走了太多彎路,但總算有一番成就,靠著歷練出來的心機道行,也能在一些力所能及的時候,貫行自己的行事準則。 “哈哈,某家閑云野鶴,只要一走了之,哪里會怕他們的報復,只恨我一人之力有限,無以蕩平這個人吃人的世道!”這名大漢說著說著,須發怒張,顯然是塊壘久在胸口,不得而發。 “陳道兄所言極是,小弟亦是如此,不如你我攜手同心,再找到許多志同道合之輩,共同改變這個世道?!壁w良才感覺契機到了,這陳道兄,道行怕不超過他十倍有余,如果借此人之力,倒還有幾分完成主神任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