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聯軍到達決戰地點后，立刻拿出了早已繪制好的的地圖，在上面找到了決戰地點的名字，末日荒原上的中心大草原。

    輔助部隊開始建立營寨，存放糧草，開鑿水井，儲備淡水，挖掘壕溝，建立防御工事。

    圣牧師們各自引領著自己神廟的部隊，按照事先商議好的扎營安排，開始布置營帳。

    東方聯軍并沒有弄得太玄奇，他們面向西方扎營，中心是幸運神廟派出的牧師和戰士們，側翼分別由財富女神和公正之神的神廟軍隊進行遮蔽，他們是主要作戰的一方，另外兩個神廟勢力雖然在五十年內同樣擴展了很多，但在軍事實力上，已經放棄了與幸運之神的爭奪，這也是雙方合作的前提。

    東方聯軍合計三十名圣牧師，四千名高階牧師，兩萬四千名神廟戰士，其中幸運神廟就派出二十名圣牧師，三千名高階牧師，一萬八千名神廟戰士，十五萬輔助部隊中，也有八萬是他們派出來的。其他兩個神廟派出的兵力，還不到他們的一半。至于其他更小的依附神廟，更只是派出了少數輔助部隊。

    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協調變得簡單許多，聯軍主要成分主要是一個神廟勢力組成，其他神廟并不需要真正進行聯合作戰，只要做一些雜務即可，主要的作戰任務，都將由幸運神廟來完成。

    相比來說，總兵力更加龐大的西方聯軍，則姍姍來遲。戰爭之神，貴族之神，和榮耀之神，是堅定地擁護舊時代光芒的神明，他們的神廟，也竭盡全力，派出了足夠龐大的兵力，合計五十名圣牧師，七千名高階牧師，三萬七千名神廟戰士的龐大部隊，接近于敵人的兩倍數量，他們相信可以將敵人一舉打垮。

    雖然數十年中，他們對這個新興的勢力進行了多番打壓，但由于各方面的制肘，一直沒有給予對方致命的打擊，反而被敵人抓住了各個機會，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擴散出去。

    由于教義的不同，一些老牌神明接受了新時代的變革，并且從日益增加的蛋糕中獲得了豐厚的收益，增加的人口，先進技術和理念的吸收，讓他們在獲得了巨大收益的同時，也融進了新的體系之中，并且為這個新體系而向舊時代的勢力開戰。

    而西方聯軍的神明們，沒有一愿意放棄以往的榮耀，他們不愿意讓自身淪為只是一種服務與民眾，從而換取信仰報酬的交易對象，而想要回到從前，繼續做高高在上，決定凡人命運的主宰。

    這種對待凡人理念的根本差異，就決定了雙方戰爭的不可避免。信徒的動搖，也決定了這場戰爭不可能再像以往拖延下去，雖然這些守舊神廟勢力，同樣從新時代變革中，吸收了許多先進技術，從而獲得了巨大利益，但不愿意走出最后一步的他們，注定無法與新時代共存。

    中立的神廟勢力更多，主要神明有生命女神，光明與正義之神，自由之神等，他們同樣看出了新時代光明的未來，但又不愿意冒著巨大的風險，加入新的一方，而是繼續和以往觀望的態度一樣，希望追隨勝利的一方。

    西方聯軍同樣開始立下營寨，建立工事，在整個過程中，敵方沒有進行任何sao擾，也沒有攻擊后路，只是安靜地等待他們進行戰爭前的準備。

    這種公平的戰斗，在地球時代早已拋棄，在星際時代更是不可能出現。只有在這個還有大量古代風俗的dota世界，在人類還有著重大外來敵人的情況下，在有許多神明旁觀的情況下，才出現了這種奇怪的一幕。

    哪一方可以在這種公平決戰中勝出，哪一方就徹底掌握了整個人類發展的導向，失敗者沒有任何借口再掀起大范圍的動亂，更不能攻擊無辜的平民。

    在西方聯軍建立好營寨，又休整了十天之后，雙方在體力積蓄，前期準備上已經到了極限，再等待下去，只是對后勤物資的巨大浪費，決戰的時刻終于到來。

    東方聯軍在接到了決戰開始的戰書后，便開始向雙方早已預定好的戰場進發。

    輔助部隊大部分已經留在了營寨中，只有一少部分負責背負鎧甲和武器，跟隨戰斗部隊前進，以節省戰斗士兵的體力。

    三十名圣牧師，四千名高階牧師，兩萬四千名神廟戰士，分成了五個梯隊，呈現傳統的魚鱗陣型，前軍，中央，兩翼，后備軍，沒有絲毫取巧的地方。每個梯隊擁有六名圣牧師，八千名高階牧師，以及四千八百名神廟戰士。

    每個人都騎著上好的馬匹，雖然一部分人并非騎兵，但這妨礙不了他們臨時充當騎馬步兵。而工業時代的初步建成，還沒有將軍隊進化到機械化時代，甚至相當一部分神廟戰士并不使用火槍。

    經過數十分鐘的跋涉，東方聯軍率先在戰場上完成了布陣，畢竟他們人數更少，而且大部分來自一個神廟。

    而西方聯軍略微顯得慌亂一些，他們在一個小時后才布成了一個斜線突出的陣營，在他們的右翼，明顯要比中央和左翼厚出一倍來。那里主要是戰神的精銳部隊，大概有二十名圣牧師，兩千名高階牧師，一萬四千名神廟戰士，遠遠超過對面敵人的兵力。

    隨著旗幟展開，雙方交換了戰書，戰前的宣講時刻到來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時代更迭（上）

    戰前的鼓舞沒有多少新奇，雙方不過是歌頌各自神明的偉大，更多的也沒有什么出奇之處。雙方由于教義的變化產生的矛盾，引發的這場戰爭，投入戰斗的都是雙方最精銳和最忠誠的戰士，為神戰斗是他們的唯一使命。

    東方聯軍，兵力要弱上許多，但他們士氣依然很高，相比于其他神廟的部隊，幸運神廟的部隊，每場戰斗的死傷率極小，往往不到百分之一，而且戰斗次數越多，幸運值越高，會被打敗并且殺死的可能就越低。百戰百勝的威名早已傳遍整個dota世界，雖然人數較少，但他們已經習慣了以少數兵力擊垮大量敵人的做法。

    兵力少反而容易集中力量，減少后勤消耗，更加靈活機動，比起龐大的兵力來，只要足夠精銳，反而在長期戰役中占據更多優勢。

    而這次戰斗，實際上的兵力對比并非表面如此。雖然東方聯軍在總人數要少于對方，但在兵力組成中，活過百場戰斗的老兵超過百分之七十，雖然雙方兵種的表面階位大體相同，但戰斗經驗上，生還率極高的東方聯軍士兵中，老兵的數量要遠超過對方，西方聯軍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精銳士兵有百場戰斗以上的經驗。

    鼓舞動員之后，雙方的牧師們就開始詠唱起了超大型戰場神術。

    在超大型戰場神術啟動之前，雙方的神廟戰士都在靜靜等待，目不轉睛，沒有絲毫聲響，只有后面的輔助部隊發出少許喧鬧。

    東方聯軍啟動的超大型戰場神術，是五個神術連鎖發動。

    這五個神術，是在長期戰斗中提煉出來，最適合在大型戰場上使用，雖然不一定是最強的神術，它們分別是“幸運庇佑”，“生命恢復”，“防護加持”，“瀕死保護”，“致命一擊”。

    從神術的命名方式就能看出這五個神術的效果，增加閃避命中的概率，加快受傷后的恢復，增加防御，保護重傷者，提高必殺率。

    這是他們總結出來在戰場上，能最有效提高整體戰斗力的神術，當然針對軍團指揮官的個人神術加持，比如“戰場之眼”之類的，自然由專門的牧師進行加持。

    這一套神術連鎖，他們發動過無數次，已經非常精熟，在數千名高階牧師，在圣牧師的率領下，熟練地溝通不同神明，將這套神術快速施展起來，迅速覆蓋到數萬士兵身上。

    一瞬間，風云變色，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士兵身上交替閃過不同的光芒，神術加持的效果迅速開始生效，讓每個士兵的實力直接提升數倍。

    而與此同時，西方聯軍，同樣發動了自己的戰場神術，他們的神術種類更多，由于來自更多神廟，并沒有統一施展完全相同的戰場神術，不同神廟的戰士部隊，甚至不同種類的部隊，也施加了不同的神術。

    因此西方聯軍的陣營上，閃現的光芒更多，每個士兵身上加持的神術更加繁多。

    ……

    東方聯軍的總指揮官，漢斯特圣牧師，毫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部隊，在他眼中，對面雖然軍勢浩大，但卻如同一群亂糟糟的野獸群，盡管披著神明的名義，一個個也顯得神圣莊嚴，但看似嚴整的隊形，在他的面前，卻是漏洞百出。各個神廟部隊之間的結合部，有著太多縫隙，不同兵種的組成，表面看起來能夠應對多種局面，但實際上造成指揮上諸多困難。

    在己方超大型戰場神術使用完畢之后，他不動聲色地舉起了一柄金色權杖，口里呼喝而出，“超凡神術，厄運加身！”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片黑霧從西方聯軍上空無聲無息地浮現，迅速籠罩下來。

    每個西方聯軍士兵頓時發現心頭浮現一股郁悶之氣，似乎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在自己頭上。

    當這片黑霧出現時，西方聯軍總指揮官，一名戰神神廟的圣牧師，臉色微變，他感覺到一股不同于一般神明的力量涌現在整個戰場之上，這股力量明顯將己方士兵的運氣打落到極點，對于幸運之神，他們早已有很多研究，這數十年來，對方的神力領域，就是簡單的運氣控制。

    厄運之術，就是他賜給極少信徒的一個可怕神術，而能夠將其領悟并且進階到“超凡”境界更是只有最初的一人。

    這名漢斯特圣牧師的事跡他聽說過多次，對方好賭成性，按說這種習性絕不適合成為一名高級軍事首領。戰爭雖然很大程度上都和下注類似，但一個動輒壓上一切的賭徒，注定會輸光一切，毫無例外。

    但對方卻令人驚訝在屢次戰斗中都賭贏了，而且每次都是以小搏大，屢戰屢勝，并非是他個人有多么突出的軍事才能，而是每次和他對戰的敵人，都會出現大量失誤。而勢均力敵的戰爭中，比的不是誰高明，而是誰失誤更少，誰能更好地發揮出己方力量，得到更高的交換比，誰就能在這種對等層次的戰爭中擁有更大的優勢。

    而這種傳說中的厄運術，就是將讓人失誤大量增加的古怪神術，一直以來，他的對手們尋找到的最好破解手段，就是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去抵消這種影響，至于各種所謂的驅散神術，根本起不到效果，事實早已證明，染上了這種厄運后，就只能靠時間慢慢消磨。

    為此，西方聯軍擺出的斜線戰術，就是要在一側集中絕對優勢兵力，來快速擊破對方，進而奠定優勢局面，讓對方這種難以破解的神術無法真正起到作用。

    不過真正在這種大規模的戰場上面對這種怪異的神術，這名西方聯軍的指揮官，雖然見多識廣，但也免不了心中稍微有些猶疑，畢竟這種神術，雖然有了足夠的資料，但它引發的后果，卻是各種各樣的，并沒有辦法針對性應付。

    最讓人感到驚異的一種后果，就是己方的遠程攻擊，在雙方士兵糾纏到一起時，無論讓何種高明的射手來發動，幾乎都不可能命中敵人，反而會有極大可能射到自己人，哪怕是無差別地覆蓋射擊也是一樣，就似乎是敵人從目標中消失了一樣，這樣難以置信的結果，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其他后果，步兵跑動中被自己絆倒，策馬沖鋒時馬匹一腳踩空更是不一而足，種種情況，讓這種神術，變成了一種讓人聞之色變的禁術。

    ……

    敵方指揮官此時如何思考，不在漢斯特圣牧師的考慮范圍之內，因為此時已經到了戰場之上，他所要做的，就是指揮不同兵種的神戰士們，向敵人發起致命的攻擊，像以往一樣，將他們擊敗，沖垮，消滅，讓神的榮光散布到新的土地上，讓神的教義行于新的民眾心中。

    “中央突破，火槍手三輪集火射擊，打出缺口，重甲騎兵團進行沖鋒，重甲步兵團隨后跟進，將敵人摧垮！”隨著簡單至極的命令，整個東方聯軍開始動作。

    ……

    dota世界上發生的這場大戰，李林沒有進行多加關注，畢竟見多了大場面戰斗的他，這種還混合著大量冷兵器的戰斗，如果不是摻雜了大量神術等超自然力量，根本沒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無非就是冷冰冰的rou體生命交換，一個個士兵，在紙面上上只是一個個最簡單的數字，進行不停地變動，直到某一方無法承受傷亡，而潰散失敗。這種還是靠個體勇力，集體訓練優勢，以及兵器鎧甲上的優勢，來取勝的大規模集團戰斗，在地球上已經發生了太多次，各種戰術幾乎已經窮盡，實在沒有新奇的地方。唯一區別的就是，這里多了太多神術等神奇的力量，一個士兵可以連續攻擊數個小時，而一個足夠精銳，戰斗經驗足夠豐富的士兵，如果沒有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面對弱者，很容易以一敵百。

    戰斗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從白天打到晚上，在雙方牧師不遺余力的神術加持下，參與戰斗的雙方士兵又是極為精銳的高階戰士，其斗志和耐力都非常出色，往往一個士兵被殺死之前，還有足夠的力氣沒有消耗。

    而隨著時間拉長，西方陣營的斜線戰術，最后并未發揮出效果，東方聯軍靠著集中兵力到中央，避開了他們厚實的一側，讓對方只能進行側翼包抄，但他們的正面卻變得脆弱不堪，最后雙方很快就混戰到了一起。

    火槍部隊雖然強大，但那是相對于沒有多少法術加持，沒有鎧甲防護的亡靈天災部隊的，對于可以隨時召喚的低階炮灰亡靈們，巫妖和死亡騎士大人們，顯然沒有耐心和精力，耗費寶貴的法力和財力，為這些炮灰準備鎧甲和法術加持，一發最簡單的凈化子彈，可以輕易殺死一個甚至多個骷髏兵。

    但面對裝備精良，又有諸多神術加持的人類高階士兵，這種火槍，除非集火攻擊，否則很難殺死一名高階士兵，也不可能靠著數量和火力密度，來制止敵人的接近，而且由于火槍本身的問題，就算上刺刀，也比不上專門打造的精良兵器，因此火槍兵在此次戰斗中，雙方都沒有投放太多數量，只有寥寥千名左右。最關鍵的原因在于，專門用于狙殺高階士兵的破魔子彈造價昂貴，雙方都負擔不起這種大規模的消耗，只能在最初使用一番，打擊對方的陣線，使之暴露出漏洞來。

    至于想要效仿地球上進行狙擊高階指揮官，或者分隊指揮官，由于他們有專門神術進行防護，而且實力遠超過一般高階士兵，效果很差，畢竟這里不是地球，地球上就算一名上將，他的命和最底層的一名小兵也沒有絲毫不同，一樣是一槍就能爆頭的素質。

    在混戰中，東方聯軍本來就在戰斗經驗上超過對方一籌，而且又有幸運加持，對方反而遭到厄運加持。

    西方聯軍的士兵往往出現攻擊落空，反而對方一劍就砍在自己破綻之處，一擊致命，這種情形越來越多，而從個體展現出來的劣勢，很快就展現在整個集團上。

    西方聯軍士兵數量逐漸減少，而且是以rou眼可見的趨勢在減少，猶如沙灘城堡一樣，一層層地坍塌。

    ……

    在無盡虛空之中，一些神明都在看著這場戰斗，他們默默無語。

    “戰神閣下，看來支持您的神廟部隊失敗了。為什么您會放任這種情況出現？而不提前干預？”

    “只是一個小小星球的信仰爭奪，這影響不到什么。反而對方在對那些凡人社會改造中表現出來的知識，才是最大的收獲，如果提前把他驅逐出這個星球，這些知識就沒有辦法無償獲得了?！?/br>
    “是啊，這顯然是一位有著諸多特殊之處的神明，有完全不同我們的知識結構，雖然我們全力發動起來，是有很多機會取勝的，但那都沒有意義，對方的做法，的確比我們以往放任人類自己管理自己要有效得多，而且看起來里面有著很深的道理，并非僅僅是一些技術和產品的改進而已?？吹剿淖龇?，讓我們想起了曾經在這個宇宙中傳播文明的泰坦種族和亞特蘭蒂斯人，他們就有類似的思想，只不過他們從不會某個種族干涉這么深，只是留下一點最基礎的文明火種而已?！?/br>
    “是的，從這個新神之中，我們可以找到這兩個偉大文明種族的影子，相比于那些凡人的勝敗，這才是我們所要關注的?！?/br>
    “如果他能夠靠著這種做法，繼續發展下去，擊敗這個星球上的毀滅者勢力，那就說明他的確有著不亞于泰坦文明的潛力，能夠靠著一群凡人打敗黑暗泰坦支持者的神明，是值得我們效仿的?！?/br>
    這些觀戰神明，無一不是控制著dota宇宙諸多星球的神明，他們在這個dota星球留下的神廟，由于本身并不受星球信徒增減的太多影響，因此神廟生命力格外強，才能一個個發展成為老牌神廟。除此之外，那些單純由dota星球土著進階成的土著神明，卻很容易因為信徒減少而隕落，和他們不能相提并論。

    而這次加入西方聯軍的，就有很多是這種本地土著神明，他們的信徒數量在幸運神廟沖擊之下大為減少，矛盾是無法調和的。反而加入東方聯軍的，基本上都是這種不必考慮一個星球信徒得失的神明，他們還有大量自己專有的星球，李林的做法，給他們提供了更多思路。

    如果正常情況下，一個文明發展上幾萬年，是肯定不會比地球上人類差的。但這里不同，這并不是一個純粹科技的世界，而是一個個人實力至上，一個神明可以決定一個種族命運的地方。

    這就導致著，一旦這個神明過于保守或者昏聵，就會導致他所庇佑的種族停滯不前，如果這個神明拒絕交流，拒絕吸收更多的先進知識，那么持續幾萬年沒有進步也是正常的。地球上不乏那些到了現代，仍然處在原始社會的種族，就是因為缺乏交流，他們一樣是發展了幾萬年，但在封閉狀態下，就會因為很多偶然導致文明無法自我進步，如果沒有外界刺激，就會一直這樣重復落后下去。

    在這個dota世界同樣如此，dota星球上的人類已經有了數萬年的文明歷史，比起現代地球人類要長得多，但就是由于諸多過于強大生物的cao控和戰斗，讓文明無法獨立發展，許多新的發明，新的思想，在強大者不作出改變前，就無法進行推廣。

    由貴族做基礎的王權，和由神廟做基礎的神權，在dota星球社會中占據著最高的權力，而底層民眾根本沒有真正對抗的力量，只能寄希望于對方的仁慈，這種情況下，兩方勢力為了維護已經擁有的權勢和地位，會采取各種手段打壓一切新勢力，新生事物，所有人只能疲于奔命地進行生存的維系活動，而文明的發展就此停滯下來。

    李林的出現，才給這個有著強大牢籠的世界帶來了新的光芒，新的思想，新的解決問題思路，對待一切只論事實，拋棄無用的面子，各種來自現實世界的新思想，讓這個次元空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動。

    實際上這就是次元空間的先天缺陷，它們并非是和本源空間一樣，可以有著高度自由的發展路線，因為它們實質上是由本源空間中的意念結合本源意志衍生而來，這種衍生過程就會先天帶有種種限制，就好比人類無論如何精心構造，其創作的文學作品，小說劇本、電影電視都會有大量bug，這就是次元空間衍生時不可避免的地方，和本源世界按照最初規則進行演化有著本質的不同。

    東西方聯軍的戰斗在兩天之后落下帷幕，沒有出這些觀戰神明的意料，戰前龐大的西方軍團，毫無意外地失敗，近兩倍的兵力被全殲，大半被俘，少部分被殺升入各自神國。畢竟是有真神在看著，這些俘虜并未遭到屠戮，他們被俘虜也不是因為想要投降，而是在神術消耗殆盡之后，精疲力竭，無力再戰，被對方俘虜。

    東方聯軍的士兵有著更豐富的戰斗經驗，他們可以節省力氣，又有幸運加持，平均戰斗力遠超過對方，取得勝利是情理之中，而他們對屠戮敵人也沒有興趣。

    畢竟雙方雖然是敵對立場，但之前還是有著大量合作，何況未來還有共同的人類敵人。

    第四百四十五章時代更迭（下）

    代表新思潮的東方聯軍在決戰中取勝，而西方聯軍最后垂死的一搏也無力回天，dota星球上的人類社會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泰坦結界還是很強大的，它讓過分強大的生物無法降臨到這個星球上，無論是巫妖王，還是這個世界中其他強大神明，不過這倒是給李林提供了太多方便。畢竟他出身的世界就是不強調個人武力，而是強調集體和組織的力量。

    通過cao控整個星球的底層意志，使之偏向自己扶植的勢力，在這長達五十多年的鍛煉中，他對于如何影響世界意志來達成物質世界的目的，已經有了很多經驗，但對于如何融入和真正占有一個次元空間，還是沒有多少頭緒。

    畢竟在這條道路上，他找不到秘籍，也沒有攻略，只能靠一個人慢慢摸索，雖然背后的主神空間可以提供大量的人力，從物質和思想上進行支援，但被禁止接觸世界意志本質和底層的那些人類，是無法在這方面對他進行輔助的。

    “本以為通過影響世界意志來控制這個星球，就可以通過‘命運之觸’，來找到真正融合次元空間意志的方法，卻沒有想到遠沒有那么簡單，還得靠自己來推演才有可能成功”李林看著整個dota星球上在決戰之后，蓬勃發展的景象，獨自想著。

    憑借“命運之觸”，他在這個dota世界成功扮演了“幸運之神”的角色，甚至無數人將他當成“命運之神”來崇拜，而不是簡單地認為他只能cao控幸運，但真正的命運遠沒有那么簡單，從物質和精神兩方面，涉及到無數關聯，物質世界上，要想控制命運的演化，就得控制組成世界的無數基本粒子，而在精神層面上，想要控制命運，就得控制整個世界意志，兩者是相輔相成的，不能割裂。

    現在他頂多做到了通過消耗大量精神力來影響世界意志在某個地區的運動傾向，使之偏向于自己選擇的角色，讓他在現實世界中如魚得水。

    根據目前dota星球上的條件進行推演，在打敗了異見者之后，幸運之神的神廟勢力將在五十到一百年內統和整個人類，然后擊敗冰封王座，只要泰坦結界仍舊有效，不會有更強大的惡魔和神明進入干涉。

    在確定了這點后，李林暫時讓這個世界自主發展，他要開始對目前所有擁有的知識和規則進行一番總結提煉，以便奠定未來真正要走的路，在有了這數十年的親自實踐經驗之后，這次推演應該能有一定的成功可能。

    ……

    世界是運動的，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閉關”而靜止。

    太陽系，地球。

    已經被人類放棄了近百年的地球上，已經成了異世界，各種各樣的異類生物在其中生存著，原本的地球生物群落，除去一些適應力極強的，大部分已經徹底絕滅，包括許多微生物種類在內。

    不止如此，地球的衛星，月球上，雖然空氣不足，但已經成了亡靈生物的樂園，為了防止太空中的隕石轟擊，這些亡靈全部住在數百米深的地下墓xue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