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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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柜臺外頭來回踱步,張延突然想起了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不過,你說也奇怪啊,席家二小姐一個勁的想打胎,可是盧家呢,卻是一個勁的在保胎。除了盧府的廚房做出來的東西,一律不許給席二小姐吃,弄得二小姐只得依賴柔兒,讓她找機會出去買打胎藥,可吃了幾回也是不見效,肚子卻是一天天大了起來?!?/br> 席云芝沉吟片刻后,才問道:“那……盧公子呢?這段時間,可有去瞧瞧她?” 張延知無不言,答無不盡:“怕是瞧過兩回,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走了?!?/br> “……”席云芝耳中聽著張延的話,心中有一個可能正在漸漸成形,但因為牽涉極大,她始終沒敢說出來,只是婉轉的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盧大人是否只有盧公子一個兒子?” 張延不解的點點頭,席云芝便若有所思,沒再說話。 *** 五萬兩就能買下兩座十分豪華的宅院,這筆買賣能做。 席云芝既然得到了這一手消息,那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第二天便給了張延五萬兩銀子,讓他去把園子和戲樓買了下來。 看著地契與合約,席云芝將之妥貼收好,將鋪子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自己便行色匆匆上街去了。 五萬兩,無論對怎樣富裕的人家來說,都不會是小數目,銀票這種東西若是藏不好,很容易就折彎或是受潮,到時候票號不認賬,那損失可就大了。 席云芝不知道是周氏夫婦為何要賣了宅子籌錢,就算是叫張延去問,他們也不會如實相告,與其聽來一個虛假的消息,席云芝還是決定自己來探個究竟。 她坐在一間茶樓的二樓雅間臨窗的位置上,悠閑的喝著熱茶,吃著點心,目光時不時的從上而下,瞥向茶樓正對面的通天票號,這間票號是洛陽城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家,若是有誰在短時間內得到了五萬兩銀子,那有*成的可能,會立即存入票號。 她倒要看看,這個人是否與她心中猜測的那個相吻合。 席云芝思前想后,覺得會在這時威脅二房的人,非她莫屬——五嬸娘商素娥慣來喜歡背后出手,若是她偶然間得知了二房竭力想要隱瞞席云秀與人通jian的事,暗地里勒索他們,也不足為奇,現在就來看看,她的猜測是否正確。 她趴在窗臺上,看著人流如織,穿行而過,進出票號的人多如牛毛,卻沒有哪張面孔令她感覺熟悉。 正這么想著,卻看見席府的二總管桂寧鬼鬼祟祟的走入了票號,懷里鼓鼓囊囊的,不小心露出衣襟中物件的一角,不正是她早晨用來包裹銀票的那塊波斯彩紗的邊角嗎? 二管家桂寧自然是商素娥的心腹,看到他出現,席云芝心中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那個勒索周氏夫婦的人是五嬸娘商素娥,那么……事情也就好辦了。 *** 第二天一早,街頭巷尾便有人在傳知州府的少夫人懷孕的消息,還繪聲繪色的訴說了知州府中如何歡喜,就好像他曾身臨其境,親眼看見了那中歡慶的場面一般。 因為席云秀這胎不對,所以,盧家一直對外隱瞞著這個消息,如今卻發現自己精心隱瞞的事情,被人很輕易的戳穿,并且大肆宣揚出去,自然惱火,而一直以來,出入知州府最多的,便是周氏,因此,在聽到街頭巷尾的傳聞之后,知州府老太太便親自找周氏談了一回話,明顯就是懷疑這件事是從周氏口中傳出去的。 盧家覺得,這是周氏保護女兒的一種手段,覺得是她想先發制人,讓盧家處于被動,這樣今后,就算是在臺面上,他們盧家也必須要給這位替盧家生兒育女的少夫人好日子過的。 這個懷疑,令周氏百口莫辯,此時此刻,無論她說什么,盧家都是不會再相信她了,當即便切斷了她能夠自由出入知州府的權利,將她趕出了門。 周氏郁悶不已,心中亦是疑點重重,想著這件事知道的也就只有席云芝和商素娥。 席云芝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就算她憑著云秀的反應猜出了一二,借此讓她不敢再去找她麻煩,但周氏敢肯定,她是猜不出全部的,就算猜出了全部,她也沒能力這么快的在市井散播消息。 如此一想,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便就呼之欲出了。 商素娥這個女人,勒索她也就算了,在收了她的錢之后竟然過河拆橋,實在是太可惡了,第二天一早,便急急趕去了盧府,對盧家的老夫人揭露了商素娥的險惡用心,盧老婦人為之震怒。 ☆、第35章 蕭絡 席云芝這幾天過的倒是很舒坦,南北商鋪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各色新奇物品供不應求,之前送上船的那批繡品在異域也得到了大力好評,現在已經有好幾個船商跑去繡坊找她訂貨了,與此同時,也承諾今后將他們各自船上的好東西,先讓席云芝的商鋪挑選。 這日,席云芝在繡坊中安排日期,中午晚了,便就在繡坊里吃飯了。 飯桌上,蘭表嬸和倩表姐對她表現出了空前的熱情,一會兒給她夾菜,一會兒給她盛湯,就連蘭表嬸平日里必須霸占的雞腿,都送到她的碗里,讓她先吃。 席云芝看著都快尖出來的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哪吃得了呀?!?/br> 蘭表嬸還是抑制不住替她夾菜的動作,一個勁的說:“多吃點。你看你這么瘦,平日也太cao勞了?!?/br> 倩表姐端著飯碗也跟在后頭附和: “是呀,你為了咱們這些人費了那么多的心思,要不是你,我們還成日里渾渾噩噩,不知道干什么呢?” 席云芝有些羞澀的接受了她們的好意,點頭說道:“只希望你們別怨我當時騙了你們?!?/br> “不怨,你對我們這么好,我們再怨你也太沒良心了,現在回想我們從前過的日子,簡直就是活在泥潭里,你是拉我們出泥潭的人啊?!?/br> 蘭表嬸工作之后,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從前的她挑剔敏感,說起話來都是像茶壺一般,頤指氣使,又沒人聽她的。但現在,看著她和繡娘們和睦相處,席云芝也欣慰的笑了。 *** 吃過飯后,席云芝便回到了南北商鋪,鋪子里有一大堆的東西等著她去驗收,南國的紙張,北國的樂器,各種產品繁多,驗收起來也就比較繁瑣了。 全部整理結束,已是申時,想起今早夫君說起,今晚會早些回來,她便去集市多買了一只雞和一條魚,又給步老太爺打了一壺上好的酒,這才回去。 沿路她遇上了一戶人家的搬遷,像是從外地搬進來的,一行人浩浩湯湯,車隊少說也有三十幾輛,前頭有高頭大馬引路,后頭跟著二三十個仆役,這架勢,看來還是大戶。 席云芝站在路邊,等車隊全都走干凈了之后,才繼續前行,不時回頭望了望車隊消失的方向。 回到家中,步覃果然已經回來,正在書房里寫信,穿著中衣的他如松站立在書案之后,俊美的容顏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像是才回來不久,就連外衣也只是被他脫了,隨意擱置在書房的軟榻之上。 席云芝泡了一杯消署的梅子茶走進來,步覃一飲而盡,手中卻絲毫未停,像是正在處理什么急事般,席云芝便也不去打擾他,收了茶杯和臟衣服便就出去了。 她讓劉媽把雞燉了,魚也紅燒了,然后,自己才上灶,親自炒了幾樣素菜,便就準備開飯了。 可剛把菜肴端上桌,卻聽見院門‘突突’的響起,如意問過席云芝之后,便就小跑著趕過去開門,邊跑邊問: “誰???” 門外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請問,這里是步覃,步將軍的家嗎?” 如意將院門打開,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便就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名隨從,看著便像是會武的,只見那公子輕搖折扇對如意笑道: “這位姑娘,敢問這里是步將軍的家嗎?” 如意一輩子都沒見過這般俊逸不凡的男人,從前她只覺得步少爺長得最好,可如今看來,這位公子的容貌氣質也是不遑多讓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這般溫柔的稱呼她為——姑娘。 當即紅了臉,頭如搗蒜:“是是,請問公子是……” “在下蕭絡,還請姑娘入內通傳?!?/br> 如意紅著十二分的臉蛋,撲騰著跑到了內堂傳話,步覃正巧從書房走出,聽見她的話,臉色稍微變了變,看了一眼同樣臉色有異的步承宗,這才默不作聲的走去了門邊。 那蕭絡見步覃走出,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大放異彩來形容,立刻就夸張的朝著蕭絡奔過來: “步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哇?!?/br> 步覃的眉峰一抽,看樣子是在挑戰自己的忍耐性,蕭絡見狀又是嘿嘿一笑,看到步覃之后,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將這里當做自己家般隨意的走了進去。 見廳堂內坐著人,正準備吃飯,他干脆老實不客氣的也湊了上去:“咦,你們正在吃飯啊,正好我也沒吃,一起一起?!?/br> 步承宗見是他,正要站起身來,卻被蕭絡快一步按了下去,笑瞇瞇的說道:“步老將軍快些坐好,可別折煞了小子呀?!?/br> 步覃冷著一張面孔走過來,對步承宗遞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才神色如常的坐了下來,但是趙逸和韓峰卻是不敢坐在桌上了,一人抱著一副碗筷,準備去跟如意她們到廚房擠一擠去。 蕭絡也不介意,看見空椅就坐,看見碗筷就開吃,夾了一口蘆筍放入口中,一邊吃一邊點頭: “嗯,好吃?!?/br> 席云芝從廚房里端著一鍋燉好的雞走過來,看見桌上多了一個人,想起先前的敲門聲,不想卻是客人嗎? 將燉雞擺放上桌后,對那正吃飯的客人點頭笑了笑,便要準備落座,卻見那人看了她一眼,便道: “哎呀,步兄果真是個享福之人。家中丫鬟一個比一個漂亮水靈,不錯,不錯?!?/br> 接著他放下碗筷,對席云芝招了招手,拿出一副俊帥無敵的笑顏對席云芝說道: “本公子初來洛陽,身邊若是能有這樣一個乖巧水靈的丫頭伺候,想來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小丫頭,你可愿意跟我?” “……” 席云芝見夫君與老太爺的臉色都變了,心中雖覺這客人言行太過無狀,但來者是客,她斷沒有發怒之理,只得尷尬的對那客人說道: “若是我的夫君同意的話,小女子便去給公子洗洗衣,做做飯也沒什么?!?/br> 蕭絡一聽,興趣頓時減了一半:“你……有夫君啦。不過算了,你回去問問你的夫君,問他肯不肯吧?!?/br> 說著蕭絡便一副‘我在將就’的欠抽神情,又拿起碗筷,準備去夾步覃面前的蔬菜,卻被人重重按住了筷子: “她的夫君就是我,你想要她做什么,直接跟我說便是了?!?/br> “……” 飯桌上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蕭絡的雙目先是瞪得老大,而后便就突然黯淡下來,埋頭吃了兩口飯后,才就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招呼起來: “吃飯吃飯,哎呀,菜都快涼了呢?!?/br> “……” *** 晚上席云芝和步覃上鋪之后,席云芝才問那個蕭公子是什么人,步覃滿臉的不耐,將席云芝摟在懷里亂親一通后,才喘息著說道: “他不是好人,今后見著他就繞路,不必理會?!?/br> 席云芝縮在步覃懷中舒服極了,困倦之意來了,便就沒有說話,步覃卻拍了拍她的后背,再次叮囑: “聽到了沒有?!?/br> 席云芝舒服的嚶嚀一聲算是回答了,便才將自己縮的更近,步覃看著她像一只柔軟的小貓般躺在自己懷中,那可愛的姿態萌化了他的心,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小妻子已經出落的越發精致了,從前的她弱小又蒼白,看著很是羸弱不堪,就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但此時的她卻是有點亭亭玉立的感覺,除了還是偏瘦,氣色還是很不錯的。 一種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躍然于胸,步覃在她額頭上輕吻了兩下后,這才摟著她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去到鋪子里,席云芝便聽店里的伙計在那兒說話: “我去看過了,德云客棧被砸的不成樣子,就連掌柜的都被拉入了獄?!?/br> 另一個伙計立刻就問:“掌柜的都入獄了?犯了什么事兒啊,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啊,德云客棧是席家的產業,照理說席家跟知州府是結了親的,不該發生這事兒才對?!?/br> “誒誒,我可聽說了,這事還真是知州老爺親自下的命令,不止是德云客棧,還有湘潭樓和五岳樓,掌柜的全被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