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浪跡天涯去了
“看到我手上的東西了嗎!” “看到了?!?/br> “想要嗎?” “想?!?/br> “那就幫哥哥扔個骰子!” 一個衣著打扮放蕩不羈的年輕男人,急不可耐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金屬制的六面骰子,鄭重其事的交給面前舔手指的小孩。 小孩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男子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蘆,眼中閃過一絲渴望的光芒,堅定的接過骰子。 “大大大!一定要是大??!”男子發絲凌亂,目光炙熱,嘴里不斷呢喃著。 “叮當!” 是骰子落地的聲音。 “咔嚓!” 是男子心碎的聲音。 “啊——!怎么又是一!說好的小孩運氣不會太差呢?”男子抱頭痛哭。 “大哥哥~”小孩拉他衣袖,指了指糖葫蘆。 男子面無表情的抬起頭,殘忍的咬掉一顆紅艷艷的糖葫蘆,“手氣那么差,還想吃糖葫蘆?呵?!?/br> 小孩愣愣的看著冷酷無情的男人,眼眶慢慢濕潤了,“哇哇哇——!” 響徹天際的哭聲在街頭響起。 “寶寶!寶寶你咋哭了?娘不過在旁邊買個東西,怎么就哭了呢?告訴娘誰欺負你了?” 一個彪悍的女人急沖沖的趕過來,一把抱住小孩,憤怒的小眼神不斷掃射四周,很快就鎖定了衣裳不整的男子。 “嗝!”小孩打了個哭嗝,小手指著男人,“糖、糖葫蘆!” 女人頓時虎目一瞪,兇神惡煞。 年輕男子身體一顫,這個小孩的娘不過最基本的淬體境,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的骰子擲出來的是一,他……他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動手。 女人惡狠狠的開口:“就是你搶了我家小孩的糖葫蘆?” “大姐,誤會!”男子吞了口口水,天地良心,糖葫蘆明明是他自己買的,用來勾搭小孩的道具,再說了,你有沒有給自家孩子買糖葫蘆,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誰是你大姐!擱這亂攀關系!”女子大罵,“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看著年紀輕輕人模狗樣的,連三歲小孩吃的都搶!還有沒有點羞恥心啦?” 被罵了一通,男子嘴角苦澀,把糖葫蘆遞給小孩,是他的錯,欺騙小孩子稚嫩的心靈。 小孩捧著糖葫蘆嗦了一口,又小聲道:“少、少了一個……” 孩子娘瞪他。 男子自認倒霉,直接又買了一串糖葫蘆,總算打消了娘倆的怒氣。 事畢,男子把錢袋朝掌心倒了倒,出來幾個銅板。 數了下,男子唉聲嘆氣,“就七個銅板了,還沒到白槎城!” 說著隨手掏出一枚上品靈石,邊走邊吸取靈氣。 唉,窮得叮當響,腰包里只剩靈石了。 這就是圣靈教待選圣子——常伏八的現狀。 他也被白澤趕下山歷練了,白澤沒有告訴他小伙伴離燭九的下落,他可擔心了。 一下子想著燭九會不會迷路,一下子又想著燭九會不會被騙,就一cao心老媽子! 也不怪他如此,九個男孩從小一起長大,跟常伏八玩得最好的就是離燭九。 雖說后來鍛造了本命器之后,他看老六也挺順眼的,但那只是圖個吉利,不像和燭九這么真情實感。 想到他的本命器,常伏八就咬牙切齒,他一個先天三鏡的修士,被自己本命器坑的常常連打個淬體境都要考慮再三,怕他們有什么底牌……天理何在?! 玲瓏骰子安紅豆,天命難違知不知? 他明明是一個占卜師,一個能看透命運擺弄乾坤的占卜師,卻總被自己的命數玩弄。 玲瓏骰子,六面,從一到六。 擲到一,他的修為會被壓制到百分之一。 擲到二,他的修為會被壓制到十分之一。 擲到三,可喜可賀,他終于能恢復本來的修為。 擲到四,否極泰來,他能獲得十倍增幅。 擲到五,吉星高照,他能獲得百倍增幅。 擲到六,天降鴻福,他能獲得千倍增幅?。?! 不客氣的說,擲到六,他就能原地起飛,敢跟世界為敵! 常伏八吸了吸鼻子,自打有了這個本命器,他就擲到了一次六。 那次,他把燭九按在地上錘。 事后,燭九問他,要不要更換排名。 他搖了搖頭拒絕了,這種全靠運氣的力量,他覺得不安穩。 除非,日后他能掌控這枚小巧玲瓏的骰子。 “六啊六,走到六月六,今兒喝杯酒,明兒吃牛rou,只愿年年有今日,月下柳梢頭!” 伏八嘴里哼著自編的小調,慢悠悠的走著。 沒辦法,他錯過了傳送陣,骰子又只擲到一,只好走去白槎城。 不過……雖然他占卜到燭九會去白槎城,但依著燭九不斷迷路的性子,不會他到了,燭九還在路上吧? 常伏八陷入了沉思。 …… 忘川湖。 羽帝再一次回到這里。 “羽衣?!彼魡局鹨隆酢踝?。 一只白色的大鳥飛來,單足立于他的肩膀上,口吐人言:“六月初六就要到了,你不多收集一些魂魄,來這里做甚?” 羽帝眉目暗沉,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最近我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順利?!?/br> 白鳥道:“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便沒有不經歷磨難的,虞郃,你怕了嗎?” “羽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北久萼A的羽帝皺起了眉,“只是修煉到我這個地步,總會有些命數上的感應,不可輕忽?!?/br> 白鳥嘎嘎笑了起來,“無妨,只要你萬事俱備,又何懼大事不成?” 羽帝似乎被安慰到了一點,但他生性謹慎,“若是白澤插手……” 白鳥不屑道:“白澤比誰都薄情!哪怕他在十方界帶了幾千年,也不會對這個世界的人族有半分感情!我們才是他的同伴!” 羽帝呼出一口氣,目光掃過不遠處的白槎神樹,上面已經有花苞了,“我心里不踏實,以免夜長夢多,我想提前開啟聞時塔?!?/br> “不行!”白鳥立刻拒絕,“只有趁著六月初六祈愿節的愿力,一舉收割所有羽民的魂魄,才能讓白槎真正的沖破樊籠,花開一界?!?/br> 羽帝眉頭緊鎖:“我可以命羽民提前舉行祈愿節?!?/br> 白鳥很固執:“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羽帝沉默片刻,說了句隨你便甩袖離開了。 白鳥飛回白槎樹上,脫下羽衣,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撫摸著樹干,喃喃道:“虞郃越來越不聽話了?!?/br> 白槎抖了一下樹枝,“他在恐懼?!?/br> 女人不屑:“人都殺了那么多了,現在恐懼是不是太晚了?” 白槎:“他恐懼的不是殺戮,是未知的命運?!?/br> 羽帝虞郃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他無法忍受有人或事脫離他的掌控。 冥冥中給了他警示,他不可能不放在心上,哪怕羽衣神一次次告訴他沒事,他也會感到焦慮不安。 羽衣神靠在樹干上,“對他而言,我們也是未知的?!?/br> “但他愛你,你知道的?!?/br> 聽了白槎的話,羽衣神露出一個微笑:“可惜,非我族類?!?/br> …… “你再說一遍?!?/br> 付清低著頭,戰戰兢兢道:“我爹說了,最近外來人太多,為了保護好神槎,忘川湖暫不開放?!?/br> 顧長庚敲了敲桌面,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走吧?!?/br> “真的?”付清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想留下來也行?!?/br> “不不不!我馬上走!” 女孩利索的滾蛋了,就連顧長庚這張吸引她的臉,也無法阻擋她回家的步伐。 顧長庚轉頭遞給謝明夷一個竹簡,“這是基礎陣決,你最近多看看,也許能記起什么?!?/br> 謝明夷接過竹簡,滿頭霧水,“我自己針決還沒練全呢,看什么陣決啊?!?/br> 顧長庚打了個哈哈,推著他走:“無聊時打發時間嘛,走走走,快進房,我們好幾天沒雙修了,得抓緊?!?/br> 魏思淼和喬安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喬安艱難道:“是我……理解的那個雙修嗎?” 魏思淼死魚眼:“你理解的……雙修,是什么雙修?” 喬安比劃了起來:“就……兩個人,嘿!哈!” 魏思淼:“……應該不是?!?/br> 喬安松了口氣,剛想喝口水壓壓驚,冷不丁又聽魏思淼道:“應該是兩個人,嗯!??!” 喬安:“噗——” 一口水全噴了。 魏思淼扯了扯嘴角:“行了,雙修就雙修唄,以后咱們也雙修!” 喬安大驚,發出心靈上的怒吼:“不!我不要跟你雙修!” 魏思淼臉黑了,咬牙切齒道:“……我的意思,是咱們以后也找個道侶!” “誰要跟你雙修了?要臉沒臉,要屁股沒屁股,要靈石沒靈石,要修為沒修為!跟你雙修有個屁用!”魏思淼大吼。 真的,喬安惡心到他了,他又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男人,也不可能找一塊長大的好兄弟??! 喬安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 注:本文無第二對男男cp,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