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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妖皇煉制無數尸鬼,放任尸鬼在六界之中肆意橫行。雖無法涉足仙門,但是這一舉動,卻不得不致使天帝派諸位神君下凡幫助各界。所以能煉制起尸鬼的秘術,從此被封為四大禁術之一。 而和香對千鳥峰和禁術,好似都有有一定的了解。思及至此,唐弈的心情愈發沉重了起來,和香,你究竟是何人? ☆、計劃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和香不緊不慢的點燃油燈,反問:那你又是何人? 一點涼意順著門扉傳入屋內,她水光瀲滟的美目凝視著唐弈,后者聞言趕忙起身正視她,無奈道:和香姑娘,我是 一枚信號彈在空中炸開,又嗖的一聲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二人一驚,唐弈的話頭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被打斷。 不好了,有可疑之人混進來了。 門外傳來了守門人焦急的聲音。 是你的人?唐弈有些不確定地問。 眼下,好戲才剛剛開始,公子不如陪我好好看看這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 和香的稱呼讓他眉心一蹙,笑道:和香姑娘當真慧眼識人,倒是我技不如人。 原來,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身份。 和香悠閑地慢慢踱著步,雙眉一揚,饒有興趣的望著他。青年沉思半晌,才注意到她竟穿了一身便衣,一頭烏黑長發高高束起,雙目明亮,這幅模樣似乎已經隨時做好了和敵人相互廝殺的準備。 你的裝束確實瞧不出端倪,要說輸就輸在實在太過拘泥了。和香吐了吐舌頭。 一般姑娘落得這個下場,羊入虎口,必然是會驚慌失措的,只不過眼前的人卻還在處處和她保持距離,和她說起話來更是一口一個姑娘,這種種舉動都證明是刻意避嫌。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罷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唐弈望著她突然轉移話題,千鳥峰內有你的內應? 和香點頭,是,而且我見到了青梅。 他心念一閃,立刻便聯想到了早先和既明在湘月村見過的起尸鬼張秋燕。 我理解姑娘復仇心切,只是眼下,還不宜正面和他們沖突。東窗事發后千鳥峰定然會舍棄此處據點,誅殺人證,除非已有萬全之策。所以,還望姑娘三思。 唐弈靜立了幾秒,才緩緩道。 若不然,他大可以一開始帶著既明將三壇攪他個天翻地覆。只是如此一來勢必會打草驚蛇,倘若不能斬草除根,一舉將千鳥峰連根拔除,自然是后患無窮。 和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且放心,我還沒傻到直接出面,不過是放出消息讓他們在慌亂中露出馬腳。一旦千鳥峰的成員匯合行動,便可以將其一網打盡。 信號彈一響,虎鶇來不及穿好衣裳,只著了單薄的中衣出來,見了夜鷹快步走過去問:夜鷹,外頭究竟是怎么回事? 壇主贖罪,夜鷹無意驚動他人,只是巡邏的侍衛看到有可疑之人,似乎是朝著后山的方向去了。于是情急之下才放出一枚信號彈。夜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虎鶇垂首沉思了半晌,忽然抬起頭問:小菱現在身在何處? 夜鷹道:應該在房間里。 虎鶇神色嚴峻,去看看。 大哥,壇中出什么事了?池鷺一看到信號彈便匆匆趕過來,正撞上二人往出走。 夜鷹道:有可疑之人往后山去了。 池鷺,我要你盯緊了小菱,方才你可有見她踏出房門半步?虎鶇劍眉一豎,忽而轉頭望向池鷺。 池鷺替她辯解道:不可能是她,她頭先吃了廚娘做的冰元子,受不住便跑了兩趟茅房,還是我吩咐廚娘做些熱乎的。 是嗎?聞言,虎鶇輕笑了一下,繼而便面不改色的詢問他:今日還有沒有發生什么別的事情?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平靜,可越是平靜就越讓池鷺心里不安。 沒有。池鷺猶疑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將小菱在山腹聽到地牢動靜一事說出來。 山上只搭蓋了兩間房,離得近,只是四周有守衛輪流看守,一間便是關押和香和唐弈的房間,十分狹小。而另一間則是單獨給小菱準備的。平日里送飯,一人上山,一人便進入地牢,分工明確。 虎鶇刻意放輕了腳步,推開房門,只見里頭點著青瓷燭臺,但是卻空無一人。 人呢?他沉聲問。 池鷺心下焦急,就見小菱腳步虛浮,神色懨懨的捂著肚子,低著腦袋,嘴里哎呦哎呦的叫著,相當嬌氣。身旁千鳥峰的侍衛一手扶著人,忙撒手道:壇主。 池鷺三步并作兩步,關切道:小菱,你還好吧? 一見滿屋子人,既明當下生出一計,氣勢洶洶的瞪了他一眼,就是吃了你送過來的冰元子,才害我肚子疼。你說,是不是偷偷往里下藥了! 池鷺一時間百口莫辯,我沒有,我怎么會往里頭下藥呢! 眼看事態越來越不好控制,夜鷹忙出面作和事佬,小菱姑娘,你信我,即便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