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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腳步一頓,和既明對視一眼,二人十分默契地躲在花圃后雙雙探頭望去,就見柴房前站著個少女。 少女長發束起,眉眼中透著英氣,雖然不似施寧般溫婉嬌媚,但卻俠氣十足,一襲紅衣更是英姿颯爽。 估摸著也就十三四歲。 我再問一遍,我姐是不是在柴房。王敏瞥了幾個仆役一眼,卻沒有打算讓步,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 二小姐,一位仆役一臉苦大仇深地說:我說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個下人了,我們都只是奉命行事。 為難?王敏冷哼了一聲說:我知道是我娘吩咐你們將寧兒姐關在柴房里的,你不說我也清楚得很。 仆役一下子被她的話哽住,但在府上當差又不好對主子的掌上明珠說重話,只得一臉干笑的勸誡她。 二小姐,若是二夫人瞧見,可是會責罵我們的! 我還真巴不得她現在就來。王敏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挑起眉頭,語氣中都帶著一絲嘲諷。 想不到二小姐脾氣還不小,想來是從小到大在宅院里嬌生慣養,直率得很,唐弈揉著蹲麻的小腿想。 敏兒!說曹cao曹cao到,徐氏竟然來了。 王敏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收起了臉上的神色抬頭看向母親,低聲詢問,娘為什么要關寧兒姐? 徐氏揮揮手把下人打發走了。 敏兒,娘都是為了你著想。徐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繼續追問下去,催促她快些回房間歇息。 王敏突然掙開她的手,所以,是你殺了我姨娘? 敏兒你年歲小,不懂其中利害。徐氏一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就氣得很,暗罵被人灌了迷魂湯。 王敏定定地看了徐氏一眼,不緊不慢地從袖口掏出一張皺成一團的桑皮紙,看著徐嬈瞳孔驟然收縮。 這是哪兒來的?徐氏當即變了臉色。 她囑咐過小玉把它埋起來,免得日后被府上的有心人抓住了他們的小把柄,沒想到居然在敏兒手上。 這是在你的好丫鬟,小玉房中搜出來的。 娘,你以為小玉靠得住嘛,既然她能為了點蠅頭小利不惜背叛多年的主子,有一天就可能背叛你! 徐氏臉上露出癲狂地笑容,可是現在施晴的尸體早就被人焚燒的干干凈凈,一切都是死無對證了。 見徐氏是一臉的癡狂,王敏心中十分驚異。 你想想施晴她一日還活著,你在王家就永遠是個說不上話做不了主的庶女,在外比別人低人一頭。 王敏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偏偏徐嬈還笑容滿面的和她講道理,瘋狂至極,王敏覺得母親快要瘋了! 娘,我爹他是不是和你說,只要你答應和他一起聯手除掉我姨娘和寧兒姐,他就承諾會將你扶正。 王敏忍不住說出了她的猜測。 在花圃中蹲著的二人一驚,難怪在正房里徐嬈會和王家貴提起扶正一事來,竟是用正室之位來誘惑。 徐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小姑娘見母親的臉色不對,就料到她的猜測十有八.九是沒錯,她痛心疾首,沒想到母親竟會答應他。 你以為我爹真的會將你扶正? 徐氏不由得蹙起了秀眉,敏兒,這是什么意思? 細看王敏眼神中滿是擔憂,如今,我爹嘴上和娘說的會盡快將你扶正是假,獨占施家家產才是真。 施家手上的鋪子有十二間,能在漣州城眾多的商鋪中占有一席,日賺斗金,可施家并不信任王家貴。 說起來,施家十幾間鋪子,可如今我爹真正接管的鋪子其實只有兩個,一間是藥鋪,一間是酒樓。 王敏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娘,我爹雖然明面接手了悅來酒樓,看似風光,可卻被施家的人盯著。 酒樓里上到管事下到跑堂的都是施家的人。 娘,你說只要我姨娘不死,我就永遠是庶女這句話或許是對的,可她一走,就沒有人牽制我爹了。 徐氏越聽越覺得渾身發冷,不由得雙手抱臂輕輕搓了搓裸.露在外頭的皮膚,催促女兒趕緊說下去。 王敏無奈的理了理思緒說:你說,萬一我爹真的順利拿到施家手上的鋪子,我們會不會過得更糟。 他敢!徐氏立刻做出一副隨時魚死網破的姿態。 不說別的,就說下藥一事,是你爹讓我趁著夜色悄悄地去家里藥鋪取的藥,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聽了女兒的分析,形勢不妙,徐嬈二話不說立刻將全部罪責甩到王家貴頭上,把自己是撇的干干凈凈。 王敏對此忍不住翻個白眼,娘,你最好是祈禱沒有東窗事發,我爹沒檢舉,否則你猜他會怎么說? 以王家貴的為人定然會說,是因為徐氏嫉妒施晴得寵才去家中的藥鋪取藥,又命丫鬟小玉下毒害人。 而就算詢問藥鋪中的管事,都會說正是徐氏在他們藥鋪中買了不少的藥粉,因為這是他們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