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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具體是哪里不對,溫棠一時卻也說不出來,于是思索片刻后,他也只是問:“那你們是怎么面基上的?” 阮眠放下手中竹簽,不假思索道:“他來房間找我的?!?/br> 溫棠心里那股異樣感頓時更重了,他語氣稍微加重了兩分:“來房間找你?他怎么知道你在哪個房間?” 這下換阮眠愣住了。 他之前一直沉浸在“竟然能有這么巧的事情”中無法自拔,甚至忘記問了,大老板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 但現在被溫棠提出來了,阮眠又向來是直來直往的性格,他遲疑一瞬,干脆就轉頭看向于冰,開口叫他:“對了G神,我之前都忘記問了,你是怎么找到我房間的?”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其中某個稱呼,薄硯臉色更冷了兩分。 于冰開易拉罐的手微頓一下,他又很快笑起來,語氣自然道:“怪我,之前沒和你說清楚,我看過你的照片之后,就想等十一假期過了在學校里找你,給你個驚喜,卻沒想到會先在這邊碰上了,之前正好看到你進了那個房間,我就這么找過來了?!?/br> 說到這里,于冰略微停頓一下,他視線上移掠過阮眠的頭發,又半開玩笑道:“沒辦法,你這發色辨識度太高了?!?/br> 于冰這段解釋,聽起來倒是真的合情合理。 溫棠一時間想不出怪異的地方,而阮眠的注意力也輕易被帶偏了,他也笑了笑,看著于冰一頭金發,回道:“G神這發色,辨識度沒比我的低!” “沒錯沒錯,”張陶大口咬下一串肥牛卷,大咧咧道,“我剛就想說了,帥哥這頭金發可以的,很亮眼!不過如果只看頭發,還真想象不到,你長得這么…這么…” 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可張陶卻又一時找不出來,正卡得不行,就聽一旁顧孟平接話道:“斯文?!?/br> “哎對了對了!”張陶一拍手,“就是斯文!” 于冰的好看,和在座其他四個帥哥都不一樣。 阮眠的好看是可愛,溫棠的好看是跨越性別的清秀,韓懿的好看里帶著骨頭里的風流,至于薄硯,無需多說,薄硯無可挑剔的五官加之自身的氣場,讓他的好看,太具有沖擊性了。 可于冰給人的感覺,卻與薄硯正相反。 他的長相,和他的嗓音,講話的語調一樣,都很溫和。 因此張陶沒說錯,這頭過于跳脫的金發,與于冰確實算不得十分相襯。 可張陶說完之后,于冰喝了一口啤酒,竟然露出個有些靦腆的笑,他又側頭看向阮眠,明明是在回答張陶的話,眼睛卻是看著阮眠的,只聽他說:“因為我是小阮的粉絲?!?/br>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 我知道這發色不襯我,但我還是染了,我為了阮眠染的。 一時之間,氣氛又靜默下來… 阮眠還沒想好這話要怎么接,就突然聽到韓懿一聲“我cao”,緊跟著是句怒罵:“薄狗你犯什么愣!你等我去拿瓶冰水!” 阮眠頓時顧不得什么“粉絲”了,他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兩步沖到了薄硯身邊,焦急道:“怎…” 可后面兩個字沒能再出口,因為阮眠低下頭,看見薄硯不知道是剛剛碰到了什么,原本白皙的右手手背上,多出來了一片,灼燒般的紅痕。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薄馬甲就快要掉了!真的! 久等!這章還算粗長,明天見!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9章 六十九顆奶團子 薄硯的皮膚是真的很白,卻又不同于阮眠的那種奶白,他的膚色像他這個人一樣,很冷,血色很淡,白熾燈下能夠清晰看到手腕處的淡紫色血管。 因此,他此時手背上這片紅痕,就格外明顯,且刺眼。 甚至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阮眠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就像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了,一抽一抽地,疼得厲害。 韓懿已經去拿冷水了,阮眠小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他彎下腰,小心翼翼捧住了薄硯的手。 可他的手指才剛剛碰上薄硯,就見薄硯的手掙動了兩下。 阮眠不明所以,只當薄硯是因為疼痛的本能反應,他忍不住小聲說:“是不是很疼……我,我給你吹一吹!” 邊說,阮眠嘴唇就又湊近了薄硯的手背,張口想要吹一吹那片紅痕。 可這一次,薄硯的手又掙動了兩下,竟然生生掙開了阮眠的手。 “不疼,”薄硯低冷嗓音響起,語氣近乎淡漠,“不用吹?!?/br> 阮眠這下徹底愣住了。 即便是和薄硯最開始認識的時候,薄硯好像也不曾用這這種語氣同他講過話…… 阮眠一時間忘了出聲,傻了兩秒,才愣愣轉頭去看薄硯的臉。 被燙成這樣,人的身體反應是不會騙人的,當然會很疼,薄硯的額角都沁起了一層汗珠。 可他的表情卻又是真的和往常沒什么分別,依然那么淡然,甚至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就仿佛此時此刻,手被燙成這樣,需要忍受疼痛的的不是他一樣。 只不過細看的話,卻又能發現還是有那么些分別的。 此時此刻,他的淺色眸子在并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更顯得暗沉一片,像蓄著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