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商量
寒笙整個人忍不住瑟縮了身子更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隱匿藥劑咕嚕咕嚕一口喝了下去,現如今身在如此危險的地方,若是被人發現他的蹤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更何況,聽這兩人閑聊中似乎扯到了關于今日招考的事,更是讓她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還有慕容繁口中所說的道歉,也是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向來眼高于頂,高高在上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慕容繁幾時也有了同別人道歉的事兒?不等著別人來求他原諒就已經是燒高香了,今日怎么突然轉性了? 她緊緊皺著眉頭越發仔細傾聽了下邊的談話,越發覺得這事兒必定有所古怪,果不其然,下邊兩人東拉西扯聊了半天,才總算聊到了正題。 “攝政王的忠心,本皇子從未曾懷疑過,只是,現如今到有一事想求攝政王幫忙,不知攝政王可愿意?”慕容繁一雙眼睛里泛著精光,玩轉著杯子的那只手也略微停頓了片刻。 “三皇子,但說無妨,但凡本王能做的到的,絕不推脫。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蔽簶s烈一雙眸子閃了閃,說這話時候似乎沒了多少底氣。 他和他相處這些年來還從未見過慕容繁像今日這般同他如此客套,至于他口中所求的事兒,相信也必定不會和往日一般如此容易,心下更是因此多了幾份掂量。 同時,一股不好的預感也在悄悄降臨,不知為何,她總是莫名覺得背后似乎有股涼意在不斷朝他逼近,伸手一摸后背,竟然都出了滿滿一身的冷汗了。 “此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攝政王應當知曉本皇子從小就心儀芙稔表妹,這些年來,一而再再而三向他表示自己愛慕之意,卻從未得到過她的半分答復。 可你我平心而論,如果說她當真對本皇子沒有半點兒感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與其便宜了慕容承光那小子,不如就由攝政王做主,將芙稔表妹許配于我如何? 一來能讓本皇子得償所愿,二來也能讓攝政王和本皇子之間的關系更加牢不可破,天下間除了血緣關系外,最為牢固的,可就是翁婿之情了?!?/br> 慕容繁一手把玩著手里的杯子,一手緊緊捏著椅子把手,那雙眸子則是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的人,說出的口頭話中更是帶了幾分云淡風輕之意,仿佛這話當真是為了她們父女二人著想一般。 魏榮烈在聽見這話的一瞬間,忍不住感到一陣心慌意亂,甚至不等他說完話就趕緊一把跪倒在地上等著請罪,額頭上更是不斷往外冒著冷汗。 魏芙稔的心意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那個孩子從小性格倔強不肯服輸,怕是不會輕易接受他的安排,更何況,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愛慕之人。 盡管自己一心一意想要輔佐的人是慕容繁,卻也絕不可能忽視自己唯一女兒的心意。事到如今,他趕緊連連對他磕頭,又鄭重其事地說道: “多謝三皇子厚愛,只是,此事怕是不能合了皇子心意,說來都是本王的錯,那日,慕容承光洗塵宴上,本王想方設法都未能阻止他向皇上請求賜婚,現在想想著實后悔。 如皇上那般一言九鼎的人又豈會因為本王三言兩語輕易改變了心意?若是本王當真做主把芙稔嫁與你便是違背了皇上心意,更是當著天下臣民的面,公然打了皇上一個耳光。 若是皇上知道,你我二人的下場可想而知,更別提是芙稔了。只怕最終咱們都逃不過一死,至于慕容承光那兒,三皇子也不必擔心。 本王心中早就認定了三皇子才是本王未來唯一的女婿,皇上也僅僅只是為他二人賜婚,還未曾定下婚期,三皇子與其貿然前來求娶魏芙稔,倒還不如想想如何能夠要了他的狗命才是。 只要他一死,小女必定會和皇子結成連理?!?/br> 好不容易說完這番話后,魏榮烈這才總算覺得自己終于能夠松口氣兒了,小心翼翼,用眼角余光打量著正坐在上邊兒悠閑品茶的某個人,一顆心忽然間提到了嗓子眼里,總覺得空氣,寂靜的似乎有些不是時候。 他自然明白慕容繁的意思,左不過是怕自己往后惦記著自己和慕容承光二人之間的翁婿之情,會在大事上對他手下留情,想為自己更多一層保障罷了。 他是他看中的下一任皇上人選,若是有朝一日魏芙稔當真起來告訴自己,她心悅與他,他定然會高高興興送她出嫁,而現如今的情況卻容不得他胡思亂想。 魏芙稔的心意早就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和他表達過了,他若是當真不顧他的心意答應慕容繁,只怕迎接著自己的,將會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 而眼前這人又是自己現如今所不能得罪的,他這才不免覺得一陣頭疼。思索了好久,才總算想出這么一個委婉拒絕的說法來。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說定了!”慕容繁卻在聽完他話后的第一時間黑了臉色,怒氣沖沖地留下這句話后便甩門而出。 他本以為他會很好搞定,沒想到,這魏榮烈竟然是這么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言語間雖然委婉,可那拒絕的意思確實十分明確。 “呵……真想不到這狼狽為jian的兩人竟然也會有印象不和的時候,果然沒讓本姑娘白來一趟?!焙弦粍硬粍优吭谖蓍苌?,看著揚長遠去的身影越發覺得今日攝政王府著實有趣。 眼看著那群守衛巡邏到此處,她也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身影一閃的功夫立刻消失不見了。哪怕回到洛王府的時候,回想起之前在攝政王府里所聽到的那些事兒,還是忍不住在唇畔勾起一絲微微的弧度來了。 柳風吟那頭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似乎沒了睡意,她這還是第一次真正住進洛王府中,面對眼前這空檔而又陌生的屋子,她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兒。 “若是阿華在此,定是又要催我快些就寢了吧?”她伸手拎過床邊的外衣披在身上,坐在書桌前提起毛筆寫了幾個大字,看著那凌亂的字跡,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若不是因為害怕暴露自己身份,阿華她定然是要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