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他伸手一帶,把她攏進自己懷里:“別哭了?!?/br> 好像只有把她貼緊在胸口,他的心疼才能得到緩沖。 “變態,流氓,臭不要臉,色|情狂,暴力份子,神經病……”秦珊有點情緒崩潰,交替著沒營養的形容詞罵他。 他用拇指替她抹去鼻梁邊的淚痕,呼氣:“好了,夠了。你還不是任由自己靠在一個「全世界最討厭的變態流氓臭不要臉□狂暴力分子神經補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br> “……”秦珊勒緊他的腰,念她:“奧蘭多,我想你……特別想?!?/br> 她還是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心,男人消失在她生活中的一周時光里,她對他的思念加深至刻骨。 過了許久,金發男人都沒再開口,如同在消化某種情愫。 奧蘭多重新抬高手,覆到女孩的腦后,她的短發已經被室內暖風烘得半干燥了,他輕輕摸了她頭發兩下,像在撫摩一只柔軟脆弱的小動物。 接著,他才對她的想念給出回應,他說:“我也是?!?/br> ——me too. 秦珊止住抽泣,唇角止不住上揚,心滿意足地貼在男人心口。此時此刻的她,只是因為這種兩情相悅而心境富足,她一時半會都無法明晰,看似隨意的兩個詞組,承載著多么厚重的力度;她更不會知曉,這個看似簡單的回答中,曾經阻隔過一段多么浩瀚邈遠、又絕望悲傷的時光——在那段時光里,他以為他永遠失去她了。 而在這里,失而復得。她就在他懷里,活蹦亂跳,又哭又笑,充滿生命的熱度。 真慶幸,他再一次找回她,擁有她了。 ——我也在想你,整整八個月零七天。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真開心2013年有你們的陪伴,希望新的一年大家事事順心,幸福安康!=w= 別忘了明天的新年活動,前十名送500**b思密達! 還有羊毛氈的抽獎結果也在明天揭曉! 上次那個按鈕崩了,再推一次我家腰花的新坑。炒雞棒的婚戀文,3w字,很肥了! 第六八章 秦珊抱了奧蘭多好一會之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男人還裸著全身。她趕忙放開他,抽著鼻子說,“你去把衣服穿起來,這樣會著涼的?!?/br> 就算遺忘了許多事,她依舊會不由自主地關心他。 奧蘭多很聽話地走去了一邊的儲物柜,把襯衣取出來,套上。而后一顆一顆從上往下,慢條斯理扣好紐扣。 領口被他整理得一絲不茍的,帶來一絲禁欲的誘人。秦珊垂手在不遠處觀看著全過程,特別……特別想再把他襯衫扒掉,全部脫光。 她清了一下嗓子,“奧蘭多,你能不能背對我穿衣服?” 金發男人慢慢看過來,藍色的眼眸如一泊平靜的湖:“為什么?我記得,有一次吃早餐,你也要求我背對你?!?/br> 他從柜門后取出長褲,銀色的皮帶扣抵在原木柜邊緣,擦出清脆的金屬響動。 “……因為我還要一陣子才能完全適應你那張(英俊到不能直視的)臉?!鼻厣耗谛睦飺副?。 奧蘭多冷嗤:“如果適應難度和外貌標致度成反比的話,應該是我比較辛苦,”他朝秦珊勾了勾五指:“過來?!?/br> 像是在喚小狗。 后者真是應景,立馬屁顛顛地小跑過去了,狗腿子氣十足。 金發男人將黑色褲管拉上,一寸寸蓋過修長結實的褪,最后停留在腹部。他利落地拉上褲鏈,卻沒忙著卡好褲帶,而是把它握在手里,大拇指在銀質鉤扣上摩挲把玩——這整條玩意兒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秦珊頓步在他身前,問:“干嘛?” “會扣這個嗎?”他抬起她的手,把鉤扣交到她掌心。 微涼的金屬觸感電到了那里,秦珊想要把手躲回,藏到背后,卻被男人牢牢壓在那。 “你不會自己來嗎……”秦珊頰邊燥熱,垂頭,下巴都快鑲進脖子rou了。 “會嗎?”他接著問,語氣還認真吧唧的。 ……果然是變態,秦珊弱弱囁嚅:“不,不會?!?/br> 奧蘭多搭開女孩的手指,把帶扣從她那解放出來,“看著,”他沉著聲命令,不容置喙。 秦珊一咯噔,趕緊注意起他指間的動作。 接著,金發男人就優雅自若地演示了一遍“男人皮帶的系法”,供她觀賞。他還特地放慢動作,纖長白凈的食指穿插過內鉤……結束前,才“啪”一下,干脆地搭上工藝奢華的金屬板。 “看清楚了?”他俯低上身,如同一名教授在詢問學生的上課成果。 >///////// 她不由自主點了兩下頭。 得到回應,奧蘭多又把鉤畔解開,“輪到你了?!?/br> 秦珊接過去,努力克服著羞怯,并盡可能地不讓自己的視線朝某個重點部分瞄。她像垂暮的老者那樣,顫顫巍巍搭著鉤扣,重復奧蘭多剛剛教給她的作法。 “自己明明都弄好了,還要我重復一遍,多此一舉?!鼻厣盒÷暵裨怪?,邊替奧蘭多系好褲帶。烹飪而來的完美主義延續到生活細節中,她還順手整理了一番男人腰間,壓在褲緣的襯衫皺褶,讓那一片看上去更平整點兒。 等女孩做完一切,奧蘭多才抬了抬她的下巴,問她:“無法面對我?嗯?” 最后一個嗯,被他抓得意味深長。 “提前通知你一下,你以后會和我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不止要面對我的臉,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他包裹住她的手背,壓在搭扣冰涼的金屬面上:“皮帶,領帶,襯衣,以及,我的身體,你最好盡快適應我?!?/br> 秦珊突然額頭往前點,咚一下埋到男人身前來回蹭蹭蹭,門簾都被刮得亂糟糟的。她嗓音悶在他胸膛里,像海綿寶寶那樣,急促地連答三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奧蘭多很想扒開她腦門,想了想還是沒動手,只冷冰冰問:“你怎么了?” ——被迷暈了!快死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叫囂著奧蘭多大帥比?。?!你他媽噠才不會懂?。。?! “好了,讓開。惡心的劉海油全蹭在我身上?!?/br> “噢……” “你可以出去了?!?/br> “嗯?為什么?” “我要換掉泳褲?!?/br> “……你連底褲都沒換?那你穿長褲穿個什么勁??!” “這不在你的管轄范圍,”金發男人手指搭上布簾:“你想待在這看我換?” “切,有什么不敢看的!摸都摸過了,”感受到奧蘭多微微瞇起的寒光四射,秦珊立馬轉口:“不,不,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出去,出去……” “不考慮直面一下?” “等我先做好心理準備啊啊啊啊……”掩面奔。 她還沒看過活體的雞雞呢,看片也只擼過打碼版。 奧蘭多唰一下拉上簾幕,秦珊坐到最遠處的真皮軟椅坐下。她將右手搭上大腿,手背朝下,五指來回往里收縮了幾次……她耳根泛起一抹紅——那種撫摸過成年男子生|殖|器,所遺留下來的(大粗硬熱的)觸感,仿佛還灼在掌心,長久不散…… **** 三分鐘后,奧蘭多從更衣室走了出來,還是一身白襯衣黑長褲的經典搭配。他走到秦珊面前,把掛在小臂的純棉浴袍拋在了女孩膝蓋上方,收到對方仰起頭遞來的疑惑眼神后,他才淡淡道:“穿上?!?/br> “我不冷?!鼻厣赫A苏Q?。 男人單手抄進褲兜:“不是為了讓你避寒?!?/br> “不避寒還避孕???”秦珊下意識回。 奧蘭多被她的腦回路深深折服,“你的吐槽真的很弱,”他伸出放在褲袋里的手,去打理好襯衫袖口的精致袖口,才慢悠悠啟唇:“我想讓威利斯見見你?!?/br> “那個大光頭?不是見過面嘛!” “這次你的身份不一樣,而且,這次你是待在我身側的?!倍皇呛湍莻€姓顧的亞洲人形影不離。 ——嗯,為了證明他的頭發是純粹的金,而非某種樹葉的顏色。 “大光頭是黑道嗎?跟你一樣?”秦珊把浴袍往手臂上套,因為是奧蘭多穿過的男士浴袍,所以袖筒寬而長,能把整個手遮住。 “嗯?!眾W蘭多不咸不淡地回答。 套另外一個袖子的時候,秦珊像個戲子一樣,把多出來垂在外頭的袖口湊近奧蘭多的下巴輕輕蹭了兩下,逗他。被金發男人一把擋開后,她才以第一映像評價威利斯,“不得不說,他的肌rou好生猛,”大腦里閃爍過一個畫面,女孩也立刻把它講了出來:“都快把衣服爆開了,幾乎跟大黑狗爆衫一個樣?!?/br> 幽藍如海的雙眸一瞬刮起風,起伏不定。奧蘭多一把捉住秦珊的手腕,質問:“你記起什么了?” “???”她根本不自知。 奧蘭多指引她:“你剛才說,跟大黑狗爆衫一個樣?!?/br> 秦珊皺眉:“嗯,是啊,”她細想著剛才一閃而過的記憶場景,那個場景里,的確有一個黑發金瞳的年輕男子瞬間幻化成漆黑的狼形態巨獸……而那個男人的長相,隱隱約約面熟…… 她不確定地問:“是電影里的狼人嗎?暮光之城那種?!?/br> 奧蘭多糾正她:“不,是現實中的狼人?!?/br> 不多等一刻,金發男人就強硬地拖拽著她,大步流星朝男更衣室的走廊里走去,他直接粗暴地踹開一扇扇里間的門,像是在瘋狂尋找什么對象。 他在最里間發現了目標——沃夫。 他正搭著浴巾呆坐在那,鼻子被蒸汽熏得紅彤彤的,配上他秀氣的面孔,顯得楚楚可人。 “又見面了,小保鏢!”秦珊揮手,跟他打了聲招呼。 黑發青年側過頭,笑出兩排整齊的牙齒:“秦小姐?!?/br> “我帶她過來,不是為了看你們兩個蠢比,表演中國初中英語課本上的看圖說話,”奧蘭多把秦珊拉到身前,讓她無間隙地直面沃夫:“是他嗎?你記憶里那個狼人,是不是他?” 感受到男人的震動和焦躁,秦珊意識到事態重大,不得不凝神去看沃夫……她把他清秀的五官印在心里,微微偏頭,努力地,想去和剛剛那個大腦影像里浮出的模糊人形對上號。攢動的雪花點一點點消失,兩張臉愈發清晰,重疊到一起,竟然……分毫不差! 涼意蛇一樣躥擊上脊椎,秦珊驚了驚,喃喃道:“真的是他嗎?” 沃夫純金色的眼眸一下子通亮,像雪后初霽的朝陽。 奧蘭多松開女孩的肩膀,走到門邊,將鎖搭上,轉過身,命令沃夫:“沃夫,變給她看?!?/br> “等我先凹個造型先?!焙诎l青年站起來,登上長椅,回身,重心向后,擺出一副要跳水的姿態。而后,他從椅面邊緣仰面倒下,后腦勺眼看就要砸向地面! 但下一刻,令秦珊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黑發男子瞬間幻化成為一條毛絨絨的大黑狼!蓬松的毛發為它的緩沖,它后翻打了兩個滾,毛球一般滾到秦珊身側。接著才甩開毛支起四肢,用鼻尖親昵地蹭女孩膝蓋…… 濕滑的觸感讓秦珊不自在地把小腿向后縮。 真的有狼人……雖然,難以相信,但是好奇怪,她一點也不害怕和抵觸這個類似于奇幻電影的場面,反而還很親切。 “能想起他嗎?”奧蘭多問。 “我……”秦珊抿了抿唇,在做最后的遲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