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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浮圖塔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音樓跪下來磕頭,只聽見四圍坐著的人竊竊私語,無非是把她殉葬后的奇事兜底兒又翻炒了一遍。

    皇太后上下打量了一通,忖著她顏色不很驚人,狐顏媚主這一條倒當不上了,便倚著肘墊道:“可憐見的,也算遭了大罪,上了吊又活過來,以前只在大鼓書里聽說過,沒見過真的?!毕肫饋硪獩]皇帝看上這一出,死了就死了,哪兒能還陽呢!到底是爺們兒背手使了手段,大伙心里知道,不過面上幫著掩一掩罷了。使眼色叫左右把她攙起來,“這么福厚的人是當尊養,皇帝把人接回來,我看是對的?!庇粥茏焖剂苛讼?,“先帝殯天,我只管傷心,也沒照料前頭的事兒。上回問裘安,說搬了謚號,論理不當的,誰也沒想到這出,就不做那么多講究了。往后就按太妃的例兒,皇后那里照應著點兒,總是先帝留下來的人,也不容易?!?/br>
    太后這么指派,大家沒處可反駁,按著輩分說來還是嫂子,就是對現任的皇后也不需行磕頭的大禮。音樓謝了太后的恩又給皇后納福,太后賜了座,也就隨分入常了。

    中秋將至,眾人的話題又轉到過節上來,皇后道:“照理說先帝才駕崩不久,宮里擺宴不該大辦的,皇上的意思是老佛爺心神不好,為這事郁結了好幾個月,借著中秋讓老佛爺高興高興。半月前傳令內務府叫購置菊花,昨兒全進京了,各式種類上萬盆,什么涌泉、銀針、金繡球……好些名目我也叫不上來,到那天都布置上,老佛爺和皇嫂賞月賞菊也開開懷?!?/br>
    榮安皇后笑應了,慢條斯理道:“今年還請宮外至親進來聚么?要是照往年的慣例,前后宮門有陣子得大開著,今年是不是忌諱些?人太多,叫錦衣衛謹慎辦差,來往的人要盤查清楚了,大伙兒圖個心安。咱們在深宮里待著,不知道外頭局勢,四九城一到夜里關門閉戶,都兩三個月了,鬧得人心惶惶的,節也過不踏實?!?/br>
    皇太后起先歪著,聽了撐起身來,駭然道:“還是為了那個殺了幾十口子,連魚也掐死的的案子?這都多久了,到這會子還沒辦妥么?刑部和都察院是干什么吃的?皇帝才登基,不能還百姓一個安穩,市井里回頭看有話可說了!”

    榮安皇后忙道:“這事不怨刑部和都察院,案子交給西廠辦的,是那頭辦事不得力?!?/br>
    太后是有了歲數的人,說起這種精怪的事渾身寒毛乍立,當即虎著臉道:“我就曉得,才創立了幾個月的衙門,能靠得住才奇了!要論辦案子,還是東廠那幫老人兒好,手上經歷得多,是釘是鉚提溜起來一瞧就知道?;实凼呛驼l置氣么?把肖鐸派到外頭去談什么綢緞買賣!這種事兒戶部調個人就成的,偏叫他!算算時候也有兩個月了,多早晚回來?還是他在叫人放心,皇后也勸諫皇帝,立威是一宗,太平才是最要緊的。西廠辦不了,何不交給東廠?趕在八月十五前拿住賊人,讓百姓痛快過個節,那才是造福萬民的大好事!”

    太后發了話,皇后只得喏喏答應。音樓在下面靜靜坐著,聽見他的名字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從那天登船起到現在,分開有二十多天了,不知道他差事辦得怎么樣了、南苑王還有沒有威脅他、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是否惦念她、會不會怨怪她心狠,再也不想見到她……她又隱隱燃起希望,聽太后的意思要急招他回京辦案子主持中秋宴,這樣真好,她也不再想著長相廝守了,遠遠看一眼就夠了。人到了沒有指望的時候果然懂得退而求其次,只是這種頓悟是走投無路下的妥協,實在叫人難過。

    “為什么仵作驗不出傷呢,因為狐妖把蘆葦插/進人耳朵里吸腦子,書上就是這么說的?!?/br>
    她胡思亂想的當口聽見邊上一個聲音說,轉過頭看,那是一張年輕秀美的臉,有海子一樣清澈透亮的眼睛,和她視線相撞,低聲笑道:“我見過你,那天夜市上,和他在一起的就是你?!?/br>
    第66章 花自飄零

    音樓嚇了一跳,正正臉色道:“長公主認錯人了,我沒去過什么夜市?!?/br>
    合德帝姬輕輕嗯了聲,“你別怕,我不會和別人說的。他南下那么久,也沒給我寫過信,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好么?”

    音樓覺得有點奇怪,上次在外面看見他嚇得大氣不敢喘,背后卻還打聽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淵源。她拿團扇遮住嘴,悄聲道:“我離開南京的時候他一切都好,后來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這不是太后要招他回來么,想是用不了多少時候了吧!”

    帝姬有點惘惘的,“倒也是,只是他提督東廠后就不怎么和我來往了……”像是發現了個新玩伴,笑道,“回頭散了咱們花園里逛逛去,說說話兒,可好么?”

    宮里人心隔肚皮是不假,但也用不著刺猬似的胡亂扎人,能結交幾個朋友總是好的。帝姬是皇帝的妹子,和那些妃嬪不一樣,沒有利害沖突的人,相談甚歡是可以交心的。音樓抿嘴笑著點頭,各自沉默下來,耐心等著上頭叫散。

    閑話說了有陣子,太后又招待大家吃了冰碗子,吃完抹嘴跪安,眾人紛紛退出了慈寧宮。

    慈寧宮南邊有個小花園子,叫慈寧宮花園。這皇宮雖說大,消遣的地方其實有限,也就南北兩座花園和斷虹橋十八槐那里還常走動。帝姬知道她身子不大好,就近指了咸若亭,讓人先去布置,兩個人攜手出了宮門,后面榮安皇后趕上來,笑問:“姐兒倆是要去逛么?端太妃不回噦鸞宮?”

    音樓還沒來得及沒說話,帝姬嘟囔了句:“皇嫂要做晚課,就不拉您一道了。眼看著太陽要落山的,叫菩薩等著多不好?!毖粤T拉起音樓的手就進了長信門。

    音樓回頭看,榮安皇后一張臉五彩繽紛,唬得她趕緊調開了視線,低聲道:“長公主怎么同娘娘這么說話呢!惹得她不高興了,下回見面尷尬?!?/br>
    合德帝姬不以為然,“我就是不喜歡她,這宮里已經不是她說了算了,她還到處瞎摻和什么?”請音樓上亭子里坐下,和顏道,“按著位分我也該管你叫嫂子,可宮里是這樣的,除了正宮一概不算數。叫封號又顯得生疏,還是叫名字親切。我打聽過你,知道你叫音樓,往后你就叫我婉婉,咱們不分你我?!?/br>
    她遲疑地看她一眼,無緣無故的恨叫人納罕,無緣無故的愛也讓人不敢領受,“長公主這份盛情……”

    她盈盈笑道:“你在他身邊待了那么久,還能全須全尾回來,說明他并不討厭你。就沖著他愿意帶你去夜市,瞧得出他很待見你。既然是他待見的,我自然要高看兩眼?!?/br>
    看來還是仗著肖鐸的牌頭,音樓笑道:“長公主和肖廠臣交情很深么?”

    她聽了低下頭,文細的眉心籠上了薄薄的哀愁,緩聲道:“我那時候還小,他在我宮里做過管事。這個人看著和氣,其實脾氣不大好,說一不二,我都有些怕他??墒撬牡夭粔?,我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他會想盡辦法替我出氣,他對于我來說亦師亦友,很難得?!彼隣恐渥犹岬踝咏o她斟茶,又道,“我剛才說討厭榮安皇后,有我自己的道理。她幾次三番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說要給我做媒,想讓我出降到她趙家。我心里不樂意得很,可是單憑自己能力不夠,我怕太后被她說動了,萬一真把我指給趙家,那我怎么辦呢?所以盼著廠臣快回來,回來我就有依仗了,他是神通廣大的人,一定有法子救我?!?/br>
    每個人都覺得他能只手遮天,可是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無能為力呢!音樓嘆口氣道:“沒打發人好好探探么?萬一趙家那個小公子可行,豈不是白錯過了好姻緣?”

    她搖頭說必定不成就的,“廠臣走前大約是得到什么消息的,囑咐我哪里都別去,不管誰邀約都要推辭掉,我料著他也不中意那個趙還止。只要他不點頭,再好的人家我也不會嫁?!?/br>
    音樓心里直打鼓,想起南苑王意圖尚公主的事,按捺住了問:“他說合適你就嫁,長公主這樣信得過他?”

    帝姬帶著笑,語氣婉轉卻堅定:“ 人這一輩子總該有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我知道廠臣不會害我的?!?/br>
    帝王家出身的人,舉手投足間有種清華氣象。合德帝姬卻不大一樣,溫婉的面貌下仿佛隱藏著某樣驚人的力量,實在難以琢磨。不知怎么,音樓有點替她難過。南苑王一步一步逼迫肖鐸,尚公主這事早晚要提起的,就是猜不透到時候肖鐸怎么安排。帝姬是個簡單的姑娘,她的世界只有美和丑,只要肖鐸讓她嫁,她可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吧!

    “如果皇上明天頒旨讓廠臣回來,路上走半個月,料著八月頭上就能到京城了?!彼沂掷w細的手指捏著一盞菊瓣翡翠茶盅,手背撐著下頜,慢慢轉過臉去看夕陽,美好的側影,畫筆難描繪其神韻之萬一。漸漸嘴角揚起來,她說,“其實我年紀也不小了,的確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可是我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是不想嫁人。嫁了人得離開紫禁城,在外面建公主府,廠臣又不能跟我過去,我自己當家管事,怕沒這個能耐?!?/br>
    她很依賴肖鐸,音樓也看出來了。少女情懷才剛萌芽,也許還混雜了一點無法言說的愛慕。有的人就是有這種魔力,去得再遠,想起他時臉上會浮起微笑。彼時她還不知道那個大秘密,就算他是真太監也照樣魂牽夢縈。就像中了邪,一頭扎進去出不來,帝姬應該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真是好笑,兩個人思念同一個男人,不起沖突,相安無事,這算什么?她低頭看盞中茶葉,那君山銀針半懸在澄黃的茶水中,搖一搖,飄飄蕩蕩,屹立不倒。

    半晌帝姬道:“你這次回來,我聽說是皇上欽點的,這么說是想充你入后宮么?”

    是人都看出來了,她苦笑了下,“朝臣和言官們,這回為什么都不吭聲?”

    “因為事情是東廠承辦的,沒人尋這晦氣?!钡奂χ鴵u頭,“果然名聲太壞了鬼見愁,好些人都敢怒不敢言?,F在的朝廷,文官貪錢武將怕死,仗義直言的良臣已經沒有了。我想皇上應當會重新冊封你吧!噦鸞宮也是暫住,和榮安皇后做街坊,沒的把人弄傻了?!?/br>
    音樓笑著周旋了幾句,天色漸暗,再過會子就要下鑰,也該回去了。

    兩人寢宮不在一個方向,出花園就分了道兒。傍晚暑氣消退了,彤云攙著音樓慢慢往回走,過隆宗門的時候遇上平川,那猴崽子咧嘴笑得滿口牙,上來呵腰道:“娘娘可出來了,奴婢在這兒等半天了?!?/br>
    “有事兒?”音樓左右看看沒旁的人,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平川道:“給娘娘道喜啦!主子爺發了話,今兒晚間過噦鸞宮,排膳也在那頭。奴婢先給娘娘通個氣兒,娘娘回去好有準備。宮里娘娘們都這樣的,事先安排好,花些巧心思在小地方,回頭主子高興了,娘娘也得利?!?/br>
    對別人來說是好事,對她來說卻是大禍臨頭了。她慌張得沒了主意,問平川:“這意思……是要走宮么?”

    平川小眼睛一斜,“這奴婢可不敢下定論,橫豎用膳是在噦鸞宮,后頭怎么樣,奴婢長了幾個腦袋也不敢妄揣圣意。不過您想啊,您是太妃,明著背宮是不成的,萬歲爺想來往,也只有走宮一條道兒了?!?/br>
    簡直晴天霹靂,這么快,誰也沒想到。彤云眼看她主子站不穩,忙一把拗起她的胳膊架住了,從懷里摸塊碎銀子塞過去,笑道:“咱們主子年輕臉皮薄,這么直愣愣的可嚇著她了。謝謝您報信兒,這錢拿著買茶喝,咱們這就回去布置了?!闭f完趕緊半扶半攙進了夾道。

    這個消息于音樓來說是天塌了,回到噦鸞宮也不多話,在地心慢慢騰挪,緊咬著牙關道:“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了?!?/br>
    彤云看她那樣子心里也亂了,壓著聲兒說:“主子,您別嚇唬我。咱們回宮前也說起過這事兒,皇上御幸總是難免的,您自己也看開了的,這會兒怎么又成這模樣了?”

    彤云不懂,說的時候是一出,真輪在上頭了,又是另一種況味。她沒羞沒臊和肖鐸糾纏,那是相愛的兩個人,他就算把她吃進肚子里她也甘愿??蓳Q了個人,不一樣的形容兒舉動,甚至連氣味都是不一樣的,她覺得怕。她和肖鐸最后雖沒到那一步,她心里拿他當自己的男人,要是承了帝幸,她對不起他,連遠遠看他的資格都沒了。

    可是她不傻,皇帝火急火燎把她弄回來,火急火燎當天就要見真章,是不是察覺了什么,對肖鐸起了疑心,著急要驗證?自己抵死不從明擺著不打自招,要消除他的疑慮,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到了這種舉步維艱的境地,似乎沒有別的出路了。不說肖鐸遠在南京,就算他人在京城,恐怕對這事也無能為力。要推諉總有借口,說身上見了紅,男人避諱這個,絕不會對你下手。但是這樣保得住幾天?叫人說起來點你的卯就來事,還是里頭還是有貓膩!

    她站在地心抬眼看房梁上,藻井是海曼花卉的,邊上椽子一色的透雕嵌雕,裝飾著鶴鹿回春和二十四孝圖……

    彤云見她眼神不對忙上來斷喝,“呸呸,作死的要來勾人么?滾得遠遠的!”一把把她拉到寶座上坐定了,連著搖晃了好幾下叫她醒神兒。老話里常說,那些屈死的陰靈要投胎得拉人墊背,紫禁城里旁的不多,吊死的最多。遇著點兒溝溝坎坎就想著往房梁上看,那是鬼在勾人魂魄,引誘你給她做替身。眼見著天暗下來,這眼神可叫人頭皮發麻。她在旁勸諫著,“心思別往窄了去,咱們再想法子。您看上頭干什么?懸在那兒頂什么用,皇上照舊為難肖掌印?!?/br>
    音樓低頭囁嚅:“我不怕你笑話,這身子就想留給他?!?/br>
    彤云為難道:“奴婢跟了您這么長時候,您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您是一顆心付與誰,此生就無二志了,這樣真傻,可我還就覺得您這么局氣才是條漢子!”

    她轉過臉來苦笑,“我琢磨過了,這回我不能躲,躲了授人以柄,對他怕是不好。既然沒別的法子,我就侍寢吧!伺候一回也算對得住皇上早前的救命之恩了,然后……拖上三兩個月的,再死也牽扯不上他了?!?/br>
    彤云聽得發瘆,“您這是一心不想活了?活著也不單為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呀!”

    “我還為什么?”她紅著眼圈說,“和家里鬧成了這樣,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后來遇見他,知道不應該,可架不住想湊對兒做伴?!?/br>
    彤云看她真可憐,什么湊對兒做伴,弄得宮女找對食一樣。自古有義奴,自己這種貼身伺候主子的宮人出宮無望,反正是這么回事了,自己橫下一條心來,好歹成全了她。左右看看無人,抓著她的手說:“奴婢知道您的苦處,您和肖掌印要死要活的折騰,我心里不是滋味兒。眼下有條路,娘娘愿不愿意聽我指派?”

    這丫頭鬼點子多,音樓知道她腦子活,點頭道:“我聽,你說怎么辦?”

    她運了好幾回氣,手上越抓越緊,“過會子皇上來用膳,您下死勁兒灌他,把他灌得迷迷糊糊的您就出去,后頭的事兒您別管,交給奴婢來辦?!?/br>
    音樓一聽嚇得三魂七魄都飛了,“你別不是要弒君吧!”

    “哪兒能呢!”她打著哈哈擺手,“您家里和您不親,我還想著鄉下老子娘呢!闖了禍,叫一家子跟著掉腦袋么?”

    “那你怎么打算?”音樓覺得沒底,心里不大踏實,“你什么想法得告訴我,我搭把手也好??!”

    “到時候我再囑咐您,您先沉住氣,好好伺候別叫人起疑。您不是要把身子留給肖掌印嗎?”她把她鬢邊垂落的發順到耳朵后頭,鏗鏘道,“奴婢一定幫您想法子。這么的您就能好好活下去了,我也彌補彌補上回害您中毒的過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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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感謝大家的賞!

    第67章 芳草迷途

    音樓一直覺得彤云腦子比自己好使,她既然有了主意,自己就摸著主心骨了,一切行動全照她的指派來。

    皇帝裝了那么久的正人君子,小宴后半截的時候劍走偏鋒,也許真是喝高了,大著舌頭拉住她的手說:“其實朕登上這寶座,有一半兒是為了你。朕不是個有野心的人,打小人嫌狗不待見?;矢盖撇簧?總師傅也不拿朕當回事,在上書房讀書,朕只能坐在最后一排。朕就這么缺斤短兩地長大……后來開衙建府,總算有了自己的地盤兒?;实蹞Q成了我皇兄,我沒被外放就藩,瞧著是天家骨rou親情,其實還不是怕我在外頭圖謀造反!這回好,留下我,留出禍來了……”他比出個手刀唰唰砍了幾下,“宰了他那只小崽子,老子自己稱王……”

    音樓心里踏實下來,連這種話都說,證明他是真醉了。保險起見再添上一杯酒往他嘴里灌,“我主英明神武!今兒高興,多喝幾盅也不礙的?!?/br>
    他迷蒙著兩眼看她,“沒錯兒,今兒是高興……你從南邊回來了,朕連早朝都沒上好?!彼┲闩?,袖口闊大,他伸手一焯就探到肘彎那里去了,在那片凍乳一樣的皮膚上盡興地撫,喃喃道,“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音樓被他摸得渾身起栗,索性上去攙他,在他耳邊媚聲道:“萬歲爺乏了,御前送了起坐的褥子來,都歸置妥帖了,奴婢扶您過去歇著?!?/br>
    他手不老實,在她頸間胸口亂竄,她沒法子,只有咬牙忍著。好容易到了床上,男人分量重,幾乎是垂直砸了下去,他一手勾住她,直接壓在了身下。

    他喝了太多的酒,酒氣熏人。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靠近了卻令她不適。她心慌意亂,他力氣那么大,簡直讓人招架不住。密密的吻席卷過來,音樓欲哭無淚,好不容易搶出了嘴,勉強嗔道:“皇上好不體人意兒,總要先容奴婢洗漱洗漱。才剛幫著看菜來著,這一身味兒,怎么好意思伺候皇上?!边呎f邊掙出來,憋了一嗓子鶯聲燕語,“主子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br>
    閃身出了簾子,到外間的時候兩條腿還在哆嗦。找彤云也不在,正慌得不知怎么好,梢間的菱花隔扇門打開了,幽幽一股香氣擴散開,定睛看,彤云穿著她的海棠春睡輕羅紗衣從明間那頭過來,曼妙的身姿在罩紗下若隱若現,音樓才發現這丫頭原來那么好看!

    可她這是要干什么?打扮得這樣,是打算替她么?這怎么行!她迎上去,低聲道:“你瘋了呃,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彤云在她手上用力握了下,“沒別的法子了,就這一回!然后您就稱病,或是說來月事,拖到肖掌印回來再做打算。奴婢不值什么,埋在這深宮里也是這么回事,橫豎沒人在乎我是不是干凈身子,我也用不著對誰交代。您不同,您有愛的人,不為自己也為他。奴婢羨慕您,能轟轟烈烈為自己活一次。我這輩子是無望了,就指著您好!”

    音樓能感覺到她鎮定掩飾下顫抖的身軀,為了保全自己毀了她么?她干不出這樣的事來!她拉著臉說不成,“你這法子不可行,宮女自薦枕席是什么罪過,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不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br>
    “我進去把燈吹了,皇上不發現就沒人知道。來不及了,您也別和我爭,不把您扶持好,我往后怎么仗著您的牌頭耀武揚威?”她含淚笑道,“又不是上斷頭臺,怕什么?您踏踏實實在梢間等我,等四更梆子響了咱們再換回來。我托您的福,也做回女人,要不守著身子到死,白來人間走一遭?!币魳窃僖f話,她把手指壓在她唇上,輕聲說“我去了”,回身進了配殿,輕輕把門掩上了。

    彤云膽兒太大了,她早有準備,似乎就在一瞬,想阻止都來不及,眼看著她衣角翩翩消失在門后。音樓站在那里發愣,腦子一時清醒一時糊涂,突然暈眩起來,腳下站不住,跌坐在重蓮團花地毯上。

    殿里的蠟燭果然熄滅了,她怔怔盯著門上的龜背錦槅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死了恐怕要下十八層地獄了。彤云真倒霉,跟了她這個沒用的主子,沒讓她過上一天橫行霸道的日子,現在還要為她這點可悲的兒女私情葬送清白,往后叫她拿什么臉去面對她?所幸皇帝來噦鸞宮的排場和別處不一樣,沒有候著叫點兒的太監,也沒有敬事房拿本子記檔。闔宮的人都打發了,偌大的殿宇靜悄悄的,只有案頭蓮花更漏發出滴答的聲響。

    她渾渾噩噩退回梢間里,倒在榻上看窗外的月,細得游絲樣的一縷,堪堪掛在殿頂飛揚的檐角上。她開始懷疑,自己這么死心眼到底值不值得。一個好好的彤云為她犧牲了,肖鐸呢,在南京穩妥得很,恐怕真的是恨透了她吧!還不回來么?如果這回的事穿了幫,等他到京城,恐怕她和彤云都停在吉安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間睡著了,聽見門臼吱扭,猛地警醒過來。起身看,彤云搖晃著邁進門檻,她上去攙她,小心翼翼問她還好么,她似哭似笑看了她一眼,“不太好,有點疼??!男人心真狠!”

    她說得盡可能輕松,音樓的眼淚卻簌簌落下來,“我對不住你,讓你吃這樣的暗虧。開了臉又不能討利市,還得瞞著人,實在太委屈你了?!?/br>
    她咧嘴道:“利市您賞我就行了,我看上您那套纏絲嵌三寶的頭面,一直沒敢開口呢!”彎腰坐下,又一通吸冷氣,“哎喲要了命,這是木樁子楔進rou里,疼死我了?!币活^說一頭把身上衣裳脫了下來,招呼她,“您快換上,趕緊過去吧!我料著時候差不多,寅時三刻該起身準備上朝的。不過皇上要是想再來一回……您就裝疼,疼得要死要活的,千萬不能答應?!?/br>
    事已至此也是走投無路了,總不能功虧一簣的,音樓換上紗衣,悄悄潛回了配殿里。

    檐下的風燈照進微微的亮,皇帝背對著帳門,身上搭黃綾薄被,露出肩背白晃晃的皮rou。她吸了口氣登上腳踏,在他身側躺下來。北京的后半夜有點涼,看他半個身子裸在外面,替他把被子往上扽了扽。

    這么一來把他鬧醒了,他翻身過來攬她,嗓音里夾著混沌,咕噥道:“才剛出去了?什么時辰了?”

    音樓嚇得不敢動彈,唔了聲說:“才三更,還早呢,再睡會子?!?/br>
    他把臉埋在她頸窩里,夢囈似的喃喃:“朕很高興,明兒和皇后商議,晉你的位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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