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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表明兩人情事,一聲不吭地嫁了他人吧。 這事對他的打擊極大,但他也只能接受,獨自舔傷。 再次面對眼前同樣是讓他奪取童貞的女人,他卻一點長進也沒有,更甚者,他竟為了她的眼淚起了濃重的負罪感,想修正錯誤,想彌補她,想抹去對她的傷害,想要她不討厭、不恨他。 只是他不善于吐露心聲或解釋,于是撇嘴說道:「你對孤,同樣有道義責任。若不是孤,今日躺在榻上的是你。更可能你已經摔死在山櫻林里。因此你應當服侍孤,直到孤腿傷痊愈為止。這個理由足夠否?」 但瞧著齊熙神色復雜,他又后悔。 她想去哪便去哪,關他何事?并非他無情,而是她無意。他又何必勉強? 她只是他買回的女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占有她也是他的權利,管她如何想他?就如那些孌婢,他在意過什么? 矛盾的想法在莫曦腦袋里相互傾軋,沒個定論。 他還在懊惱,就見齊熙點頭揚聲說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到你痊愈為止。從此之后橋歸橋,路歸路,再無關系?!?/br> 聽她說得決絕,莫曦心里更為不快,索性閉上眼,大手一揮,說道:「隨你!下去吧!」 齊熙如獲大赦,立即站起身。莫曦察覺床腳沉陷處忽而上浮,突然說道:「對了,蘇司徒已死。那個敬之,指不定也死了──就算沒死,你依舊是賤籍,除了我,沒人能保得了你?!?/br> 什么? 那是威脅嗎? 他根本不是真心想放她走! 齊熙站在床腳,咬緊唇怒瞪著莫曦。 而莫曦已氣得顧不得稱謂,你啊我啊的,卻渾然不覺。 聽齊熙沒作聲,肯定在惱他,莫曦心中才浮現一絲快意,勾笑道:「把你怒氣與殺意收一收,我不需睜眼都能察覺。別忘了,基于道義,在我康復前,你都要誠心誠意地服侍我!」 021 君心執拗,我心亦然 (1)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21 君心執拗,我心亦然 (1) 五月梅雨,日夜連綿,嵐都靠山,氣溫陡降。 齊熙站在寢殿門扉一側,已是第十四日。 這十四日,莫曦真發狠折辱她。白日她得服侍莫曦更衣洗漱、用膳,片刻不得離開莫曦半分。若莫曦沒有吩咐,她便得在寢殿門前守門。 她已站了兩個時辰,站得她雙腿酸疼,輕輕地倚在門上,望著檐外細雨,任由風吹雨飄、沾濕她的裙襬。 侍行這職位別說元齊沒有,連大靖都無人聽說。莫曦隨口嚷了個職位,連朱嬤嬤都不知道該分配什么樣的工作給齊熙。只能無奈地瞅著齊熙說道:『蘇侍行,您就自個兒問問曦王殿下吧?!?/br> 她硬著頭皮來到莫曦跟前,還沒開口,莫曦淡淡瞟了她一眼,便自顧自地埋首在一冊由她的公主書閣中翻出來的書籍閱讀,完全不搭理她。 她心知莫曦故意為之,便也倔強地不問他一句話。他自個兒說了,若是她想離開,他不會強留。她說了真話,莫曦反倒態度丕變,床榻上纏綿說的那些話都是哄騙,恐怕現在才是他真正的個性。 固執,任性,剛愎自用,容不得人忤逆他。 心里原先對他腿斷一事還有些愧疚,隨著日夜值更,身心俱疲,點點滴滴消磨殆盡。 莫曦讓齊熙足足占了半個時辰,才喚了聲:『茶?!?/br> 她斟了杯幾上的茶水,遞給莫曦。 他也不接,只是斜睨著她,冷冷說道:『那盞茶擱在幾上已有幾個時辰了,早涼了──』 她只得跑了趟灶房,新沏壺茶水。但茶水甫一入喉,莫曦便吐了出來,不快地說道:『太苦?!?/br> 齊熙嬌生慣養,這生從未服侍過人,哪里知道如何煮茶?莫曦幾次斥喝,她來來回回奔波了幾趟,折騰了一個時辰,端上了杯再普通不過的碧螺春,莫曦才勉為其難地喝下。末了,還扔下一句:『讓信秋教你如何沏茶?!?/br> 信秋是莫曦的孌婢之一,齊熙不認得她,來到眾孌婢間問人,信秋不甘不愿地應了聲。 信秋心里也是個長心眼的,若將她引以為傲、取得王爺寵愛的沏茶技巧教給齊熙,她還要不要在王府里頭待下去?于是隨隨便便地教授齊熙沏茶方法,還故意誤導齊熙,教完便跑個不見人影,讓齊熙要問也沒人能問。 齊熙試了又試,心里覺得奇怪,莫曦喜歡這種混了數種茶葉,以涼水泡制后再加熱的古怪茶水味道?但,要她與信秋學的也是莫曦,便真將這怪味茶呈上了。 莫曦嘗了茶水,氣得翻了茶盤,怒道:『蘇昔依,你故意的?這茶水能喝嗎!既苦又澀!里頭混了三種茶水,其中一味是苦茶,含藿香!你是認為我被你氣得不輕,讓我降火氣,還是挑釁我?』 齊熙有苦難言,咬唇不語。這些茶葉都是曦王府自個兒有的,以前在公主府邸,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