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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越聽越冷。 曦王妃位虛懸,難怪孌婢個個心思曲折,與她父皇身邊四妃妄想成為貴妃的神情沒兩樣,敵視她的情緒高漲。 那名喚方瑾玉的孌婢便是如此。冷眼看著其他孌婢為她洗漱,即使朱嬤嬤斥喝,方瑾玉僅是拎起白棉巾,候在一側。等她出了浴池,又將棉巾扔給其他孌婢,根本不想服侍齊熙。 齊熙輕嘆。 在她眼中,這王府的孌婢著實可笑。即便要爭位也得掂掂自身地位,非良家子出身有何機會可言?再者,她們心目中偉岸的曦王爺,是元齊仇敵,她怎會與她們一般愚魯無恥,連自己身為元齊人都忘了!她甚至恨不得能振翅而飛,逃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莫曦臥在寢榻上凝視著毫無動作的齊熙,沉聲說道:「為你摔斷腿,難道不值得你為孤斟一杯茶嗎?」 020 許君一諾,此諾有期(1)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20 許君一諾,此諾有期(1) 他渾身纏滿紗布,起因于她,就算是元齊仇敵,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且是兩次救命。 齊熙嘆口氣,走近榻前小幾,提起瓷壺,倒了杯茶,端至莫曦跟前。 就在此間,莫曦長指驀地裹住了齊熙指頭,一手扣住齊熙的腰,硬是將她按在他身側坐下,即使茶水濺了一身、臂膀傷口刺疼也毫不在意。 「你要做什么?!」齊熙沒想到莫曦竟利用她的愧疚誘引她。就怕他又獸性大發,驚駭尖叫。 「以你這般惡劣高傲的態度,說你是蘇司徒之女,孤半點也不信。反而像是元齊矜貴,不知分寸。就算孤想做什么,你是孤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忤逆孤?」莫曦挑眉說道。 齊熙心頭一跳。 察覺齊熙嬌軀繃緊,顯然極為抗拒他的碰觸,莫曦升起薄怒,斥道:「──孤不過是想看你傷在哪兒。周太醫是男子,不可能親手為你上藥,那些孌婢服侍的仔細與否。難不成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么嗎?孤沒那么下流!」 語畢,不顧齊熙掙扎,莫曦翻過她的手背,拉開胳膊,細細查看。 齊熙雙頰泛紅,原想躲開他的牽制,但卻不敵他的氣力,讓他壓住背脊,趴伏在他的胸腹上,不得動彈。只好咬緊唇瓣,任他拉開衣物為所欲為。 出乎她意料之外,他長指拂過并無撩撥輕薄意味。她轉首睇著莫曦,瞧他流露關切,僅是查看傷口,齊熙稍斂防心,卻無法放松。 「還是傷著背了?!鼓厍埔妿滋幤破?,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憐惜。 齊熙愕然。莫曦在她心里便是豺狼虎豹,能不靠近便絕對不靠近。清晨才要她喝下避子藥,如今他的輕憐蜜意,令她不知作何反應。 「──只是皮rou傷?!顾吐暬氐?。 莫曦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不知所措,待莫曦查看完畢,齊熙趕忙起身,迅速攏緊領口,不想再露出吋許肌膚,任他觀看。 莫曦凝視著她整平衣衫,淡問道:「明白為何孤賜你侍行一職嗎?」 齊熙沒有回話,心中暗嗤,侍行與侍姬差異在哪?落入你手中,還不是任你yin辱? 莫曦看齊熙垂眉斂目,彷若無動于衷,便說道:「就如我在山櫻林內所說,對于你,我有道義責任。若你愿意,侍姬之位,隨時候之。若不愿,我也不會勉強你,任侍行一職便好?!?/br> 但齊熙還是不搭話,莫曦有些來氣。 男女迥異,對守貞這事沒有任何想法,但怎會因為動了她這個處子,便在意她的一顰一嗔起來? 從前,李蕓貞不也讓他破瓜嗎?怎么李蕓貞從沒拿這事與他鬧,反倒是喜孜孜的海誓山盟? 那他何需與她多說什么? 該道歉的,他做了。該承諾的,他也給了。她還想怎么樣? 身為賤籍,能成為侍姬已是她的福分! 他一再為她破例,已是最大退讓,她卻不知好歹??? 蘇司徒已死,她無人依靠,真能投奔她的情郎?若那名喚作敬之的男人真能保護她,她也不會落入女閭的手中,更不會讓他出價買下! 莫曦越想火氣越大,隨口怒道:「倘若你真想離開曦王府,孤也不會攔著你,盡管開口便是!」 齊熙倏地抬眸瞅著莫曦,不知他試探或是當真。滿心疑惑脫口而出,問道:「此話當真?若是如此,那方才又為何捉著我的手不放?」 莫曦怔了怔。 能說他若放手,就怕她又因清白已毀,去尋死? 能說他不想要她冒著生命危險,只為了逃開他? 能說他舍不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哭泣? 但,為什么舍不得? 他又理不出頭緒。愧疚?憐惜?占有欲? 心底說不出的怪異感讓他無法釋懷,執意要明白對她的感受。這才能安心,偏偏他對于談情說愛這等男女私情,總會詞窮?;蛟S也因不善言辭,李蕓貞最后竟未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