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箱子里的人頭
(一) 發完了呆。我扔掉手里的一株枯草,又啟程了。繼續向未來穿越。一步一個天。不知跨越過了多少天。一億年實在太長。我還在忙不迭地奔波著。 我要趕到時間長河的盡頭。在那里。有一棵空間樹??臻g樹上住著一個人,他叫零時元。零時元有話要對我說。 不知道他會對我說什么。 我也很想看一看,空間樹到底長什么樣子。 終于有一天。我看不見了大地。腳下是一片空茫茫的漆黑。 我知道,大地已經沒空間樹吸收了。 但空間樹還沒有停止吸收。它還遠不止。它還要吸收這天。它正處于第三吸收階段。還遠遠不到它吸收完成的時候。 我抬頭望了望天。天色已經變得很暗淡,一層灰蒙蒙的云層,顯得很是稀薄。我又看了看腳下的空茫茫的漆黑。 黑,無處不在。 而二桃身上結出來的那兩顆黑白桃子。就是黑與白的來源。 在空間中,我所到之處,不是白,就是黑。 細思極恐。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覺得二桃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怕。 又不知跨過了多少天。 我頭上的天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空茫茫的漆黑。 沒有了天,沒有了地。純粹只剩下空間??臻g中充滿了黑。 我陷入這太濃太濃的漆黑。心中也十分的明白。這黑暗,是非常遙遠的。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見光明??峙率堑搅藭r間長河的盡頭,看見空間樹的那一刻。 (二) 我買了擴大鏡回來了。 不僅買了擴大鏡。我還買了rou夾饃、裹涼皮、還有一瓶礦泉水。 我正站在門口??粗梦輧?。 堂屋內有一張破舊的沙發。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正在看著我。他的一雙眼神很冷漠。但不是絕對的冷漠。這一回,他冷漠的眼神中摻雜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 我也正在看著他。 氣氛很有些不一樣。 “怎么了?”我忍不住問。 “有一樣東西,你好像忘記了!你最不該忘記的就是它!”中年男人說。 “什么東西?”我說。 “你的那一口箱子呢?”中年男人問。 我沒有立馬吭聲。而是望著堂屋內的一張桌子上。 只見桌子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放置。 我說:“走之前,我將一口箱子放在了這一張桌子上!可現在,桌子上的箱子卻不見了!” “所以呢,你要怪我!怪我沒有看好你的箱子!對嗎?”中年男人說。 “箱子呢?哪里去了?”我問。 “你先說,怪不怪我?”中年男人說。 他的一雙眼神很是冷漠。但不是絕對的冷漠。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絲愧疚。 做不好一件事,人難免會自責。 “我不怪你!”我說。 “為什么不怪我?”中年男人面上露出些驚訝,說。 “因為那一口箱子,并不是我要找的箱子!它對我來說,好像沒有什么作用!”我說。 中年男人不再吭聲了。只是用一雙眼睛看著我。 “但我還是想知道,那一口箱子去了哪里?”我說。 “它被一個沒有頭的人抱走了!”中年男人說。 “沒有頭的人?他來自于哪里?他現在又在哪里?”我問。 “我不知道那個沒有頭的人來自于哪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本來正站在墻前守著掛在墻上的一幅畫。 聽到后面有動靜。我就往后扭頭一看??匆娏艘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無頭之軀已經走到了桌子的旁邊。他的兩只手已經從桌子抱住了那一口箱子。 見狀,我大聲喝道:放下! 誰知道,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嗎?”講到這兒,中年男人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忍不住問。 中年男人說:“之前你告訴過我,那口箱子里裝著一顆頭顱,對嗎?” “對!那口箱子里面真的裝著一顆頭顱!”我說。 “我大喝一聲放下之后。從箱子里傳出來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跟你的聲音一模一樣。你說,那個聲音是不是由正在箱子里裝著的那一顆頭顱發出來的!”中年男人說。 “從箱子里傳出來的那個聲音說什么了?”我忍不住問。 中年男人說:“從箱子里傳出來的那個聲音說:‘丁一人,不要阻攔無首之軀,他缺少一顆頭顱!希望你能做成全之美!’ 我說:這不是我的箱子,我只是替人看管一口箱子,這事我做不了主??! 從箱子里傳出來的那個聲音問:丁一人,你替誰看管一口箱子? 我說:替丁喜虎。但他不承認自己是丁喜虎。他說自己叫金拾。 從箱子里傳來的那個聲音說: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替他看管一口箱子。就等于是替我看管一口箱子。再說,這口箱子里裝的是我,你說,我能不能做得了這口箱子的主? 我想了想,說:你說得有道理。你能作得了這口箱子的主! 從箱子里傳出來的那個聲音說:那不就是了!我讓無首之軀將這口箱子搬走,是合情合理的,你就別阻攔他了! 我忍不住好奇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沒頭的玩意兒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從箱子里傳出來的那個聲音說:他是從一口井里鉆出來的。難道你看不見那一口井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看不見那一口井。那一口井是不是在這間堂屋內? 從箱子傳出來的聲音說:對!就是那一口井。它就在這間堂屋內,在破舊沙發上的旁邊! 我說:為什么你和金拾都能看見那一口井,而我卻看不見它呢? 從箱子里傳出來的聲音說:難怪你看不見井!只有它的主人才能看見它! 我不再說話了。我看見那個無首之軀抱著一口箱子走過去,到破舊沙發的旁邊,突然一縱身,消失不見了。他應該是跳進了那一口我看不見的井內了吧!” 講到這兒,正坐在破舊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住了口。他說完了。 我正站在堂屋門口,看著堂屋內的一口井。 井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在那一口箱子內裝著的頭顱說,只有它的主人才能看得見它。而我能看得見它。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我就是這口井的主人! 這是真的嗎? 我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旁,距離我兩米遠處也正有一口井。它才是屬于我的井。因為它隨我移動而移動。別人都看不見它,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得見它。正是因為有了這口井,我覺得自己還能回去。能從電腦里鉆出去。 我向前走了一步,進了堂屋。那一口井也隨著挪了一步遠的距離。只要我不割下自己的頭顱擲進它,它就永遠跟我保持著一個特定的距離。 兩口井比較起來??趶降拇笮〔畈欢?。只是堂屋內的那口井,看起來顯得更加古老一些。 我將買來的吃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手持擴大鏡走到一堵墻前??磯ι险龗熘囊环?。 只見畫中的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上,除了只剩下一間屋子之外,別處已經空蕩蕩的了。少了一間屋子和那個在草原上站著的人。 不見了的屋子是西屋。 只剩下了一間東屋孤零零地矗立在綠油油的草原上。 “怎么回事?西屋和那個人呢?”我問。 “不見了!西屋和那個人不見了!剛才我看畫上的時候,西屋和那個人還在呢!這一會兒怎么就不見了呢!”中年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身也走了過來,一手抓著rou夾饃,一手抓著裹涼皮,邊吃邊說。 “這只擴大鏡白買了!早知道就不買它了!”我生氣地說,不禁感到泄氣。 “能怪我嗎!在這幅畫上,它該不見的還得不見!我又阻攔不住它!就算眼睜睜地看著它移走了,我又能怎么辦!”中年男人說。 我不再搭理對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正在掛在墻上的一幅畫。只見畫上,在綠油油的大草原上,僅剩下的那一間東屋上的門子被打開了,有一個人從屋里面走了出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