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駱丘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跟誰都搭不上話,看著這些名流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樣子,他臉上仍然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起來風度翩翩,心里卻十分的無奈和尷尬。 “丘白,你一點也不適合娛樂圈?!?/br> 耳邊響起孟良辰的話,駱丘白下意識的攥緊衣角,他記得自己當時說,“當個好演員是我的夢想,我絕對不會放棄。良辰,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你?!?/br> 那時候孟良辰只是笑,揉著他的頭發說,“丘白,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是一種人?!?/br> “我們是一種人?!本退阋郧安皇?,我也努力讓自己適應這里。 駱丘白堅定地反駁,但是沒有人再回答他。 孟良辰低沉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宴會廳里的樂隊熱情洋溢演奏的小夜曲,此刻聽起來有些刺耳。 駱丘白又灌了幾口紅酒,上午淋過雨的腦袋昏昏沉沉,下午磨破的腳底板疼得鉆心,他偷偷地打了個哈欠,看著在場的歡聲笑語,知道自己反正也融不進去,干脆拿著一杯酒,轉身就走。 這家會所他沒有來過,但是世界上所有富商名流聚集的地方都大同小異,他扯開自己的領結,脫掉白色的西裝,把下擺從褲子里拽出來,只穿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衫,走上二樓。 這時候所有人都在樓下開派對,樓上靜悄悄的很安靜,他隨手推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 “呵,這化妝間里還有個豪華沙發床,待遇不錯嘛?!?/br> 他笑著彎起眼睛,把西裝扔到一邊,一屁股歪倒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像條八爪魚一樣仰躺在柔軟的靠墊上,平時那股慵懶的惰意又涌了上來。 他抬手看表,還有一個半小時宴會才能散場,他可以在這里偷偷補個眠,還不被李金鑫那個守財奴發現。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端起酒一飲而盡,紅色的酒液順著光滑的下巴淌進他的領口,把白色的襯衫打濕,氤出緋紅的水漬,他也顧不上這些,把手機設上鬧鐘,抱著一個枕頭就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有了睡意。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睡意朦朧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砰”一聲撞門聲。 駱丘白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聽到隔壁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往旁邊看,這一看不要緊,這時候才發現身側竟然是一扇可以活動的巨大蘇繡屏風,他身處的這間房還有一個互通的子母間,就在隔壁。 大門砰一聲甩上,兩個緊緊相擁的男人糾纏著走進來。 一個矮一點的男人,不停的笑著,手指在另一個男人精壯結實的胸膛上滑來滑去,整個人像條無骨鯰魚似的貼在對方身上,嘴唇里溢出一連串輕喘和低吟,大腿一盤勾住男人的腰輕聲說,“祁公子,上一次去找你,你不見我,這一次我可抓住你了,你不許丟下我?!?/br> 駱丘白盯著這人很是一驚,差一點發出聲音。 誰能想到炙手可熱的亞洲第一型男,影視劇里總是出演正派硬朗角色的李天奇,私底下竟是這樣一個人。 駱丘白透過屏風縫隙,看到了李天奇對面的男人。 這人有一雙深邃鋒利的眼睛,鐵灰色襯衫下是結實精壯的肌rou,整個脊背流暢挺拔,蘊含著驚人的力量。一張刀削斧鑿,英俊到發指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即便是額頭沁著汗水,呼吸粗重而炙熱,一雙眼睛仍然銳利刺目。 駱丘白在心里默默地吹了個口哨,嘖嘖兩聲,雖然不知道這位“祁公子”是誰,但是不可否認這男人長得很帥,身材也不錯。 男人像是打量商品一樣看了李天奇一眼,搖了搖頭說,“你不行?!?/br>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毫不拖泥帶水,像是陳述事實一樣,雖滿含情==yu卻異常冷漠,直接讓對面的李天奇動作一僵。 “祁公子,您沒試過怎么知道我不行?我很干凈的,而且我其實……心里一直很仰慕你?!?/br> 李天奇露出笑容,把男人纏得更緊,手指不老實的到處摸,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帶。 男人推開他,仍舊面無表情,“我對你沒有興趣?!?/br> 李天奇毫不灰心,被推開接著又黏上去,繼續大著膽子上下其手。 駱丘白太佩服他這抱大腿的功力了,被這么打臉還笑得出來,看著屏風那頭越纏越緊的兩個人,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確信自己要是這時候被發現,保準會被那個一看就不好相與的祁公子活剝了皮。 駱丘白啊駱丘白,你說你這是什么狗屎運,他苦笑著抓了抓頭發,自我安慰,反正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看到亞洲第一型男的活春宮,這可是獨家限量,全球首播。 “你瞧,祁公子,你的呼吸都變了呢……你也是想要我的吧?” 李天奇騎在男人身上,對上赤紅guntang的雙眸,輕笑一聲,以一個虔誠膜拜的姿勢蹲下,撩撥著男人身前的器官。 “我再說一次,你,現在出去?!?/br> 男人的聲音沉了幾分,雖然努力保持鎮定,身體仍然因為劇烈的情=潮而微微顫抖,像一只隨時準備出擊的獅子似的,散發著濃重的雄性荷爾蒙。 這等美色,駱丘白作為一個gay當然也愿意欣賞,他盯著他起伏的結實胸膛,覺得這件事有點意思。 這位祁公子情=yu澎湃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中了春xx藥,男人下面那根東西沖動起來,可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偏偏這時候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都不吃,你倆到底誰潛誰??? 這時候李天奇柔若無骨的黏上來,拉開拉鏈,拿出了男人下面那一根,頓時饞的咽了咽口水。 飽滿的色澤,筆直粗==長的形狀,堅硬駭人的前端,即便是還沒硬起來,那尺度已經看起來相當可觀,若是真正雄偉起來,鉆進身體里的滋味肯定銷==魂蝕==骨。 看到這里,駱丘白也嚇了一跳,頓時覺得自己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乖乖,這男人是怪物投胎吧,怎么下面這根大……大成這樣?難怪李天奇上趕著倒貼,敢情這位還是個器大活好的主。 男人似乎也在掙扎,諱莫如深的看了李天奇一眼,沒有再趕他走。 這居高臨下的一眼,給了李天奇莫大的鼓勵,他捧著大家伙,低頭想要含進去,可又覺得實在是太大,心里膽怯,只是用手上下的套==弄,嘴里還不忘配合著發出銷魂的口申口今,明明男人沒搞他,就已經全身酥了。 男人目光深邃如墨,臉色的情==潮越來越洶涌,整張臉都沁出了汗水,可下面那根被揉捏的東西死活沒有半點反應。 李天奇也著急,生怕祁公子嫌棄他伺候的不好,輕攏慢捻抹復挑,把渾身解數都用上了,這一通手段要是用在普通男人身上,早就身寸了不知道幾回了,就連駱丘白這個無心亂入的都有點把持不住了,可是祁公子那玩意兒仍然穩如泰山,死活不抬頭。 李天奇的臉綠了,一直躲在屏風后面的駱丘白,這時才恍然大悟,這器大活好的祁公子,敢情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不舉草包! 他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接著慌忙捂住嘴巴,在心里無聲的悶笑。 這心態就跟窮吊絲突然知道欺壓他們的土豪被戴了綠帽子一樣,帶著nongnong的幸災樂禍,沒辦法,實在是被人打壓了太久,只好先拉這位無辜的祁公子來躺個槍。 索性屏風那頭的人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李天奇受了打擊,蔫的像根腌黃瓜。 男人此刻仍然情==潮澎湃,呼吸沉重急促,目光傾斜在某一處略微一頓,接著轉過頭來冷淡地說,“我說了,對你沒有興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祁公子,我可以的……你讓我再試一次,我功夫很好的,我……” “出去?!?/br> 男人不理會李天奇的哀求,倚在沙發上沖門口揚了揚下巴。 沒有比對方yu火焚身,卻對你毫無性==趣更打擊人的事情了,李天奇只覺得面子里子都丟光了,此刻再也呆不下去,灰溜溜的逃走了。 男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的時候目光緊緊地鎖住了旁邊的屏風。 駱丘白這會兒還自顧自傻樂,就聽一道低沉冷淡的聲線突然響起,“出來?!?/br> 他身形一僵,覺得自己什么也沒干不至于被發現吧? 慌亂的閉上眼睛,他開始裝睡,本以為可以這樣糊弄過去,卻突然聽到屏風“嘎吱”一響,竟被男人硬生生推開。 這玩意兒怎么是折疊的??? 駱丘白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男人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開口,“我數到三,你告訴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br> “1、2——” 再也裝不下去的駱丘白,任命的睜開眼睛,猛地對上男人深邃入墨的眼睛,他心口一跳,露出謙和慚愧的笑容,“那個……其實我只是碰巧路過,剛才什么都沒看見?!?/br> 柔韌微啞的聲音落地,祁灃猛地皺起了眉頭。 全身的情==潮暫歇,短暫的死寂之后,陡然像洪水猛獸一樣迅速將他淹沒,讓他的血液都控制不住沸騰了。 就連下面那根二十多年從不曾有反應的器官,也迅速的硬=了起來。 他瞇著鋒利的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只是因為這人的一句話有了反應! ☆、3【別耍流氓】 “那個……其實我只是碰巧路過,剛才什么都沒看見?!?/br> 說完這話駱丘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種借口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祁灃挑眉看他一眼不說話,兩個人僵硬的面面相覷。 駱丘白只覺得被這男人冷漠的眼神瞟上一眼都快沒法呼吸了,側著身子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機,努力裝作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扯了扯嘴角,“先生,你看,我真不知道這間房是有主的,不小心闖進來實在很抱歉,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br> 他嘴上四平八穩地說著,可是動作卻出奇的快,恨不得連一秒鐘都不愿耽誤,轉身就往大門口走。 男人一直盯著他,呼吸粗重急促,精壯高大的身體緊緊繃著,倒是沒有去阻攔。 駱丘白見狀長舒一口氣,學著李金鑫的口頭禪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接著側身從男人身邊擦身而過。 就在兩人肩膀分離,駱丘白以為自己終于得救的時候,一只炙熱有力的大手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接著不由分說把他推到屏風上。 巨大的落地屏風“砰”一聲被震的晃動了兩下。 祁灃整個人順勢壓在駱丘白上方,像一座雄偉的山一樣把他覆蓋,連頭頂的光都完全的遮住了,“你以為說這種話我會信?” 駱丘白嚇了一跳,后背被屏風上凹凸不平的花紋咯得生疼,一抬頭就對上男人刀鋒一樣的眼睛。 腦袋里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有隱疾的男人不能惹! “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樣?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br> 男人一聽他的聲音,呼吸更加的粗重了,接著像是壓根不聽他解釋似的,一只手突然攫住他的下巴,逼著他仰頭跟自己對視。 細眉長眼,一副溫順好說話的長相,整張臉清湯寡水,平凡的沒有任何看點,唯一說得過去的只有這雙有神的丹鳳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眼就讓人驚艷的長相,怎么就能如此輕易地引起自己的情==yu?難道這人有什么妖法或者對他下了藥? 祁灃一臉的疑惑,手指不斷收緊,英俊的眉宇蹙起,像是解決什么高深的數學難題似的,把鼻尖湊到駱丘白的脖頸間。 很香,不是香水或者任何化工香精的味道,像是體香……很勾人。 駱丘白被他的舉動驚得都毛了,他在娛樂園浸=yin了這么久,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眼前這男人都貼上來了,他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簡直就成了傻子,果然這世界上有權有勢的人都一個樣,都他媽不舉了還不忘耍流氓。 心里也不知道從哪里憋出一股火氣,他抬腿就往祁灃腿間一頂,冷下臉來說,“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剛才別人沒有滿足你,請去他的娛樂公司申請退款和二十四小時包郵服務,別在這里跟我一個路人過不去?!?/br> 一句話擲地有聲,祁灃挑了挑眉,眼睛里罕見的帶上了點笑意,“看來,剛才你真的什么都看見了?” 他的身體仍然不受控制的輕顫,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下面那根破天荒的越來越硬,腦袋上的汗都順著鬢角淌了下來,但是他發現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只要他一貼上眼前這個男人,他身上那股無處發泄的狂躁就會舒緩很多,一聽他說話,脊椎縫里就酥酥麻麻的竄上來陌生的快==感。 他越貼越緊,把駱丘白所有退路都封死了,像是研究什么新奇玩具似的,這邊摸摸,那邊抓抓。 駱丘白怒火中燒,長得帥可不是你不要臉的理由。 一把推開他,警惕的往門口挪了一步,“當然,我要是沒看見怎么會知道你不舉?” 男人的臉瞬間一僵,一把又把他扯回來,“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br> “我說你不舉,這次聽清楚了,要不要我再大聲點給你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