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本文內容由【】整理,海棠書屋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巨星之名器爐鼎 作者:盈澈逝雪 文案: 三流小明星駱丘白要嫁人了,據說對方是個鉆石級大金主,人帥錢多,除了不舉沒有缺點 他想自己癡情影帝多年只換來一句分手,還不如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可誰想到大金主竟是個克妻克子的鰥夫命,不僅身患怪病活不到30歲,還準備拿他當人形爐鼎xxoo來沖喜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誰來告訴他為什么自己會是傳說中的名器內媚體質,見到器大活好的金主就腿軟?說好的不舉呢! 這是一個先婚后愛,合籍雙修,名器爐鼎誰用誰知道的狗血啪啪文 娛樂圈,潛規則,有萌包子出沒 強勢愛妻忠犬攻x溫潤內媚明星受 1v1 he ☆、1【名器之聲】 初春驟雨,細如牛毛。 青色的衣擺揚起,被雨水浸透,在風中發出撲撲的聲響。藕色傘尖的水順著袖口滑落,在腳底匯聚成一灘淺淺的水洼,血水像濃重的胭脂般在其中暈開。 “我總是要在原地等你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回頭看看我?!?/br> 柔韌的聲線,起承轉合,帶著一絲苦笑和千絲萬縷的情意,在氤氳的雨夜中飄散。 對面的女子抬頭,對上一雙細長繾綣的眼睛,失了神。 這一刻,耳邊只剩下飄飄灑灑的雨聲。 “卡!” “孫蓉,你的臺詞呢?” 導演的聲音響起,拉回所有人還沉浸在戲中的神智,女主角猛地回過神來,耳朵瞬間漲紅了,“抱、抱歉,請重來一遍?!?/br> 手里的紙傘垂下來,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不相信自己竟然會在一個無名三流小演員面前忘記了臺詞,這男人是誰,聲音怎么……這么奇怪,一聽簡直就像讓人上癮似的。 “算了,這一場就到這里,你先休息一下,下一場十分鐘后準備?!?/br> 導演一聲令下,周圍四五個助理拿著大毛巾一擁而上,把孫蓉裹的嚴嚴實實,有人給她遞紙巾,有人給她擦頭發,而他對面的男人卻孑然一身,用早就濕透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沖她笑了笑,沒多說話,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新銳影后叫住他,男人剛想開口,就聽遠處的經紀人叫他,“駱丘白,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過來!” “就來了?!彼麘鸵宦?,沖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卷起沉重的戲服袖子往外走,神色一改剛才戲中憂郁凄清的樣子,帶著一股陽光的笑意,倒是把他一副平和中庸的長相映襯的亮眼了幾分。 盯著駱丘白遠去的背影,編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你覺得怎么樣?” 導演翻了翻駱丘白的資料,游走在三四線外的小演員一個,入行三年代表作一部都沒有,倒是得罪了不少貴人。 他隨手把資料扔到了一邊說,“演技倒是不錯,就是長得太乏善可陳了點,就憑他這長相在馬路上大把抓,演不了譽滿京華的二皇子?!?/br> “可是他的眼神把握的非常好,特別是剛才盯著孫蓉看的那個目光,嘖嘖,如果不是知道在海選演員,我真要以為他對孫蓉是真的愛而不得了?!?/br> 劇務提起剛才那一段仍然津津樂道,意猶未盡一般摸著下巴說,“還有他的聲音,還真夠特別的,連我這個大男人一聽骨頭都麻了半邊,這要是說起rou麻的臺詞,絕對能秒殺不少小姑娘?!?/br> 導演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那有什么用,跟這種沒背景沒長相的三流小明相比,我倒是寧愿找個漂亮有背景的花瓶,至少看著賞心悅目?!?/br> 拿著戲服站在不遠處的駱丘白聽到這話,腳步頓住了,擦了擦臉上還沒有來得及卸掉的“血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能被人家夸一句演技好,也算是值了。 他的演技能不好么,跟大名鼎鼎的影帝孟良辰談了一年的戀愛,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該學到了些皮毛。 更何況,他也沒興趣告訴別人,剛才那句臺詞,他曾經也這樣告訴過孟良辰,可結果呢?他倒是上趕著等在了原地,可人家根本就不屑回頭,或者說曾經回過頭,但是視力不好沒找到自己這張乏善可陳的臉。 什么“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擱在他駱丘白身上,永遠是個笑話。 他想著想著倒是把自己給逗笑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拿著戲服走過去交給劇務。 旁邊的導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皮笑rou不笑的打著官腔說,“小駱啊,你剛才的表演不錯,但是我們考慮再三,你并不適合這個角色,今天辛苦你了,不如中午一起跟著大家吃頓午飯再走吧?!?/br> 所謂的午飯,如果不是有臺詞的角色,就是五塊錢標準的盒飯,想要在里面找點油花都很困難。 駱丘白心想著如果不是這施舍流浪狗一樣的態度,他還真愿意厚著臉皮吃個盒飯再走,他的房租已經快到期了,存折上的錢也不多了,要是再不節省一點,恐怕就要去睡大馬路了。 可惜溫飽問題固然重要,但他仍覺得自己尚且還有幾分血性,不能為了五塊錢扔了自己不怎么值錢的臉皮,于是笑瞇瞇的開口說,“多謝趙導了,咱這片子雖然大制作大手筆,但也不能讓我平白無故占了便宜是吧?今天打擾您了,下次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跟您合作一次?!?/br> 說完場面話,他乖乖識趣的轉身就走,結果旁邊的經紀人李金鑫一把拉住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轉過頭陪著笑臉說,“趙導,您看他演不了男二號,是不是還有其他什么別的小配角之類的?哪怕是個路人甲,能沾上趙導您的美名,也是我們天大的榮幸了?!?/br> 導演被捧得有幾分得意,更加端起了架子,剛想頤指氣使的再多說兩句,結果一眼掃到不遠處前簇后擁走過來的一個漂亮男人,當即臉色一變,推開擋道的駱丘白就迎了上去。 “這不是小瑞么,今天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二皇子的角色可是非你莫屬,今天這一天我就等著你來了!” 滿臉橫rou的導演笑成了一朵菊花,一群劇組的人爭先恐后的圍過去,擋住了那漂亮男人的臉,駱丘白認得他,正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某偶像歌手。 原來早就定了人選,就等著正主大駕光臨,他這種當炮灰的純粹是來陪太子讀書,淋了一上午雨,簡直是瞎折騰,還不如在家里睡大頭覺滋潤。 駱丘白撇了撇嘴巴,伸了個懶腰轉身鉆進車里。 李金鑫冷著臉緊跟上來,一上車就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好不容易爭取到男二號的角色,卻被人橫空插了一腳!那個小歌手,就靠著一張臉吃飯,演起戲來僵硬的像條死魚,要不是爬上了千達百貨王總的床,看他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他越罵越難聽,一回頭卻發現駱丘白正蒙著外套睡覺,當即就怒了。 “我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瞧瞧你這慫樣,要臉蛋沒臉蛋,要背景沒背景,就你這樣子還想混娛樂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在公司里得罪了人,被分到你這個賠錢貨,用的著像現在這樣累死累活嗎?” 這些話聽得駱丘白耳朵里都生了繭子,他打了個哈欠,睜開細長的丹鳳眼點了點頭,“是啊,我的確沒臉蛋沒背景,所以麻煩你高抬貴手,讓我這個賠錢貨先補個眠行嗎?” 李金鑫一聽他的聲音,心肝就一通亂撓,穩了半天情緒,火氣反而更大了,一把扯住他的領子,“你說你有把這么好聽的嗓子為什么不好好利用?之前那個孫制片難得對你感興趣,不過就是摸了你幾下,讓你給他喂口酒,你能少塊rou是怎么地?結果你把人給得罪了,到現在看見你就封殺,活該你一輩子演龍套,連個男配都混不上!” “還有上次那個王名嘴,人家可是主持界的大腕,讓你脫光了給他唱個叫==床調,你直接給了他兩個嘴巴,現在連他媽娛樂節目都封殺你,你是不是成心跟我過不去?你想喝西北風,可千萬別拉我做墊背!” 提到這件事情,駱丘白的臉色變了,他一向好脾氣,對誰都一副笑模樣,但此時破天荒的冷了臉。 “夠了,鑫哥,我說過了,這種事情我做不到?!?/br> 李金鑫冷哼一聲,輕蔑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你還跟我擺清高?在這個圈子里混,有幾個是干凈的,別說是你這長相的,就算是頂尖的絕色也不敢拿喬,該抱大腿就抱大腿,身體值幾個錢?拿到手的人民幣才是自己的東西。你要是哪天能攀上高枝,我也就燒了高香了?!?/br> 說著他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駱丘白被逗笑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認識幾個高枝,孟良辰這個天王級影帝,前幾天還是他的男朋友呢,不過要是讓李金鑫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直接暈過去? 不,應該說憑這家伙的尿性,只會因為自己沒有哭爹喊娘留下孟良辰這座金山而氣到吐血而已。 車子緩緩的在路上行駛,細密的雨絲拍打著玻璃,路過高架橋的時候,對面一座高樓上豎著一幅巨大的廣告牌,孟良辰英俊逼人的五官在雨幕中熠熠生輝,那雙墨色的眼睛帶著溫柔脈脈的神色,俯瞰眾生,像個君臨天下又兼具仁愛的王者。 曾經這個男人是屬于他的,他們在陽光下偷偷地接吻,在黑夜中緊緊地擁抱,像天下所有情侶一樣,分享同一杯熱可可,可是這個男人現在屬于所有人,就是不屬于他駱丘白。 車子疾馳而過,孟良辰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駱丘白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聽不清李金鑫究竟在他耳邊又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 頭發上的水汽還沒有干透,衣服上帶著一層濕漉漉的涼薄,他把自己更深的埋進外套里,蓋住眼睛,隨著車子被動的趕去下一個通告地點。 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分手罷了,有什么了不起,他這樣告訴自己,卻忍不住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cao,真他媽的冷。 ☆、2【你竟不舉】 拍了一下午廣告,駱丘白累得全身酸痛。 所謂“拍廣告”其實是好聽的說法,說難聽一點跟做苦力也沒什么區別。 這是一款運動鞋的廣告,為了強調舒適度,安排穿著高跟鞋的女主角,偷偷拿走駱丘白放在沙灘上的鞋子,等到他發現的時候,美女已經穿著他的鞋坐著摩托車走遠,當然還不忘沖著駱丘白狂追的身影來個飛吻。 如此爛俗的創意,全部鏡頭都在鞋子和美女身上,駱丘白作為大綠葉,完全沒有露臉的機會,卻要一次又一次的追在車后面,跟個猴子似的大呼小叫。 整整一下午,他都忘了自己赤著雙腳跑了多少路,腳底板磨出一層水泡,疼得鉆心的時候,他試著問導演可不可以穿上鞋子,結果卻換來一句“就是看你的腳長得順眼才選你,穿上鞋還要你做什么?” 一句話噎的駱丘白說不出話來,等到晚上站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門口時,他偏過頭看著彩色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 雖然不至于帥的突破天際,但也是有鼻子有眼,算是小有姿色,怎么在那個坑爹導演眼里,他這張臉就不如腳丫子了? “你走什么神,趕緊進去,跟導演和制片攀攀關系,下次沒準還能繼續合作?!?/br> 李金鑫用力推了駱丘白一把,他踉蹌一下回過神來,無奈的撇了撇嘴巴,“鑫哥,在這個劇里,我不過就是個出場不到十五分鐘的龍套,何必來這里跟他們攙和?” “你懂什么,知道這里是哪里不?豪庭會所!名流富商云集的富貴鄉,就算你不跟劇組的人攀關系,也要努力在這里混個臉熟,沒準你出門撞上的人,就是你日后的大貴人?!?/br> 李金鑫又推了他一下,抬手看表,“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先走一步,你必須把這個宴會堅持到最后,要是明天劇組殺青的新聞照片里我沒找到你的影子,公司的公寓你也不用住了?!?/br> 這一句話戳到了駱丘白的痛點,他現在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不夠在市區買一棟一室一廳的房子,能住在公司公寓已經是撿了個大便宜,要是再被趕出去,他就真的流落街頭了。 想到這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白色的西服,略顯陳舊的款式,卻恰到好處了勾勒出駱丘白窄細的腰線。他的個頭很高,肩背挺直修長,骨rou均亭,頭發被李金鑫涂了厚厚一層發膠,高高的梳起來,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乍一看還真有那么幾分八十年代上流公子哥的派頭。 硬著頭皮走進宴會廳,他沖幾個相熟的人打招呼,他在劇組的人緣不錯,不少化妝師和劇務都跟他很聊得來。 但是這種宴會是主角和導演的天下,他們壓根不記得劇組里曾經有駱丘白這一號人物,也沒有把一丁點目光往他身上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