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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火葬場,原耽磚家據說能救回來十個。 陸輕璧于是給磚家形容了一下,“假如我要寫一篇追妻火葬場……”開頭,還給霍詡看了看頁面:“罪行都列完整了嗎?” 霍詡沒什么底氣:“……可能?!?/br> 為什么陸輕璧連**都知道 陸輕璧:“給我轉個紅包?!?/br> 霍詡照做。 陸輕璧將紅包發給磚家,立即就得到了答復。 原耽磚家:簡單,攻也廢一只手,傷口沒好吊著手站在受樓下求和,最好挑下雨天,淋到傷口發炎高燒進醫院。 陸輕璧:又是這個套路,磚家這錢賺得不虧心嗎? 陸輕璧:“不寫套路文,整點有用的?!?/br> 金主生氣了,磚家秒回:“還有最關鍵的一招,起死回生!” 霍詡屏住呼吸,居然被這個無厘頭的磚家唬住了。 原耽磚家:設定受是左撇子。 陸輕璧:“……” 霍詡:“……”他臉色越發蒼白,因為他想起一件事。 楚芫原先是左手戴表的,后來他送了表之后,就改為右手戴了。 “我戴在右手,就不用額外分出三十秒來想你了,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它想起你?!?/br> “請把重點放在我讓你一小時休息一刻鐘?!?/br> 楚芫恍然大悟一般:“啊,那我更得戴右手了?!?/br> 霍詡閉了閉眼,手背暴起青筋,險些捏壞等候廳的扶手。 陸輕璧將左撇子刪掉,指著屏幕道:“其實,上面一條還挺值得參考?!?/br> 霍詡目光在上面停留了許久,看了一眼陸輕璧。 沈渠聽不下去了:“陸輕璧!” 原耽誤人子弟。 陸輕璧長腿一邁,走回沈渠身邊,澄清道:“信不信他本來就打算這樣做?” 沈渠:“……” 他居然明白了,因為他最近也因為“母親”而苦惱。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霍詡如果不能讓他媽還給楚芫一只手,就只能用自己的還。 可是沈渠將心比心,他忍了三年不希望陸輕璧出事,楚芫也不會希望霍詡這樣做。 他急忙給楚芫發消息。 楚芫沒回。 沈渠有點著急,把事情說明白了一些,便只能聽天由命。 他沒忍住替楚芫勸了一勸,霍詡只表示自己沒有這個想法。 大雨初歇,停滯的航班紛紛起飛。 沈渠和霍詡同時離開休息室。 陸輕璧看著霍詡的背影,心想,啊,我可盡力了。 看在那塊地的價值上,他連老婆都利用了。 陸輕璧連忙親了兩下沈教授反省。 沈渠擋開他:“我還看不出你么?!?/br> 起飛前,沈渠坐在頭等艙內,正準備關機,忽然收到了楚芫的回復。 “攔住他——” 遠處,一架標著俄航的飛機滑行起飛,引擎聲響徹云霄。 作者有話要說:戰斗民族惡劣天氣照開不誤,霍總轉機的最佳選擇! 第38章 沈渠問:“剛才飛的那一架是霍詡的飛機嗎?” 陸輕璧點點頭,霍詡坐俄航,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渠只好對楚芫道:“已經起飛了,落地了再聯系他?!?/br> 空姐提示關機,沈渠收起手機,戴上眼罩,度過這一趟三小時的飛行。 …… 霍詡在莫斯科轉機,天寒地凍之時,收到了楚芫的回復。 他看了一眼,眼里浮現一絲溫柔繾綣,回到:“我來出差半個月,順便問清楚一些事。不要信謠?!?/br> 然后關機把手機放進口袋,再也沒開過。 國內西部。 楚芫看見這條消息皺起了眉,沈渠沒有跟他說得太清楚,只說霍詡知道了一切,現在要去國外找他mama算賬,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 楚芫有些擔心霍詡和他mama起沖突,原諒他用“野蠻和不講理”來形容這位外國女士。 看見霍詡說自己去出差,口吻很輕松,楚芫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不信也沒有辦法,他沒有那個國家的簽證,也不能阻止母子見面。 楚芫看著眼前的畫板,陷入怔愣。 一年多都在恢復,沒有碰過畫板,果然生疏了一些。 他很幸運,送進最近的大醫院,正好有個醫學大拿在作指導,聽說楚芫是個畫家,便給他做了一臺精細手術。 起初是醫生說不能過度使用,后來則是因為帶著楚小寅,他怕顏料的氣味影響弟弟的健康。 徐芊說得對,他自甘于逃避的生活。 他的模特沒有了,他還要面對未知的畫技。 但是每一天都是嶄新的,都有無數新的生命新的事物,讓每一棵垂垂老矣的枝干也想努力發芽,感受春天。 看見沈渠和陸輕璧,會讓他有病樹前頭萬木春的感慨。 大雪覆蓋時,萬物都在沉眠,雪化時,誰又想當一棵老樹呢? 楚芫看著眼前的沙漠雪景,拿起畫筆,一點一點描繪。 沙漠里下雪是很美的,潔白的雪覆蓋著起伏不平的金色沙丘,勾勒出黃白分明的自由的線條。 許久不動筆,他有些吃力,筆力掌控得也不好,線條時而脫離預期。 但越后面越順手,慢慢找回熟悉感,畫畫的心境卻截然不同。 楚芫畫到一半便撂了畫筆,不勉強自己復健,明天再來這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