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根據沿路監控顯示,布加迪威龍車牌為xxxx,而車主正是金融界和商界的話題人物冷魅,其他死者,身份不明,另外,根據追蹤調查,一輛xxxx牌照的保時捷和xxx蓮花跑車緊追其后,目前,案件正在逐步調查中,本臺最新資訊報道?!?/br> “鈞桀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雷戰重重地放下筷子,一張老臉布滿了怒容。 “爸,是不是碰巧?” 樂梅一向為兒子說話的,在她心里,兒子在女人方面雖然渾了點,但一般的事,他心里還是有分寸的。 雷戰冷哼一聲,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咔嚓!” 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隨之而來的是幫傭劉嫂和善的聲音,“桀少爺回來啦!”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門口,樂梅第一時間離開座位,奔至雷鈞桀面前,見他胡子拉碴,面容疲憊,心下一陣疼惜,“鈞桀,你有沒有怎么樣?” 母親永遠都是母親,不管孩子做了什么,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孩子的安全。 “媽,瞎緊張什么呢,沒什么事!” 雷鈞桀將外套放在一旁,車鑰匙也仍在茶幾上,親昵的攬著樂梅的肩,往餐廳走。 “鈞桀,昨晚到底是怎么個事?” 這時候雷謹強亦是嚴肅地出聲問。 雖然新聞報導上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鈞桀的車牌號,京都有眼力見的人,哪個不知道。 “有什么事等我填飽肚子再說,餓死了!” 話落,他便不再理會幾雙或怒或擔憂的眼睛,埋頭與餐桌上豐富的早餐應戰。 “鈞桀,葉丫頭這事也過去了,要不中午讓她過來一起吃頓飯?” 夏元瓊狀似無意地出聲。 雷鈞桀咀嚼地動作頓了頓,桃花眸微閃,接著若無其事地道:“奶奶,她身子不怎么爽,改天吧!” 餐廳里沒人再說話,一頓早餐,在沉默中結束。 飯后,雷鈞桀被叫進了書房拷問是必然的。 書房里,雷戰依舊是一臉的威嚴與肅冷,身上散發著屬于軍人和上位者的鐵血與捉摸不透,“昨兒個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孫子,他不說十分了解,但性子還是知道的,某些事,他懂得輕重,更懂得怎樣處理。 若真只是湊巧碰上了,那么依他的敏銳程度,絕對會第一時間避開,而不是摻進混戰中。 雷鈞桀扶了扶額,腦子里理智與個人情緒做著斗爭,最終他選擇了隱瞞,簡言意駭地解釋,“見他被人圍殺,以前他幫過我幾次,最后就那樣了?” “你跟那男人很熟?” 這次出聲的是雷謹晫,不知是不是出于職業的敏感,他想到前幾次的相遇和他詭異的住處,心里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 雷鈞桀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很想笑,而他也確實笑了,只是那笑容與他一貫的戲謔邪笑不同,似乎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算是很熟!” 未婚夫妻,能不熟嗎? 只是,充其量,也只能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相對于他,二叔比他更熟才對。 一個全身心愛著的女人,經常一張床上翻滾過,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的女人,可他卻不知道她的一切。 有時候,他都替二叔悲哀。 一個在軍隊,在弟兄們面前頂天立地的男人,卻搞不定一個女人。 雷鈞桀敷衍似的解釋了下,雷戰也問不出什么,只是吩咐他注意身份什么的,便出了書房。 回臥室洗了個澡,清理了下自己,雷鈞桀便蒙上被子,倒床就睡。 按理說,昨晚折騰了一夜,他應該很快便能入眠才對,然而,躺在床上兩個小時了,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 睜著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看著天花板,腦子里都是他堅忍冷靜的表情和那種不顧一切相互傾心的神態。 他很清楚,他對那個女人,曾經最多的想法就是,那樣的極品尤物,床上一定很爽。 也就是,他對她僅有的想法,就是下半身。 當他們訂婚,且得知她與二叔有一腿時,他連將她弄上床的想法都沒了。 然而,就在昨晚,看著那張不算特別熟悉的俊臉,看她那不屬于一個女人該有的沉著與冷靜,他二十幾年來都飄忽不定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種能量,好似找到了目標,找到了歸屬。 那一刻,他突然很羨慕她那個所謂的‘哥’能被她如此珍惜重視,他想,被她放在心底的人,一定很幸福。 而他也想要這種幸福,想要被她放在心底。 呵,明明是同一個靈魂,可是,女人的她,他沒感覺,男人的他,感覺卻那么強烈。 媽的,他這是有病嗎? 煩躁地掀掉被子,下了床,去客廳喝了杯水,路過二叔書房時,腳步頓了頓,抬手,叩門! “進!” 一個字,獨屬于他的簡潔。 一個不喜歡麻煩,不喜歡風花雪月鋼鐵一般的男人,卻稀罕上了一個麻煩的女人。 這世界該有多玄乎? 自嘲地笑了笑,雷鈞桀推門而入。 雷謹晫并沒有理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繼續敲擊著他的鍵盤,冰寒灼亮的眸子注視著電腦屏幕,神情一絲不茍。 最后敲擊了空格鍵,指尖點了下鼠標,這才合上本本,抬眸看向他,“有事?” 雷鈞桀深吸一口氣,斟酌著措辭開口,“二叔,你……確定當年金世煊犧牲了嗎?” 毫無預兆的一句話,讓雷謹晫背脊陡然一僵,面色寒了寒,他抽出一支煙,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抬眸,不動聲色,“為何這么問?” 雷鈞桀亦是不露情緒地笑了笑,“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 雷謹晫當然不相信他是隨口問問,不過,他不樂意說,他也不去刨根問底。 想到那張年輕的臉,想到他在說起他寶貝meimei時,神采飛揚的神情,想到那女人對他的重視和愛憎分明的性子,想到最后一刻那被殘忍剪斷的救命繩索。 雷謹晫心下一陣緊窒,心臟就像是被一根蔓藤緊緊纏繞住,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對了二叔,你和那女人最近在搞什么,都沒見你們在一起過?” 雷鈞桀沒了睡覺的興致,干脆在他對面做了下來,亦是抽出一支煙,不點燃,只放在鼻尖輕嗅著。 “分了!” 雷謹晫再次重重地吸了口煙,nongnong的煙霧,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雷鈞桀卻被這兩個弄懵了,他像是不確信般,重復那兩個字,“分了?” 這次雷謹晫沒有回答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真掰了啊,那我可要出擊了!” 雷鈞桀不帶情緒的輕笑一聲,語氣戲謔中透著一絲試探,然而,眼神卻透著一抹從未有過的認真。 雷謹晫一個厲目掃過,“就算分了,她也是你的嬸嬸,我的女人,少將你在別個女人身上那套用到她身上,她不是你能碰的,更不吃你那套!” 雷鈞桀沒說話,只是勾著唇,笑意邪氣,心底卻有著淡淡的失落。 雖然不愿承認,但不得不說,二叔說的是事實。 那個女人對他不感冒。 醫院的高級病房,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和南壡景的內力療傷,冷魅身體恢復了不少,臉色不再那么慘白了。 “四叔,我自己來!” 說著話,他伸手就去接他手里的湯。 金成睿避開,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沒好氣地瞪了眼不要臉地和他擠一張床,這會兒正摟著他腰肢的妖孽男人,語氣僵硬,“老子喂!” “你再在她面前說老子,爺一腳將你踹出去!” 南壡景將頭往她大腿上蹭了蹭,被子里,那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他說話時,眼睛都懶得睜一下,然而,他那陰魅而森涼語氣,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種氣勢是他與生俱來的,那是一種上位者的傲然,古代見慣了人如螻蟻,所以,除了他在乎的人,人命在他眼里,真心不算什么。 金成睿臉色沉了沉,“老子總比你爺好!” 噗~ 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怪異啊。 冷魅撫了撫額,“二位,別那么幼稚行不?” 丫的,這兩位,整天都糾結一個‘老子’一個‘爺’,他這是要多出一個父親一個爺爺的節奏嗎? 金成睿涼涼地瞧了他一眼,不說話,舀了一勺湯吹涼了送進他嘴邊,“喝!” 冷魅張口喝下,然而,下一秒差點給噴了出來,勉強咽了下去,他黑著一張臉,瞧了眼枕著他大腿睡覺的變態,那副若無其事的淡定樣,讓他恨不得一個巴掌拍下去。 “拿出來!” 南壡景湛藍的眸子睜開,瞳孔深處,竄著兩處小火苗,映在他那雙湛藍的眼瞳里,顯得特別的晶亮而魔魅。 “不拿!” 略帶沙啞的陰魅嗓音,說著無賴地兩個字,那手還邪惡地探了探。 金成睿察覺苗頭不對勁,連忙放下湯勺,一把掀開被子,看到他那不規矩的手,嘴角抽了抽,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你他么的能不能別那么無恥?” 一句話,可謂是咬牙切齒嗎,如果不是看在他費勁兒幫她治傷的份上,他真恨不得將這無恥的色胚給丟出去。 當然,前提是他能的話。 這個男人的身手,他可是見識過的,詭異的緊。 南壡景連個眼神都不給他一個,繼續他的探索。 赤裸裸的蔑視有木有? 答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