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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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闊的戈壁灘上漸漸顯出了它的輪廓,它變成了墨綠色。 我陡然恐懼起來——是一種奇怪的天光鋪滿了戈壁灘! 我爬起來,想跳上吉普車趕緊離開,可是我剛站起來,就感到頭重腳輕,一下就昏厥了。 不知道多久,我醒過來。 我不是自然醒來,也不是被什么驚醒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我看見一個黑糊糊的人站在我腦袋前方,定定地望著我。他發現我醒來了,一步步朝后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戈壁灘上。 我好像受到了什么篡改,意識變得亂七八糟。 我恍恍惚惚地站起來,開車返回。我竟然忘記了怎樣開車,曲里拐彎,不停地畫著s形…… 那個神秘的飛行物出現的時候,大概是晚上10點多鐘,而我離城里五六里路,除了我,應該還有人看到??墒堑诙鞗]有一個人說起這件事! 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說。 有太多的人聲稱見過不明飛行物,真真假假,無法辨別。 一組調查顯示,95%的所謂幽浮,所謂ufo,都是可以解釋的,或者是大氣光學現象,或者是一群發光的蟲子,或者是某種云影,或者是人工放飛的東西…… 只有5%解釋不了,但也不能定性就是天外人的飛行物,只能稱為“不明飛行物”。 我實在不想湊那個熱鬧。 另外,不管你看得多真切,不管你當時多激動或者多恐懼,你的說法都是一種“民間說法”,主流科學界不會承認你,不會理睬你。 換一句話說,不管真假,你都是在撒謊。 但是,假如你發現的不是天上、天外的東西,而是地下的東西,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哪怕是個破瓦罐。 難道這個于林就是出現在戈壁灘上又消失在戈壁灘上的那個人? 應該是。 盡管當時很黑,我沒看清那個人,但是,現在我把這個于林和記憶中的那個影像對照,越想越像! 他是不是也見到了天上那個東西,因此才誤以為我是天外人? 我說:“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目擊者?!?/br> 他說:“不,我親眼看見,你從那個大東西上飄下來,落在戈壁灘上,然后那個大東西就飛走了,消失在了天空上。當時,戈壁灘上有個人在練車,他好像受到了什么輻射,昏過去了。你趴在那個人身上就不見了……” 這時候,我忽然又覺得他是在胡說了。 我說:“于林,你的意思是他附在了我的身體里?”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你附在了他的身體里?!?/br> 我說:“你錯了,我還是我。去戈壁灘之前是我,從戈壁灘回來之后也是我,我心里最清楚?!?/br> 他又卑歉地笑了笑:“你不清楚。我建議你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br> 我說:“不需要?!?/br> 他突然問:“近期你做過x光透視嗎?” 我想了想說:“沒有?!?/br> 他說:“你去用x光照一照吧?!?/br> 次日,本來編輯部要開選題會,我請了假。 剛剛走進醫院的大門,我就看見兩個院工推著一個平躺的人,朝太平間走過去了。兩旁的家屬哭天喊地。 我沒心思看這些,直接走進門診樓,以檢查肺的名義掛了號。 我來到檢查室門口,排了很多人,這給了我充足的時間用來猶豫。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那個透視的醫生年紀很小,他的臉上掛著傲慢和偏見。 終于,我轉身離開了。 街上人來人往,我心情極為復雜。 難道,我真的來自宇宙深處? 難道,我真的替換了那個開車人? 難道,我真的不再是我了? 這天下班的時候,編務悄悄地對我說:“有個姓于的作者找你?!?/br> 我問:“他在哪兒?” 編務說:“在門口?!?/br> 我忽然對這個叫于林的人充滿了仇恨。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這個卑謙的人,他似乎一直在控制我。 我越想越糊涂——我的意識一如從前,記憶一如從前,難道大腦還是我原來的? 編務觀察著我的臉,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兒?” 我說:“沒事兒,我很好。你讓他進來吧?!?/br> 她很不放心地走出去了。 我站在整容鏡前,看了看自己。我還和過去一樣,衣冠楚楚,儀表堂堂,任何人的rou眼都看不到我的內臟。 我轉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于林進來。 他很快就進來了,臉上仍然掛著卑謙的笑。他在我對面坐下,又拿出了那一疊厚厚的手寫稿。 他問我:“你去醫院了?” 我盯著他說:“假如我是天外人,你不怕嗎?” 他說:“我見過7次飛碟,他們都沒有傷害我?!?/br> 我說:“可是,他們傷害了我?!?/br> 他說:“你又把自己的身份搞混了,現在你就是他們?!?/br> 我說:“不管我是誰,我都不希望你對別人提起這件事?!?/br> 他說:“我不會說的?!?/br> 我說:“你敢發誓嗎?” 他說:“我只是……有個條件?!?/br> 我說:“什么條件?” 他說:“你把這個稿子發表出來,告訴所有人,天外人已經來到了?!?/br> 滿臉胡子的于林沒有食言。 他在他的書中寫到了我,但是并沒有提我的真實姓名。 在書中,他細致地講述了他多次目擊不明飛行物的過程。讀完了他的書,我相信他不是在嘩眾取寵。 我決定在連載這本書之前,再去一趟若羌,探訪一下這個于林的根底。 當時我和太太還沒有離婚,臨行前的夜里,太太枕著我的胳膊,腦袋偎在我的懷里,突然說:“你不會變心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有心嗎? 太太:“你說呀?” 我笑了笑:“我怎么會變心呢?” 太太說:“最近我總感覺你心事重重的?!?/br> 我說:“是工作上的事兒,過去了?!?/br> 太太趴在我的胸前,靜靜地聽我的心跳:“我特別喜歡你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有力量?!?/br>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心臟果然動力十足地工作著。 到達若羌之后,我根本沒費多少周折就打聽到了于林的信息——他是建筑公司的一名普通工人,平時愛好寫作。有一次,他從腳手架上失足掉下來,摔成了植物人,已經在醫院里躺了三年了…… 上當了! 我連夜就返回了西安。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一是向警方報案,二是寫文章披露這個驚天動地的新聞。 可是,我又猶豫了:會有人相信我嗎? 當然不會,所有人都會認為我是精神病。 這天,我剛剛走進編輯部的門,編務就走過來對我說:“昨天那個姓于的又來找你了……” 我問:“他人呢?” 編務說:“走了。他說他回去了,再也不來了?!?/br> 如果說天上的飛行物叫不明飛行物,那么這個于林就應該叫不明人。他“回去了”,一定不是回若羌,而是回到了茫茫宇宙中哪一顆恒星附近的行星上…… 編務說:“他給你留了一個東西?!币贿呎f一邊把一只蛇皮袋子遞給了我。 我又感到了恐懼。 我拿著這個沉甸甸的袋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并沒有急于打開。 我一直心不在焉地工作,等到大家都下班之后,我才打開它——里面是一個很大的鍍金鋁質牌。 我反復端詳,怎么都判斷不出它是干什么用的。 接下來,我查閱了很多資料,終于確定:這塊鍍金鋁質牌正是人類發往宇宙深處的那封“信”! 1972年,美國宇航局代表整個人類,寫了一封信,試圖和天外人取得聯絡,信上畫著男人和女人,告訴對方我們的樣子;畫著太陽和九顆行星,告訴對方地球所在的位置……他們把這封信裝在“先驅者11號”探測器上,發射出去,它飛出太陽系,飛向了茫茫宇宙深處…… 這封“信”要飛行幾萬甚至幾百萬光年,“于林”怎么收到了? 第285章 不是“捎話兒”,而是它的諧音…… 我把車停下來,回過頭,呆呆地看著這三個男孩子。 突然,我感到一陣昏眩,我靠在椅背上,大腦很快陷入了一片混沌中,不過,我不惡心,不難受,反而十分愉悅。 這種愉悅讓我想到死亡,很恐懼。 我發現我依然有意識,能思考,只是眼前一片漆黑,能聽見聲音,身體卻動不了,就像進入了夢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