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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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么了?” 她甩開我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心一抖:“漿汁兒,別怕……” 漿汁兒死死捂著雙眼,我看見眼淚從她的指縫兒流出來,她顫顫巍巍地說:“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我的眼睛頓時就濕了,一下把她抱在了懷里,說:“別怕,別怕,那是太陽……” 漿汁兒一直不敢松手,身體劇烈地抖動著。 過了好半天,她才漸漸平靜下來,一點點把手移開,慢慢睜開了眼睛…… 沒錯兒,她看見帳篷了,看見帳篷外的萬丈光芒了! 天很藍很藍。 漿汁兒又一次用手捂住臉,號啕大哭。 季風、孟小帥、吳珉都聽到了漿汁兒的哭聲,他們紛紛跑過來。 吳珉第一個沖進了帳篷:“你把她怎么了!” 我說:“我看見了!” 三個人都在帳篷門口驚呆了。 孟小帥幾乎是撲到了漿汁兒跟前,捧起了她的臉:“漿汁兒!你看見了?” 漿汁兒流著淚,使勁地點著頭。 吳珉說:“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安靜,保持安靜……” 接著,他很不信任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保溫杯里搗碎的野菊花:“你給她治好的?” 我沒說話。 漿汁兒突然看著我,說:“我不會像你那篇小說里寫的一樣,很快又失明吧?” 我說:“漿汁兒,你是自己痊愈的,和治療沒有任何關系。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什么哭花,我采的是一些野菊花,它們只會對眼睛起到一些保健作用?!?/br> 季風突然問:“白沙呢?” 我說:“他去古墓了?!?/br> 季風警惕起來:“他去古墓干什么?” 我說:“你說呢?” 漿汁兒復明了! 整個營地的氣氛充滿了喜慶。 那些營救人員很可能已經撤離了羅布泊。季風給他們留過字,叮囑他們離開。另外,他們的時間已經進入了酷暑,在羅布泊里幾乎無法呼吸。 我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個湖邊了。 可是,接下來去哪兒呢? 洗漱的時候,季風和孟小帥始終陪在漿汁兒左右,生怕她突然看不見。漿汁兒的眼睛沒有任何問題了。 接下來,大家吃了點東西,然后聚在了帳篷里。 我說:“今天我去古墓和令狐山談談,他們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br> 吳珉說:“周老大,我和你去?!?/br> 我說:“不行。萬一去了回不來,讓她們三個女孩怎么辦?我自己去。如果晚上我還沒有回來,你們趕緊離開?!?/br> 季風說:“我不贊成?!?/br> 我說:“你有更好的計劃嗎?” 季風說:“你肯定回不來?!?/br> 我說:“兩國交兵還不殺來使呢?!?/br> 季風說:“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我們是羊,他們是老虎。我可以去,令狐山不會殺我?!?/br> 我說:“如果你能說服他,為什么還要回來呢?” 季風說:“我再試試?!?/br> 我說:“如果他不同意呢?” 季風說:“那我就不回來了?!?/br> 我說:“什么意思?” 季風低下頭想了想,說:“我會殺了他?!?/br> 大家都一愣。 沒人想到,季風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然說出如此殺氣騰騰的話! 我說:“你能殺得了他?” 季風說:“你們知道李顯嗎?” 我說:“我認識7個李顯?!?/br> 季風說:“唐中宗李顯,李治和武則天的兒子,他就被韋皇后殺了?!?/br> 我明白了,季風要在床上干掉令狐山。 我說:“不行,太危險了?,F在白沙去投靠他了,他對我們的用意心知肚明?!?/br> 季風說:“就算令狐山收留他了,他也只是類人的一條狗?!?/br> 我說:“我不可能讓你去。這樣吧,我們離開?!?/br> 季風說:“去哪兒?” 我說:“試著找找另外的太陽墓,再闖一次?!?/br> 季風說:“汽油跑沒了怎么辦?” 我說:“我們朝著那片老營房走,如果方向正確,現有的汽油應該足夠把我們送到那個地方?!?/br> 季風說:“然后呢?” 我說:“我們在那里建立一個新營地,駐扎下來,以那里為中心,一點點擴大范圍,每天派人步行尋找出路。今天,我們把所有的物資和汽油,都裝到碧碧的車上?!?/br> 孟小帥說:“那輛車跑太久了,換我的悍馬吧?!?/br> 我說:“那輛車上有車載視頻?!?/br> 孟小帥說:“連導航儀都沒用了,要車載視頻干什么?” 我說:“不知道什么東西,時不時地通過車載視頻向我們傳遞信息,很重要,我們不能錯過。眼下,我們就像瞎子一樣,而車載視頻就是我們的眼睛?!?/br> 孟小帥說:“我懂了?!?/br> 其他人轉移物資,我提著兩只水桶去了湖邊,取水,拎到帳篷前,滴進醫用碘酒消毒。我要把所有的容器都裝滿水,帶走。 季風跟在我旁邊,說:“周老大,你這個決定希望渺茫?!?/br> 我說:“再渺茫也是希望?!?/br> 季風說:“你最早的決定是對的,求助令狐山。你要相信我的談判能力?!?/br> 我繼續提水,看都不看她:“你要證明你的談判能力,那就把我說服吧。但是我告訴你,沒有任何可能性?!?/br> 季風說:“我去冒這個險,并不是為了你一個人,而是為了我們所有人!” 我說:“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我要保證每個人都安全?!?/br> 季風說:“你不讓我去,每個人都不安全!” 這時候,我聽見了汽車的引擎聲,季風也聽見了,我們一起四下眺望。營地里每個人都聽見了,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最后,我終于看見一輛白色吉普車從東南方向的沙丘下爬上來。 我愣了愣,說:“勺子和米豆的車!” 季風說:“他們怎么回來了?” 我把水桶放到帳篷前,然后朝著車的方向迎了過去。 牧馬人越來越近了,沙塵滾滾,有人從車窗里伸出胳膊,使勁搖晃著,大聲喊著什么。車聲震天,我聽不清那是誰的聲音,甚至不知道他是在歡呼還是在求救。 終于,透過風擋玻璃,我看清楚了,車里坐著白欣欣和章回! 他們怎么開著勺子和米豆的車? 牧馬人開近之后,停下了,白欣欣和章回跳出來,跑向了我們。 季風、漿汁兒、孟小帥、吳珉都跑過來了。 孟小帥一下就撲過去,把章回抱住了。 白欣欣走過來抱住了季風,眼圈濕了。 章回抱了抱孟小帥,又朝大家擺了擺手,最后走過來和我拉了拉手,笑著說:“周老大,我不在的時候,沒人欺負你吧?” 我說:“除了漿汁兒。你們怎么回來了?” 章回說:“一言難盡?!?/br> 再看白欣欣,剛才他僅僅是濕了眼圈,此時竟然哭得滿臉都是淚了,抱完了季風抱孟小帥,抱完了孟小帥抱漿汁兒…… 我朝車里看了看,敏感地問:“郭美呢?” 章回說:“對不起,我沒有把她帶回來……” 我的心情一下變得沉重了。 接著,我又說:“勺子和米豆呢?” 章回看了看我,說:“誰?” 我馬上想到,章回和白欣欣很可能就沒見到他們! 我說:“這輛車的主人啊。你們怎么開他們的車回來了?” 章回說:“我們在半路撿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