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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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吊吊嗓子?!?/br>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笑了:“難道你喜歡唱京???我還以為類人來了?!?/br> 我說:“也許,他們就在沙子下藏著?!?/br> 白沙說:“下次你不要再喊了,你應該知道‘狼來了’那個故事。假如類人真來了,我們會以為你在吊嗓子?!?/br> 我說:“現在幾點了?” 白沙說:“不到12點?!?/br> 我說:“你回去睡吧,待會兒我再叫你?!?/br> 白沙說:“睡不著了,你去睡吧?!?/br> 我說:“你要小心。他們不一定只從地上來?!?/br> 白沙說:“沒事兒,就算他們從地下鉆過來,也只不過是一群老鼠而已?!?/br> 我說:“你不要留在湖邊,你得回到帳篷附近去?!?/br> 白沙說:“我知道,是你把我引到這里來的?!?/br> 我說:“那我走了?!?/br> 白沙說:“大咖,等等?!?/br> 我停下來,說:“還有事嗎?” 白沙說:“把你的電擊器給我?!?/br> 我沒有再猶豫,從口袋里掏出了電擊器,遞給了他。 他接過去顛了顛,突然說:“你試過嗎?” 我說:“我試過,有電?!?/br> 白沙搖了搖頭,怪怪地說:“我是說,它在你身上試過嗎?” 我說:“沒事兒我試它干什么!” 白沙說:“我就想知道,它有多大威力?!?/br> 我說:“把人擊倒沒任何問題?!?/br> 白沙說:“那就沒問題了?!?/br> 我走回帳篷的時候,心里空落落的,總覺得白沙不可靠。 我20歲的時候,從內蒙古的部隊探家,走到大慶的時候,錢花沒了。我的挎包里帶了一把蒙古刀,那是帶給朋友的。半夜的時候,我在大慶火車站廣場上徘徊,一籌莫展。 當時,我再坐一趟長途客車,走六七個小時就到家了,車票大概十幾塊錢。 想當年,秦瓊窮途末路賣黃驃馬,我想來想去,只能賣掉那把蒙古刀了。當時一把蒙古刀能賣20塊,我買了車票,還能吃飽肚子。 我看見廣場花壇附近有兩個男子,長發,滿臉疙瘩,很像地痞。旅客們對他們敬而遠之。我卻徑直走了過去,跟他們搭話,說了我的意圖。 其中一個男子接過我的蒙古刀看了看,然后說:“沒問題。不過我們沒帶錢,你和我們回家去取吧,就在附近?!?/br> 我傻乎乎就跟他們走了。 我記得剛剛下過雨,我們走進一條黑糊糊的窄巷,地上有積水,我們踩著墊起的磚頭朝前走。走著走著,那兩個人停下了,其中拿著蒙古刀的那個男子對我說:“哎,你這把刀開過刃嗎?” 我很認真地回答:“新的,沒有?!?/br> 那個男子舉起刀來晃了晃,說:“那我們在你身上開開刃吧?!?/br> 我愣了一下,馬上說:“兩位大哥,你們拿走吧,不要錢了?!?/br> 我記得清清楚楚,我離開那條窄巷的時候,另一個男子在背后對我喊道:“兄弟,下次來大慶到家里串門??!” ——那我們在你身上開開刃吧——20年過去了,這句話一直讓我心有余悸。 剛才,白沙拿過去了電擊器,在黑暗中對我說:“它在你身上試過嗎?” 這兩句話太像了。 我回到帳篷之后,漿汁兒已經“呼呼”地睡著了。她依然側著身,睡袋包在腦袋上。 我躺下來,怎么都睡不著。 我覺得我必須睜著眼睛,在帳篷里繼續站崗,防備外面那個“站崗”的人。 想是這么想,黎明時分,我終于挺不住,迷迷瞪瞪睡過去了。 不過,我的大腦里留了一個警惕的弦,天剛蒙蒙亮,我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我輕輕爬起來,看了看漿汁兒,她還在睡著。閉上眼睛,世界就是黑的。只有在夢中,她才會忘記自己是個盲人,甚至能看見陽光,草地和湖水。因此,她睡得十分香甜。 我走出去,走近旁邊的帳篷,從紗窗朝里看去,季風和孟小帥也睡著。嬌小的季風仰面朝天,端端正正,而高挑的孟小帥卻縮在季風旁邊,腦袋差點鉆進季風的懷里。 我又走到最邊緣的那頂帳篷前,朝里看了看,吳珉四仰八叉地躺在睡袋上,一只手伸進了褲襠里,姿勢極為不雅。 白沙很敬業,他在站崗。 他在哪里站崗? 我四下看了看,光禿禿的沙漠上并不見他的身影。我快步走向了湖邊,找了一圈,還是沒有見到他。我懷疑他在草叢中解手,喊了一聲:“白沙!——” 沒人回應。 我接著喊道:“白沙!——人呢!——” 還是沒人回應。 我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沿著湖邊的草叢,找了一圈,都不見白沙的蹤影。不過我在沙地上發現了他的腳印,我順著腳印追出了半公里,終于停下來——這家伙去古墓了。 收起回復 1887樓20140317 08:54舉報 |來自手機貼吧 凝萌嫣語: 樓主好人 2014318 09:45 回復 我也說一句 十匿 富有美譽9 第259章 別怕,那是太陽 白沙拿著我的電擊器去古墓了。 他去干什么? 兩種可能,第一,他去殺類人了。微微死了之后,這家伙什么都不在乎了。第二,他叛變了,去投靠類人了。 想到這兒,我的心一下提起來。 現在,我們總共才三個男人,如果白沙加入了類人的陣營,只剩下了我和吳珉。而類人多了個兇殘的幫手,他還帶走了我們唯一的武器——電擊器! 另外,最可怕的是,他帶走了那句咒語。 如果這句咒語真的有效,那么類人也可以利用它;如果這句咒語無效,那么我們也失去了狐假虎威的可能性……不管怎么說,它都屬于高度軍事機密! 思來想去,還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叫住他和那個宮本忍。 我發了半天呆,終于慢慢朝回走了。 昨天晚上,漿汁兒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再為她“治療”了,她知道我很可能送命。我沒有聽她的,走到湖邊,又采了一捧野菊花,然后回到了帳篷。 這一天的太陽很好,剛剛露出地平線,就放射出光芒萬丈。我將永遠記住它——2013年5月23日。 我把野菊花搗碎,然后把漿汁兒叫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問我:“你又去采花了?” 我說:“來,躺到我的懷里來?!?/br> 漿汁兒說:“你再這樣,我拒絕治療了??!” 我說:“你放心吧,這是我昨天采的,我采了很多?!?/br> 漿汁兒從睡袋里爬出來,乖乖地躺在了我的懷里。我沒有對她說白沙失蹤的事兒,我靜靜地用花汁為她擦拭眼部。 我說:“還有46天了?!?/br> 漿汁兒說:“其實,我很害怕那一天到來……” 我說:“為什么呢?” 漿汁兒苦澀地笑了笑,說:“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我更愿意待在夢里,夢醒了,什么都沒了……” 我說:“你不要這么悲觀好不好?一定能行的?!?/br> 漿汁兒說:“我早就知道了,大哥,這是你小說里的情節!” 我說:“好吧,就當這是小說的情節,你想想,在小說中,那個女孩最后是不是復明了?她能復明,你也能復明?!?/br> 漿汁兒說:“她復明了也是小說中的情節……老實說,我更信任吳珉的辦法?!?/br> 我說:“他什么辦法?” 漿汁兒說:“帶我去北京同仁醫院啊?!?/br> 我說:“等我們出去之后再談科學?!?/br> 漿汁兒說:“假如我真的能再次看見東西,你知道我第一件事想干什么嗎?” 我說:“說說看?!?/br> 漿汁兒說:“我要好好看看你?!?/br> 我說:“我有什么好看的?!?/br> 漿汁兒的眼睛再次滲出淚花:“這幾天我一直在后悔,沒有在失明之前好好看看你……” 我說:“好吧,如果你復明了,我同意讓你看個夠。如果我有事,我就把照片留給你,讓你捧著看?!?/br> 我們一邊“治療”一邊聊,突然,她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停止了動作,問她:“嗯?” 她說:“周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