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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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湖沒有坐標,我們只能在黑暗的荒漠上一點點尋找。實際上,我們應該扎個營,等天亮了再走。白天的時候,我們更容易看到營地。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急不可耐了。另外,我指望季風把車燈打開,只要看到光,一定就是那個湖了。 我們一直在荒漠上行駛了大概三四個鐘頭,漸漸到了午夜。 白沙心事重重地睡著了。他縮在副駕位置上,顯得有些可憐。 我正猶豫著,是不是該停下來休息,突然,勺子在后面使勁地按起了喇叭。 我把車停下來,從反光鏡朝后面看去,他掉轉車頭,朝右后方開過去了。 他肯定看到了什么。 我朝著他車頭的方向看去,遠方,果然有兩道微弱的光亮! 那是車燈! 那就是季風為我們打開的車燈。 一個多鐘頭之后,我們終于回到了湖邊。 季風和微微聽見了車聲,早就等在營地背后的高崗上了。 我沒看見漿汁兒,心里一緊——她肯定處于半昏迷中,不然,憑她的性格,聽見我們回來了,她應該第一個沖出來。 我下了車就問季風:“漿汁兒怎么樣了?” 季風側過腦袋去,避開了車燈,我發現她的臉色極其難看。 我追問道:“她還睡著?” 季風終于看了看我,平靜地說:“她失蹤了?!?/br> 第238章 天地一人。白茫茫一片真干凈 漿汁兒病得那么重,怎么會平白無故地失蹤? 米豆出來了,她和勺子擁抱在了一起。 白沙和微微擁抱在了一起。 只有我傻傻地站著。 過了會兒,我吼起來:“她是怎么失蹤的?你看著我!” 季風迎著車燈看著我,眼圈有點濕,她說:“下午,風停了之后,我去湖邊給小5和碧碧留了幾行字,回到帳篷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 我說:“那之前她清醒嗎?” 季風說:“不清醒,一直在高燒?!?/br> 我說:“她能不能是燒糊涂了,離開了帳篷,一個人走丟了?” 季風搖搖頭,說:“不會,當時她連坐都坐不起來,吃藥的時候,還是我把她扶起來的?!?/br> 我說:“你找了嗎?” 季風反問我:“我能不找嗎?” 我說:“你找哪兒了?” 季風說:“我和微微、米豆分頭找的,四周光禿禿的,根本沒有她的影子?!?/br> 我說:“沒發現她的腳???” 季風說:“很奇怪,我沒發現她的腳印?!?/br> 微微和米豆也走了過來,微微說:“周先生,我們盡力了,確實找不見她?!?/br> 我看了看微微:“當時你在哪兒?” 微微說:“什么時候?” 我說:“季風在湖邊挖字的時候?!?/br> 微微說:“我在帳篷里睡覺了?!?/br> 我又看了看米豆:“你呢?” 米豆說:“我也在帳篷里躺著?!?/br> 我說:“你沒聽見什么聲音?” 米豆說:“當時刮風,沒聽到什么?!?/br> 季風更正說:“刮風的時候,我和她都在帳篷里。風停之后她才不見的?!?/br> 米豆說:“噢,反正我聽見季風喊才跑出來的?!?/br> 勺子、大物和白沙也走過來。他們知道漿汁兒不見了,都不說話了。 我對他們說:“好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吧,太晚了。我和季風商量一下?!?/br> 勺子就摟著米豆回了帳篷。大物跟著他們。 白沙和微微也回去了。 我四下看了看,荒漠漆黑,湖水漆黑,植物漆黑。 沉默了一會兒,我對季風說:“那個安春紅好像變成了一堆沙子,儀器都恢復正常了?!?/br> 季風愣住了:“真的?” 我說:“嗯?!?/br> 季風說:“天哪,我們可以離開了!” 我說:“是啊,可以離開了?!?/br> 季風看了看我的臉色,不再興奮了,她嘆了口氣,嘟囔道:“漿汁兒怎么辦呢……” 我轉身上車,季風一把拉住了我:“你干什么!” 我說:“我去找她。我當然得去找她!” 季風沒放手,她說:“周老大,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們白天找的范圍,夠你跑到天亮的!” 我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季風說:“回帳篷吧,明天早上,我們一起開車去找?!?/br> 我沒有熄火,沒有關車燈,失魂落魄地跟著季風回到了帳篷里。 帳篷里,依然擺著三個睡袋,我和季風坐在兩旁,中間漿汁兒的睡袋空著。 我們都沒有躺下,靜靜地坐著。 類人已經結盟,不可能劫持漿汁兒。 那些嬰孩從不害人。 安春紅消失了,飛行人也就消失了。 那么,究竟是誰把漿汁兒搬運走了? 我絞盡腦汁地思索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說:“季風,出去之后,我們結婚吧!” 季風愣愣地看著我,半天才說:“你懷疑我?!?/br> 我說:“你愿意嗎?” 季風繼續盯著我,表情很難過:“周老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可能傷害漿汁兒,也不可能傷害任何一個人?!?/br> 我說:“我在談我倆的事兒?!?/br> 季風把目光轉向了帳篷外,帳篷外一片黑暗,她低低地說:“我跟你工作6年了,你從來沒指責過我的能力,但是現在你竟然懷疑我的人格?!?/br> 我的眼圈濕了,看著季風,懇求道:“季風,我可以不和她結婚,我只想知道,她去哪兒了?” 季風突然變得很冷漠,她說:“你現在有點失控,我想睡了?!?/br> 我逼視著她的眼睛,說:“帳篷外只有你一個人的腳印,一直伸到湖邊,你怎么解釋!” 季風平淡地說:“我告訴過你,我去挖字了?!?/br> 我說:“季風,我非常不愿意相信是你害了漿汁兒!但是,你的腳印比平時深了很多,我都替你找不到理由!” 季風看著我,好像在琢磨我的內心,又好像在思謀對策,半天她才說:“那我告訴你,今天發生了一件怪事,你信嗎?” 我緊緊盯著她:“你說?!?/br> 季風轉過頭去看著帳篷外,說:“午睡醒了的時候,我感覺哪里不對,掀開門簾朝外看了看,我發現那個湖里的水漲了,已經蔓延到了帳篷前,我發現之后,它就一點點退了……” 我說:“當時漿汁兒還在?” 季風說:“她在睡著,我叫她起來看,她昏昏沉沉的,怎么都叫不醒?!?/br> 我說:“就算這是真的,跟腳印深淺有什么關系?” 季風說:“我出去的時候,沙地是濕的,所以留下的腳印才那么深?!?/br> 我冷笑了一聲,說:“湖水也漲潮退潮嗎?” 季風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信?!?/br> 我說:“我看了,另外兩個帳篷外的腳印都沒你那么深!” 季風說:“你知道羅布泊的太陽有多毒!微微和米豆她們睡醒的時候,太陽已經把沙地曬硬了?!?/br> 我說:“就是說,她們都沒看見湖水‘漲潮’?” 季風說:“她們沒說起這件事兒,應該沒有?!?/br> 我說:“好吧,我當你說的是真的?!?/br> 季風鉆進了睡袋里,淡淡地說:“周老大,我怎么都想不到,你我之間會有今天這樣的談話。晚安?!?/br> 她第一次側過身去躺著,背對著我。 我覺得她是在躲避我的眼睛,我覺得她在快速思考剛才說的話有沒有漏洞。 我一個人坐著。 我喃喃地說:“我只想知道,她去哪兒了……” 季風再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