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無限游戲撩上帝、前世死對頭給我沖喜、毒步天下:毒女世子妃、破產千金不玩了(nph 高h)、流放后我靠種田位極人臣、銀河帝國之刃、小凈初【親父女】、咒回的xp放置處、邊緣玩家(GB)、塑形師雙生花
我們分別打開了手機,四下搜尋。 我問季風:“當時是什么情況?” 季風說:“我看到了他們的攝像機,馬上站在攝像機前面大聲喊,接著小5和碧碧就從帳篷里跑出來了……” 我說:“你們說什么了?” 季風說:“我告訴他們,我們三個人都活著。小5搶時間說了個信息——很多城市都在莫名其妙地死人,一直找不到兇手。而發生命案的地方,正巧都是死去的那些隊友所在的城市!” 我說:“還有嗎?” 季風說:“她剛說到這兒,畫面就沒了?!?/br> 我不再說話了。 我越來越相信,那些死者統統回去了。 我們搜尋一個多鐘頭,再也沒看到影像。我發現漿汁兒坐在了沙地上,她滿臉通紅,都是汗。 我問她:“漿汁兒,你怎么了?” 她有些虛弱地說:“有點暈……” 我說:“你快回去吧,自己喝點淡鹽水!” 她輕輕“哦”了一聲,站起來朝回走。 我看著她。 她走出幾步之后,再次癱軟在沙地上。 我感覺事情有點嚴重,趕緊收起手機,跑過去:“你中暑了!” 她皺著眉說:“心慌,惡心……” 季風也跑過來。 我們兩個人攙扶起漿汁兒,立刻回了帳篷。 漿汁兒在睡袋上躺下來,我摸了摸她的頭,guntang。我最擔心有人病倒了,我們沒有醫生。 我給她灌進了一瓶藿香正氣水,季風跑出去,拿來淡鹽水,漿汁兒喝了幾口,然后就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我又拿著毛巾到湖里浸濕,回來敷在她的額頭上。 此刻我追悔莫及:“唉,天這么熱,我不該讓你們出去的……” 季風沒說話,坐在漿汁兒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會兒,季風小聲說:“明天我們走不了了……” 一下午的時間,漿汁兒都在昏睡狀態中。 季風在照看她。 太陽偏西之后,我一個人走到湖邊坐下來。 米穗子一直沒有浮上來,不知道她沉到了哪里。 我看到了季風在沙子上寫下的那行字——你們離開吧,我們要走了!永遠感謝你們! 現在,我們走不了了。至少要等漿汁兒好起來之后。 難道老天注定我們離不開這個湖? 我朝湖里看去,這時候,我多盼望那些嬰孩出現??!雖然他們貌似不會說話,可我總覺得他們對一切都心知肚明。我需要和他們交談,哪怕從他們嘴里蹦出的音節中尋到一點點有用的信息! 我仰起腦袋看了看天,那些天外人肯定存在,可是他們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要是他們現身就好了,我渴望和他們交談,告訴我,羅布泊究竟怎么了? 我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天物,不管天多熱,它都涼涼的。此時,它的形狀很復雜,一個圓圈,中間是個六角星。在繪畫中,這個圖形表示釋放心理能量,沉思和反省…… 如果這是天外人的暗示,我不懂他們是什么意思。 我四下看了看,甚至希望那個安春紅出現。 我已經被深藏的那個神秘之物折磨得身心交瘁,精疲力竭,現在,我們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我不再怕了,只剩下憤怒,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希望立刻得到解決。 天地靜悄悄,那個神秘之物比我有耐心,它依然不動聲色,不露頭角。 天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響。 我猛地抬起頭,一個黑影“刷”地劃過去,不見了。 我驚呆了。 沙漠空空蕩蕩,從左邊地平線到右邊地平線有多遠?那個東西竟然一眨眼就飛過了那么大的天空,甚至沒讓我看清他或者她或者它的形狀! 我呆呆地看著天,大腦都不會轉了。 那些飛行人來了? 最后處決我們的,不應該是他們,應該是類人,或者我們自己。 有人走過來,我轉頭看去,是白沙和微微。 微微感覺我神態異常,問了句:“周先生,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說:“我很好?!?/br> 她說:“你看什么呢?” 我說:“好像有只鳥飛過去了……” 微微也朝上看了看,說:“這地方不是沒有生命嗎?哪來的鳥?” 我說:“它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白沙陰陽怪氣地說:“那是驚弓之鳥?!?/br> 接著,他在我旁邊坐下來,有些嘲弄地說:“你是不是被這個鬼地方嚇破膽了?只有驚弓之鳥才能看見驚弓之鳥?!?/br> 說到這兒,他笑起來,很得意自己說出的話。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微微,問:“你們有事兒嗎?” 微微說:“漿汁兒病了?” 我說:“可能是中暑了?!?/br> 微微說:“我們明天是不是走不了了?” 我說:“必須等她恢復過來再動身?!?/br> 微微說:“我們還有多少吃的?” 我說:“我們8個人,不夠吃一周的?!?/br> 微微說:“我和白沙商量了一下,想了個辦法?!?/br> 我說:“什么辦法?” 微微說:“我們可以派人去找找他們那輛車……” 我說:“誰那輛車?” 微微說:“陷阱里那三個人的。剛才我去跟他們談過了,他們說他們的車上帶了很多汽油,也帶了很多吃的和喝的,如果能找到的話,我們可以堅持更長時間?!?/br> 我說:“只是,羅布泊這么大,去哪兒找?” 微微說:“他們是在營地里被類人綁架的,離古墓不會太遠,離我們這里也不會太遠?!?/br> 我想了想,說:“好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開車出去找?!?/br> 白沙說:“誰去?” 我說:“我,你,加上那個勺子和大物。女孩們留守?!?/br> 白沙說:“我覺得帶那個女的更合適?!?/br> 我說:“不,我們走了之后,只剩下女孩了,絕不能把那兩個男的留在營地里,太不安全了?!?/br> 白沙說:“這樣吧,我和那兩個男的去,你留下來,照顧這幾個女孩?!?/br> 我說:“那也不安全。如果找到他們的車之后,他們把你收拾了,開上兩輛車跑路怎么辦?” 白沙說:“他們那個女的在營地里啊?!?/br> 我說:“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究竟是什么關系,有了逃命的機會,鬼知道那兩個男的會不會扔下她……我們4個男的出去,我們兩個可以挾制他們兩個,而那個女的留在營地里,也會老老實實,畢竟我們有三個女孩?!?/br> 白沙說:“好吧,聽你的?!?/br> 天黑之前,大家匆匆吃了晚餐。 令狐山帶來的罐頭沒剩幾瓶了,沒人吃,都留給了病號漿汁兒。 漿汁兒沒吃任何東西,她發起了高燒,偶爾在昏睡中嘟囔幾句胡話。 天黑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帳篷,我和季風坐在漿汁兒身邊,不停換濕毛巾,給她擦拭腦袋和手腳。 在應急燈的光亮下,漿汁兒的臉不像白天那么紅了,轉而變得蒼白。她時不時地哆嗦著。 很晚的時候,漿汁兒的體溫似乎涼了些,表情也變得略微安詳。 我和季風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們關了應急燈,在黑暗中靜靜地坐著。 我突然說:“季風,你恨漿汁兒嗎?” 季風說:“周老大,你怎么問這種話?” 我說:“我只希望你回答我——是,或者否?!?/br> 季風說:“否?!?/br> 我說:“她出賣你的時候呢?” 季風說:“你是說在古墓里?那我也沒有恨她,只是當時很困惑。后來我漸漸想明白了,她那是害怕失去你。老實說,她的做法是自私的。唉,愛情都是自私的?!?/br> 停了停,我說:“我會娶她?!?/br> 季風說:“噢?!?/br> 我說:“我想聽聽你的看法?!?/br> 季風半天沒說話。 我了解她,這種停頓說明她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