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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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說:“7個?!?/br> 艾尼江問:“你們走散之前,有傷亡嗎?” 老丁的表情有些難過:“有一個隊友脫水死了……” 艾尼江問:“那個人叫什么?” 老丁說:“他叫鄭太原?!?/br> 搜尋4隊來尋找兩個失蹤的旅行團隊,結果遇到了一個落單的科考隊員。 小a說:“你手里拿的這些紙條是什么意思?” 老丁四下看了看,最后在睡袋上看到了那些紙條,他立即撿起來,小心地裝進了口袋。 大家都在看著他,等他解釋。 他有些悲戚地說:“我們走散之前,曾經在帳篷里一起玩游戲,這是他們寫的……我要把它們帶出去,交給他們的家人,這是他們最后留下的字跡了?!?/br> 停了停,老丁又問艾尼江:“你們是來旅行的?” 艾尼江說:“我們是來救援的?!?/br> 老丁說:“找我們嗎?” 艾尼江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希望救出每一個被困的人?!?/br> 吃了東西,老丁恢復了許多。 這天晚上,艾尼江、小杜和老丁睡在了一個帳篷里。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帳篷了。 臨睡前,老丁問艾尼江:“天這么黑,你們開著攝像機在錄什么?” 艾尼江對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然后說:“你好好睡一覺吧?!?/br> 老丁就鉆進睡袋里,不再說什么了。 監視器上始終呈現著模糊的沙漠和沒完沒了的風。 夜里,不知道幾點鐘了,小杜爬了起來,艾尼江兩眼通紅地看了看他,小杜輕聲說:“我去廁所?!?/br> 艾尼江也小聲說:“多穿點兒?!?/br> 小杜走出帳篷,用手電筒朝攝像機對準的方向照了照,快步朝廁所走過去。廁所搭建在100米之外。 有人跟上來。 小杜回頭看了看,是那個老丁。 老丁追上他,說:“搭個伴兒?!?/br> 小杜是個敏感的人,他不喜歡解大手的時候旁邊有人,也算是一種潔癖了。不過,他不好說什么。 他把腳步慢下來,希望老丁先去解決。 老丁并沒有先走,竟然跟他聊起來:“你是醫生?” 小杜說:“是?!?/br> 老丁說:“當時我們如果帶著醫生,也許鄭太原不會死……唉?!?/br> 小杜說:“醫生也不是萬能的?!?/br> 老丁說:“你說,如果一個人沒有脈了,那算是怎么回事兒?” 小杜說:“有一種病叫無脈癥?!?/br> 老丁說:“怎么引起的呢?” 小杜說:“可能是手掌動脈供血不足吧?!?/br> 老丁說:“我還有個問題,為什么有人輸液輸不進去呢?” 小杜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老丁說:“其實,你給我號脈和輸液的時候,我已經有一點意識了?!?/br> 小杜說:“任何人輸液都不會輸不進去,我可能沒扎到靜脈里?!?/br> 老丁說:“你是醫生,怎么可能找不到靜脈呢!” 小杜說:“那都是護士干的活兒?!?/br> 老丁突然笑了,他說:“醫生,其實我問的是個腦筋急轉彎?!?/br> 小杜說:“你什么意思?” 老丁說:“很簡單啊,一個人死了,還會有脈嗎?血不流了,輸液還能輸進去嗎?” 小杜停下來,看了看對方,半天才說:“老丁,你不像愛開玩笑的人啊?!?/br> 老丁說:“其實我很喜歡開玩笑??熳甙??!?/br> 兩個人就繼續朝前走了。 不過,小杜對這個老丁卻有點警惕起來。 走著走著,老丁又說:“醫生,你知道嗎?”他朝遠處指了指:“那個方向,大約3里遠吧,有個沙包,上面擺著幾塊石頭,那下面埋著一個人?!?/br> 老丁死的時候,正是被埋在了離湖1.5公里的地方,墳上還擺了幾塊石頭。 小杜說:“你怎么知道?” 老丁說:“遇到你們之前,我一直在這片沙漠上轉悠?!?/br> 小杜說:“你怎么知道下面埋著人?你把它扒開了?” 老丁說:“風把沙子刮走了,下面那個人自己露出來了?!?/br> 小杜說:“是個什么樣的人?” 老丁說:“男的,個子很高,看樣子至少1.90?!?/br> 小杜目測了一下老丁的身高,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不想再說什么,快步朝前走。 沙漠無邊,黑暗無邊。 老丁緊緊跟在他身后,繼續說:“我還知道,你們要找的那些人現在在哪兒?!?/br> 小杜再次停下來,回頭看他。 老丁說:“他們只剩下三個人了,一個叫周德東,一個叫季風,一個叫漿汁兒。他們以為他們能走出去,其實,最后他們會飛出去?!?/br> 小杜說:“飛?” 老丁說:“是啊,他們很快就會飛了?!?/br> 第218章 迷魂地,喪膽坡以及吳城的秘密 我夢游的時候,看到了營救人員的帳篷。然后,我在沙子上畫出了那個帳篷的位置。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又恐懼又激動。 恐懼是因為我又一次夢游了,而且我在夢游中看到了他們,我不明白這是什么邏輯,也許1000年之后的物理才能解釋得了。 激動是因為那些營救人員依然在此,并沒有離開。我頓時感覺不孤獨了。 我快步走回了帳篷。 我要先睡下,等天亮之后,我會告訴大家這個消息。接下來,我們用手機尋找他們影像的時候,就有了準確范圍。 當我走近帳篷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我看見了一個黑影,他無聲地一閃,立即藏在了季風那個帳篷的黑影里。 我輕輕走進帳篷,摸到了手電筒,然后突然朝季風那個帳篷照過去。 沒人。 我又朝白沙的帳篷照了照,太遠了,看不清楚。 我慢慢朝季風那個帳篷走過去。帳篷有紗窗,為了不驚擾季風和令狐山休息,我的手電筒一直垂直照著地面。我圍著帳篷找,轉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人。 白沙在跟我捉貓貓。 盡管他可以做到無聲無息,可惜他不會飛。 我看到了腳印,也圍著帳篷在轉圈,雖然比我的腳印淺,但十分清晰。 我停了停,突然朝相反方向走去,依然看不到人,不過,地上那行淺淺的腳印也掉轉了方向。 我擔憂起來,他是不是把令狐山殺掉了? 季風會睡得那么死嗎? 他會不會把季風也殺掉了? 我再次停下來,對著帳篷另一面低聲說道:“白沙,你出來?!?/br> 沒人回話。 令狐山在帳篷里說話了:“誰!” 我說:“令狐山,是我?!?/br> 幾秒鐘之后,令狐山也打開了手電筒,走了出來,朝我照了照。 季風也醒了,她說:“怎么了?” 我說:“沒事兒,我巡視一下?!?/br> 季風說:“天都快亮了,你也睡吧?!?/br> 我說:“既然你們都醒了,我睡你們帳篷里吧,免得把那兩個人弄醒?!?/br> 季風說:“你來吧?!?/br> 我就走進了季風他們的帳篷。我注意到,帳篷里鋪著三個睡袋,季風和令狐山分別睡在兩旁的睡袋里,中間那個空著。 我扣上門簾,然后鉆進中間那個睡袋,躺下來,關閉了手電筒。 季風小聲問:“周老大,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我說:“沒有,只是睡不著,四處看看?!?/br> 季風繼續小聲說:“我把那袋金子藏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