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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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兩頂帳篷!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盯住了那兩頂帳篷。 他們多盼望里面趕緊出來一個人啊,可是,他們似乎都在帳篷里睡著,沒有一絲光亮,一片死寂。 畫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消失了,三個人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逗豆突然喊道:“有人!” 確實有個黑影從帳篷里走出來了,應該是個男的,他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逗豆對小a說:“快!扛著攝像機跟著他!” 小a立刻跑出去了,她扛起攝像機,盯著里面那個男人,在空蕩蕩的沙漠上迅速朝前移動。 逗豆在帳篷里盯著監視器。 鏡頭在背后跟著他。 終于,那個男人在一叢蘆葦前停下了,開始撒尿,聲音很響。 過了會兒,那個男人撒完了,系上腰帶,開始朝回走。 他迎著鏡頭走過來,眼看就撞到鏡頭上了,小a本能地朝后退著。那個男人朝前走,小a朝后退,那個男人的速度顯然比她快,他的身影蒙住了鏡頭,監視器上黑了一下,接著就露出了稀稀拉拉的星星。 那個男人走過去了。 小a趕緊轉身,追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嗨!你看不見我嗎!” 那個男人似乎聽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腳步,慢慢回過頭來。 回復 1119樓20140305 12:09舉報 | lisa516 嶄露頭角2 第211章 白沙的計劃 2013年5月15日。 我們的時間。 我一個人在湖邊坐著,我需要獨處,需要安靜,需要思考。 我懷疑我要瘋了。 天上驚現一個飛行人,她殺死了類人老c,殺死了米穗子,然后就迅速飛走了,消失在羅布泊的上空。 從始至終,我們都沒看清她的面目。 神秘的羅布泊上,非但有不明起源的類人,還有復制人,還有疑似來自地心的古怪嬰孩,還有天上的不明物體存在,還有人在飛…… 我不認為,那些在屏幕上突然出現的視頻和飛行人有什么關系,直覺告訴我,視頻屬于科技,它們的提供者一直漂浮在空中,只是我們看不到它們,它們是局外人,目擊者。而那個飛行人更像某種……僵尸。 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為什么類人有那么一個奇特的規矩,不能殺掉我們? 難道僅僅因為我們有類人的血統,他們想保存種族的血脈,免得數量越來越少,最后徹底消亡? 我們在城市里生活,受著人類社會的教化,老實說,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而且,我從來不承認我不是人。 今天,我還得到一個信息:令狐山可能是類人的頭領。 眼下,類人暫時與我們結盟了。 因為出現了恐怖的飛行人。 飛行人消失之后,漿汁兒說了句令人魂飛魄散的話,她覺得那個飛行人很像布布。 我和季風都驚呆了。 飛行人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們都嚇傻了,根本顧不上去想她是誰。 當她消失之后,我們慢慢回味,真的感覺她就是布布! 布布已經死了,她怎么可能從沙子下爬出來,在天上飛竄? 這種質疑毫無意義,難道一個活人就可以在天上飛竄? 如果她是布布,她可能殺死老c,怎么會殺死無辜的米穗子? 這種質問同樣毫無意義,一個人如果真的變成了僵尸,她害人的時候還會有選擇嗎? 如果布布變成僵尸了,那么,死去的衣舞、號外、徐爾戈、李兆、張回、帕萬、魏早、黃夕、周志丹、蔣夢溪、老丁、馬然而、魯三國呢?還有埋在不遠處的那兩個復制的我,我的父親,以及另一個漿汁兒,還有昨夜被白沙殺死的那兩個類人,還有剛剛被害死的老c,米穗子,會不會統統變成僵尸? 漿汁兒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了。 她沒說話。 我扭頭看了看她,她哭了,淚珠兒晶瑩。 我假裝很不在意地問她:“哭什么?” 她說:“我害怕……” 我說:“你就當是在做噩夢吧?!?/br> 她說:“我最怕做噩夢了!” 我說:“不管噩夢多可怕,你會死嗎?” 她說:“怎么不會死?我夢見過好幾次我被人殺了!” 我說:“我的意思是,你會真死嗎?” 她說:“你以為我們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說:“你要學著讓內心變得強大?!?/br> 她說:“我就不強大怎么了?哪像你家季風,人家是獅子座,我是巨蟹座,給人家吃人家還嫌不好下口呢……” 季風也走過來:“又說我?!?/br> 漿汁兒擦了下眼淚,說:“你家周老大在夸你?!?/br> 不管怎么說,漿汁兒總歸被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哭了。 季風在漿汁兒身邊坐下來,說:“我告訴你們一件事,我見過這個安春紅?!?/br> 漿汁兒說:“你在哪兒見的她?” 季風說:“在火車上。當時我去西安,她就坐在我對面,還送了我一瓶喝的?!?/br> 漿汁兒說:“為毛我也覺得她眼熟呢?” 我對漿汁兒說:“你想想,你在哪兒見過她?” 漿汁兒想了好半天,突然抬起了腦袋:“我想起來了!” 我和季風都看著她,等下文。 漿汁兒盯著我說:“不對,你和她應該認識??!” 我說:“什么意思?” 漿汁兒說:“她跟我們談過你的書!” 我愣了:“你說話不要這么沒頭沒腦的,從頭往后說好嗎?” 漿汁兒說:“好吧。我不是在一家文化公司上班嗎,我們公司做數字閱讀,有一天她去了,說她手上有幾個作者的版權,希望和我們合作——那幾個作者當中就有你!” 我說:“什么時候的事兒?” 漿汁兒說:“就是前不久!我還和她聊了聊,就是她告訴我的,你正在組隊要穿越羅布泊!” 我說:“漿汁兒,你這小腦瓜怎么這么迷糊??!季風幾年前見過她,現在都想起來了,你幾個月前見過她,怎么能給忘了呢……” 漿汁兒一下就瞪起了眼睛:“大叔,我只是個文員!她找老板談又不是找我談,我哪會記得她!” 我說:“當時她就是白頭發嗎?” 漿汁兒說:“是啊?!?/br> 我說:“哦,我沒問題了?!?/br> 漿汁兒說:“她是白頭發我就得記著她?我們公司還有個男的染了白頭發呢!”然后,她看了看季風說:“看,又夸你了吧?!?/br> 季風說:“這事兒太蹊蹺了……你們想想,這個人為什么在我們的生活中都出現過?她為什么也來了羅布泊?而且,她不記得我也就算了,她應該認識漿汁兒???” 我突然說:“我也見過她?!?/br> 漿汁兒回頭朝帳篷看了看,小聲說:“這也太他媽嚇人了吧……” 我接著說:“我和她聊過,她說她并不知情,而且她告訴我,她經常失憶?!?/br> 季風說:“那說明了什么?” 我說:“我懷疑,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曾經cao控她。也就是說,我們見過的那個她,只是個沒有大腦的傀儡?!?/br> 季風說:“假如她是在撒謊呢?” 我也回頭看了看,帳篷擋著簾子,里面安安靜靜。簾子四周有縫隙,黑糊糊的,不知道那個安春紅是不是正在里面看著我們。 白沙一個人待在另一個帳篷里,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低聲說:“如果她是在撒謊,那你們覺得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季風和漿汁兒互相看看,都沒說話。 有人走過來了。 我和季風、漿汁兒都回過頭去,是白沙。 他走到我們旁邊,朝湖里看了看,竟然苦笑了一下:“她怎么一直沒浮上來?” 他說的是米穗子。 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終于,季風說:“如果她永遠睡在了水里,那也挺好的?!?/br> 白沙說:“嗯,我知道,如果她浮上來,樣子會很難看?!?/br> 接著,他看了看季風,說:“我的胡子太長了,你把刮胡刀還給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