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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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我們的車隊被那個磁場死死吸住了,正在迷魂地里一圈圈繞行?;蛘?,根本不存在什么磁場,我們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中…… 漿汁兒說:“我很擔心布布?!?/br> 我說:“為什么?” 漿汁兒說:“你只擔心年輕女孩是不是?” 我說:“這是什么話!” 漿汁兒說:“那個鄭太原在她的車上!” 我說:“有什么擔心的……” 漿汁兒說:“我怕布布變成后座上的這個人?!?/br> 我說:“什么意思?” 漿汁兒說:“昨天晚上,那個鄭太原和后座這個人聊了一會兒,結果他就瘋了?,F在,鄭太原肯定正在和布布聊天……” 我說:“張回是傻子嗎?” 漿汁兒說:“萬一張回睡著了呢?我都困了。我猜,那個鄭太原不需要太多時間,昨天他用了不到一個鐘頭!” 我說:“我覺得,后座上這個人之所以瘋了,是因為他太聰明了?!?/br> 李兆突然說:“這話我愛聽!我就是太聰明了!” 我和漿汁兒互相看了一眼,原來李兆一切都聽得很明白。 我說:“可是,鄭太原說的那些事兒,和布布老公的情況完全能掛上鉤啊?!?/br> 漿汁兒說:“如果……布布的老公被他害了呢?” 我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我才說:“我會測試他的?!?/br> 漿汁兒說:“你怎么測試?” 我說:“后座上這個人就是我的鑰匙?!?/br> 漿汁兒說:“我沒明白?!?/br> 我說:“催眠?!?/br> 漿汁兒說:“大叔,你會催眠?” 我說:“沒試過,試試唄。如果我能鉆進后座這個人的記憶里,就能看到昨天晚上他究竟受到了什么驚嚇?!?/br> 李兆再次探過頭來:“我的大腦表示熱烈歡迎!” 我回頭對他說:“我們談正事呢,你能不能不說相聲?” 李兆說:“我認為你們說的更搞笑,如果說我是在說相聲,那也是我們三個人的群口相聲?!?/br> 我看了看他,感慨了一句:“我徹底服了,你瘋了都這么聰明?!?/br> 李兆得意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漿汁兒,再接再厲地說:“瘋了讓我更聰明!” 走著走著,漿汁兒突然說:“我們為什么不看看那個鄭太原的鞋底呢?” 第51章 其實我是個催眠師 中途,魏早追上來,按喇叭。 我知道有情況了,趕緊停車。 孟小帥的悍馬爆胎了。此地的鹽殼極為堅硬,搬起一塊鹽殼砸下去,就像兩塊石頭撞擊在一起。 孟小帥的表情很沮喪。 是的,她也只帶了一個備胎,就是說,她只有一次機會了,如果再爆胎,她就走不了了,在這種嚴峻的情勢下,不可能讓別的車拖著走,太費油,只能丟棄她的愛車。 徐爾戈首當其沖,默默地幫她換上了備胎,大家繼續前行。 中午12點的時候,我在一個低洼處把車停下了。 太陽正在頭頂,熱浪陣陣。無邊無際的鹽殼之地響起一片古怪的聲音,遠遠近近,就像放鞭炮,噼里啪啦的,聽起來很是嚇人。 漿汁兒有點驚恐:“什么聲音?” 我說:“鹽殼?!?/br> 堅硬的鹽殼地由于受到暴曬,表面溫度急劇增高,而鹽殼內部溫度變化卻相對緩慢,這種差異使鹽殼發生龜裂,于是就有了這種漫天蓋地的奇怪響聲。 這個區域的地面變得薄脆,腳板走在翻翹的鹽殼上,立即變成了松軟的灰土,淹至腳踝,感覺很飄浮,真像走在月球表面。 下車之后,所有人的臉上很快就冒出汗來。 傳來號外呵斥四眼的聲音,我扭頭看去,四眼死活不下車了。 聽說,當年第二次尋找彭加木的時候,從上海、南京、煙臺調來5只警犬,它們同樣不肯下車。搜救人員只能把它們拖下來,它們卻拼命朝車上跳。后來,只能讓司機把車開走。警犬沒辦法,只能留在鹽殼地上,由于地表太燙了,它們只用三只爪子著地,跳著走…… 如果我們出不去,氣溫會越來越高,我們都會變成余純順。 我讓大家搭起帳篷,好好睡覺,等到下午四五點鐘,太陽偏西了,稍微涼快一些,再繼續朝前走。不搭帳篷的話,這么烈的太陽,根本沒法休息。天氣太熱,車也容易出毛病。 大家同意了。 很快,兩頂帳篷就搭了起來。接著,大家開始搭第三頂帳篷。 鄭太原很敏感地問:“用得著搭這么多帳篷嗎?” 魏早說:“這是給你搭的?!?/br> 鄭太原說:“謝謝,我就不需要了,我很少睡午覺?!?/br> 孟小帥說:“別介啊,我車上有個小帳篷,你一個人睡正好?!?/br> 鄭太原說:“好吧,謝謝?!?/br> 孟小帥抱來了她的小帳篷,鄭太原一個人支起來。 中午,大家在鹽殼的響聲中,簡單地吃了點蛋黃派,沙丁魚罐頭,礦泉水。 大家都進了帳篷之后,我和李兆留在了我的車里。 我跟他并排坐在后座上,對他說:“咱們聊聊?” 李兆很自大地說:“怎么聊你都不是對手?!?/br> 我說:“我先說,你聽。然后你說,我聽?!?/br> 李兆好奇地說:“這種聊天有意思!” 我打開了音樂,很單調的催眠曲,如同水滴在滴答,形成起伏的旋律,123,321,123,321,123,321…… 他瞪大眼睛觀察著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說:“我不是作家,其實我是個催眠師?,F在,我要給你進行催眠了?!?/br> 他突然笑了:“你一直都在被我催眠,你知道嗎?” 我驚了一下。 是的,我的思維一直被這個人牽著走,搞得我暈頭轉向,直到他瘋癲。 一個優秀的人,他的語言一定具有催眠效果,比如演講家,比如令人信服的領導,比如成功的銷售者…… 我豎起一根食指,在他的眼前勻速地擺動,然后輕輕地說:“天黑了,夜越來越深,天地之間沒有一點聲音……” 他的眼球隨著我的手指轉過來轉過去。 我說:“你的腦袋被黑夜淹沒了,你的肩膀被黑夜淹沒了,你的肚子被黑夜淹沒了,你的雙腿被黑夜淹沒了,你的兩只腳被黑夜淹沒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說:“生命那么空,你只剩下了一縷意識,緩緩地飄著,飄著,飄著,太輕了,太輕了,太輕了,這世界不要合上,不要合上,不要合上……” 他的眼睛終于呈現出困倦,慢慢閉上了。我看見他的眼皮在動,說明他的意識并沒有達到徹底安詳。 我繼續說:“沒有天,沒有地,太遼闊了,太遼闊了,太遼闊了……你朝深處飄去,飄去,飄去……太深了,太深了,太深了……不能自拔,不能自拔,不能自拔……” 他的眼皮安靜下來。 我接著說:“什么都不要了,跟著這個聲音,慢慢飄,很安全,很清醒,很愉快……” 十幾分鐘之后,他終于完全進入催眠狀態。 現在,他就像一個黑色的柜子,身上都是緊閉的抽屜,我要一一拉開這些抽屜,看看那個鄭太原究竟在里面放置了什么古怪的東西…… 我說:“黑夜……” 黑夜是他瘋掉之前對這個世界最后的印象。 我說:“帳篷……” 帳篷是他瘋掉之前最后呆過的地方。 我說:“鄭太原……” 他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我說:“鄭太原的嘴……” 他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我說:“他說……他說……他說……他說了什么?” 李兆的眉頭皺起來,卻不回答我的話。 我說:“應急燈那么亮,鄭太原的嘴在說,他說,他說,他說……” 李兆突然說話了,口齒含糊不清:“他們說……” 我一愣,接著說:“黑夜,帳篷,應急燈……接著你看見了什么?” 李兆說:“三個鄭太原……” 我一哆嗦:“三個?那兩個是從哪兒來的?” 李兆說:“地底下?!?/br> 我說:“他們來干什么?” 李兆說“他們各干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