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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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欣冷笑了一聲:“幼稚!” 布布說話了,竟然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威嚴:“聽周老大的!” 白欣欣就不說話了。 我說:“要不,明天我們沿著車轍朝回走,看看能不能退出去?!?/br> 白欣欣又跳出來了:“我們應該駐扎下來等待,不要再四處亂撞了!” 我說:“那不是坐以待斃嗎!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闖一闖,不管從哪個方向走出去,只要離開羅布泊,我們就勝利了?!?/br> 白欣欣說:“你不怕徹底迷失方向?” 我說:“白先生,我們已經徹底迷失方向了!” 白欣欣說:“駐扎下來至少可以節省汽油,也許,幾天之后直升機就來了?!?/br> 我說:“如果直升機來了,你要那么多汽油還有什么用?” 白欣欣終于不說話了。 實際上,這種時候我最怕大家一呼百應,萬一我的決策錯誤,那就害了所有人。我需要白欣欣的反駁,爭論會讓決定更趨于正確。 我看了看大家,問:“都同意嗎?” 沒人表態。 我說:“搭帳篷?!?/br> 像過去幾天一樣,我們把車停成一排,在西南方向搭帳篷。 這一天的氣氛最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魏早依然和帕萬住一頂帳篷,只是多了布布。 徐爾戈和孟小帥住一頂帳篷。 我和漿汁兒住一頂帳篷。 白欣欣一個人住房車。 衣舞自己搭起了一頂帳篷,她和淖爾住一起。 張回提出,他和衣舞一起照顧淖爾。 于是,和前幾天一樣,還是4頂帳篷。 我把號外的電臺搬到了我的帳篷里,希望學會cao作它,并收到信號。 沒人知道,我在北京空軍服役的時候,曾是一名報務員,學習過幾個月的發報和收報。當時的教官很嚴厲,我練習發報的時候,他在我的手腕下舉著一根尖尖的鉛筆,只要手腕抖動的幅度過大,就會被扎著。我記得,收報考試的時候,我還拿了第一。后來,我被調到了宣傳科,改行了。 我一直搗鼓到天黑,電臺除了“吱啦吱啦”的雜音,沒有任何信號。 吃晚飯了,大家每人一碗方便面,分散到營地的各個角落,默默地吃。衣舞在喂淖爾。淖爾悶著頭,吃得有滋有味,看來他餓壞了。 張回說話了:“周老大,我們現在情況特殊,應該有一些舉措?!?/br> 我說:“你有什么想法?說?!?/br> 張回說:“最重要的是安全。我是個警察,我應該做點事兒?!?/br> 我說:“好哇,你想做什么?” 他說:“我知道,我們團隊有兩把刀子,應該由我來保管?!?/br> 魏早背對著我們吃面,他立刻轉過身來,大聲說:“我不同意!誰能證明你是個警察?” 張回說:“如果你愿意聽,我可以把司法學校一年制中專的課程背誦如流?!?/br> 魏早說:“我先給你上第一課吧——想證明一個人的身份,必須出示身份證,你有嗎?” 張回冷冷地看著魏早,半天才說:“待會兒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魏早說:“沒什么好談的?!比缓缶屠^續吃面了。 帕萬很郁悶,躺在帳篷里,沒有吃晚飯。 刀子是個棘手的問題。 眼下,我們想撞見一個歹徒都不容易,除了我們,荒漠上根本沒有人。因此,如果有什么危險,并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內部。目前應該做的是把刀子沒收。 我說:“張回,那兩把刀子都在布布手里,暫時就由她保管吧?!?/br> 張回想了想說:“也好?!比缓?,他把臉轉向了布布:“如果有什么異常情況,你馬上來找我。你……信任我嗎?” 布布點點頭:“嗯?!?/br> 白欣欣吃完面,隨手把紙盒扔到地上,又開始挑釁我了:“周老大,我們對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 我說:“沒問題,你想叫什么?” 白欣欣說:“叫你周作家吧?!?/br> 我愣了一下。 白欣欣說:“孟小帥跟我聊過,她覺得你很像一個作家——周恩來的周,朱德的德,毛澤東的東?!?/br> 我看了看孟小帥,孟小帥正在望著我,等待答案。 我說:“好吧,我是個作家,我叫周德東?!?/br> 白欣欣一下變臉了:“我早就看出來了,每個人都他媽藏著秘密!我提議,誰也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秘密全都抖落出來!” 我說:“這不算什么秘密,周德東是我的筆名,我沒必要告訴你?!?/br> 白欣欣說:“我算明白了,你把大家叫來,其實是陪你一起來體驗生活的!周作家,我只想問你,現在我們走到了這步田地,算不算是你的決策錯誤?” 我說:“哪個決策?” 白欣欣說:“哪個決策?最初的時候,你就不該選擇這個不會說話的向導!” 魏早再次跳起來:“你什么意思???當時大家都是同意了的!” 白欣欣反唇相譏:“誰同意了?都是你們在做決定!” 魏早說:“我cao心費力,不是為了大家嗎?從現在起,你們跟向導溝通吧,我撂挑子了,省得落埋怨!” 白欣欣說:“你妹!我他媽連命都要沒了,還不能埋怨埋怨?” 魏早說:“你活該!” 白欣欣說:“你再說一句?” 魏早說:“你活該?!?/br> 白欣欣朝魏早沖過去,張回攔腰抱住了他:“你干什么!” 白欣欣揶揄地看了張回一眼:“你以為你真是警察?” 張回說:“我就是這個團隊的警察?!?/br> 白欣欣說:“你松開我!” 張回說:“不可能?!?/br> 我說:“張回,你松開他?!?/br> 張回這才放手了。 白欣欣罵了一句臟話,氣哼哼地坐在了地上。 魏早瞪了他一眼,回帳篷去了。 我說:“白欣欣,其實不能完全怪向導,儀器失靈是個意外,鬼知道這個地方是怎么回事兒?!?/br> 他恨恨地說:“那么是誰帶我們到這里來的?” 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帕萬的帳篷,門簾敞著,里面黑糊糊的。 我靜默了一會兒,說:“那個小孩?!?/br> 睡覺之前,孟小帥來了,她向我道歉:“周老大,我第一眼見你就感覺你面熟,于是就和白欣欣說了。沒想到他用這件事攻擊你……對不起?!?/br> 我笑笑說:“沒關系,很高興在沙漠上多了個粉絲?!?/br> 她也勉強笑了笑,說:“我喜歡你的小說?!?/br> 孟小帥離開之后,我去衣舞的帳篷查看那個小孩。 剛剛走近衣舞的帳篷,我聽見她正在跟那個小孩說話:“淖爾啊,等明天媽母要送給你一個禮物,你知道什么禮物嗎?” 淖爾無聲。 什么東西硌了我一下,我停在了帳篷外。想了想,是“禮物”這個詞,讓我想起了那個甜xxxx。 衣舞繼續說:“我要送給你一顆漂亮的石子,你喜歡嗎?” 淖爾依然無聲,他好像在玩游戲。 我來到帳篷門口,對著對著軟軟的門簾說:“當當當?!?/br> 衣舞說:“來?!?/br> 我撩開門簾,看見那個小孩坐在睡袋上,依然不哭不笑不鬧,正在擺弄衣舞的手機。衣舞給他打開了“神廟逃亡”游戲,他雖然不會玩兒,但是游戲畫面很鮮艷,并且有音樂,他好像很喜歡。 我問:“他還是不說話?” 衣舞搖搖頭。 我在他旁邊坐下來,觀察他。 天黑之后,冷了。衣舞為他裹上了自己的羊毛披巾。 張回不在,他去了魏早的帳篷,估計去談心了。 過了一會兒,我說:“淖爾?!?/br> 他似乎接受了這個新名字,抬臉看了看我,又低頭玩手機了,一雙小手在按鍵上胡亂地按來按去。 我又說:“你會說話的,對嗎?” 他不理我。 我接著說:“你把我們留在這個地方,到底為什么?” 衣舞看了看我,一下被我逗笑了。她很少笑,我發現她不笑比笑好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