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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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返回湖南不久,她就加入了我們這支穿越羅布泊的團隊。 出發那天,她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無所事事,又用手機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顯示時間為4月18日。沒錯兒,那天是4月18日。 不過,她發現了一個問題——手機里總共只有兩張照片,她對比了一下——兩張照片的角度、衣服、表情、日期,幾乎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買手機的第一天,她就拍到了4月18日的場景! 更詭異的是,第一張照片中有個留披肩發女人的背影,第二張照片也有這個女人! 她猛地回過頭去,看了看那頭長發,猶豫了一下,終于問:“哎,我問你一下……” 那個女人轉過臉來。 漿汁兒看了看她,繼續說:“3月1號那天,你也坐在這兒嗎?” 對方有些驚訝:“什么意思?今天就是3月1號啊?!?/br> 漿汁兒愣住了,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又問了一個聽起來很古怪的問題:“那4月18號那天你還會坐在這兒嗎?” 那個女人觀察了她一會兒,終于說:“下個月的事兒你會知道嗎!”然后轉過頭去,再不說話了。 盯著那一頭黑黑的披肩發,漿汁兒越來越不舒服了。 她刪掉了手機里的照片,當即決定:退票,明天再走。 …… 她講完之后,大家紛紛稱奇。那個叫衣舞的在讀博士生,壓根沒聽懂,她皺著眉頭問漿汁兒:“那天到底是4月18號還是3月1號???” 漿汁兒笑了,說:“親,時間屬于哲學,不屬于你的專業?!?/br> 衣舞很老實地說:“噢?!?/br> 孟小帥說:“天,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兒,肯定嚇死了?!?/br> 漿汁兒撇撇嘴,說:“我只把它當成一個解謎游戲,多好玩啊?!?/br> 我打斷了她們,說:“我們繼續吧?!?/br> 接著,我對孟小帥說:“美女,你呢?” 孟小帥說:“我沒遇到什么事兒。我之所以推遲了一天,是因為那天接到了衣舞的電話,她說她的錢夾丟了,會晚到一天,我知道就算我來了,大家湊不齊人數也不能出發,正巧我在一家刊物上的廣告沒拍完,就改簽了機票?!?/br> 說完,她把臉轉向了我:“周老大,我怎么總覺得你很面熟呢?” 漿汁兒立即敏感地看向了我。 我說:“我長的像陳寶國?!?/br> 孟小帥又說:“還有,我見了徐……” 徐爾戈看著她的眼睛:“徐,爾,戈?!?/br> 孟小帥說:“嗯,我見了徐爾戈也感覺哪里有點熟悉,好像是他的聲音,可就是想不起來像誰……” 徐爾戈說:“你肯定在網上聽過我講故事的音頻,傳播挺廣的?!?/br> 孟小帥點點頭:“嗯,有可能?!?/br> …… 剩下最后一個男性了,毫無疑問他是那個修理工魏早。這小子鼻子很大。 魏早留著平頭,眼睛很亮,一舉一動很敏捷。我當過兵,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股軍旅的節奏感,我說:“魏早,你說說你遲到的原因?!?/br> 他說:“我在半路上撞到了一頭小野鹿……” 接著,他眉飛色舞地講起來。就是前面我寫的那段情節。 大家鴉雀無聲,就像在聽傳奇。我們在內地,只會在公路看到一只母豬,他卻撞到了一頭野生的鹿! 只有我感覺不對勁。 不管大家分別遇到了什么事兒,結果是一致的——11個人,每個人都遲到了一天。 …… 接下來,大家商量了一下明天出發的事兒。 會議結束之后,那個漿汁兒悄悄走到我身邊,笑嘻嘻地說:“周德東,我就是飛橙?!?/br> 第7章 第一個可疑的人 穿越死亡之地。 我們現有6輛車:白欣欣一輛高大的房車,我,黃夕,魏早,布布,孟小帥,每人一輛越野車。 叫四眼的金毛狗,一把吉他,一部電臺,一臺筆記本電腦,一部攝像機,4只照相機,4個導航儀,6個備胎,11部手機,一堆行李…… 布布帶了一部衛星移動電話和一副夜視望遠鏡。 由于軍事管制,我們只能奔向若羌,從鬼背山腳下進入羅布泊。 首先,我們要帶一名當地的向導。 我來之前,先后聯系過十幾個新疆讀者,請他們幫忙尋找向導,遺憾的是,沒有人敢去。 沒想到,這個問題讓魏早解決掉了。 他在烏托鄉住了一夜,問過老板,有沒有人愿意做向導帶我們穿越羅布泊。老板很熱心,給他推薦了一個人,叫帕萬,他是極少數羅布人后代,才20歲,不過此人是個啞巴。 魏早很疑慮,問:“啞巴能帶路?” 老板反問他:“帶路需要說話嗎?” 魏早的meimei是個聾啞人,15歲,在聾啞學校讀書。不過,魏早一直在部隊,剛剛退伍,跟meimei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好在他多少懂一些啞語。 他定不下來,想著大家聚齊之后,再做商量。 時間緊迫,我讓他給那個小旅館老板打電話,確定那個羅布人后代,并談好價錢。 魏早跟那個老板聯系上了。 價錢不高。 帕萬會趕到若羌,在公路上等待我們。 搞定。 接著,我讓孟小帥去消防部門登記,萬一我們走不出來,他們會派直升機救援。 同時,其他人出去購買東西。 穿越羅布泊,一千多公里寸草不生的無人區,短則5天,長則10天。那么,我們至少需要20天的水、食品和炊具,以防被困走不出來。 要帶上帳篷。 黃夕和孟小帥的車上有兩頂帳篷,不過,是那種在公園里用的家庭小帳篷,風一大直接就掀翻了。 我讓他們去購買5頂軍用帳篷。 那種帳篷跟房屋一樣寬大,敞亮,除了穩固之外,立起來,有一種安營扎寨的感覺,威風凜凜,把荒漠踩在了腳下。 而那種家庭小帳篷矮趴趴的,就像嬰兒匍匐在荒漠的身體上,乞求容身和保護。 要帶上足夠的汽油。 穿越羅布泊直線一千多公里,萬一迷路,可能就變成了一萬公里。 要帶上最容易損壞的汽車配件以及各種工具,比如牽引繩,木板,鐵鍬。這個交給了魏早,他有經驗。 要購買各種醫用物資,比如藥品,紗布,綁帶,雙氧水,酒精,等等。 吊床。 應急燈。 消毒紙巾。 紙碗碟。 一次性木筷。 漱口水。 各種水果。 防風防水打火機。 女孩們用的衛生巾。 6對高頻對講機,范圍5公里。 100面做標記的小紅旗。 雨傘。盡管不可能下雨。 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上,大家免不了要解手,由于團隊有男有女,我讓大家專門去訂做了一個蹲坑支架,以及遮擋板,四方形,一米高,可以折疊。 我特意讓魏早買了一把城市管制的刀具。鬼知道在那片鹽殼荒漠里會遇見什么。 …… 漿汁兒對我說,她就是飛橙。 當時,她滿臉得意:“嘿嘿,怎么我都能找著你!” 這讓我很吃驚。 在我印象里,飛橙應該跟我在同一個城市,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知道我要去羅布泊,于是聯系上了我。 她卻來自湖南! 不管她是什么人,這個團隊里,至少有一個人知道我是寫小說的周德東,這讓我很不舒服。 當時我看著她,低聲問:“你是誰?” 她說:“怎么搞的這么神秘呀!漿汁兒是我本名,飛橙是我的曾用名?!?/br> 我說:“你怎么知道我的根底?” 她說:“我不希望這個團隊里哪個人有秘密,那會成為不愉快的開始。你就是周德東,不行嗎?” 我說:“你還沒有回答我?!?/br> 她淡淡地說:“非要搞得那么明白???沒勁!那我告訴你吧,我認識你的一個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