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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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吻著她,邊低聲笑起來:“小月,果然還是……只有你才可以……” 這句話沒頭沒尾,蘇季在他溫熱的氣息中,也漸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舔了舔自己剛被他吻過的嘴唇,腦子里轉的,卻是剛剛想起的壞主意:“遠寧……我們今天來點特別的……” 墨遠寧從她的鎖骨處抬起頭,笑看著她:“什么特別的?” 蘇季沖他嘿嘿一笑,她得意洋洋地舉起了手里的絲綢帶子,那是她剛從自己的睡衣上解下來的:“捆綁啊?!?/br> 墨遠寧一笑,任她拿著那個帶子左比劃右比劃,想要找個角度把他的手腕綁到床頭上去。 他輕笑著對她說:“我不會掙開的?!?/br> 蘇季還在琢磨怎么能把他的手腕綁起來,又不會勒到他的肌膚,聽他說完這句,還又舔了舔嘴唇:“什么?” 墨遠寧笑著,他不管她腦子里又想了點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湊到她耳側,輕輕在她耳垂上吻了下后,說:“我說,如果是你捆綁了我……我不會掙開的,就像上次那樣?!?/br> 上次……蘇季耳邊酥酥麻麻的全是他嘴唇的觸感和他鼻間輕輕呼出的氣流,她用了好大毅力才穩住自己的心神,繼而想到了上次。 那次還是在他們剛離婚的時候,她讓他回到這座宅子,然后去他的臥室里,主動把他推倒在床上。 她發了瘋般,用領帶綁住了他的手腕,結果他就真的一整晚都沒有把手從里面拿出來,第二天他的手腕處全是青紫的痕跡。 她想到這里,早把手里的帶子扔出去了,忙著用雙手去抱住他:“不要……不要了……能傷到遠寧的東西都不要!” 墨遠寧輕笑了起來,他獎勵般又在她耳側的敏感區輕吻了下,就繼續用吻攻城略地。 蘇季心里被愧疚感占據,還主動抬起脖子來方便他為所欲為。 墨遠寧的吻一直延續到她胸前的位置,就在蘇季心跳加快,以為他會繼續往下吻去時,他卻突然笑了,而后他抬起頭,吻住她的雙唇。 這次不再是輕風般溫柔的淺吻,而是霸道又蠻橫的深吻,他撬開她的唇齒,以不由分說的氣勢,席卷起她的一切。 她毫無防范地輕呼了聲,接著就是絲毫不加抵抗的全心配合。 她愛此刻擁抱著她、激烈親吻著她的這個男人,這種愛是如此強烈和深入,宛如鐫刻到靈魂深處的咒符。 于是就連他帶來的狂風暴雨,她都愛著。 呼吸間,她覺得他的味道已經充滿了她的口腔,還有她的血液,乃至全身,那樣清冽迷醉。 當他進入她時,她不由自主挺起腰肢前去迎合。他溫柔地填滿她后,隨之而來的震顫,徹底奪走了她最后一絲清醒的意志。 在混沌中,她只聽到他們重疊在一起的心跳聲,還有他始終環繞著她的臂彎,他將她緊擁在懷抱中,她耳畔是他輕聲的低語。 他在說:“小月……告訴我你最愛的人的名字……” 她神智已失,眼中蒙著nongnong的水霧,她早已無力思考,只能憑著本能去念那個名字:“遠寧……遠寧……” 他突然重重地挺了一下,她能感覺到那股暖流在她身體深處溢開,像是溫暖的海浪般,仿佛要把她的全身都包裹起來。 他的聲音里帶著嘶啞,還有陣陣喘息,他說:“小月……我想我們……可以考慮要個孩子了……” 蘇季迷迷糊糊地,居然想到:他堅持不錄喘息的聲音是對的,這么迷人性感的聲音,她才不要別的人也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3! ☆、第117章 第42章(上) 幾天后,陸先生再次造訪蘇宅,帶來了關于lua的消息。 她和那四個意大利罪犯不同,她在各國都沒有犯罪記錄,也沒有證據表明她持有武器,她至多不過是給那四個人提供了一些支持。 如果她堅稱自己是受那四個男人脅迫的,她還很有可能爭取到無罪。 把這些轉述給墨遠寧后,陸先生無奈地攤了下手:“這位lua小姐這幾天完全不配合工作,不肯談論任何事情,就只反復提出一個條件,要見你?!?/br> 墨遠寧也算預料到過這種情況,他只能輕嘆了聲:“您可以告訴她,如果她能主動配合工作,那么等她重獲自由后,我會再見她一面?!?/br> 陸先生也只能點頭:“那四個家伙好辦,他們已經被多國定罪為謀殺,隨便找個刑法最嚴苛監獄條件最差的國家給他們扔過去就夠了……lua小姐就略微棘手了,她沒有觸犯太重大的法律,又是他國國籍,我們最多拘留她一陣,再遣返她回國?!?/br> 又過了幾天,那四個男人就被押送到了新加坡,據說他們曾因為帶著武器和毒品過境被新加坡警方通緝,而在新加坡,攜帶毒品是要處以絞刑的。 lua被警方釋放,并被驅逐出境。 墨遠寧遵守他的諾言,在她被移交給出入境管理局之前,去見了她。 她仍然被羈押在拘留所里,墨遠寧在會見室見到她時,她身上套著警方強制要求她穿著的帶著編號的橘紅色馬甲,不施脂粉,頭發也被梳成規規矩矩的一只馬尾。 即使是以美貌著稱的前greco家族的公主,當她穿著這些可笑的衣服,頭頂上的光環褪去,也和其他所有被拘留的人沒有什么區別。 但她的神情仍舊是矜持高貴的,她隔著欄桿看了看他,微微笑了下:“冉,你為你的‘真愛’找到理由了嗎?” 時隔十幾天后,她被狼狽地關押在拘留所里,見到他之后的第一個問題,卻還是這個。 也許對于lua來說,奪取他的生命不是她的目的,乃至跟那四個她父親的舊部下合作也不是她的目的,她輾轉幾個國度,處心積慮地,和他再次見面,就只是要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 是否愛上過她?為什么沒有愛上她?什么時候愛上了這個和她有諸多相似的女子?又為什么愛上了那個她? 千頭萬緒,匯集到最后不過是一句: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你的愛,卻給了另一個女子? 這次墨遠寧沒有再避開了,他直視著她的眼睛。 他們之間互相演戲的時間已經過了,無論是當年那場初逢,還是如今的重逢……他一直在用虛偽的面具掩藏著真實的自己,而她,則從真實走向了虛偽。 lua眼睛很美麗,這點墨遠寧不打算否認,不然他不會說出那句計劃外的臺詞……很美,很像星辰的微光,差一點就可以照亮他黑暗的生命。 可惜終究,差了那么一點。 “我喜歡過你……”墨遠寧輕聲開口,“我如果連這點都否認,會顯得很虛偽,你也未必會相信。 “在酒精產生的片刻幻覺中,我想象過假如我們相愛的情形。你的父親那么強勢,未必會喜歡我。但假如我真的愛你,就算他不會接受我,我也會帶著你逃走。這么廣大的世界,我能帶你逃到任何一個角落。 “我們像一對傻子一樣,永遠漂泊在旅途中,再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br> 他輕聲說著,又向她笑了笑:“可是這樣的念頭,只閃現了一瞬間。在那個瞬間過后,我清楚地記起來,你是我的目標,你的父親是我的任務……除此之外,我們之間再沒有其他可能?!?/br> lua沒有說話,她沉默地看著他。 墨遠寧也沒有停下來,他繼續微笑著:“這些只是在某個瞬間的幻想,我如果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你,我就不會再去殺害你的父親。 “和我殺死的目標的女兒相愛這種事,不是我的風格。你的愛人卻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這種事,也對你太殘忍?!?/br> 他很遺憾地看著她:“所以露,當我對你父親開槍的時候,我就清楚地知道,我們再也沒有可能了?!?/br> lua還是安靜地看了他一陣,她突然問:“于是我們只是因為各自的身份和立場,還有命運……它沒有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愛上對方,才沒有結果的嗎?” 墨遠寧沒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了一陣,而后對lua微笑了下:“露,假如在那次晚宴上……就是我殺死你父親的那一次晚宴。我沒有去暗殺你的父親,而是拉著你的手,不告訴你原因,只說我愛上了你,要帶你去逃亡……你會答應嗎?” lua看著他清俊的面容,還有他唇邊柔和的微笑,她那雙湛藍的眼睛中有瞬間的失神,接著她就搖了搖頭:“我不會,那太瘋狂了?!?/br> 墨遠寧笑了下:“所以你看……這才是我們沒有相愛的原因?!?/br> 拘留所的會客時間很短暫,即使有陸先生的交待,墨遠寧可以多待上一陣,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對她微微點了下頭,準備離開。 “冉……”lua又一次叫住了他,她還是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的妻子,她會跟你走嗎?在你們才相識不久,就會不問緣由,隨你去流亡?” 墨遠寧頓了下,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和蘇季初識時的畫面,她一個人坐在咖啡館的角落里,用手掌小心地捧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杯。 她看起來那么乖巧,抬起頭看他的目光那么明亮,她在他眼里不像遙遠的星星,就像什么可愛又無辜的小動物。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知道她并不脆弱……她只是溫暖。 他笑了下,抬起眼看著她:“小月會的……她會跟我走,不問緣由?!?/br> 他最后對她又笑了笑:“露,當我遇到她時,我就知道了……我和你相遇的意義所在?!?/br> 他沖她欠身,那是種古雅的禮節,一如他們初次見面時,他對她行禮,優雅又矜持:“露,再見,祝你幸福?!?/br> 蘇季沒有跟著去拘留所,她在家里等墨遠寧回來。 他去的時間不算久,她卻等的有些著急,她拿了瑜伽墊子在客廳的窗戶邊找了個地方,一連擺了幾個姿勢,眼睛都是沖著窗外的。 好不容易看到那輛熟悉的車載著墨遠寧??吭陂T前,她就飛快穿上鞋子走了過去。 剛進家就被飛撲過來的蘇季抱住,墨遠寧也已經很習慣了,他伸手接住她笑:“小月,我回來了?!?/br> 蘇季抱著他的腰,湊過去吻他的薄唇:“遠寧,lua有沒有欺負你?” 墨遠寧聽完就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好被欺負?!?/br> 蘇季卻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色,沒發現不對才輕哼了聲:“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都喜歡欺負你啊,那個michelle,還有lin……” 墨遠寧聽她一個個數下去,就含笑不語看著他。 蘇季知道他這目光時什么意思……欺負他的人里少不了她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就轉移了話題:“總之她如果說了什么話,或者做了什么事讓你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br> 墨遠寧笑了笑,他用手托起她的臉頰,看著她的眼睛說:“她問我為什么會愛上你,不是她?!?/br> 蘇季輕哼了聲:“那當然是因為我比她可愛?!?/br> 她倒對自己信心滿滿,墨遠寧笑,他把那個問題也拿出來問她:“小月,假如我們剛相識的時候,我對你說要帶你亡命天涯,卻不告訴你我是誰,也不說原因,你會答應嗎?” 蘇季還真認真想了一陣,然后她就說:“應該會的?!?/br> 會得到這個答案墨遠寧早有預料,但他還是笑著繼續問:“為什么?” 蘇季墊腳摟住他的脖子,笑了笑:“因為聽起來很好玩啊……這跟你沒有愛上lua有關系嗎?” 墨遠寧搖頭:“不,這跟我為什么會愛上你有關系?!?/br> 蘇季揚了揚眉,雖然墨遠寧不是很少表達自己的人,但他也很少這么直接地將“愛上你”這幾個字說出來。 他們的身體早靠得很近,她很快就湊上去吻他的薄唇。 用力擁住她的腰身,他回應了這個吻,一如往常般,熱烈霸道,卻又溫柔得像是用上了所有的耐心。 又過了兩天,蘇季和墨遠寧一起拜訪了陳家。 自從去年他們從b市回來后,陳柏岳夫婦還是經常到蘇宅拜訪的,陳朔就很少能拉得下面子來了。 偶爾他特別想看小兒子的時候,就會讓陳柏岳邀請墨遠寧和蘇季到陳家做客,這樣他就能堂而皇之地等在家里,擺出一副被兒子夫婦看望的姿態。 蘇季本以為墨遠寧不會配合陳朔這種明顯的掩耳盜鈴,但他也的確每次都會應邀帶著蘇季去了。 對待陳朔,他始終還算客氣,每次過去,雖然沒有陳朔希望中父慈子孝的場面,但也能勉強算得上和樂融融。 這次陳朔聽說了前幾天發生在蘇宅的那次圍捕,他直接去問墨遠寧怕碰釘子,于是就找了個機會問蘇季:“小寧沒有受驚吧?有沒有影響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