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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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歐洲古堡比起來,蘇宅并不算大,不過短短的時間內,他們就來到了臥室門口。 管家先是禮節性地輕敲了下門,然后不等里面的人出聲,就替他們推開了那扇木門。 就在十幾個小時之前,lua才剛從這扇門里出來,那時她還用手指觸摸過他的肌膚,問他是否想過他的愛是否真如他想象般真摯。 那時她還沒有想到,僅僅十幾個小時后,他發病垂危,上帝也在冥冥中也將他的四個危險敵人直接送到了他的床前。 這時的他……據說已經陷入了昏迷,是否預見到了這樣的絕路和結局。 也不過就在她念頭一轉之間,木門已經打開了,她看到了臥室里的情景。 可能是為了讓他能夠安睡,里面只開了昏黃的壁燈,他的妻子坐在大床距離他們較遠的一側。 她披散著長長的頭發,雙手緊緊抱著傾倒在她身上的那個人的身體。 他全身似乎都已經失去力氣,只是靠在她的身體上,垂下的頭抵她的頸窩上,碎發遮住了眼睛,燈光太昏暗,她甚至都無法看清他的臉色。 lua的呼吸停頓了半刻,她注意到了臥室里有一種詭異的安靜,他們曾從竊聽器里聽到的那種吵鬧已經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寂。 楊醫生率先走了進去:“墨先生……” lua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走了幾步,在她身后,迫不及待的四個男人早就魚貫而入,手已經摸向腰間的武器。 就在那四個男人完全進入這個臥室后,天花板頂部突然照射過來極其強烈的白光。 強烈的光線直接照射進他們的瞳孔,lua有幾秒鐘完全看不清其他東西,她只聽到了臥室里傳來一個冰冷威嚴的嗓音:“把武器放下,舉起雙手?!闭f完后,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然后她才逐漸看清了面前的人影,她看到的是整整一隊,穿著全套制服和防彈衣的特警。 他們分散地站在臥室的各個位置里,舉著槍,從各個方向里瞄準了他們。 lua緩慢地把手中的藥箱放下來,又緩慢地舉起雙手,從眼睛的余光里,她看到那四個雇傭兵也都識相地高舉起雙手,連不明所以的楊醫生都跟著做了,他舉手時還說了句:“我只是個醫生?!?/br> 坐在床上緊抱著懷里的人,已經維持了一分鐘以上這一個造型的蘇季終于長舒了口氣,再繼續扮雕像下去,她都懷疑自己不能做其他動作了。 她還不怕死地在這種肅穆的氣氛下,又嚶嚶假哭了一聲:“遠寧……你看要害你的壞人被警察叔叔抓到了……” 墨遠寧也終于動了下,將頭從她的肩膀上抬起來,輕嘆了聲:“你是想又把我氣胃疼啊?!?/br> 他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卻已經比上午的時候好了一些,完全不像是發病嚴重的情況,更別提是竊聽器還有楊醫生嘴里那種發燒吐血、瀕臨垂危的狀態了。 在蘇季賣乖的時候,特警們早就上前,將那四個男人按倒在地,卸除武器反剪雙手,帶上了手銬。 他們對沒武器的lua要略微客氣一些,但也讓她轉身,給她帶上了手銬。 lua被帶上手銬后,轉頭看了床上的墨遠寧一眼,她開口喚:“冉……” 墨遠寧撐起身體坐好,對她微微笑了下:“我很好,你們在竊聽器里聽到的發病,是偽造的錄音?!?/br> lua還想再問什么,特警卻示意她跟隨被押走的那些人一起走出去。 她那雙藍色的眼眸暗了暗,終究是沒再說什么,就抬步跟隨特警的腳步離開。 全程都坐在臥室角落的軟椅上的陸先生,這時才站起身走過來,唇邊還帶著點笑意:“多謝墨先生和墨太太配合,讓我們又抓獲了幾名跨國犯罪分子?!?/br> 墨遠寧已經側身下床,對他笑了一笑:“哪里,還要感謝警方保護了我和我家人的安全?!?/br> 陸先生倒是挑了挑眉:“依照墨先生的個人能力,我覺得即使我們不出面,這幾個人也吃不到好果子?!?/br> 墨遠寧不打算否認,只是笑了下:“沒有陸先生的計劃,還有警方的安排,就算我要解決他們,也得費點時間和力氣?!?/br> 他說著,又頓了頓勾唇:“更何況我現在是合法公民,能夠依賴警方的時候,還是不想訴諸暴力?!?/br> 陸先生摸著下巴打量他,哈哈笑了起來:“這倒是?!?/br> 他對墨遠寧剛才的表現還算滿意——在行動中讓一個武力值爆表的前殺手什么都不干,就躺著裝死,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強烈。 時間倒退到墨遠寧剛用膠帶貼住了竊聽器時。 他就和蘇季躺在床上,然后向她解釋了這兩天這些事的始末。 當昨天他在醫院見到lua,又和她聊過,確認她不是一個人來到了中國,他就聯絡了陸先生。 因為就他對lua的了解,還有對她這些年生活軌跡的回顧來看,她不可能突然想要來中國找他復仇,并且主動積極策劃。 那么很有可能是她父親當年的下屬找到并策動了她,想到這個可能,墨遠寧在回到蘇宅后就秘密聯系了陸先生。 而陸先生也正得到消息說,有四個意大利籍,臭名昭著的暴力犯罪分子近期用假身份潛入了我國。 于是陸先生當即就決定,讓墨遠寧配合他,一舉生擒這幾個罪犯。 既然他們的目標是墨遠寧,那么陸先生就建議墨遠寧故意示弱,給那些人創造出一個在他們看來千載難逢的“最佳時機“。 所以從昨晚的“突然不適”,到后來的“進一步嚴重”,再到深夜的“病重垂?!?,都是有預謀的安排。 就在他們躺在床上的時候,陸先生已經在緊急調集特警布局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4……o(n_n)o ☆、第116章 當蘇季躺在床上聽完他的解釋,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他:“可是你明明就是胃疼和吃不下東西,不是假裝的??!” 墨遠寧只得笑了:“lua是醫生,要讓她相信,總得做得像一些?!?/br> 從昨晚開始,她心疼得快不行,因為明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就突然這樣,她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心疼中還有擔憂和惶恐。 結果卻只是他和陸先生老神在在的一個圈套。 她越想越委屈,就湊過去在他唇角輕咬了口:“你倒真舍得你自己!說胃疼就胃疼,說吐就吐!” 她想到這里,醋勁兒又開始泛濫:“遠寧,你實話告訴我……你胃疼是不是因為看到那個lua,說是假裝的,你心里是不是真的難過!” 墨遠寧看她在這個時候還頗有閑心關注這個,只能失笑,他的確還在胃疼,笑了后就輕喘了兩下。 蘇季摸著他的臉頰,眼淚巴巴地等他解釋,他無奈低頭下去吻了下她的額頭:“為了讓我自己順利胃疼起來,我強迫自己想了很多我們剛離婚時候的事情……不得不說,當我催眠自己說你還是不愛我恨著我……那時候折磨過我的胃疼和厭食就順利回來了?!?/br> 蘇季頓時又心疼后悔起來,用鼻尖去蹭蹭他的下巴:“遠寧……對不起?!?/br> 墨遠寧半笑著抱住她,還嘆息了聲:“不過這一招有點太管用,我現在的確是沒什么力氣……沒能力參與抓捕了?!?/br> 于是在那之后,所謂的病人情況危急,車禍堵塞道路,救護車開不進去需要醫生現場急救等等,不過是為了讓lua和那幾個意大利人進入包圍圈的計策。 乃至后來竊聽器里傳過去的聲音,都是陸先生帶來的技術員偽造后按照時間順序播放,用來掩蓋在臥室里真正進行的活動。 當然那些音頻,除了蘇季那幾聲驚呼是由她本人現場錄制的,音頻里那些發病的喘息聲和嘔吐聲,在墨遠寧本人明確拒絕了自己不會提供喘息錄音后,都是技術員找了其他素材拼湊的……反正所有人的喘息和嘔吐聽起來其實都沒差多少。 蘇季錄那幾聲凄慘的呼喚時,正坐在隔壁房間的沙發上吃下午茶,她一邊喝了口紅茶,一面臨場發揮。 她真的有幾分演戲天賦,一聲聲抽泣聽起來真心撕心裂肺,聞著傷心。 當她往嘴里丟了塊乳酪蛋糕,喊出那句:“遠寧!看著我遠寧!” 正在沙發另一側半躺著閉目養神的墨遠寧,終于忍不住用手扶住了額頭……當妻子演技太好地悲慟呼喚你的時候,身為當事人,其實是有些頭疼的。 在一舉抓獲了lua和那四個意大利人后,陸先生就帶著特警收隊了。 為了避免有漏網之魚,還有照顧蘇家人的心情,他留下了兩個特警執勤,孫管家就在二樓找了個房間給那兩位特警休息輪班用。 夜已經深了,窗外的雨仍舊很大,在清理走了所有特警留下的器材,還有那些竊聽設備后,他們的臥室也終于恢復了寧靜。 墨遠寧的胃疼下午就已經好了很多,一方面是家里有這么多人,讓他沒空分心去注意胃部的不適,另一方面是lua來看過他后,他也可以服用一些真正對癥的藥,來減輕癥狀。 當lua被帶到臥室,蘇季抱著他,在陸先生的授意下擺造型的時候,他的胃疼其實已經稍止了。 送走了所有人,蘇季還穿著她那身白色的睡衣披散著長發,她倒是很少在別人面前穿著這么隨意,不過因為情況特殊,偶爾嘗試,她倒也不覺得尷尬。 她轉了半個身,撲到墨遠寧懷里抱住他,還又假哭了一聲:“遠寧……不要閉上眼睛,不再理睬我,我的心也會跟著死去……”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假文藝臺詞? 墨遠寧接住她撲過來的身體,她倒還真沒省力氣,也不想想他早晨的時候還在發燒胃疼,就這么合身撲過來,不怕直接把他壓倒了兩個人一起摔到遞上去。 他輕嘆了聲,低頭吻住她還想繼續亂說臺詞的雙唇,吻到她雙頰泛紅地依偎在他懷里,他才輕笑著說:“小月,你是不是太興奮了?” 這么情緒跌宕起伏的一天下來,她不但發現了新的危險情敵,還親自參與了一次圍捕,興奮當然是有的。 而且這個興奮點隨著特警們的離開,又已經轉移到了面前的這個人身上。 蘇季笑著墊腳,去追著他的薄唇輕吻:“哪里有?我還要照顧你呢……我心愛的丈夫?!?/br> 墨遠寧輕挑了下眉:“我怎么覺得你不僅想照顧而已?!?/br> 蘇季偷笑著把手從他的腰間往下移,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去撫摸他的肌膚:“全方位照顧好心愛的丈夫,才算好妻子啊?!?/br> 面對如此明了的挑逗,墨遠寧如果再無動于衷,那他真的該去檢查□體的某些方面,看有沒有出問題了。 一把將蘇季橫抱起來,再把她放到大床上,他笑著俯身低頭看她:“那么你準備怎么照顧呢?” 蘇季攀上他的手臂還有脖子,她一點點去解他的睡衣……要是讓她知道上午他剛被lua借檢查之名輕薄過,估計她就沒這個閑心慢慢去解了。 墨遠寧唇邊含著點笑意,任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膚上慢慢拂過。 和lua帶著橡膠手套的冰冷手指不同,她的指尖是帶著溫熱的,鮮活柔嫩。 lua曾逼問他,說他的感情廉價且自私。 他那時沒有反駁,他需要放松她的警惕,讓她以為他的情緒已經被她觸動,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這一生中其實被很多女性觸摸過,執行任務時他不會做到最后,但逢場作戲卻總難免。 連michelle也曾借口要懲罰他,讓他脫光上身跪下任她抽打。 那時候這具身體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工具,*足夠強韌光鮮,功用也就越發強大……和那些握在他手中的致命武器沒有太大的本質區別。 他愛惜*如同呵護武器,所以觸摸只要沒有傷害到他的*,鞭打沒有影響到他的任務,于他而言,都沒有其他意義。 可只有一個人,她給的觸摸和擁抱,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賦予他的身體新的意義。 他也說不上這是因為什么,或許是她總喜歡抱著他一遍遍重復叫他的名字,或許是因為她在這種時候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充滿眷戀和渴慕……哪怕是在他們決裂的時期里,也不曾改變過。 或許也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心愛的人,所以她無論對他做什么,都會給他的身體乃至生命全新的意義。 他在走神,那雙總是很明亮的深黑眼眸,帶著一絲空茫。 蘇季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用手去撫摸他的臉頰:“遠寧……身體還是不舒服?” 墨遠寧拉回心神,低頭看著她,她的目光中已經流露出了擔憂,襯著她開始發紅的臉頰,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憐。 他笑了,低頭吻她,他這個時候喜歡細碎地吻她的紅唇還有臉頰,把他喜愛的每一寸肌膚,都標上屬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