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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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似乎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隔了一會兒,手指就在他背后的衣料上滑來滑去,力道很輕,透過衣料傳遞到他的肌膚上,就更像瘙癢。 他努力忍耐了一會兒,她卻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手指頭甚至已經滑到了他頸部赤裸的肌膚上。 他只能嘆了聲:“別鬧?!?/br> 蘇季卻變本加厲,湊過去把頭放在他肩膀上,俯在他耳邊說:“叫我小月?!?/br> 這般厚臉皮要求人家稱呼小名的人,還是那個矜貴到四年都不說一句“愛”的蘇大小姐嗎? 她手指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墨遠寧只能在沉默片刻后,認命般地說:“別鬧,小月?!?/br> 蘇季小小地歡呼了一聲,把手臂伸過去攬在他的腰上抱住。 她嗅到了他頸中熟悉的清爽味道,如今帶著點醫院的消毒水和藥劑的氣味,也沒有絲毫影響好聞的程度。 于是她又向他的方向靠攏了一點,像一只小貓,拼命向著暖爐的方向貼近。 她其實心里是清楚的,她和墨遠寧的事情,遠比表面看上去復雜。 她和他的感情,已經變成了一場苦戀。 如果你愛著一個人,又怎么會覺察不到他身上的異常? 她能感覺得到,他想要離開,無論原因是什么,離開后他又將去哪里……總歸他是想徹底離開的。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那專業偵探都無法查到蛛絲馬跡的過去,也許他還有辦法,讓今時今日,在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變成另一個過去。 也會無跡可尋,也會變成他的人生中,另一段被塵封的秘密。 可她還是沒有辦法就此放手……一個人的一生中,能有幾次機會,在最后關頭,醒悟過來自己所愛的人到底是誰? 一個人的一生中,又有幾次機會,可以遇到一個能讓自己傾心相愛的人? “遠寧……”她抱著他,努力讓自己和他貼得更近,“不要忘記我好不好?不要忘記我是愛你的……哪怕我在你面前多么糟糕?!?/br> 她說完又等了很久,可始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知道他是清醒著的,除了支撐不住昏倒外,他從來不會比她先入睡。 她最后只能隔著衣料,吻了吻他的肩膀,小聲重復:“遠寧,我愛你?!?/br> 聲音里透著連她自己都不知深淺的堅定。 無論蘇季再怎么努力,墨遠寧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再進一步。 他被逼著不再叫她“蘇小姐”,也盡量不用冰冷的表情去對著她,但更加溫情的相處模式,在他們身上似乎已經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墨遠寧在醫院里一住就是半個多月,期間方宏打了個電話給蘇季,表示墨特助的帶薪假期已經都休完了,接下來就是不帶薪的病假,還有他的辭呈,按照流程也早應該批準了。 蘇季頭疼地聽著這些事情,最后說:“沒事,大不了我把董事長讓給他來做?!?/br> 方宏果然即刻就閉嘴了,前上司現下屬,馬上就有可能又變成上司,對他來說壓根不算沖擊,只用了一秒鐘就接受:“好,祝你成功,蘇總?!?/br> 蘇季還沒回過神,他就果斷把電話掛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再也不想理老板的“家務事”。 她接電話的時候,是特地去了外面的客廳的,結果回到里面后,墨遠寧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她:“方宏?” 他現在真的已經是離職后的狀態了,不但叫過蘇季“蘇小姐”,連方宏也直呼其名。 蘇季不好隱瞞,點點頭:“是啊,說你的假期?!?/br> 她不想提辭職的事,墨遠寧卻正等著這個消息,還心情不錯地笑了下:“我這個月的工資大概要扣完了,不過沒關系,報銷的醫藥費早就回本了?!?/br> 他這次在醫院用掉的治療費用,蘇季當然沒有提過要他自己承擔的事情。 他這么一說,蘇季就想起來自己上次竟然還想讓他自己負擔醫藥費,頓時對自己的慳吝有些臉紅:“別提那些了……你不愿意做助理,蘇康還有其他職位留給你,總之不會沒有你的位置的?!?/br> 她是希望墨遠寧能隨口問一句什么位置,這樣她也好順勢而為,把他再“聘請”回來。 可墨遠寧似乎早就識破了她的意圖,聽后只是微微一笑,根本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只笑著說了一句:“方宏這個人還算不錯,雖然笨了點,守成還是可以的?!?/br> 蘇季也笑笑,連連點頭,不知道改為方宏默哀,還是為自己默哀。 在醫院里住了兩周多后,墨遠寧終于見到了一個早該出現的人。 說他早該出現,其實也并不準確,因為他只知道會來一個人,卻不確定會來“哪一個”。 那人來時正是一個午后,蘇季上午忙著照顧他輸液,后來又喂吃午飯,忙完后才去里面的休息間午睡,所以他走進來時,病房里只有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墨遠寧一個人。 墨遠寧睜開眼看到是他,也沒什么驚訝,僅是挑了下唇:“果然是你?!?/br> 房間里那個穿著醫生服飾,目光中卻沒有絲毫救死扶傷的悲憫,唯有一片冰冷殺意的混血年輕人于是也笑了:“當然是我?!?/br> 他就是一年多前,當蘇季被關在地下室時,出現在墨遠寧身后的那個組織的殺手。 據lin說,是在墨遠寧離開后,成績相當優秀的一個年輕人,可惜……距離當年墨創下的記錄,他始終只差一點點。 站在墨遠寧面前,他笑了笑,那笑容和墨遠寧完全不同,透著點肆意的邪氣:“正式認識一下,我叫merle?!?/br> 墨遠寧卻根本沒從沙發上站起來,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突然笑了:“原來如此,連名字都會讓人想起我?!?/br> 他在組織里的代號,一直都是中文的“墨”,雖然所有人都會盡量用靠近中文的發音去稱呼他,但難免有一些人的發音不那么標準,有時候聽起來的確有些像“莫爾”。 他不說還好,說完后merle的神色果然瞬間扭曲了一下,他收拾好表情,又笑了下:“我不介意讓你血濺在這里,前王牌?!?/br> 墨遠寧這才站起身,他們說話的聲音一直不大,里間的蘇季還在睡覺,沒有覺察,他也沒朝那個方向看一眼,就說:“去天臺吧,那里沒人打擾?!?/br> 可能是上次蘇季受傷昏倒在地上時,墨遠寧對她視而不見的態度讓merle印象深刻,他現在毫不在意這個中國女人,輕笑了聲,壓住眼底嗜血的**,就當先走了出去。 貴賓病房本來就在大樓靠頂層的位置,他們出來后沒有走會被人發現的電梯,而是從樓梯間繞到了天臺上。 這棟病房樓原本就以單人病房和貴賓病房為主,人員稀少,再加上這里的天臺基本是廢棄的,除了幾個備用的儲水塔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他們上來后,merle就很快從袖子里抽出了他慣用的匕首,他體內的好戰因子早就叫囂不止,連唇角都不自覺揚成一種略顯猙獰的弧度,回頭看著墨遠寧:“在中國用槍太不方便……不過近身搏斗我更喜歡?!?/br> 墨遠寧還穿著醫院統一給病人發放的衣服,那是純白色有些類似中國古代中衣的設計,一側有系帶,交領的領口也略大,談不上美觀,只是方便穿上和脫下。 只是他現在人很消瘦,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有了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站在那里也只笑了下,相比merle的劍拔弩張,他倒還是一派閑雅:“冷兵器也是武器,看來你是不準備讓我也找一把武器了?!?/br> merle看著他毫不在意的樣子,本來就眼球充血,這時候更加不再猶豫,干脆利索地向他攻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小m:別看我名字里有m,我可是個s! 小墨:不過就是個想要超越我而不得的小破孩罷了。 小m:半年里住了兩回院的渣渣,等我完虐你呵呵! 小蘇:誰要虐我家遠寧?媽蛋皮鞭抽他! 小m:……女王大人~(≧▽≦)/~ 眾人斜視:剛才是誰說自己是s來著? 江江扔了一顆地雷 天鈴鳥扔了一顆地雷 多謝地雷╭(╯3╰)╮ ☆、第49章 第21章,上, 組織里的近身搏斗訓練,非常的簡單粗暴——實戰。 教練和老師只負責教授基本的搏擊技巧,接下來就是大量的實戰,受訓練成員之間的廝殺,只要是行之有效的,任何動作都會被允許。 這是所有成員的入門課之一,也是最基礎的技能,畢竟一個殺手,并不是在所有的時候,都能保證自己手上或者身邊有武器。 在一部分情況下,他們甚至手無寸鐵,這時候搏擊的技能,就是一個人生存的最強技能。 而據說自從組織成立以來,在這門課程中表現最優秀的人,就是墨。 他能夠在十六歲時,徒手解決三個以上的強勁對手,說他是天生的格斗師,也毫不為過。 所以就算手上多了一個武器,merle進攻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松懈和猶豫,他直奔要害而去。 那劃向咽喉的一刀當然被輕易避開,緊接著的肘擊和側踢也被格擋,墨遠寧的格斗術是從少年時練起的,并不是硬碰硬的力量型,更偏重技巧和柔韌。 merle幾次進攻,不是被他擋開,就是連衣角都沒摸到一片。 假如merle自己是另一流派的倒還好,偏偏他也是亞洲人的體格,體型偏消瘦,走的同樣是技巧型的路子。 在組織里,就會被教練有意無意拿來和墨對比,現在就更加郁結。 他急躁冒進,出拳就不再留后路,幾下過后,肌rou骨骼相撞的“砰砰”聲就回響在天臺上。 天臺上雖然有幾個水塔,但地形依舊相當開闊,足夠他們騰挪閃避。 他們錘煉的都是殺人的技巧,每一招只要不放空,就會對對方造成一定的傷害,決勝也不過是幾分鐘之間的事。 當merle覺察到自己的拳頭又一次揮空后,他的脖頸就被肘彎牢牢鎖住……他沒再動,這種姿勢他很熟悉,屬于一擊絕殺,墨遠寧的手臂只要再稍稍用力,他的頸椎就會被干脆利索地擰斷。 他就保持著不動的姿勢,隔了一會兒,呵呵笑了出來:“墨,你果然還是不敢殺我……直接和組織作對?!?/br> 墨遠寧在他身后,聽了后就輕笑了一聲:“你也不敢殺我……直接和組織作對?!?/br> 這次merle沉默了,他的臉頰剛剛被腿風掃過,口腔里都破了皮,于是就淬出一口帶血的吐沫:“大小姐怎么會留著你這種人的狗命!” 組織里的人提到michelle,大都直呼姓名,他卻叫“大小姐”,透著一種敬畏和仰慕。 墨遠寧松開扣著他脖子的手臂,退開兩步笑了下:“無論michelle做了什么決定,你都要遵守……質疑是你沒有的資格?!?/br> merle還是對他有所戒備,獲得自由后立刻就退開幾步,轉身和他遠遠對峙,他臉上掛了彩,神情顯得更加陰鷙:“大小姐只說了不能傷害你,沒說過不能傷害你身邊的人?!?/br> 墨遠寧看著他無所謂地一笑:“所以……那些人里隨你喜歡,挑幾個出來殺一下?” 組織對墨遠寧仍有所控制,merle當然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從關系冷淡的前妻,到本來就是他報復對象的爸爸和哥哥。 這幾個人里,他無論想傷害誰都易如反掌,可看墨遠寧的樣子,說不定殺了那幾個人還正中他下懷,替他省了不少力氣。 想到這里merle只能冷笑幾聲,脫□上的白大褂,隨手扔在天臺上,拉開樓道的鐵門,下樓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墨遠寧才抬手按住自己手臂上那道傷口。 他當然不會任對手持有武器太久,開場沒多久,他就將那把匕首從merle的手中踢飛。 但在那之前,鋒利的匕首還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他現在按下去,覺察到滿手濡濕,才暗暗慶幸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白色的,但好歹寬大且并不貼身,要不然這一大片血跡當時就會暈染出來。 也許就讓merle看出了機會:他是因為嚴重胃出血住院的,再流了這么多血,怎么看都是勉力支撐的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