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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快步追上趙逍依然不放心:你的手 我的手好的很,不勞你費心。呵呵。趙逍加快步伐想把他甩在身后,心中悲憤異常,原是想給大家添點堵,結果只給自己添了不快,失??! 陳風并不相信她的話,又不能拽她回去,只能無奈說:沒事的話,進去繼續看表演,后面還有舞會和自助餐。 趙逍瞥他一眼,嫌棄地說:這種節目惡俗,表演浮夸,游戲粗劣的聚會我根本沒興趣參加,現在正好有個機會能閃,就不勞您拉著我繼續受罪了。 陳風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趙逍會拒絕的這樣堅決。 請不要做我離開的絆腳石好嗎?趙逍又補一句。 我覺得你有事。陳風微微蹙眉,眼中寫著不放心:如果是下午的事讓你不快了,我可以道歉。但請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趙逍無奈,想和他盡快撇清干系,于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右手說:同學,我沒事,就算有事,也與你無關,麻煩你立刻消失,我也要回宿舍追劇了。說完,便小跑起來,迅速甩掉了陳風,消失在夜幕之中。 陳風: 你怎么出來了?還有演出呢。張青的聲音從體育館出口傳來。 陳風轉身無奈說:我怕剛才那一摔別傷到人。 張青粗催著說:一看那女人就皮堅rou厚的,不會摔傷的,走了,進去了,快到我們班級表演了。 嗯。陳風望一眼趙逍消失的方向,搖搖頭,跟著張青再次回到體育館內。 第11章 勺子和香菇 第二天十點半,輔導員在趙逍囂張的表情和右手的石膏中,終于將昨天趙逍突然從晚會現場消失的事情徹底淡忘。畢竟,晚會現場出現學生受傷的狀況,于她輔導員而言,是一件否定能力、否定掌控力、且很沒面子的事。如果學生把事情鬧大,導致校高層過分關注,于她的職業生涯,也是極不利的。所以,淡忘是一種美德。 當然,輔導員畢竟是一只老狐貍。她就像消化系統,以最快的速度將早已準備好的斥責,轉化為假惺惺的關心和浮夸的關切慰問,表演絕對可以達到一早催吐的上佳效果。如果有人實在想吐又吐不出,找輔導員就絕對沒錯了。 醫藥費怎么算?和學校算還是和你算?趙逍抬手臂,只關心現實問題:聽說這次晚會你是幕后黑掌控,跟你算跟學校算,應該沒差吧? 該服軟時就不能強硬。孫輔導員想把事件最小化,也怕趙逍利用這事替她捅大婁子,更不希望因為這事影響自己的口碑。于是耐著性子,使著假笑說:醫藥費我全報,你帶單據來就可以了。 知道了,過會把單據給你拿過來。趙逍起身離開,沒打算多做逗留。 孫輔導員叫住她,依舊陪著笑:趙逍,營養費方面我也可以給的,你希望是多少? 醫藥費全額報了就行,只是骨折,不是營養不良。趙逍提嘴角笑,軟軟拒絕。她可不想在營養費上落下口舌,到時候自己一定會變成這位假惺惺輔導員到處炫耀自己慷慨的道具。展開個標準笑容,趙逍指門口:沒什么事我回教室了。 好,當心點。輔導員也是一臉假笑,臉部肌rou有點酸。 趙逍迅速離開,口上說的是回教室,事實卻是打著算盤翹課。 外面陽光溫暖和煦,和昨晚的寒冷比起來,是多么得不一樣。趙逍閑庭信步曬太陽,忽然聽見自己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喚了一聲,趙逍想都沒多想,直接去食堂打飯吃。同時,她還糾結了一會兒,下午兩節課后,是回宿舍補覺,還是去影院看場電影。 食堂不遠,趙逍五分鐘后就出現在飯堂內,并已經完成打飯、落座、準備開吃等一些列動作。 當一切辦妥,等她定下心來打算好好喂飽自己的時候,才突然明白,一個人的右手,在她的生命中,是有著多么關鍵、不可或缺的作用! 沒有右手,就像船沒有漿,無法掌握很多事,而交托的左手,很多時候都扮演著豬隊友的角色,無法勝任很多事,更會因為各種失控,讓人將無奈、焦慮、暴躁溢于言表。 筷子,別指望了,它和左手不熟。于是,要求相對不高,老少皆宜的勺子順利登場。 勺子的工作原理是鏟,優點是能撬動米飯和體積不大的食物,對湯汁極有效,缺點是對長形食物無力吐槽,對偏輕食物掌控難度略大。 正因為對勺子有誤解,所以趙逍在選擇菜品的時候出現重大失誤,黃豆芽、炒菌菇、醬鴨配炒米飯,粉絲湯,幾乎都不適合勺兄。 于是,整個進食過程變得非常糟心,且不順利。勺子點著餐盤咯噔咯噔一路不受控制地往一側挪,每次不是打起十根豆苗,掉下九根,就是根本舀不起一口菜,食物如游魚般滑膩,在勺子和餐盤間撲騰。 順著餐盤移動的方向,趙逍不自覺傾斜身體,然而還是沒吃到幾口,忍不住想掀桌子。 今天的米飯也加入置氣行列,硬得很,挖了半天,才搞到幾個飯粒,又僵又硬還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