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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白安卸下笑臉,揉了揉眉心。 顧以茜回頭看了看還站在停車上的伊藤少爺說:這個伊藤少爺真是難纏。 不然你以為人家怎么能稱霸傘界市場。 哼。顧以茜抱著手坐回來,欸,小白,你真不去看看顏班主嗎? 還是要去打個招呼的。白安拿起手機,撥了顏玉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白安笑了笑,想來顏玉現在應該在到處找手機。 電話接通了。 顏老。電話里傳來顏玉的聲音。 白小姐。 聽聞您在都京開唱,我能否有幸一觀? 白小姐賞臉,顏某定當招待??晌疫@也快上場了,您趕得及嗎? 我馬上到。 好,我叫人在大廳接你。 嗯,回見。 作者有話要說: 顏玉是99年的,白安97年 ☆、世道 緊跟著白安車子的那輛車里。兩個外國男人在交流著。 意思大概是: 怎么有人下來了? 看衣服是白安身邊的那個女生。 要管嗎? 先跟車吧,跟緊白安比較重要。 車子沒走多遠,白安走了一會兒就回到了飯店所在的大樓。 來接白安的是顏玉男友的助理,小桃。白安隨著小桃到了臺側,就看到顏玉和其男友江南正在臺側為舞臺準備著。 白安不好打擾,就安靜地站在一邊。 那頭,江南最后給顏玉整理了盔頭:雨兒,好好唱。 顏玉難得露出小女兒家的笑臉,說了句:好。 顏玉回頭準備上臺的時候,瞥到了角落的白安,向白安點了點頭。 江南隨著顏玉的視線也看到了白安。 白安走過來。 江南也朝白安點了點頭,兩人算是禮貌地打過招呼了,便都移目到舞臺上,沉醉到顏玉的一出天女散花里。 一曲驚鴻絕美終了,白安停下鼓掌的手,轉頭對江南說:姜先生,煩請借您的雨兒給我敘敘舊。 白小姐,不必客氣。江南說話的時候笑得開心。 回到化妝間里,其余的人都出了去,房間里只有白安和顏玉兩個人。兩人坐在化妝間里的小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兩盞熱茶,上好的鐵觀音。 白安端起一杯鐵觀音,說道,顏老,好久不見。 白小姐,還真是許久未見啊。 白安和顏玉之所以相識,是那會兒江南帶著顏玉逛蘇杭時,逛到了白家的傘鋪。白安和顏玉一見如故,兩人在傘鋪里聊了一個下午,后來便沒再見過。 顏老怎么來都京唱戲了? 顏玉打開茶杯蓋,輕輕吹散了漂浮起來的茶煙,淡淡地說:他人盛情邀請,我便來讓他們看看什么才是中國人的戲。 白安笑笑,果然是顏老啊,出手不凡。 白小姐呢?來都京所為何事? 白安捏著茶杯蓋子,輕輕刮著茶水,有一會展,我來拿回我們的東西,也順便讓他們知道知道,誰才是這油紙傘的主。說完,雙手捧著茶杯,朝向顏玉輕輕朝前舉了舉茶杯。 顏玉也對著白安雙手舉了舉茶杯,兩人一同低頭喝了口茶。 白安點頭感嘆,真是好茶。抬頭說道:有時間,我定要到顏老的茶館喝上一口茶。 白小姐能來,是我茶館的榮幸。 那就回國見。白安放下茶杯,杯里還留了半盞茶,留著下次見。 好。顏玉剛剛點頭,就看到眼前白安的身影晃了晃。白小姐怎么了? 白安搖搖頭說:沒事,吃錯點東西。走了,顏老。 嗯,回國見。 走出大樓,白安扶著大樓外墻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卻看到手機里的未接電話。剛才在臺側,白安把手機調了靜音,顧以茜打來的電話全部都沒有接到。 白安快速看了顧以茜發過來的信息,撥了顧以茜的電話:人沒事吧? 那頭的顧以茜干凈說:沒事沒事。就是整個車子的屁股都被撞扁了,后備箱里的東西都沒用了。 白安點點頭:人...沒事...就...好... 顧以茜聽她說話一個一個字,說得很是費力。突然聽到手機掉到地上的聲音,和另一聲悶響。 白安?白安!白安! 顧以茜剛才讓其他人先回酒店休息了,她處理完事故現場,最后一個回酒店,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的白安的電話。 白安并沒有完全喪失意識,她想去撿起電話,只是肚子里翻江倒海,她的腦袋昏昏沉沉覺得天旋地轉。她掙扎了兩下,還是沒能撿到那臺掉落的手機。 的士司機是都京人,聽不懂中文,顧以茜也不會外語,急急忙忙用手機打字,翻譯成外語,讓司機開去剛才飯店所在那座大樓。 去到卻沒找到白安的身影。 四下打聽,才知道,剛才確是有一名女子昏倒了,被大樓的保安發現,已經被送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