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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把頭架到白安的腦袋上,兩人一起看著眼前的竹林,聽著竹林沙沙,聞著竹子清香。 好熱。白安被他捂得除出了一層汗。 路云松開她,牽起她的手,走吧,回去吧。 兩人原路返回,撿起剛才丟在路邊的油紙傘,走上回家的路。 無風的時候沒有竹葉沙沙作響,能聽到小溪潺潺。路云牽著白安的手,慢慢走在竹林里,放下了平日的忙碌,感受著生命的甜。 接下來的每一次飯后,兩人都會來這里走走。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七日,這會兒白安和其他匠人正在屋子里開會,白父和路云也在一邊聽著。 顧以茜指著其中一個箱子問:小白,兩個都要帶去嗎? 小白看了看顧以茜指的那個箱子,那只裝著油紙傘的箱子。白安這幾天,做了很多把傘,挑了兩把好的出來,分裝在兩個箱子里。其中一件由她親自帶去,另一件交由信得過的人帶去。嗯,這次我們試一試狡兔三窟。我帶著這箱走,你叫人把那一把也送過去,在比賽前那天早上送到,不要太早,但千萬要送到。 我來送吧。 大家望向說話的路云。路云要去錄新劇的主題曲,所以不能和白安一起出發。讓路云來送這把傘,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好,你來送。白安看著路云點了點頭,轉身對大家說:其他事都安排妥當了,那大家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會展幾日就辛苦大家了。 路云把白安送到房門前,白安轉身準備回房間,被路云拉到懷里。 路云摸著她的小腦袋說:白安, 嗯。 別太累了。 嗯。白安伸手環住他的腰。 過兩天我就去找你。 嗯。 等我。 好。 當你一個人在外奔波慣了,你會發現,如果有另一個人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你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當你周身狼狽,疲憊不堪回來時,有一個人和你說:回來啦,我在等你。一切勞累心酸都煙消云散了,眼里心里只有甜甜的你。 白安坐飛機出國,路云坐高鐵走,兩人不同路,在家里就告了別。 臨走的時候,白安從車里探出腦袋說:我先去那邊等你。 路云摸摸她的頭:好,我一定準時出現。 白安才下飛機就見到了伊藤家的人。 他們迎上來,顯然是來接機的模樣。說的是蹩腳的中文:白小姐,歡迎來都京。 伊藤少爺,真是有心啊,大老遠來機場接我。 白小姐是貴客,應該的。 顧以茜跟在白安身后皺了皺眉,她看到這個伊藤少爺就犯惡心,人模狗樣的。白安是來參加會展的,什么時候成了伊藤家的客人? 白安回話道:伊藤少爺真是待客周到。 白小姐,我們為您訂了晚宴,希望您能賞臉。伊藤少爺禮數真是周到,說完話還欠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伊藤家如此盛情,我白某卻之不恭。伊藤少爺,請。白安也伸出手,手面向上做了個請。 飯廳里,裝修陳列極盡奢華,桌上擺放著一小碟一小碟的菜肴,一件件都是價值不菲。 伊藤少爺倒是吃得自在,畢竟吃的是自己吃慣的料理,他問白安:白小姐,飯菜可還可口? 白安面前的的東西幾乎沒動,她從頭到尾一直在挖著一碗茶碗蒸。白安放下碗筷回答:白某平日里粗茶熱粥喝慣了,這一下吃如此高端的海鮮刺身,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是我考慮不周了,來,給白小姐上一碗熱騰騰的拉面。 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就不必給我再加一碗了。 絕不可以慢待了白小姐的。 一碗面還是端到了白安面前。 伊藤少爺真是盛情難卻啊。 看來,這要是白安不吃,怕是出不來這門了。 白安剛一放下筷子,伊藤少爺便開口說:聽說今天這樓里有顏家班班主的戲,不知道白小姐感不感興趣? 伊藤少爺一直看著白安,白安拿出手帕輕輕擦擦嘴,再將手帕規整好放回小包里,抬眸對上他的視線,說道顏家班在我國內逢三六九開臺,每年還有不少演出,今天,我就不去湊這熱鬧了。都安排到了一棟樓里,還真是煞費苦心,會展明日就開始了,大家手上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不如都早點回去吧。 伊藤少爺接著說:布置會場的事情吩咐下屬就好了,白小姐何必親力親為。 我白家究竟是不如伊藤家有經驗的,我還是親力親為跟著的好。伊藤家已經蟬聯這個世界級油紙傘大賽多年了,這是白家的痛,也是國人的痛。 那我也不多請了,祝白小姐這幾日,順順利利。 感謝伊藤少爺今日的招待,明天見。 看著白安上了車,伊藤少爺還沒走,站在停車場,目送著白安的車子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