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包子還沒上場,我的正文就要結束了 大家想不想看關于包子的番外???番外一定會甜寵甜寵的啦,如果想看的人居于多數,我就寫。如果沒幾個人想看,我就不寫 我一般都沒寫番外的習慣,反正前兩篇完結文都沒寫過 還有我真的有絕望了,難道我的新坑真的那么沒魅力嗎?讓你們連收藏都不愿意? 大家就給順手收藏一個唄,也不枉咱們這兩月一路走來的感情啊 難道你們以后就不想再看見倫家了?嚶嚶嚶,我真的好傷心好傷心哦。 第72章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散落在城市的最中央,整面鋼化玻璃結構的高樓,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爍出耀眼的光輝。 街道之上,路人行色匆匆而過,而穿著短裙露出白嫩長直大腿的女子走過時,引得身側的男子不?;仡^。 俯視這片大地的時候,她才發現發生在這片土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機勃勃。 俯視,此時的顧清河才恍惚過來,她似乎是漂浮在天際,而這里是現代,是她的家鄉。 可皇上呢,慕容永燁他在哪里? 當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席卷而來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明亮的光線一下子刺入眼中,她抬手壓在眼皮上擋住亮光。 “夫人,您醒了?”旁邊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 顧清河立即睜開眼睛,便瞧見一個穿著淺綠色夾袍的少女站在一旁直直地盯著她看,目光中滿是打量。 “這是哪?”顧清河問,只是剛一開口,她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是那般沙啞粗嘎,猶如被煙熏過一般。 少女倒是性子活潑,立即回答道:“這是驛站,您都昏迷兩天了,是我爺爺診治您的。不過他讓我留在這里照顧您?!?/br> 顧清河此時雖然清醒,可是眼皮卻還是異常沉重,便是說一句話都費勁了氣力。就在她迷蒙著又要昏睡過去時,突然想起:“你知道是誰送我過來的嗎?” 少女顯然預料到她會這般問,如實答道:“外頭有好多官兵守著呢,要不是因為我爺爺醫術高明,我都進不來呢?!?/br> 顧清河一聽便明白,看來他們已經到了岸上,至于如今到了哪她卻是不知。那永燁呢? “你將守衛之人叫進來,我有話要問他,”顧清河對著少女說道。 而綠袍少女眨了眨眼睛,剛想要勸說,可是瞧著她臉上焦慮的神色,一時之間便也怔住,而后便是迅速出去通知門口守衛之人,里面的夫人醒了。 衛林進來的時候,先是讓人抬了屏風擋在顧清河的床前。雖說本朝民風還算開放,可是這后妃也是輕易不得見外男的。只是如今這位皇妃卻是出現在此處,衛林不得不慎重打算。 更何況,當日皇上為了她不惜以身中劍,衛林心頭的顧慮便是越發地重了。 “奴才參見懿妃娘娘,”衛林一進來便是下跪請安。 顧清河匆匆讓他起身,便是問道:“皇上如今傷勢如何?可請了大夫?大夫是如何說的?” 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而聲音中的焦慮一聽便知,衛林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可是思罷還是緩緩說道:“回娘娘,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奴才正在全力讓人尋常。請娘娘放心,奴才等一定會全力尋回皇上?!?/br> 顧清河還躺在床上,可是聽完這話,腦子突然一下子便清空了,連恍惚都沒了。等她回過神后,頭突然疼得連呼吸都困難。什么叫下落不明?什么叫全力搜尋,他可是皇上,是這個天下的主子,那么金尊玉貴的人怎么就會失蹤了。 她咽了咽唾液,喉嚨依舊是干涸地難受,放佛說一句都能冒出煙火來,:“皇上當時落水時,難道你們沒有立即下去救他?” 衛林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也不知怎么說,或者說他是不敢說了?;实郛敃r從船尾落進水中,雖然耽誤了片刻,但侍衛也是立即跳下水救人??删褪悄瞧嚏姷臅r間,皇上居然不見了。 當時河流湍急,皇上又受了那般重的傷,也不知是不是被沖往了下游。幸好,當時劫匪頭目也深受重傷,那幫劫匪不敢多做糾纏,便是迅速退敗而逃。 船上的侍衛皆是生活在北方,會水的本就不多,所以就算全部被派入水中搜尋皇上也有些力不從心。 衛林自然不敢擅自離開,只得讓屬下拿了他的腰牌,將大船上的小舟放下,迅速前往離這最近的府衙征調人手過來。 好在他們遭遇埋伏的地方,本就離青州府不遠,可等府尹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好幾百人順著河流往下開始搜尋,愣是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的消息。 衛林自然不敢多想,如今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皇上,而且還是要活生生的皇上。要不然別說是他,只怕當初在船上所有人的腦袋都會不保。一想到這,他便對那幫劫匪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后來靜下來時,又不由想到,按理說皇帝回京乃是突然之事,就算是路線也是臨時決定的,怎的就會被劫匪埋伏在半道之上呢? 那就只能說明,這幫護送皇上回京的侍衛當中有jian細存在。衛林此時隱忍不發,可卻開始暗暗觀察當時在船上的每個侍衛。 至于這位娘娘,他就更不敢怠慢了。在府尹趕到后,他立即就是護送著她前往青州。不過他也未住在青州府衙,而是住在了驛站,此時這驛站前后早已經被重兵把守。 在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后,這青州也未必是安全的。 “皇上貴為天子,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你們要做的就是趕緊去找,派重兵出去找,不顧一切都要找到皇上,”后妃不能干預朝政,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墒侨缃窕噬舷侣洳幻?,而顧清河儼然便是衛林等人的主心骨。所以她此時說的話反而管用。 衛林也害怕啊,怕萬一皇上真的尋不回,那他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所以懿妃娘娘能站出來,他多少也是放了點心,畢竟這有人頂在前面總是讓人安心?,F在他唯一的做法便是找回皇上。 而此時這消息還壓著呢,衛林誰都沒敢告訴,這宮里頭皇后娘娘被圈禁了,早就不管事了。至于太皇太后更是被送到了皇家園林里休養天年去了,衛林是皇上近衛,自然知道老佛爺和皇上之間存在齷蹉,他自然更不可能告訴太皇太后去。 想來想去,他沒了法了,倒是派人往回告訴張宗義大人去了。張宗義如今擔著內閣首輔的名頭,是皇上一等一信任的人,對皇上那也是忠心耿耿。而衛林也最是信服這位大人,所以他讓人悄悄送信給這位去了。 這皇上如今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上千人沿著河道兩旁找,都找了一天一夜了,可愣是連跟頭發絲都沒尋著。 “娘娘,這青州終歸比不得京城,不如奴才派人送娘娘回京城,”衛林試著提建議道,這位娘娘如今還懷著身孕,不知是這位皇子命大還是懿妃的福分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都折騰成這樣了,她這肚里的龍種愣是沒事。 所以衛林此時更是不敢怠慢了她,就想著把她送回京城里頭去。 可顧清河不愿意,一來皇上至今還沒下落,她怎么可能走。二來,她就是被人從京城里頭綁出來的,如今這京城里因為皇上不在,魑魅魍魎都敢出來作祟,她倒不如就留在這青州反而安全。 她沉下聲音:“皇上如今下落不明,本宮豈有心情回京。你只管派人全力尋找皇上,待皇上回來后,本宮自會同皇上一同回京?!?/br> 衛林一聽也知這位說的在理,只是這驛站這般簡陋,他想了想便又說:“娘娘,這驛站太過簡陋,實在是委屈了娘娘。奴才這就去讓青州府尹,準備府邸以作為娘娘落腳的行宮?!?/br> 顧清河沒有反駁,吩咐道:“此番這幫逆賊,不僅綁架本宮還膽敢行刺皇上,著實猖獗,你一定派人找到這幫人?!?/br> 此時她突然停住,可是片刻之后,語氣卻更加堅決狠厲:“格殺勿論?!?/br> 如果先前顧清河還對謝南風抱有一定的幻想,而當他的利劍刺進皇上胸膛的時候,他們之間便已經是不死不休。 雖然在這些天里謝南風并未為難顧清河,甚至還對她禮遇有加,可是他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挾持她,以威脅皇上。 她突然想起自己刺中謝南風的那一劍,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就連她如何撿起劍刺過去的,她都已經忘記??墒钱敃r那種絕望的心情,似乎此時還縈繞在心頭。大概是看著皇上從自己的眼前掉下去,那樣的沖擊太過震撼。 一直以來皇上對于顧清河來說,都太過遙遠而高大,他放佛永遠都在主宰著別人的命運,就連貴妃那樣囂張跋扈地人看見他,都溫順地象只貓。所以這讓顧清河甚至都忘記他也不過是個平凡人,只是皇權加諸在他身上的光環太過耀眼,讓人都看不見真正的他。 她想起當時他護住自己的模樣,心尖都縈繞著一種溫暖。那時候的他是慕容永燁,而不是皇帝。 就算此時他下落不明,可是顧清河心中卻秉守著一個念頭,他會回來的。即便她親眼看見他掉落船尾,即便上千人都未找到他的蹤跡,可是顧清河心中卻有一股堅信,他一定沒事。 可顧清河不知道的是,她的篤定最后卻成了偌大的笑話。 顧清河很快便搬到了官邸,而衛林更是派了兩個衛隊守在官邸之處,而周圍的街道更是禁嚴,尋常根本不許百姓進出。好在這官邸周圍本就沒有什么百姓,自然是清閑又自在。 她在前幾日時,還能安心地吃喝,不時到院子里走動??墒请S著時間漸漸地推進,她心中原本固若金湯的信念,卻是在一點點瓦解。而到了后面幾日,她更是每日都要召見衛林。 可任憑她如何問,衛林給出的答案就是,人還未找到。 可顧清河卻是萬萬不愿意相信,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雖然她從未說過,可是在她心目中,這個叫慕容永燁的男人卻猶如天神一樣的存在,就連在毀天滅地的地震之中,他都能保護而安然無恙?,F在他怎么可能有事呢? 當人在不自信的時候,就會猶如念咒一般,開始不斷給自己增加信心,可這樣猶如建立在半空之中的信念,卻是那么地虛弱,放佛輕輕一吹就能倒下。 顧清河看了看周圍的人,都是她不熟悉的臉,雖然表面平靜可是眼睛中卻帶著深深地惶恐,放佛她是吃人的妖怪一般。 而顧清河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安然地住在這個無人打擾地官邸時,外面早已經天翻地覆,或者是京城早已經被籠罩在一層驚恐之下,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能感覺到隱藏在平靜底下的波濤。 一直在京中地位尊崇卻又尷尬的恪親王府,這幾日卻是格外的平靜,而恪親王本人更是幾日不曾踏出府邸。 此時在書房之中,房門之外是恪親王的心腹管家守在門口,這管家是他自小伺候在身邊的奴才,在他大婚出宮建府后,便跟著自己出了宮。 此時恪親王看著手中的密信,原本平靜的面容此時終是露出些許笑意,就連捏著信紙的手掌都不可自抑地微微顫抖。 他本就是天潢貴胄,生來高貴,可偏偏這高貴卻又要處處矮別人一頭。他本是太宗嫡子,可就因為前頭還有一位哥哥,不僅皇位從此旁落,就能實權都漸漸失去。 先皇明面對他是厚待有加,可暗地里卻是處處打壓,即便他位尊親王卻又如何,到頭來還不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旁人大權在握。當這種委屈埋在心底時,歲月的流逝不僅沒有讓它消失,反而讓這種念頭猶如藤蔓一般,瘋狂地生長,直至攀附他整顆心臟,讓他再也無法忽視這樣的念頭。 擒賊先擒王,這是恪親王如今唯一也是最有效對付皇帝的方法。 如今皇子年紀尚幼,若是皇帝出了事,這朝中定是會由太皇太后出來主持公道。而皇上的四位皇子,都非是中宮嫡出,生母又皆不是出身權貴世家,到時候必是要扶持長子登基。 可皇長子的外家不過是個普通的京官,最高也不過就是正三品,要想拿捏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既然已經等了三十年,自然就在意再多等幾年,那么一個黃口小兒,若是想讓他出事簡直是太簡單了。 此時的這封密信告訴恪親王,他的第一步棋賭對了。 皇帝失蹤,上千人沿著兩岸都未找到,只怕早就沉到江底,不知入了哪條魚的口腹。就算他有日能活著回來,恪親王手掌攥緊,拇指的玉扳指緊緊地扣著虎口,他也一定不會再讓他活著走近皇宮。 不過兩日,這京城之中便到處傳遍了皇上在青州附近失蹤的消息,而更有甚者是,皇上已經龍馭歸天。 一直負責掌管內務府的康郡王,自然也聽到這消息,可是如今在沒有證實之前,他是什么都不會做的。畢竟這不過是有心小人作祟罷了,他若是自亂陣腳,只會讓那等小人囂張。 可他忍得住,卻是有人忍不住了。最先來找他的便是誠郡王,這位乃是皇帝的五弟,先皇之子,與皇上的關系比康郡王還要近。但最后,偏偏就是這位最先跳出來的,康郡王不知道他是受了誰的指使,又或者說是誰許了讓他拒絕不得的利益。 “二哥,如今京城之中已經是人心惶惶,這皇上在青州的事情,咱們是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確切的消息,再這么下去,我看這京城怕是要大亂啊?!闭\郡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康郡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當然臉上也適當地帶著些許擔憂:“那不知依照五弟的意思,咱們該怎么辦?” 誠郡王一聽他這話頭,似乎也拿不定主意,立馬就又說道:“這皇上將內務府的差事讓你領著,說實話我是不該多嘴的??蛇@到底是咱們慕容家的江山,咱們總不能看著它亂了章程吧?!?/br> 誠郡王一副以天下為重的模樣,看得康郡王心里頭就是一陣好笑。不過這時候他也算是明白了,這后頭必是有人指使著他。至于是誰,康郡王心中也是門清,只是他沒想到皇上都登基十年了,這人心中居然還想著那把龍椅。 此時外頭日頭正好,早已經回春的京城,處處也透著春日的溫和的生機??杀闶沁@樣柔和的春日都擋不住人心里的,有人想將這京城變成修羅場,可他卻是萬萬不愿的。 大祁已經立朝百年,此時正是國泰民安之時,百姓生活安居樂業??善腥司鸵獮榱俗约旱囊患核接?,將這天下至于烈火之中。 康郡王抬眸盯著對面的人,一身郡王裝束,便是腰間系著的玉佩都是稀世珍寶,而一張臉更是帶著養尊處優的安逸。明明就已經享受著這世間最尊貴的榮華,可偏偏卻還是貪心不足。 “五弟,你此話有理,”康郡王臉上盡是擔憂,可最后還是贊同了一句,不過他接著說道:“可如今京城雖然是人心惶惶,但也不至于動亂,哥哥我就算有心維持,也沒這理由。更何況,這兵權根本就不在我手里頭,你就是和我說也沒有用啊?!?/br> 康郡王說這話,倒是真的。京城之中,兵權一分為三,五成兵馬司為一,守衛皇城的近衛軍為二,而豐城大營乃為三。其中守衛皇城的近衛軍乃是由鄭恒執掌,他乃是皇上鐵打的心腹,自然是動不得。 不過此時鄭桓丟了皇妃,早已經沾了一身腥,只怕連眼睛都紅了。要是恪親王還想去策反他,只怕是正正撞槍口上去了。 可誠郡王今日來,卻不是為著兵權的事,要真是兵權,那他也不會來找康郡王。他壓低聲音說:“二哥,如今皇上生死未卜,這朝堂之上無人,咱們是不是該將老祖宗請回來主持朝堂?!?/br> 康郡王聽罷,倒吸了一口氣,好半晌才又搖頭又小聲地說:“你這可真是,可真是……” 他一連兩個真是,都沒說出來,到了見誠郡王臉上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才一咬牙說:“皇上和老祖宗不對付,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如今皇上也只是下落不明,若是皇上回來,知道是你出了這主意將太皇太后請回來的,我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 誠郡王一聽他將話說的這般重,一時間也是訕訕笑了下,可隨后還是不死心:“可現在這般終究不是個事啊,太皇太后位分尊崇,她若是能回京坐鎮,我想這京中的宵小之輩定是不敢作亂的?!?/br> 康郡王此時心中早已經冷笑不已,看來他們這是打定主意將太皇太后弄回來,要是皇上真回不來了,這太皇太后在這皇位指定上,只怕是要發揮著莫大的作用了??悼ね踔浪麄儽澈蟠虻氖鞘裁此惚P,不過他如今是以不變應萬變罷了。 而且方才他那一番話,已經算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拉了誠郡王一把,可他這般執意要走下去,那到了最后生死就是由天不由他了。 其實康郡王也不可能攔住他們將太皇太后接回來,如今皇上失蹤,他們若是強進入皇園之中將人帶出來,難道到了皇宮門口,還有人敢攔著不讓太皇太后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