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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你還懂技巧,自己連章法都沒有。 被嫌棄! 你也說不在點子,細節還是要臨場討論,我會盡力讓你更滿意。孟冬在看路,說這些話他從來就不臉紅。 十音忽然覺得自己口舌笨拙:今天這樣,真沒事么他又不讓她說抱歉。 他沉默了會兒:有事你打算怎么辦?一會兒抽個空補一下? 他不逗她了:反正不能回回這樣。 十音趕緊保證:這回是有突發情況,下次我會提前關機。 你省省,大半天不開機,你的任務還不黃了?還不如說去個沒信號的地方更靠譜。 大半天 孟冬在哼笑,一邊又瞥了眼十音,月色將他側顏的輪廓照得更清冷,他這一笑,眉梢的風流氣掩不住。 南照的冬雖不冷,凌晨的風還是有些吹面寒,十音卻覺得被流光灼了眼。 梁老師口味真重,那除非去我們訓練用的那些臨時宿營地,那是真沒信號。 那好,幾時去? 露天?聽起來很誘人。 十音本是開玩笑,這下只好硬著頭皮計算時間,這陣去不了,等雨季過了,夏天蟲子多,秋蟲也多最好是明年春天去? 越說越遠,黃花菜都涼了。 小騙子。 加加,結婚吧。 嗯? 我沒想到那么合拍。孟冬說,本來是想,等你任務完了先訂婚,給你些日子適應。既然你覺得滿意,那到時就直接結婚。 有什么區別? 當然不同,他橫一眼她,仿佛在看一個沒有常識的傻子,婚后要履行義務,頻率當然高。一輩子才多長?一把年紀的人,還和二十歲那樣克制合適么? 你二十歲那會兒?克制?天地良心。 被他搶白:難道不是。 十音還在愣神。 到了。車駛入三號場地,孟冬已剎了車,下車救人。 ** 昨晚十音還說要安排孟冬和云隊見面,不想那么快就見了,還是在這種場合。 云海俯臥在三號場地的休息室,神志清明。他還能動了動未傷那邊的一只手,以本來就沙啞的嗓音與梁孟冬打招呼。 凌晨三點三十分左右,云海目擊他跟蹤的一名目標在三號靶場后山,目標向一名高瘦男子開槍射擊,開了三槍之后得手,目標遁逃。云海繼續跟蹤目標人物,被身后不明來路的人射傷左肩。 那位目標從而得以解圍逃脫,云海受傷后只能原地還擊,打傷他的人向西南方向逃逸,左臂中了云海一槍。 目標是負責M國某區域違禁品貿易的南照地區接頭人,云海查到他與念章基金的一名風控負責人近日頻繁聯絡,昨夜他又得到消息,說他們天亮時要在靶場會面,屆時可能要進行一個驗貨環節。 下網的時機遠遠沒到,今天就算抓他們一個人贓并獲,也意義不大,這是打草驚蛇。云海本來的計劃,是讓十音天亮負責監聽他們的驗貨過程,以期取得更多線索。 不想那目標人物提前到達,卻莫名其妙地,跑到后山殺了個看似毫不相干的人。 計劃被打亂,我也是大意了。不過秦淮說死者叫羅鍋,你可以確認下是不是你正在找的人,按樣貌描述,有符合的可能。 好。那兩人認出你沒有? 應該不會,我也辨不出對方,那個地方黑洞洞的,只能看個輪廓,出槍全憑感覺。 云海對那位目標比較熟悉,在M國時打過幾回照面,是個小個子。 打傷我那人應該和我差不多高,身手很鬼魅,我居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有1米87?那么個大個子,身法那么輕巧。 上下,不會差很多。 十音點點頭:我都清楚了,老大你別說話了。 一個一米八七上下,左臂受槍傷、跨年夜來過靶場的人。理論上應該很年輕? 十音心中另外有些疑點,云隊傷重,她就暫沒說出來。 三點半她沒聽到槍聲,當時注意力都在倒也算很正常,那零點之后的那四聲槍響又是什么? 云隊零點時人還沒到達靶場,那四聲,和這件事是否存在關聯? 云海受的槍傷在左肩,非貫穿傷,秦淮很有經驗,已經作了正確的止血處理。下一步要做的,是盡快取出子彈。 問題在于,海爺現在應該去哪家醫院?秦淮有些犯愁,逗留在靶場附近很不安全。 十音和秦淮其實都傾向去市區,所謂燈下黑。 剛才十音在聽云海描述現場,秦淮給梁孟冬簡單介紹了城外高速。如果要回市區,取道那條路,會繞些路,但云海應該還能堅持,可以避開迎面而來的四隊。 十音直接撥通江巖:我這里需要你出馬救個人需要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