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我們仨個意識到重要性,劉千手還問酒店經理能不能調取錄像來看看,酒店經理說沒問題,而且柜臺就能看。 杜興留下來監視現場,我和劉千手趕緊往柜臺那邊趕。 等我們下去時,那錄像都已經找好了,還正好是小刀帶著那女子過來登記的畫面。 小刀當時看著很流氓,一邊登記一邊拿眼睛瞥那女子,顯出一副猴急的色狼樣兒,而那女子很會找角度,一直背對著攝像機,直到他倆上樓時,也只是露出一個側面來。 這期間收銀臺也跟我們描述了那女子的長相,反正按這倆收銀員的意思,這女子簡直美若天仙。 我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當看到這女子的側臉時,尤其是那尖下巴,我愣住了,甚至都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 劉千手也在留意監控畫面,看我突然露出這種表情,他咳嗽一聲給我提醒。他是誤會我了,以為我被這女子的美色所吸引了。 我是有啥說啥,回過神后跟劉千手念叨,“頭兒,這女的我好像見過,跟我哥們傳來的一張照片很像?!?/br> 隨后我還把手機掏出來,翻到那個照片給他們看。 酒店經理和收銀員就算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劉千手眼睛毒,把手機照片特意放在監控畫面旁邊對比下,就很肯定的下了結論,“就是她!” 劉千手又問我知道這女子叫什么,住在哪么?這我還真一無所知,不過沒關系,還有那個李二呢,他有這女子的qq號。 我立刻給李二打電話,我發現他想的真多,一聽我提到那個美女,他還急了,跟我說都兄弟,他先發現的,我就算看上了也不能挖墻角,還死活不給我那女人的qq號。 我心說都這時候了誰跟你爭女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告訴他這女子犯案了,要他配合提供證據。 一聽跟命案有關,這李二又變了,迅速把qq號給我,還說他什么都不知道,還把電話掛了。 我沒管李二咋想的,把注意力放在qq號碼上。 本來我想加這個qq來著,心說不管這女子出沒出酒店,我先試著聯系上她。 可劉千手拒絕我這么做,還給技術中隊打了電話,把qq號告訴對方,讓警局同志想辦法跟這女子取得聯系,試著找出她的所在位置。 接下來救護車和警車陸續趕到,不過依我看,救護車是白來了。 我們還跟其他警局同事配合著,他們都看了我手機照片,對酒店進行一次大搜索。 我發現那酒店經理的臉又不好看了,估摸這次大搜索,又得挖出不少的嫖客來。 我和劉千手重點檢查一二樓,當我倆來到一樓一個廁所時,看著廁所窗戶打開著,那防盜窗被卸下來后,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明顯有人從這里離開了,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兇手。 劉千手也氣的哼哼兩聲,但能有什么辦法呢?我們只能面對事實。 反正折騰到晚間,我們也沒找到嫌疑人,法醫那邊也把現場檢查完了,我們只好一起收隊。 回到警局后,杜興還把小刀死亡的消息告訴給樂樂,樂樂又哭了,我發現她有個習慣,一哭就愛抱人,又把杜興當成枕頭用了。 其實她這次哭不是愛小刀,或許跟我一樣,是一種同情和傷感吧。 杜興依舊盡著兄長的義務,安慰樂樂,我一時間沒事了,就坐在辦公室歇息一會。 我想緩緩身子就去睡覺,但還沒等身子緩完呢,劉千手就急匆匆從辦公室跑了出來,對我倆大喊,“出警!” 第十二章 假情報 這都什么時候了,劉千手還這么正式的喊出警,我知道一定有緊急情況。 我急忙跑出去跟他匯合,杜興也從會議室鉆了出來。劉千手嚴肅的看著我倆,介紹說,“技術中隊跟那女子聯系上了,還查到了她上網的具體位置,她不是用手機上的,咱們快點去,一定能把她堵在老窩?!?/br> 我聽著心里高興,心說這就叫百密一疏,這女子作案時反偵破能力那么強,但也有遺漏的地方嘛。 劉千手又把地址說了出來,這地方離警局不近,正常開車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為了快點趕到,就讓杜興當司機,用他的車技來搶時間。 不得不說杜興真給我們長臉,沒用二十分鐘,我們就到了,我本以為這是個民宅呢,沒想到是一家超市,而且這超市賣的東西稍微有點邪乎,在窗戶上掛著一堆恐怖面具。 從第一印象看,這超市賣東西的風格倒跟鉤舌羅剎挺對路。我們悄悄下了車,而且這次來我們都帶著槍。 杜興先把槍掏了出來,當先破門闖進去。我發現他嗓門真大,一句不許動,震得我耳朵生疼。 他用槍指著這超市女老板,這女老板正坐在收銀臺旁玩電腦呢,被杜興一嗓子差點嚇哭了。 我和劉千手隨后湊到杜興身邊,也一同舉槍,這期間我特別留意這位女老板,發現她跟照片長得不太一樣啊,總的來說,她比照片上要胖一點,我心里挺納悶,心說她怎么做到的?能讓自己照相時變瘦一些呢? 女老板冷不丁被三把槍指著,一下誤會我們了,哆哆嗦嗦的說,“各位大哥行行好,你們要錢隨便拿,我也絕不報警?!?/br> 這話引起我的懷疑,如果她真是鉤舌羅剎,看到我們不該有這種反應吧?我又看了看劉千手和杜興。 劉千手把目光盯在電腦上,這時候電腦背沖著我們,我們看不到屏幕上是啥內容。劉千手也不客氣,伸手把顯示器掰過來。 女老板在跟人聊天,不過這qq號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女老板看我們都盯著那顯示器看著,她說話更絕,又強調一句,“大哥,我這電腦買好幾年了,不值錢,但你們想要也拿去吧?!?/br> 我們沒理會她這話,劉千手拿出手機又給技術中隊打電話。 沒響幾下就通了,劉千手把這事說了一遍,本來他就是詢問,可技術中隊那邊給了一個很讓人哭笑不得的答復。 地址被他弄錯了,或者說在我們出發后,他又跟女子聊天,查出來的地址竟然變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技術中隊這哥們學藝不精,把事弄岔了,但我們沒時間跟他較真,他又提供一個新地址后,我們急忙往那奔。 當然,走之前,我們特意跟女老板解釋一下,也給她道個歉,也虧了這女老板通情達理,不然賴我們三個警察私闖超市嚇唬人,也是個啰嗦事。 新地址跟老地址很沖突,一南一北,我們足足開車一個小時才趕到。這里別說有民宅或超市了,連個房子的影子都沒有,就是一片荒地。 我望著這片荒地,有種嘆氣的沖動,心說這殺手外號叫羅剎,但她不可能是真的羅剎吧?能在這種荒地里施展妖法上網? 劉千手氣的又給技術中隊打電話,技術中隊這次的回復,那女子下線了,而且也確認一遍,查出來的新地址沒錯。 這看似離奇,但我們一下都懂了。沒想到那鉤舌羅剎不僅會殺人,還是個電腦高手,憑警局技術中隊的技術,都不能搞定她。甚至再往深了說,之前那篇報道也該是她搞的鬼,一定是她入侵了報社電腦,改了稿子。 我們沒法子,只好收隊,這一個多小時算是白折騰了。 這么一鬧,我們回到警局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我和劉千手倒沒什么,累歸累,一會睡個覺歇一歇就好了,但杜興遇到難題了。 樂樂情緒很不穩定,估計是被小刀死亡的事鬧得,小鶯還在法醫室連夜工作找證據,也沒人陪她,她看到杜興回來,就一個勁的哭訴,杜興又被拉著當勞力,去會議室安慰人了。 我看樂樂這架勢,估計這一晚上,杜興弄不好都睡不上覺了。我是幫不上什么忙,畢竟樂樂只認杜興嘛。 我本想抱著被褥,找個會議室睡覺去,但突然間我手機響了,是qq提示音。 我心里一緊,急忙把被褥放到一旁,掏出手機查看。 是第四人找我,這次他沒發圖片,反倒很直接的告訴我一件事。 他說劉千手和警局技術中隊的人串通好了,剛才去外面來回瞎跑就是在演戲呢,他殺了辛啟義和小刀,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和杜興了。 我挺害怕,心說憑劉千手的腦瓜要想害我,我死幾個來回都夠了,可我也對第四人這說話有疑問。 我依然覺得劉頭兒不像是壞人,他之前還給我喝過黑藥呢,把我幻聽治好了,如果要害我,當時為何要救我?但第四人也多次出面保護我和杜興,他的話也很有分量,我糾結上了。 這期間我沒回話,第四人等的不耐煩了,他也猜出我啥想法了,又跟我強調一句,“今晚或者明天,劉千手會帶著你和杜興沒目的的出去一趟,你不要跟去,不然大禍臨頭?!?/br> 我一合計,索性把他最后這話當成一個衡量標準吧,要是劉千手真這么做,就說明第四人說的對,反之,第四人就在騙我。 第四人不再說什么,qq頭像一暗,下線了。 我盯著手機發了半天呆,胡亂想了一大通,接著又抱起被褥往下走。 趕巧的是,我剛出辦公室,劉千手也出來了,他也不像是要休息的樣兒,連外衣都穿好了,對我擺手說,“李峰,你和槍狼準備下,跟我出去辦點事?!?/br> 我心里咯噔一下,試探的問了一嘴,“頭兒,咱們去干嗎?” 劉千手笑了笑,說讓我別問了,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反正看著他這幅笑,我咋覺得笑的這么賊呢?我突然信了第四人的話。 劉千手又催促我快點回去換衣服,好盡快出發。我頭疼上了,不知道想啥理由拒絕他。 都說無毒不丈夫,我被逼急了,想了個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假意應著,還扭頭往回走,不過沒走兩步,我就裝著一個蹌踉往地上一撲。 這地面鋪的是地磚,正常情況下,摔一下很疼的,但我手里抱著被褥呢,不怕這個。 看我來這么一出,劉千手著急了,跑過來把我扶起來,還問我怎么了? 我拿出一副納悶的樣子,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剛才走的好好地,突然間腦袋一片空白?!?/br> 我現在就是個演員,跟劉千手演起戲來。劉千手沒料到我會撒謊,他說我可能是累的,就不要跟他出去了,找個會議室早點睡吧。 我面上拿出一副遺憾樣,心里倒是嘆了口氣,心說自己躲過這一劫了。 劉千手又去找杜興,不過杜興被樂樂黏住了,一聽劉千手就是想沒事去轉轉,他也拒絕了。 這么一來,劉千手是沒請動我倆,但挺奇怪,他又自己下樓了,看樣是要獨自出去轉轉。 我搞不懂劉千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按第四人說的,他這次要害我倆,我倆都不去,他自己出去有什么意思呢? 第十三章 遇刺 我把杜興從樂樂手里搶了出來,還把他拽出會議室,而且都這時候了,我也不瞞著啥,告訴他第四人給我發qq消息,說劉千手有危險。 杜興也很重視第四人的警告,但問題是我倆根本不知道劉頭兒去了哪里,怎么找他呢? 我急忙拿出手機,給他打個電話。打心里我還不住默念,他現在可別出事,一定要接電話啊。 我也搞不懂自己咋了,反正這顆心七上八下,尤其聽著話筒里的嘟嘟聲,我呼吸還變得急促起來。 劉千手沒太折磨我,響了沒幾聲他就接了,只是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呼呼聲,很明顯他在戶外,還走在一個風大的地方。 劉千手怕我聽不清,提高音量問我什么事? 我想跟他說的多了,一時半會聊不完,我就挑重點的問,“頭兒,你在哪?我和杜興立刻找你去?!?/br> 劉千手咯咯笑了,似乎對我這個表態很滿意,他又說,“我在去往酒……?!?/br> 說到酒字時,他卡殼了,倒不是他不想說完,而是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捂住他的嘴巴。 手機沒有視頻的功能,我看不到他那里發生什么情況了,但接下來我聽到劉頭兒一聲慘叫,手機還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隨后是兩聲槍響,還有一個汽車開過去的聲音。 我使勁喂喂兩聲,電話那邊都沒反應,我一下愣住了,雖說我不是個悲觀的人,但現在我怎么想都樂觀不起來,劉頭兒一定遇到危險了,甚至是兇多吉少。 我突然有種自責感,倒不是我非得賴自己啥,只是覺得劉頭兒這次出事,真的或多或少與自己的疏忽有關。 我愣神期間,手上都沒勁了,手機順著手掌嗖的一下落下去,要不是杜興眼疾手快的接著,保準就掉到地上了。 我沒用免提,杜興還不知道咋回事了,不過他也猜出一點來,推了我一下,催促的問,“咋了?你快他媽說啊?!?/br> 我把我聽得的跟杜興念叨一嘴,而且我還很無助的問杜興接下來咋辦? 我是有點亂套了,我們只知道劉頭兒出事了卻找不到他,這讓我很憋屈。 杜興也有些急躁,但他比我沉得住氣,跟我說,“你給急救中心打電話,我跟警局打招呼,讓他們都盯著點,要是有報警或急救的電話,那一定是有路人發現劉千手了?!?/br> 我點頭說好,還即刻行動起來,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緩沖,我心情也穩定不少,打腦袋里又琢磨劉千手說的那個酒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