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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段二哥跟俞卷這個妝也太久了??!三個小時! 許付還是壽星,太委屈了,想嚶。 他吃完了已經化了大半的雪糕,正巧前面風一吹,三人的衣服都貼到了肚子上,許付看見走在側前方的俞卷的肚子,咦了聲,“俞卷,你胖了?” 俞卷忙紅著耳朵扯住衣服,含糊,“沒有的?!?/br> 還努力吸了吸肚子,“沒有胖?!?/br> 其實很不明顯,但是沒辦法,俞卷骨架小,四肢也是屬于纖細的,肚子稍微鼓點,都感覺像是胖了。 還就只胖肚子。 段榕手摟上去,“胖什么胖,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br> 許付也是隨口一說,聞言點頭,“對,小肚腩挺可愛的?!?/br> 話剛落下段榕另一只手就呼他后腦勺上了,嘖道:“是你能看的嗎?再瞎看抽你?!?/br> 許付:“……” 他算是明白了,不過是四個月,他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 徒弟終究是比不過老婆。 第45章 許付也重重倒了下去。 地位差別讓直男也基言基語了兩句, 許付望天嘆了口氣,臉上又掛起笑瞇瞇的笑意,“去吃飯吧, 我訂了位?!?/br> 段榕要走了車鑰匙,親自開車,“哪里的?” 許付手里沒了鑰匙,愣了一下,隨即當是段榕嫌他車技不好, 要自己開,自覺坐去后面,“錦居的, 他家的魚也做得很好,二哥跟俞卷上次來還沒有去嘗過,這次正好了?!?/br> 誰知車門剛打開,段榕就趁手把俞卷塞了進去, 抬了抬下巴,讓許付坐副駕駛。 許付這次不明白了,“俞卷不坐前面???” 段榕勾起笑, 他人高馬大, 噙著笑, 看起來有點兒意味深長的壞,許付一噎, 大腦飛速轉動,這一刻,他頓悟了,走去前面坐副駕。 小車上最安全的位置就是司機后面那個座位了。 段榕不是嫌他車技爛,而是就是覺得他開的不好, 怕磕了碰了俞卷。 許付覺得這一天不僅是許夫人的受罪日,還是他的,他也不知道大老遠請段榕跟俞卷過來一趟是干什么。 許付生日過的挺樸素的,畢竟不是什么大生日,中午吃完飯三人就去B市著名景區游玩了,不是節假日,人比較少,玩的還算開心,到了晚上許付得回家里過生日,問段榕跟俞卷的安排。 他還不知道俞卷休學了。 俞卷吃著段榕買來的糖葫蘆,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起來好像吃個糖葫蘆都吃的很累很費勁一樣,“我跟二哥在這里再玩幾天?!?/br> 反正他們還沒有“家”,不用著急回云城,在B市住其實也行。 段榕指腹擦過俞卷額上的汗,“嗯,云城沒什么私人案子接了,看看這邊有沒有?!?/br> 許付不知怎么的,有點五味雜陳,二哥也開始養家糊口了啊,他跟了段榕好幾年,從沒見過這樣掙錢攢錢的段榕。 段榕好像從神壇上掉了下來,再也不自由,獨立獨行,他變得跟很多中年男人一樣,有了家,有了要養的人,一邊心酸,一邊又覺得真好。 比起在半空中飄著,能回到人間當然更好。而且對于段榕來說,平凡和幸福應該才是他想要的。 只是許付有點摸不到前方的路了。 他所向往和追隨的人已經回到生活里,而他還沒找到人生的意義。 他當了很多年的偵探助手,已經模糊偵探跟警察的區別了。 目送段榕跟俞卷走進酒店,坐回車里也回家了,今天是他二十六歲的生日,他有一個很厲害的父親,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jiejie,兩位身上都有不少功勛,尤其父親,身處高位,德高望重。 他出生起就注定是一個警察,從事這個行業,可如今二十六歲了,他肩上一無所有。 跟二哥學了那么多年,就進步了一點,他沒有天賦。 許付走在臺階上,步步喪氣,他都二十六歲了,還能做什么?他jiejie二十三歲的時候就立了一個三等功。 自然,最重要的不是功勞,做警察,怎么能只想著拿功勛。許付要表達的只是他一無是處罷了。 許付在家門前揉了揉臉,等揉軟了才打開門,“媽,我回來了?!?/br> 許夫人放下織的亂七八糟的圍巾,笑著走過去抱了抱許付,“mama的好兒子回來啦,還剩一個湯晚飯就做完了,你上樓叫你爸跟你jiejie下來吧?!?/br> “另外,兒子,生日快樂?!?/br> 許付也抱了下許夫人,“你也快樂?!?/br> 許夫人施施然回去繼續織圍巾,“我非??鞓??!?/br> 許付整理了一下衣服,上樓去書房找許局長,書房門關的嚴實,這有點不尋常。因為家里三個警察,盡管局長是最大的,工作也多是機密,但多數是不防著家里人的,這一次卻關的這么緊,許付這一瞬間腦子里閃過太多的東西,最終定格在一條。 終于輪到他父親了嗎,他父親也難以幸免了嗎,他要舉報嗎? 不等許付生出更壯烈的想法,透過門板,里面的聲音若隱若現。許局:“嗯,小心點……我兒子不讓我省心,無意……” 他家的門太隔音了,許付把耳朵貼上去,好像聽到了段榕的名字。 許夫人:“兒子!人呢?” 許付嚇一跳,不敢再偷聽,敲了敲門,里面過了一分鐘才打開門,許局走出來,一身氣場不怒自威,人到中年易發福,但許局的身材保持的還不錯,沒有小肚腩,頭上也沒謝頂,茂密著,就是已經快白完了。